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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啊!”铁锹感觉自己的声音涩,就像缺油的门轴,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笨嘴拙舌的道:“那……那什么,他……你觉得怎么样?”
牧小舞咬着嘴唇,道:“他挺好的……”
铁锹强忍着心酸,硬撑道:“呃,那……我祝你幸福啊!”
“谢谢……”牧小舞客气而又疏远的道:“咱们明天见!”
“好,明天见……”铁锹喃喃的应着。
远处的公交车站,一辆公交车进了站。牧小舞本一只脚已经踏入车门,却又退了下来。公交车司机通过车外的后视镜,看牧小舞犹豫来犹豫去的样子,不满的道:“要上就上,不上就不上。没事在门口晃悠来晃悠去的耽误时间,烦不烦呐?”
公交车司机一边嘟囔,一边按下了关门按钮。
“哧……”随着车门关闭的排气声,公交车慢慢的开出了车站。
牧小舞看着公交车离去,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电话接通后,她道:“白大哥,你有时间吗?我想去吃麻辣烫……好吧,我听你的,吃火锅也行啊……嗯,我打车去火锅城!”
牧小舞一边打电话,一边扬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铁锹结束了通话,就坐在石凳上仰头望天的呆。牧小舞已经订婚了,就是前几天的事,到底真假啊?
铁锹有些怀疑,不过有一点他深信不疑。就是自己这份感情,还没来得及挑明就被干脆利落的捂死了……
“嗯,好像有点难过呀……”铁锹摸出支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他自嘲的道:“还好没有告白,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不得不说,有了莫颜那次失恋垫底,铁锹在感情上的抗伤害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次除了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还有一些难过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至少,距离洗水配药丸子的标准,还差了好远。
铁锹在石凳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坐得屁股冰凉,烟也抽得嘴里苦,才百无聊赖的站起身往回走。地铁是坐不了了,因为钱不够,就是公交车也不够。而且,他心还是有些苦闷,想走一走散散心。
铁锹抱着破了口的背包晃晃悠悠的往回走着,路上居然看见一个修鞋、修拉链的小摊。他看了看已经被自己薅脱齿的拉链,走了过去。
“老板,修拉链多少钱?”铁锹问道。
“嗯,拉链的铜质不错!”老板接过背包看了看,先夸了一句。然后,他给出了一个让铁锹心痛的价格:“你这个要是修,最少得十块钱。”
身上要是有钱的话,铁锹说不定就给了,但现在他只能讲价道:“便宜点呗!”
“关键是你这个拉链的铜质好,得用好材料……”老板刚才夸拉链铜质好的目的,显露了出来。他道:“要是用便宜的根本使不住,没两天就得坏……”
“你就按能用两天的强度弄吧!”铁锹无所谓的道:“最重要的是便宜……”
“那七块钱吧!”老板让步道:“我给你换个塑料的拉链……”
铁锹把包递过去,道:“一块九,多一分都没有。”
“那你找别人修吧!”老板不接。他不相信铁锹就这么抱着开口的包四处乱走。
铁锹点了点头,无可无不可的拿回了包转身就走。他走出五六步了,就听老板道:“五块钱,你修不修?”
铁锹依旧没有反应,继续往前走。
“行了,你回来吧!”老板估计也是没有生意,招呼道:“一块九就一块九,我修了!”
于是,铁锹又回到了小摊前,满意的把背包递了过去。他道:“老板,谢谢了!”
“得,您可别谢我了!要是都像您这么会讲价,我就要改行了。”老板没好气的道:“您把包里的东西掏干净,别有什么怕摔怕碰的东西掉出来……”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铁锹就不小心把背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那条裙子还没什么,但装金豆子的盒子却摔得打开了。要不是金豆子都被包着红绒的海绵夹着,说不定就会滚满地。
“哟,这都是金子吧?”老板眼尖,见盒子里闪出一溜金光。他道:“帅哥,你这么有钱还和我讲价讲那么狠?”
“我要是不这么讲价,能买得起金子吗?”铁锹的贫嘴,愣是把老板顶得说不出话来。他不再理会老板,自顾自的拿着盒子欣赏里面的空心金珠。过了好一会,他叹气道:“算了,拿回家给老妈去吧!”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走得两脚生疼的铁锹才到家。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很想躺在床上喘口气的铁锹,一看是多桑的号码,才按下接听键。他道:“老二,什么事?”
多桑拖着一大堆行李,刚刚走出候机大厅。他很怪的道:“不是你给我打了电话吗?怎么问我有什么事?”
“哦,我都忘了!”铁锹这才想起自己给多桑打了电话,他道:“本来想和你借点钱的,现在已经不用了……”
说到这,铁锹忽然反应过来,卡还要两天才能拿回来。他急忙道:“等一下,我还是得借点钱……”
“多少?”多桑一边招手叫出租车,一边问道。
“你随便给我转个一百二百的就行。”铁锹随口道。
“卡号。”多桑转身又向机场大厅走去,他看见里面有AT机。
铁锹觉得多桑沉默是金的闷骚性子,还是没有改变。他笑着告诉了多桑卡号,又问多桑在思考者干得怎么样?
“我的手机马上要没电了,挑重要的事说,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聊……好了,我先给你转账。”多桑来到AT机前,拿出钱包里的卡插了进去。卡上显示,有一万三千多存款。他一口气转了三千过去,才道:“我给你转了三千,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挤出点……我这边扣除回来的机票和给家里买东西的钱,还能再挤出来六千。”
铁锹心里暖暖的道:“老二,我这边真的只要一二百就够了!”
“多了的话就先放你那,等我回去之后你再还给我。”多桑说完,就挂了电话。
铁锹放下电话,不由得感慨万分。当初两人一起去思考者面试,狠揍鼻屎男的场面浮现心头。想到这些,铁锹那因为牧小舞而低落的情绪也好转了不少。
“取钱,然后大吃大喝一顿,回来再闷头睡一觉,明天还是阳光明媚……”铁锹揉着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又去掏银行卡。可是,一掏之下他才反应过来,卡都被吞了。别说多桑转过来三千,就是转过来三万自己也拿不到。
“靠,这不是扯淡吗?”醒悟过来的铁锹,欲哭无泪,只能进厨房找东西吃。可是翻了半天,除了两袋剩下的方便面调料,能进肚子的就只剩下自来水了……
“不行了……”铁锹被扫把星抽了精气之后,这两天一直没能好好补充。早上大馒头吃了不少,但是没什么油水。午饭一不吃,饥饿的感觉上来忍都忍不住。他想着下去先弄两包便宜点的方便面或者面包什么的,先垫一下肚子。然后就赶紧回家,找老爸老妈要吃的去……
铁锹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却看到包租婆正要送西玥去学校。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包租婆肥壮的胳膊,道:“我要买方便面……”
包租婆撇了铁锹一眼,道:“行,等我送完我家丫头的……”
“你先给我面……”铁锹如同毒瘾犯了的瘾君子,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哪里还等得起。
要是平时,包租婆一定马上去开小超市的门。虽然方便面赚不了几个钱,但包租婆这种精细人不管钱多钱少,一向都是来者不拒。只有一种情形例外,就是赚钱和西玥撞车的时候,赚钱会自动顺延到后面。她不耐烦的道:“那你去别家买吧。”
“我……我饿,走不动了……”铁锹肚内空空、脚软腿软,那种饥饿感一上来实在是顶不住。他感觉包租婆的胳膊都像红烧猪蹄,差点就要咬上一口……
包租婆的胳膊一甩,道:“矫情,你给我闪一边去……”
铁锹就像个套着衣服的稻草人,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
包租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一直眼神游离,神色极为复杂的西玥却急了。她埋怨道:“妈,你干什么呀?”
“呃,这小子怎么回事?”包租婆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啊?
包租婆这边还没反应过来,西玥却已经俯身想要把铁锹扶起来。她又心痛又焦急的道:“混蛋,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铁锹奄奄一息的道:“面,方、方便面……”
“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吃?”铁锹太重,西玥一时扶不起来,就把铁锹的头搂在胸前,用手摸着铁锹的额头试体温,想看看他是不是烧。
包租婆已经被西玥的行为给刺激傻了,血盆大口张得如同鲨鱼,嘴角叼着的烟早就掉在了地上。她厉吼一声,道:“丫头,你干什么呐?”
西玥吓得浑身一震,差点松手。可是,她一见铁锹都快眼神涣散了,又倔强地把铁锹抱在了怀里。她道:“妈,你快来看看,这混蛋到底怎么回事?”
包租婆巴不得铁锹死了才好,正要张嘴开骂。可看自己姑娘眼泪都快急出来了的样子,又骂不出来了。最后,她只能狠狠的一跺脚,一俯身把铁锹从西玥怀里给拎了出来。
铁锹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除了蹬腿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西玥急得伸手就要去抢铁锹,嘴里还道:“妈,他都有病了,你怎么还这么对他?”
包租婆的眼珠子瞪得溜溜圆,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她咆哮道:“知道这兔崽子有病,还不赶紧送去医院?”
“哦哦……”西玥一听包租婆要送铁锹去医院,立刻不停地点头。她还嘱咐道:“妈,你稍微轻一点呀……”
包租婆差点没气昏过去,只能恨恨的道:“死丫头,你给我等着!老娘,一会再问你……”
说着,她夹着铁锹就往城村的社区门诊里走。
西玥这时才知道不妥,可担心之下也顾不得了,赶紧跟了上去。
城村的社区门诊不过五分钟的路,转过两栋楼就到了。门诊的医生,包租婆也熟悉。因为这里的医生,基本都是她的租客。
房东上门,医生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对铁锹一顿诊治。折腾了半天之后,得出的结论是铁锹有严重的贫血和营养不良,需要立刻输营养液……
主治医生知道西玥是包租婆的女儿,他看西玥一直站在铁锹身边,脸上又是关心又是焦急,就打趣道:“这是你男朋友啊?”
西玥脸一红,还没等否认,憋着气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包租婆,一巴掌拍在了医生的桌子上,大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个兔崽子是我家丫头的男朋友?”
医生吓了一跳,正在给铁锹打针的手一哆嗦,没扎血管……他赶紧把针头拔出来重扎,嘴里还转圜道:“呵呵……我可能看错了!”
包租婆恶狠狠的瞪着医生,憋气憋得几乎爆炸。她怒道:“你看准了打针,最好多扎几下。”
“呃,那就多扎几下!”医生白白遭受了一顿无名孽火,心情相当的不好。要不是旁边西玥那又萌又可怜的哀求眼神,他真就想给铁锹来几下狠的……
医生第二针下去非常精准,固定好针头之后,他解开了绑在铁锹胳膊上的止血带,道:“病人身体较虚弱,可以多睡一会。等他醒了之后最好吃些高热量、高营养的食物,再多注意锻炼就没事了。”
说完,他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医生觉得西玥那担忧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可包租婆不但不承认,还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吃人。反正这时候除了铁锹也没有其他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