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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我这水平能行吗?”铁锹笑着道:“我怕到时候,丢你的脸。”
“现在,你的技术还有点生涩,但你那种疯子似的学习劲头,我非常看好。”赵晓龙不愧是设计主管,懂得挖掘新人。他道:“新公司的实力,没有游乐这么强。早期正好用你这种技术达不到精湛,还能干活的员工……”
说到这,他又是一阵贱笑,道:“实话就是,你这样的人干活能满足要求,脾气还小。不但想踩就踩,剥削起来也得心应手……”
“我擦……”铁锹心里恨恨的吐槽道:“赵晓龙这胖子,说话还真直接。你当设计主管的,怎么就不懂领导的艺术,说话也不委婉点!”
两人又说了两句,眼看赵晓龙要挂电话了。铁锹忽然道:“赵管,你一定要去新公司吗?”
“唉,不去怎么办?”赵晓龙有些无奈的道:“游乐都这样了,再呆下去说不定连工资都不出来,还是早点闪吧。”
“我听说游乐的股东都很有钱,估计不会有不出工资的事。”铁锹尽量委婉的提醒。
“铁锹,你就别想美事了。”赵晓龙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他愤愤的骂道:“游乐弄成这副傻逼样,就是因为那帮傻缺。你看看,公司乱成这样,那帮傻缺有一个出头的吗?他们是有钱,但有钱也不会这么打水漂。游乐已经完蛋,彻底没救了。不管多少钱进来,都他娘的没用。正常人谁还会往火坑里扔钱,那是脑袋被屁崩了……”
他这顿狂喷,估计也忍很久了。反正要闪人,自然百无禁忌。游乐科技的股东,从穆丹武开始,不论他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一遍。
“我靠……这得多大怨念啊!”当初钓走莫颜的高帅富,铁锹都没骂这么狠。他非常怀疑,赵晓龙要是再憋一段时间,会不会得肠梗阻。他等赵晓龙喷痛快了,才道:“赵管,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吧!我记得你好像说,公司的前景一片光明。只要挺过这段时间的混乱,就会有无限美好的将来。”
“唉……铁锹,你就别臊我了行不?当初,我不得不这么说呀!”赵晓龙叹了口气,很坦白的道:“你就当我以前和你说的话,纯属无聊的时候放屁!”
“赵管,你忒不厚道了……”铁锹假意埋怨。他道:“你无聊的时候,就放个屁给我玩啊?还好,只有响没有味。”
“靠,话让你这么一说,没味都变有味了。”赵晓龙笑骂一句,又道:“不过,你这话说得倒是挺贴切,就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又贫了几句,铁锹再次提醒道:“赵管,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再坚持几天。就像你鼓励我那样,再坚持几天。说不定,公司会有不同变化。”
“铁锹,我现你是当主管的料子啊!”赵晓龙没当回事,贫了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铁锹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已经暗示了两次,这家伙要是还想辞职,也是没办法的事。也许,新公司能让赵晓龙大展拳脚!自己只能在心里祝福了……
他脖子疼得不想练习,挺着颈托又不能洗澡,只能躺在床上玩手机。
“特么的,最近的倒霉事越来越诡异。”铁锹郁闷的自嘲:“以前挨欺负,不管怎么说也是美女,看着还挺养眼。现在可倒好,已经过度到不男不女了。照这样展下去,大老爷们就该上场了……”
他翻个身,脖子又有点疼,不由得骂道:“哎哟,那孙子一个伪娘,脚特么还挺重!等着吧……哥有你的名片,到时找齐方超和多桑。三个打你一个,不虐成木乃伊不算完……”
铁锹正在那龇牙咧嘴,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赵晓龙焦急的道:“你刚才说再坚持几天,公司就会有变化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就是想起你劝过我的话,觉得不应该那么早的死心,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铁锹语气轻松,好像是随口聊天。
“少来!”赵晓龙截口道:“我放下电话才反应过来,你和张经理的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赵管,哪里有什么风声啊!你真的想多了……”铁锹嘴里矢口否认,心却道:“我和张经理不熟,但是那位摇微信泡不到妞的穆大哥,倒是见过一面。”
“小铁,做人要厚道啊!”赵晓龙的语气,那叫一个肉麻,称呼那叫一个亲热。他道:“哥哥平时带你不薄,现在是上刀山的时候,你还瞒着哥哥就不好了……”
“赵管,我和张经理真的不熟。我就是觉得挺到现在,十八里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吗?就算要辞职,也应该再多等几天。”铁锹的语气,稍微认真了些。他道:“游乐的问题,其实就是管理混乱,开战略不对。这些问题,我这种经验不足的新丁,也看得出来。那些股东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好,就当他们以前看不出来。但经过这番动荡,再蠢的人也应该心如明镜了。游乐不缺资金,不缺设备,甚至不缺渠道,一旦解决管理和开战略的问题,翻身不是什么难事。如果那样的话,你辞职可就抓瞎了。毕竟,游乐的待遇和福利,在岭南算是顶尖的级别……”
“唔……我很怀疑那些股东的智商!”赵晓龙沉吟良久,才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新公司让我明天就办入职,有些麻烦!”
“赵管,我现你才不厚道啊!”铁锹反诘道:“你都请假了,居然还给我批假?”
“谁规定我请假了,就不能给你批假的?”赵晓龙也来了句反诘,然后又问道:“铁锹,我问你话呢!明天新公司让我办入职,你说怎么办?”
铁锹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赵晓龙翻白眼的样子,也明白赵晓龙的意思。赵晓龙是向自己要,游乐能不能缓过来的保证。他下意识的想要绕圈子,但赵晓龙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绕圈子很不合适,容易让赵晓龙觉得不讲究……
“唉,我也江湖一下吧!”铁锹叹了口气,郑重的道:“赵管,我还是希望和你当同事!”
第二天,铁锹一直躺到日上三竿,才慢腾腾的起床。自从上了班,每天一大早就脚打后脑勺的往车站跑,经过一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拼杀,冲上公交车。到了公司,就玩命的干活,追着同事的屁股问各种问题。晚上一直加班到最后一班车,回家后拖着疼得胀的后脊梁,继续玩命提高技能。
好不容易挺到周末,还是捞不到休息。这样那样的事,就没断过。想睡个懒觉,简直就是奢望……真应了一句话,每天起得鸡早,睡得狗晚,吃得猪差……好吧,他应该是吃得猪多……
铁锹本想一觉睡到午,起来饱餐一顿,再睡到天昏地暗。想法挺好,但他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习惯。准时按着上班的节奏,清醒过来。他郁闷得要命,一咬牙硬是躺着不动,死死挺到肚子咕咕叫,再也挺不住了才起来。
按理来说,请假休息一天,应该享受这种闲散的感觉才对。可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空荡荡悬在半空的感觉。
“特么的,有毛病吗?”铁锹刷着牙,满嘴泡泡。他自语道:“铁锹,难道你就是屌丝的命?遭得起罪,享不了福?不行,一会吃泡面的时候要加鸡蛋,没有就去买。哥,也是能享福的人呢……”
洗漱完毕,铁锹又去楼下小超市买鸡蛋。结果,小超市的服务员告诉铁锹,没有鸡蛋。为完成享福的心愿,他只好买了五根火腿肠。
回去以后泡好面,铁锹打开计算机,放上一部波多野结衣的爱情动作片。然后脱了衣服,抱着大饭盒爬上床。他准备围着被子吃泡面,再欣赏波老师的教学动作。今天就要滋润到底,彻底找回大学的幸福生活……
果然,这么一折腾,铁锹空荡荡的心“充实”许多。他吸溜溜的吃面,波老师卖力的教学,课程一如既往的精彩。波老师正表演一个高难度的马步动作,铁锹的心神完全被吸引,面条差点塞进鼻孔……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混蛋,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传入铁锹的耳。他转头一看,整个人傻在哪里。西玥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口,身上背着一个很夸张的大包,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上面的人物缠着胶带拱在地上,就是自己的S照……
屏幕上的波老师,教学愈加卖力,充满诱惑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铁锹却捧着饭盒,筷子还挑着两根面条,保持着二傻不正的痴呆模样。
西玥听着波老师的叫声,脸红得几乎滴血。她几次想逃离,脚下却像生根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冲着铁锹不断龇牙,如同要威的小猫……
“那个……你找谁?”铁锹的声音,紧张得变调。
西玥不说话,只是用喷火的眼神,死瞪着铁锹。不过,她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下飘,显得杀伤力不足……
这也不怪西玥,上次铁锹只是半裸,要害部位还有一条短裤。现在,这混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虽然披着被子,间却有好大一条缝。一眼看下去,黑乎乎、弯弯曲曲的一片。那个东西也直挺挺的戳着,好像挺吓人……
铁锹顺着西玥的视线往下一看,差点哭出来。这也不怪他呀……谁看爱情动作片,小弟弟不是昂头挺胸?唉,怪不怪他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太特么丢人!他赶紧拉被子,掩护自己的小弟弟撤退……该死的,小弟弟好像不太情愿,硬是不肯退缩……
“请问,你是不是要找铁锹啊?不好意思,他不在。”铁锹扯出一个精神病院才能看见的笑容,自问自答。他道:“有什么事,你过几年再来找他吧……”
“变态,你去死吧!”西玥手里的打印纸攥成一团,用力砸向铁锹。然后,又摘下身上的背包,也砸向铁锹……纸团无所谓,但背包看分量就知道不轻。这要是砸上了,铁锹就不是脖子戴颈托,而是坐轮椅了。
铁锹当机立断,饭盒直接扔在地上,伸手去接背包。他反应很及时,西玥的力量也没自己大。打着转的背包,被他稳稳接在手。
“嘭”的一声闷响,铁锹的手隐隐作痛。背包里好像有什么硬物……
“我擦,好险!”铁锹刚松了一口气,变故突生。朝下的背包口,绳子没有系紧。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他总算知道,里面有什么硬物了。除了好多的罐头,还有一个榴莲……而且,那个榴莲不大,却放在最上面……一堆罐头压着榴莲,一股脑的砸在小弟弟上。当然,榴莲最先和倔头倔脑的小弟弟,来了个亲密接触……
“嗥……”铁锹一声嚎叫,声音配合波老师上课的“男老师”,还要响亮。就是屁股朝天头拱床板的动作,不够霸气。没办法,小弟弟太特么疼,实在霸气不起来……
西玥再也呆不下去,飞也似的逃离。她捂着滚烫的脸,一路跑到家门口,才浑身软的扶着楼梯,大口大口的喘气。
包租婆正在屋里算房租,却听门外的脚步声,好像是自己姑娘。她趿拉着拖鞋叼着烟,打开门一看,还真是自家丫头。她惊讶的道:“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西玥还没回过气,只是摆了摆手。
包租婆以为女儿出了什么事,吓得六神无主,扶着西玥就往屋里走。她嘴里带着哭腔道:“丫头呀,你这是怎么啦?可别吓唬妈……”
“妈,我没事。”西玥坐在椅子上,喘息道:“我刚才跑得太急,有点岔气了。”
“没事,你跑什么呀!”包租婆嘴里抱怨,人却已经忙着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