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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龇牙咧嘴,想要挪开自己的脚。云非遥的半高跟鞋,实在是太过压脚了。只是云非遥看起来纤巧窈窕的身形,怎么变得这么重?他的脚别说挪开,就是想动一动都不行。
“原先,云非遥的身体没有这么重啊?”铁锹也想哭,脚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打量一下地上躺着钱斌,腰眼挨了自己膝盖重重一撞,还蜷缩在地上岔气,应该没什么威胁。他只好咬着牙,苦忍道:“麻烦你快点哭,行不行?哭完了,赶快把脚挪开……”
屌丝的心思很难猜,猜来猜去猜不出来。
识海里的扫把星,仰天长叹:“人家救了美人,至少应该表示一下英雄气概,再安慰美人放宽心。危险已经过去了,万事有我之类的话……铁锹这二杆子可好,安慰话一句不说。美人主动入怀,还让人快点哭完……”
他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救这二杆子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二百五……
扫把星只是在埋怨,严寒却很生气。不止是生气,简直可以说是愤怒如狂。
丫的,坤哥表示对云非遥有兴趣。除了给了一个设计钱斌的粗略计划,细节一概没提。老大提纲挈领确定坑蒙拐骗的方向,他这马仔就得补全阴损毒辣的细节。
严寒费劲心机搞好了一切,总算把握着节奏坑了钱斌。剩下就是,败坏钱斌在云非遥心的形象。没想到,钱斌这孙子居然来了个挟持云非遥。他妈的,这孙子到底哪来的刀片?
好吧,无所谓了!
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就得想办法解决。
严寒绞尽脑汁想出坏事变好事的方法,刚才那番夸坤哥的话说得多好。他非常佩服自己,能在这么短时间,想出如此润物细无声的手段。硬是将坤哥有爱心、有同情心、有责任感的光明形象,植入云非遥的心。
严寒觉得这么干,单纯败坏钱斌更好。可是,铁锹这屌丝,上来就是英雄救美。他那番夸奖的话,都他妈白说了。什么样的语言,也没有把人从刀片底下救出来实际。现在,云非遥已经扑铁锹怀里哭了……
铁锹正在那揪着脸,苦苦忍耐脚背钻心的疼痛。忽听一声画外音:“操,干死这屌丝!”
他刚一扭头,一拳就重重轰在脑袋上。他眼前一黑,只来得及用力推开云非遥,整个人就向一边歪去……
“你们干什么?”云非遥带着哭音,惊恐的喊道:“别打他……”
一群黄毛蜂拥而上,围着铁锹拳打脚踢。
严寒挡住云非遥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美女,这屌丝也参与了偷钻石,绝对不是好人,应该打……”
说着,他回身对手下呼喝:“操,都没吃饭呐?给我往死的打,让他以后都不敢偷东西……”
他妈的,一个屌丝还敢搅和老子的事,打不死你!
一群人围着铁锹猛揍,拳头雨点般往脑袋上招呼。铁锹脑袋上没头,就薅着衣服踹,往死的踢……
铁锹一开始就被打糟了,都来不及还手。而且,对方人多势众。拳头飞脚,四面八方都有,打得他不知道东南西北。脑子里嗡嗡响,眼前更是一片混乱,什么都看不清楚。东摇西坠的挺了两分钟,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铁锹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死死抱住脑袋。他心里就一个想法:“身上挨多少打都认了,决不能让他们打脸。周一还得上班,顶着个秃瓢已经够可以了,再弄得鼻青脸肿,让同事看见算怎么回事啊?”
严寒的手下还不放过铁锹,哪怕躺在地上也围过去踢。大家都是流氓,打架斗殴属于家常便饭,经验丰富。铁锹这副样子,基本就是只挨打不还手的态势了。这时候上去占便宜,痛打落水狗,还不用担心躺着的人还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云非遥哭叫着哀求,道:“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严寒笑容,已经从皮笑肉不笑变得狰狞凶狠。他挡在云非遥面前,就是不让她阻拦。
铁锹被踢得满地打滚,终于扛不住了。这帮黄毛,简直是往残废的程度下手,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周一上班,就是完整到医院都不太可能。
他必须反击,但双拳难敌四手……
“疯子,你再不出手,我就挂了……”铁锹大吼道。
“嘎嘎……一人一天精气!”识海里的扫把星,兴奋至极。他怪笑着举起大扫帚,只待铁锹答应,就施展法术狠赚精气。
“行,收拾那个领头的,其他的不用管……”铁锹虽然还在挨打,但脑子却被双手死死护住。剧痛过后,那种昏沉沉的感觉减轻不少,已经能够思考。
“铁小子,你真是二杆子!都特么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大方点……”扫把星嘴里唠叨着,泄不满。周身却紫色光芒大放,手里的大扫帚也用力拍了下来。他大喝一声,道:“抬头,看着那个要倒霉的家伙!”
铁锹手还是护着脑袋,胳膊却向两边支起,用力仰起头。眉心一道紫光,射向站在对面的严寒。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脑门就挨了一脚,赶紧又抱着脑袋缩了回去。
严寒正欣赏铁锹挨打,捏着下巴狠叨叨的笑。忽觉身上一寒,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
“铁小子,周围这些打你的人,我也帮你收拾了!”扫把星意犹未尽,开出了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他道:“六个人,我给你打个折扣,抽你五天精气就行……”
“不用……”铁锹埋着脑袋,硬挺着不答应。他道:“我就算被打死,也不当太监……”
扫把星看铁锹死活不肯就范,就像宁肯饿死也守着钱罐子不花的地主老财,真恨不得铁锹被踢死。他大怒道:“当一天太监和当五天太监,有什么不同?”
铁锹被踢得都快散架子了,再也顾不得在心里和扫把星交流。他嗷的一嗓子,道:“少一天是一天……”
严寒的身上那种冷森森的凉意刚刚过去,仍然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不愉快。
云非遥看铁锹挨打实在太惨,终于急了。她几次想冲开严寒的阻挡,去帮助铁锹。虽然她打不过也那些黄毛,但能推开一两个也好啊……
严寒这会正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云非遥几次往前冲让左拦右挡的他,很不耐烦,很闹心,很讨厌……他不知怎么想的,云非遥又冲上来的时候,转身猛的一推……
云非遥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白嫩嫩的手心,都蹭出一道口子。她看着自己的流血的手掌,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哭道:“好痛呢……”
明明是在哭,但声音听起来却凄婉透着娇媚,格外引人垂怜。
严寒一愣,大为后悔。他暗道:“我他妈是昏了头,坤哥看的女人,我也敢推倒!云非遥和坤哥在一起,要是说自己两句坏话,坤哥不得整死我啊?”
其实,他没必要担心蒋玉坤整死自己。因为,马上就会人整死他,都轮不到蒋玉坤……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冲啊……杀呀……救云老师……”
严寒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从小路来时的方向,跑过来一群小孩子。为一个半大小子,一手一块板砖正往这边疯跑。不光是他,后面的小孩子,手里都拿着石头瓦片。虽然半大小子手里的板砖小,但扔出来一样能把脑袋打出大包。至于半大小子手里的板砖,就不是大包的问题了,绝对能完成开瓢的任务……
“美女,这些孩子是来找你的吧?赶快让他们停下。”严寒急忙转身,对云非遥道:“我们可是来帮你的……”
云非遥眼含着泪水,吃力地站起身,很干脆否认道:“我不认识这些学生。”
开什么玩笑,你们是好人?你们是好人,为什么打铁锹?你们是好人,还能一脑袋黄毛?你们是好人,怎么会把我推倒?
何夕每天都要送云非遥到大门,看着她离开才会回去。今天,云非遥走了之后。他正准备回去,却遇到了双胞胎兄弟,非要给他唱歌。
何夕平时还算乖,也不欺负人。当然,前提是承认云老师是他女朋友。双胞胎兄弟早就承认了,所以他就听两兄弟唱歌。
他听着歌,就现有两个黄毛找云老师。
何夕很不开心,但没什么过多的想法。反正是个男生找云老师,他就不开心,已经习惯了。没想到,黄毛刚走铁锹就来了,也去找云老师。
何夕坐不住了,铁锹在理技术方面,已经输给自己了,怎么还能找云老师?他想去追铁锹,却出不了大门。
启智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每个星期除了父母在规定时间探望,还有回家休假。其他时间,学生不能离开学校。
不过,这点困难阻挡不了何夕……
何夕和双胞胎兄弟达成协议,如果能帮着自己从学校出去,就听他们唱一个星期的歌。
双胞胎兄弟非常高兴,进了门卫室就给看门老大爷唱歌。
何夕趁着这个机会,溜出了学校。不止他一个人溜出去,一票要出来玩的学生,也跟着溜了出来。他见人已经出来了,干脆就当孩子头,把他们也带上了。
人多好办事,教训铁锹那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人多一些好。
何夕路上还捡了板砖,想要再给铁锹一下。孩子们也有样学样,板砖太重不好拿,就捡小点的石头,还有人往兜里装……
何夕带着一群孩子,气势汹汹的找铁锹麻烦,却看见云老师被推倒的一幕……而且,云老师还哭了……
何夕的眼睛红了,严寒的倒霉事来了……
这群孩子大喊大叫,抡着胳膊越跑越近。
严寒的手下,已经顾不得打铁锹了。他们一股脑聚在严寒身边,问道:“老大,怎么办?不行的话,咱们跑吧!”
“不用慌,一群小孩子怕什么?”严寒嘴里说不慌,人却往后退。他道:“那些小孩,不一定有恶意……不是,我是说他们不一定找咱们麻烦……”
严寒的手下都不傻,这群孩子喊打喊杀的往这边冲,还说没有恶意?他们手里的板砖和石头,难道是盖房的吗?
大家都跟着严寒往后退,那些石头真要砸过来,绝对不好玩。
不论是严寒,还是严寒的手下,都没有和孩子打群架的念头。金会平时打架斗殴不假,收保护费哪能不打架。但是,打架要分对象。成人之间打架说得过去,只要不下重手,顶多拘留再赔点钱,也就过去了。
要是打这些小孩,可就不是拘留赔点钱的事了。小孩的身体都没长成,真要是打伤了,不知道要赔多少。而且,性质恶劣,就算进了局子,警察都不能饶他们。
他们对打小孩有顾忌,但小孩打他们可没有顾忌。板砖石头嗖嗖砸过来,万一招可就麻烦了……
严寒和手下面对“大军压境”一个个心里憷,愣是不知怎么办好。一时间,只能畏畏缩缩的往后退。
躺在地上的铁锹抓住机会,蹭的跳起来。他拽着站在旁边的云非遥,就往何夕那跑。
严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地上又蹿起来一个人,也跟着往外跑。
“我,操!”严寒这回反应过来了,他大叫一声,道:“别让钱斌跑了……”
说着,拔腿就追。
事情闹成这样,全乱套了。要是不把钱斌抓回去,都没办法和坤哥交代。
严寒刚追了两步,就听跑过来的半大孩子,一声怪叫:“妖怪,看我法宝!断子绝孙砖……”
“噗”的一声,半块红砖打着旋、正目标。
那种滋味如何,铁锹深有体会。现在,轮到严寒体会了。
不得不说,流氓正常人凶悍!
严寒裆下了一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