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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眼巴巴地望着杨母:“伯母,起初我也像您一样觉得他畜生不如……所以……所以我趁机会暗暗走了,希望跟尚东永远不相往来。”
杨母迫不及待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消息,然后找到我了。那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他更加不舍得放开我……而我也从他种种举动中看出他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们……我们就在一起了。”
杨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拭泪:“可能是老了,听不得像你们这么折腾的事。”
“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说了,影响您心情。”
杨母吸了吸气:“照你这么说来,幸亏尚东找到你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你会带着杨家的孩子经历多少磨难呢。”
“呵呵,是啊。所以缘分是冥冥中注定的。”
眼看半个钟头过去了,杨尚东在书房外面等得有些焦急。
他忍不住想去敲门,正好门开了。
杨母先走出来,流云在后面跟道:“妈,你慢点走。”
杨尚东看着她们:“妈,小云,你们……”
杨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
“我……”
杨母与流云相互扶持着:“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今年的寿糕特别精致可口,你尝尝味道。”
“嗯。谢谢妈。”
“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走下楼去,杨尚东目瞪口呆。
这唱得是哪一出?
楼下觥筹交错,杨母带着流云与众人见面。
“这是尚东的太太?好意外!人也好漂亮啊!”
“恭喜杨夫人,一下子要有两个孙儿了。”
“恭喜恭喜。”
“尚东太太真的很漂亮,也很年轻。”
杨母听得笑呵呵:“小云啊……”话说到一半她忽然看见一个人。
流云抬头,整个人惊呆在那里。
而那个人也看到杨母人了,正朝着她走来。
杨母等着他走来的时候说:“小云啊,这位是前政府书记的大儿子,叫张君尚。我跟张书记还有他的大儿子颇有渊源,他也很能干,不随着父亲从政,而是一个人从商,做得有声有色,是难得的人才。”
流云忙不迭低下头,吞吞吐吐:“妈……我觉得屋子里有点闷,想先出去透透气。”
“难受吗?”杨母拉着她关心地问道,“要不要找医生?”
流云用手托着头:“不用了,歇一会就会好的。”
眼看张君尚要走到了,流云忙快步离开。
她的举动引起了张君尚的注意,他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跟流云好像?
杨母见她盯着离开的流云,佯不悦:“大侄子你一点都不把我这个老寿星放在眼里。”
张君尚忙赔笑:“杨姨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母佯装在他脑门上敲了一栗子:“少跟我说什么缘分不缘分,她是我们尚东的妻子,你少打主意。”
杨尚东?那个脾气暴戾做事狠厉出名的二儿子?
张君尚“噢?”了一声:“尚东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岂止你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他连您都瞒着?”
“是啊,真恨不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着两人都不约而同笑了。
杨姨看了看周围:“你爸爸呢?他没来?”
张君昊致歉道:“爸爸托我给杨姨郑重赔不是,他有事实在走不开,希望杨姨海涵,下次有机会一定补上。”
“海涵什么呀?我七十大寿都不来!算什么老朋友?”
“爸爸他也很想来,实在走不开。”
“现在又不是张书记,还有那么忙吗?”
张君尚有些尴尬:“最近家里为了君昊的事,搞得头疼脑热。”
“君昊那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挺乖的,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
“官场的权力纷争,不需我说我想杨姨也是知道的。”
杨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毕竟太嫩了,没有你父亲的庇佑,一下子栽得这么厉害。我也是不愿意看到尚南尚东陷入尔虞我诈,所以让他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恩。”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祝贺杨母,张君尚借故走开,杨母说:“回去替我向你爸爸问好,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谢谢杨姨。”
流云踩着小碎步慌慌张张上楼,她一直在找杨尚东的人影,四处不见。
走进洗手间,正好遇到方青昔。
她见是流云,有些隐隐的痛恨,故意戏谑道:“呦!看你慌慌张张地在找什么呢?”
流云虽然涉世不深,但是经历了这些事也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和人心叵测,对于方青昔,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故意怯怯地道:“大嫂。”
“叫的可真顺溜!比我当初进杨家的门容易多了。”
流云哪里听不出她言辞里的嘲讽,维持缄默。
方青昔洗了洗手,眼看流云要从洗手间走出去,手一拉她。
“啊!”流云踩着皮鞋本能往后一退。
“小心!”杨尚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拉住她,流云整个人扑到在他怀里。
方青昔拍着胸口,一脸骇然:“小云啊,你走路要当心点,千万别磕了碰了,不然就麻烦了。”
“大嫂,你的手才应该当心点。”杨尚东也许被有点吓到了,脸色沉得吓人,“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尚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故意要拉小云?”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是你大嫂,也是杨家的一份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说着,方青昔啜泣起来,“你就算不喜欢我这个大嫂也不应该这样侮辱我啊。”
“你……”
流云拉住杨尚东的手:“算了,没事就好,我们先出去。”
走到洗手间外面,杨尚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攥着流云往房间走。
二楼有他的卧房,朝东。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妈妈的寿诞,我一定狠狠教训那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流云苍白着脸:“算了,我下次自己注意点就行了。”
一听到她说话杨尚东的脾气更大了:“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蠢啊!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还往枪口上撞!万一出了什么事孩子有个好歹我可不负责。”
“我又没让你负责。”
“你是不是欠揍啊!”
流云从床上站起来,拿开他的手:“我们是合作者,大家相互平等,你别对我指手画脚,我怕不吃这一套。”
杨尚东白了她一眼:“你刚才跟我妈说了什么?她在里面又是摔东西又是骂的,出来倒跟没事人一样。”
“想知道?”流云挑了挑眉,“把耳朵凑近来。”
杨尚东果然把耳朵凑近去:“说来听听。”
张君尚急着找洗手间,看见这间房间没关门,推门而入:“我问一下……”
流云忙把脸埋进杨尚东的胸膛里:“尚东,抱紧我。”
“啊?”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人太多了,我不习惯。”
“啊?”
杨尚东对这个女人的反应一时半会没理解过来。
张君尚早就知趣地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
流云见没人了才松开他,没表情道:“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抱着我干什么?你一个孕妇来嫖我啊?”
“刚才进来的是我认识的一个熟人,我不想被认出来。”
“熟人?哪个?”
流云轻轻道:“我丈夫的胞哥张君尚。”
“哦!”杨尚东想起来了,“对对对!我差点忘记了。”
流云有些紧张:“刚才我跟你妈在一起,差点露馅了,立刻来找你,没想到遇到你大嫂。”
“你傻啊,找我找到女洗手间。”
“我……”
杨尚东不耐烦至极:“算了算了。今天你跟我在一起,寸步不离,不然被张君尚那个小子看见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流云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事,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怕再遇到一个熟人就完了。”
“今天恐怕不行啊。”杨尚东道,“一直得到晚上,妈妈还要分配财产之类的。”
“我能先走吗?”
“别了。”杨尚东看了看外面,“你在我房间休息吧,别乱走。”
“那你呢?”
“我总得出去应酬一下。”
流云呆呆地点了点头:“那你记得把门锁好,不要让人进来。”
“你为何如此害怕?真的那么怕回去?”
流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此时此刻,她看起来是如此惶然,不安。
杨尚东竟有些不舍得再责怪她了。
他扶她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没事的,你休息一会。”
张君昊也是这样踢自己掖被子。
流云闭上眼,不让眼泪渗出来。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原来都是装的。
杨尚东轻轻关上门,锁上,这才下楼。
杨母正跟张君尚在聊事,看见他招呼道:“你找到小云没?那孩子说她难受。”
“噢,我让她休息了。”
杨母问:“不要紧吗?怀孕的人要当心点。”
“妈,没事的。”
张君尚站起来跟他握手:“尚东。”
“君尚。”
“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谢谢,你和舒曼也快了吧?”
“顺其自然比较好。”
杨母在一边说:“君尚两兄弟跟我们尚东同龄的吧?”
“嗯,是的。”
“你们打小一起玩,一眨眼都是没人要的男人了。”
杨尚东皱了皱眉:“妈!你这说的什么话?”
君尚打趣说:“杨姨,现在有个新鲜词……”
“我知道,叫剩男。”
三个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又有人来叫杨母,她有些无可奈何:“老寿星就是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
杨尚东:“我扶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你陪君尚说会话。”杨母拍了拍他们俩肩膀,端着笑走过去。
杨尚东和张君尚面对面坐了下来。
幼时的朋友总因为长大的一些原因而变得生疏起来。
张君尚先打破沉默:“我似乎好些年没见到你了,可能是我这几年一直在加拿大做生意的缘故。”
“其实在一个城市里见面也不容易,像我跟君昊,都是各忙各的,这些年来从没碰头过。”杨尚东给人的感觉始终的冷冷的,不宜靠近的那种,“若不是家母提及,我一下子还想不起你们来。”
他的话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君尚倒是无谓一笑:“你是贵人多忘事。我听说你这几年自己做事风生水起。”
“彼此彼此。”
双方碰杯。
张君尚说:“很想看看你的新婚妻子。”
“很普通的一个女子。”
“我们也很普通,善良至重要。”
善良……这个苏流云貌似的确蛮善良的……
杨尚东立刻回过神来,她善不善良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
见他不情愿的样子,张君尚就转移话题:“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我今天也没准备什么贺礼给你们。”
“你太见外了。”
“不是,一番心意还是要的。”
张君尚看了看表,站起来:“尚东,家里还有事,我得赶回去了。”
“这么早?才刚用过午餐。”
“不是,实在是有急事。”张君尚歉意颔首,“我去跟杨姨道别。”
“替我向你家人问好。”
“谢谢。”
张君尚走后,杨尚东四处张望了一下,起身回房间。
“喂!起来!他回去了。”
流云其实没有睡着,听见声音从床上起来,走到门那里,拧锁拧不开:“刚才你是从外面反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