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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我出去了。”
“要不要派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妈!”
流云一溜烟跑了,张太太在后面喊:“小心点!不要跑!”
张君尚从卧房的窗台上看下去,正好看到流云小跑的样子,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拿着包,很小心地走着。
他竟不自觉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舒曼穿着他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
张君尚挪了挪位置,让她也坐到窗台上来,将手上的书随意一搁:“刚看到流云出去,妈在后面噜苏了一大堆,觉得好笑。”
舒曼把头靠在他怀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沐浴的清香:“我看你们全家都很喜欢流云的。”
“是啊,她虽然跟君昊年龄相差多了些,但是很懂事,不像一般的女孩子疯疯癫癫。自从她怀孕后,君昊也收敛了很多。”
舒曼的眼睛动也不动:“也就是说,君昊已经从唐徽如的阴影中走出来的?”
“那我倒没问他,不过从目前来看,流云是很适合他的。”
舒曼勉强一笑,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快:“是吗?”
心里失望之极。
他们是恋人,也会同居,但一直没有到结婚的地步。
不是她不想,而是张君尚不提。
兰花坊的人见到流云都很高兴,纷纷跟她打招呼:“流云,好久不见。”
“流云,你的肚子……”
流云一直笑着,直到眉静出来,她看到流云,略有些犹疑:“你?怎么来了?”
“跟人约在这里吃饭。”
看到她的肚子,眉静更加惊骇:“你……”
流云自然而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又有些羞涩:“已经四个多月了。”
“你结婚了吗?”
流云点了点头。
眉静没再说话,年轻人到底年轻气盛,结婚生子一眨眼的事,不知道易辰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当初成全她的事?
流云看到露台上坐着唐徽如,朝眉静颔首:“我先失陪了。”
“请。”
流云出现在露台上,唐徽如一个转眸正好看见她,她一直看着她的肚子,怔怔。
流云轻轻走过去:“等了很久?”
“我们也刚到。”
流云愕然:“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人?”
“妈……妈咪……”保姆带着一个小天使模样的人走过来,孩子粉嘟嘟的手扑腾着,脸上笑着。
唐徽如站起来接过孩子:“家安乖,妈咪亲亲。”
这个孩子唤作家安,浓眉大眼,可爱至极,流云看了满心欢喜,由衷道:“不知道你已经有孩子了,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孩子。”
家安看见流云,竟不怕生,伸出手来要与她相握。
唐徽如解释:“家安从小跟着我生活,对女性鲜少反感。”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问题问出后流云又觉得尴尬,加了一句,“那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吧,好好坏坏,这些年一个人都承受过来了。”
这话听着生怪,流云随手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不知道今天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唐徽如手里抱着家安,抬头看着流云,目光如水:“你怀孕几个月了?”
“四个月。”
“君昊高兴吗?”
“高兴。”
唐徽如伤感一笑:“每个男人知道自己要做父亲了总是很开心的。记得我们那时候还在一起,总是想着孩子的事,他也总是笑。”
流云把柠檬水放下:“唐小姐,我对你和君昊的事不是很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唐徽如抬了抬眼皮子,“对君昊的孩子感兴趣?”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流云拉开椅子要站起来:“对不起,我想我不该答应这次约会。”
唐徽如却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回避就行的。”
“唐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以前和君昊在一起,我们也跟君尚哥和舒曼一样,热恋,同居。”
“请你放手。”
“家安是我当初被逼离开后,一个人在美国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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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无缘
手上的杯子打翻在杯垫上,有些水渍溅在流云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只是紧紧盯着唐徽如。
唐徽如亦紧盯着她,森森道:“他父亲,不消我说,你也该知道是谁。”
“不。”流云坚决摇头,“不会这样的。”
“如果你不信,可以带着家安去做DNA检测。”唐徽如显然是有备而来,丝毫不惧,还添了一句,“只要你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肚子里的筋脉似乎在抽动,流云忙用手捂着站起来,脸色惨白:“我先告辞了。”
“你无须太过激动,就像我看见你怀孕一样,是女人,都有惨痛的时候,而我惨痛的日子比你更长。”
流云不知哪来的勇气,冒出一句:“唐小姐的惨痛我无需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事实摆在你面前,你不得不知道。”
“是吗?”流云没有气力与她争辩,拿过东西就往外走。
易辰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她,很是惊喜:“你来了?”
流云从他身边从刚走过,泪流满面。
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机会,到最后终究是自欺欺人。
她拿出手机,想拨通张君昊的手机,却怎么也摁不下按键。
陌生的号码打过来,流云接起来,深吸了口气,哽咽:“我是苏流云。”
“苏小姐,这里是仁和医院,令尊病危,请速来医院。”
眼泪在刹那止住,就连心跳也有一瞬间的凝怔,流云几乎超司机大喊:“快!掉头去仁和医院!”
苏爸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里,呼吸孱弱,靠着氧气和点滴维持生命。
流云赶到的时候,在病房外看到这幅场景,险些晕倒过去,她一把揪住侯一声的领子:“你不是说我爸很好吗?怎么会这个样子?他怎么会躺在那里?”
侯医生道:“部长夫人你冷静点,怀孕的女人不能那么激动。”
“他是我爸!我唯一的亲人!”
“令尊……”侯医生终于抽出领子,退后一步,气喘吁吁解释说,“令尊早在半年前就被确诊为骨癌,有这么一天是迟早的事。部长怕你担心受怕,所以一直将这个消息进行保密。”
流云惊骇道:“骨癌?”
“对,骨癌。”
“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是部长的意思……”
流云忽然涌上一股难以宣泄的愤怒,她拿出手机,哆嗦着手拨通张君昊的号码,她要问他,为什么连她亲生父亲的病情都要隐瞒?为什么!
电话处于关机中。
流云挂断后就要往病房了冲,被侯医生一把拉住:“部长夫人,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千万不能随意进出病房,万一有传染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好的。”
“放开!”流云只觉得整个人要被接二连三的的事情折磨地体无完肤,“我一直不知道爸爸的真实病情,难道连这时候都要我忍着不进去吗?”
“部长夫人。”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着他一下。”
话已至此,侯医生也不好再劝什么,之得松开口:“那要赶紧从病房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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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走进病房,流云的眼泪字再一次遏制不住落下来,她走过去握紧苏爸的手,痛哭起来:“爸……”
苏爸艰难地睁开眼,见是她,便有些欣慰:“流云,你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你病得这么严重?”流云一边哭一边责备,“为什么要瞒得我死死的?”
见她哭着,苏爸的心里比什么都难过,他想到自己时日无多,世上只剩下流云孤苦伶仃一个人,心里尤为心酸,亦泪盈于睫:“你怀着孕……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是你女儿!”
“正因为你是我女儿,唯一的女儿,我才不愿意告诉你。”
“爸!”流云靠在他手臂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爸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渍:“不要哭,孕妇是不能哭的。”
流云很自责:“我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呢,应该一早就察觉到你的异样,应该多关心你一点的。”
“流云,你是一个好孩子,无须自责。爸爸这辈子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好女儿而问心无愧。”
侯医生从外面走进来:“部长夫人,时间到了,你该出去了。”
流云不肯走。
苏爸便劝道:“听话,你一个孕妇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今天晚了,先回去吧。”
“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流云,”苏爸语重心长道,“你可以陪我一刻钟,一天,一周,一个月,但是陪不了我一辈子。爸爸和你,终究要分开的。”
“爸,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有你这句话爸爸就知足了。”苏爸拍了拍她的手,“快回去吧,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对了,君昊呢,他来了没?你们现在感情好吗?”
对于苏爸的问题流云避而不谈:“爸,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就在病房外看看我,不要进来了。”
“那怎么可以。”
“不然我会让医生进行劝阻的。”
流云不跟他来硬的,转口道:“等明天再说,我先回去了。”
“嗯,早点回去歇息,照顾好自己。”
“爸,我走了。”
临走前,流云看到苏爸被病痛折磨的脸容,心痛之感难以言喻,忙快步离去。
自从张君昊出差后,已经两天没跟家里人联系了。
一开始只有张太太干着急:“以前君昊总会记得打一个电话回来的,怎么这次这么奇怪?”
张书记刚从位置上退下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淡淡然道:“可能太忙了吧。”
“可是流云还怀着孕呢,他最近做得挺好,不会不想着她的。”
这下子倒是提醒张书记,他皱眉问道:“那会不会……已经打电话给流云了?”
张太太朝他看了看:“倒是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结婚了,不比以前。”她看了看墙上的钟,“等流云回来再问问她。奇怪,她也一早出去了,怎么现在还没到家?”
正说着,外面响起声音。
是流云回来了。
女佣见流云气色很差,眼睛红肿,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又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接过她的包,地给他拖鞋:“流云,老爷和太太在等着你吃饭呢。”
流云慢慢走到客厅,叫了声:“爸,妈。”
脑子很乱,想的都是白天唐徽如说的话和病房里爸爸的痛苦。
张太太见她不太对劲,问:“流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流云勉强一笑:“没……可能是累了。”
张太太有些生疑,倒也没多问,问:“这两天君昊打电话给你了没?”
“没有。”流云不想说话,拿过自己的东西说,“爸,妈,我肚子不饿,先不用餐了,你们先吃吧,我上楼了。”
“这……”
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张书记接起来“喂”了一声之后便开始沉默。
面如铁青。
流云走到楼梯口,转过身来看着他。
良久,张书记放下电话,嘴唇噙动。
张太太有种不祥的预感:“老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书记看了看她,竟说不出话来,忽然去找遥控器:“打开电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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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陷
张太太慌忙找遥控器,还是流云眼睛亮,一下子瞥见了,走过去打开电视机。
张书记:“卫视台。”
调到卫视台,客厅里一片寂静。
新闻播报员正在讲述:“据调查,本市年轻有为的财政部部长张君昊在外市已被停职待查。有关人员透露,上级查到张部长早在两年前就跟人生下孩子,幼子一直生活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