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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她看着路边不知被谁丢弃的玫瑰花,扯了一朵,便开始数花瓣:“要,不要,要,不要,要……”
数了半天,都没有答案。
要,还是不要。
接受,还是拒绝。
许流年自打有记忆以来清朗明白爱恨分明的人生第一次如此模棱两可不知所谓。
她迷糊地意识到,这样的模糊或者就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只是,她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磋商,孩子、安全、未来等等。
要是,爱情是一纸合同就好了,双方规定好义务和权利去执行就好。
而选择,可不可以是一道算术题,只要一路算下去,步骤公式没有背错,就会得出正确答案。
她和易峥,会是那一道答案精准的数学题吗!
流年沉默着走回家,一身惆怅。
、第一百零五章 似水流年
易峥向流年摊牌后,两人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风平浪静。
流年不用上班,每天的任务就是把食盒拎到医院,易峥每天同她说说笑笑,时光格外的闲适和静好,至少流年就觉得很是舒服。
她是个贪恋安稳的女人,对易峥也不反感,如若易峥能给她想要的安全和舒适,小怀沙能接受他并且不会长歪,流年倒真觉得没什么。
只是,他俩,真的还缺一个磨合期。
易峥估摸着也知道这一点,从未曾逼过她,这也让流年能好好地想清楚这一段突然冒出来的感情。
这一日,流年伺候完了易峥,便如同往常一般的回家。
易峥住的是豪华的干部病房,周围环境清幽,回去得穿过医院的人工湖和小树林。
因为不用工作,流年很放松,脚步都带了点欢乐的味道,连同着看着周边的湖光山色都美丽起来。
正应了那句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
她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声,难得的文艺范,身后,清淡好听的声音响起:“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这一句出自汤显祖的《牡丹亭》,杜丽娘和柳梦梅初见,杜丽娘问道:“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什么来我这?”
柳梦梅回了那番话,大抵是在说:“就是为你这个花样的美人,你美好的青春多么短暂啊。我到处都找遍了,你竟在深闺里顾影自怜,暗然伤神。”
高中学《牡丹亭》那会儿,流年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句,因她名字里有流年两字,更因为柳梦梅那惜花爱花的情意,是那般的缠绵悱恻,让流年止不住希望容玺也那般爱她怜她,好像这一生活着只为遇见她,而她就在那里,多么美好。
她那时候辅导容玺语文,总是会一不小心就让容玺念上这一段,她想他的声音那般好听,人也那般好看,念出来绝对比柳梦梅来得深情款款,可容玺不喜欢《牡丹亭》,那样爱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容玺很不屑,总是不给她念。
没想到时隔三四年,这样的傍晚,他终于圆了年少时她的冀望。
而他们,也的确死去活来了一遍。
然后渐渐地,一切物是人非,即便是夕阳西下,断肠人也应该是咫尺而天涯了!
她转身看他,残阳如血,他站在夕阳的余晖里,血色的光晕给他渡了层迷离的色彩,他整个人华美而悲壮,美得就像是神祇下凡,令人无法逼视。
、第一百零六章 他还爱她
她曾经喜欢着的少年,那般的优秀,如血色蔷薇,有着这世上最美丽的容颜。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
“喂,许流年,你怎么来医院了,你没事吧!”容玺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那眸子,装满了火一般能将她融化的宠溺和眷恋。
他还爱她!
她那般确定。
一如她还心存眷恋,只是那伤口太惨烈,撕开来会鲜血淋漓,她只能掩埋。一如此刻她只是微微一笑,故作平静:“没,是阿峥,我男朋友啦。他打网球肌肉拉伤,我来医院给他送饭的。”
说完,她不忘提起食盒向他示意。
她一直很鄙视易峥的故作亲密的称呼,可这时候,她发觉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地叫出阿峥这样暧昧的称呼。
她想,她真的变了,多么圆滑,多么虚伪,多么平静。
再也不是当年敢爱敢恨的笨蛋姑娘。
容玺听到她的解释也是一怔,旋即满脸的愤怒和不可思议,他冷冷一笑:“你爱他?”
他如此的霸道和一针见血。
流年目光闪烁了下,旋即笑了:“慕少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爱他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容玺神色愈发地冷,像是刚出鞘的千年寒剑,冷气弥漫:“你很幸福?”
曾经,流年最无法原谅的便是伤害容玺的人,即便是她自己,要是伤害了他也无法原谅。
可是,现在,她很清楚自己刺伤他了。
他那般骄傲和自尊。
最无法原谅的便是她的背叛吧,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和盟约。
可,隔着父母双亲的命,要说她不恨、不怨,如何可能。
瞬间,她唇角的笑容愈发的冰冷和精致:“慕少爷,我幸不幸福好像于你无关了。三年前,我们已经分开了。我能和你说话,也不过是感谢三年前你对我的帮助。没有你,我估计现在还在被人欺负呢!”
她语调讽刺得紧。
容玺瞬间呆住了,全身的哀凉而绝望开始弥漫,他从来不知道她是一个这么能说会道言辞刻薄的人,三年前的她,连话也说不清楚,总是那般呆呆傻傻的笑着,却透出丝丝缕缕忧郁的味道,令人禁不住捧在手心里怜爱,令人止不住为她操心,骂她不争气。
他也确实那样做了,也确实幸福到无可救药。
可现在,她爱着别的人,她那般的幸福。
那么,他的痛苦和他的忍耐又算什么。
要让他相信许流年会这么快的移情别恋,打死他也不信,就算不爱,最起码也会恨的,三年前,他的一个转身,她失去了所有。
但是,那都是从前了。
现在,他回来了,不管过去如何,眼前的女人只属于他。
许流年是慕容玺的女人。
、第一百零七章 GAME OVER
“流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很快。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你就在对我撒谎。”他笑容冷到冰点,身体一点点靠近她。
流年瞬时间慌乱了起来。
她真的只是个纸老虎,口头上的功夫,一有人靠近她就笨得无可救药。
她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容玺已经一把抱住她,唇瓣压了过来。
唇瓣相接,柔软碰撞,就像倒带到那些很旧很旧的时光,在那样几乎荒芜到寂寞的高中校园,他一有空隙就会吻她,教室、楼梯口、树林、湖边、甚至回家的路上,他们相拥着的身影出现在很多的地方。
她并不喜欢这种唾液交流的游戏,但容玺总是热此不疲地逼着她适应他,他从不要太急,只是唇瓣触碰,辗转,在她迷糊的片刻,然后悄然的探入,再她反感之前即刻退出。
那时候,他一点点侵占着她的口腔,逼着她习惯他的存在。
即便她本能地讨厌,可容玺总是有办法让她去适应。
譬如此刻,他的吻还是那般,强势,直接,霸道,却又带了宠溺,温柔,甜蜜……两种不同的感觉,揉碎在一起,美好到令人叹息
流年听到自己心底落泪的声音。
可是,已经不能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逼着自己推开他,可容玺怎么会让,压着她愈发残肆地辗转,直撞得她唇瓣发痛。
她逃离,他搬过她的脸庞继续。
目光愤怒地游移间,一个将病号服穿得齐帅的男人冷冷地站在那里,脸色如冰,冷漠地看着她,然后冷笑着转身离去。
是易峥。
流年浑身僵硬,四肢发冷,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反抗也忘记了。
意识到怀中少女的冷感,容玺难以置信,他全身心地爱她,可回应她的却是如此冷漠,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受伤:“许流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流年却石化一般,望着远方,好一会儿,她才跑了过去找易峥。
心底说不清的烦躁和郁闷,好像不解释清楚会活不下去似的。她从来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这一次,是她不好。
而她,已经有了想要跟易峥试一试的想法,她不想错过。不想错过那个把她抱下床站在阳光里说喜欢的男人。
她拼命地往回跑,她是个运动无能,这一次却那般卖力,百米冲刺一般。
电梯里,易峥冷冷地站在那里。
流年气喘吁吁,软软地唤他:“易峥……”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她都是易变态、易少爷、易总的叫,从没唤过他的本名,她也不是个很柔媚的女子,真要她唤他“阿峥”她可做不来。
易峥站在电梯里,笑容如寒潭:“我以为你最起码是个遵守规则的女人,我和你交往,你最少会安分。没想到我还躺医院呢,你就去会情夫。”
流年的唇角扯了扯,电梯里的女人因为跑得太快狼狈而难看,她还没解释,没想到对方直接判了她死刑。
她也笑了,神色一贯的精致而冰冷:“有你这样的上司,我这个做下属的怎么能太差。”
谁没个过往呢!
容玺已经是个过去式了!
他将一十七岁少女的肚子搞大她都没说什么,他哪里有资格这么说她。
哼,易少爷还真是宽于待己严于待人啊。
易峥没有说什么,电梯门缓缓阖上。
GAME OVER。
流年听到了单机游戏中自己战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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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分手快乐
就这样分开了么……
流年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出医院,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地有点怅然若失。
三个月的契约恋爱,流年一直当笑话看待,却不曾料到,最终分开的时候她居然有点不甘。
那个叫易峥的男人,翩然俊美宛若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可每每她遭受攻击,他都如同骑士一般挡在他面前,可他那些可恶的挑剔的小毛病总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王子病。
可,她呀,她呀……
怎么可以不感动,会议室内是他拦下宋莹飞过来的杯子,端杯热咖啡命令她,泼下去……
怎么能够不震撼,舞会上谣言四起,他二话不说,就帮着她赶人……
怎么会不记得,面对慕老的讽刺,他轻笑着帮她一一驳回……
他冷酷霸道,他那般嚣张地对她说“你是我的人,天塌下来我顶着”;他腹黑阴险,面对着强于自己的敌人,他手段层出不穷;他风流滥情,Lang荡不羁,女人一个一个地换,可是流年岂会看不懂他“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寂寞,他只是在找和他最熨帖最适合的那个人……
可是,流年,那个叫易峥的男人会是你最契合的半个圆吗?
爱情永远不可能是数学题,可以进行逻辑推理。你爱一个人,得试过了才知道;你不爱一个人,更要尝试。
如果没有试过就失去,是绝对会后悔的。
抉择,从来不过是一念之间。
这样的刹那里,流年第一次主动打易峥的手机,可易峥的手机关机。流年无法,只好去医院找他,可那豪华的病房里,他哪里还在。
小护士告诉她:“你是说这里的病人啊,他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了!”
出院了……
她又跑去医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影。
打电话回公司,安妮告诉她易峥在休假,具体去哪不清楚。
她只好去易峥下榻的希尔酒店询问,可得出的结果还是不在。
一个晚上,她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是,他不在,哪里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像他从未曾来过一般,就像这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境,梦里,她终于碰到一个疼她宠她的男人,梦中一切温暖如春,梦醒之后,却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