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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叹了口气,便走过去,从李情深手上把小奶包抱了过来,以眼神示意李情深等下找他有事谈,易峥便抱着小奶包回屋。
房子,是在H市新置办的,典型的巴洛克风格,浮雕精致而华美。
易峥抱着小怀沙,心底是满满地爱和怜惜,不知不觉间,所有的人都沧桑了一遍,他揉了揉小怀沙的脸颊,宠溺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现下,易峥只希望身边的人平安,只要活着回来,他就有希望修补他心理上的缺陷。
他感慨完,便说:“你需要时间静一静吧!我把你抱到你的房间,你一个人呆会儿。但是,记得,别太久。我们都需要你。”
易峥说着,便抱着易峥回了屋,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虽然,小怀沙只有六岁,但是,毕竟心智成熟,很多的结,必须他自己打开。
而在那之前,他除了让小怀沙安静一会儿,便做不了什么。
出了屋,易十一就守在那里,易峥这阵子的眉宇就没平展过,此刻也是微微拢着眉,他命令道:“找个人守着小怀沙,别打扰他,但也别让他做傻事。安排好了就过来告诉我小奶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
易十一点头,连忙去安排人手。
而易峥去找李情深,李情深正在院子内。
虽是初冬,但南方的冬天总是珊珊来迟,于是整个院子颇有些秋末的意境,叶子散落了一地,火红的、橙红的、明黄的……衬托着白色的树干,风景如画。
易峥便和李情深穿梭在如此绝美的意境之中,该是带着淡淡的感伤和喜悦的,然,谁都没有赏景的心情,谁都愁眉不展。
李情深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率先开口道:“许流年的病情,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在医学上的名声不过是因为我开刀的手够稳,从没失误过。可许流年现在中的是病毒,病毒已经发作了,我连病毒的成分都研究不出,根本不可能制造出相应的解药。”
李情深说着,语调是一种歉疚和惭愧。
医生是世上接触生老病死最多的职业,可,李情深依旧不能释然。
更何况,许流年,还真是他的同班同学呢!
易峥对此也很难受,但是他懂李情深话的意思,说好听点那是李情深不懂病毒类,难听点便是他易峥病急乱投医。
他想了想,问道:“那医学界有没有对病毒比较擅长的人。”
李情深若有所思,最终说道:“其实苏慕远对病毒之类的东西研究地很深,不过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听到熟悉的名字,李情深诧异得很:“苏慕远?”
那个商业巨子,军政界的娇子,他居然……还懂医!
“你不知道吗?”李情深诧异地挑眉,“苏慕远大学念的就是医,他是我表哥,小时候一起混的时候,我爷爷就说我们这一辈人中最有医学天赋的便是苏慕远。因为他研究的都是些很先进的东西,病毒啊,人工心脏啊,各种奇怪的玩意儿。我就不一样了,我最擅长的是中医,西医也比较拿得出手。长辈们拿我俩并列,但苏慕远还排在我前面。只不过,苏慕远搞得科研从不发表,毕业之后也没从医,所以他没我红。”
易峥听得诧异,很难想象那个气质非常温润的男人在权贵的外衣下包裹着一副医者的心肠:“那他在哪?”
李情深摇头:“不知道,但或许,死了吧!”
易峥:震惊!
怎么可能?
李情深显然不想谈这个,便转移话题说:“其实,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带她回GMS,GMS可以称得上是病毒的发源地,这些年世界所有的流行病毒都是GMS研究出来的,那个伊万博士,哪好意思称博士啊,他其实就是在GMS的创造上进行一些小改动而已,剽窃罢了。而流年身上的病毒,我看不大出来,但看功效应该是‘沉醉’,一款精神攻击的毒素。”
GMS嘛……
其实易峥不是没想过回GMS,可是,到时候,他定然要将流年交回给萧绝。
这,是易峥所不能容忍的。
也是易峥最后的选择。
他说:“还是等小怀沙恢复过来再说吧!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而流年的情况,你也说过,目前是最差的。反正也不存在感染或者恶化的问题,所以先在H市呆一阵子吧!”
李情深点头,也表示同意,毕竟,GMS真的不是很好惹。
而这时候,易十一安排好了人,便赶了过来,他把大致的情况跟易峥和李情深说了一遍。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为人父的担忧
而这时候,易十一安排好了人,便赶了过来,他把大致的情况跟易峥和李情深说了一遍。
两个成年的男人,都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不过是失恋罢了,没什么的,他能扛得住!”
易峥说着,想起了自己,将心比心,他能了解小怀沙的感受,当年以为自己害死萧宁儿,他就是那般痛苦的。
但是,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亲眼目睹恋人的逝去,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但是,正因为此,小怀沙也必须振作起来。
因为颓废、堕落,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我明天带他到H市转转,希望他能轻快点。”李情深主动请缨。
艾玛……
其实呢,喜欢小奶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是他不想一直面对自己在病毒方面的无能,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研究一下那些神奇的东西了。
“嗯。”
易峥点头,也表示感谢。
龙太一、云无双和沐少司都是大忙人,将人手留下给易峥调配便各自回去了。
易峥这阵子都在照顾许流年,顺带着看病毒方面的资料,也忙得焦头烂额,李情深能带小奶包出去散心最好不过。
旋即,李情深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这世上真有紫发紫眸的孩子么?”
“不清楚。”
易峥很没好气。
靠之。
许怀沙太不争气了,第一眼相中的居然是个男孩。
公的啊,公的……
听易十一那么说,小奶包还有可能被压。
哼,他怎么抱孙子。
所以虽然很疼惜小奶包的遭遇,但是还是微微有点气。
但这又能怪谁呢?
那种荒凉的孤岛,寂寞而孤独,唯一的慰藉便是对方了,不发生感情都不可能。
而且,估摸着那紫眸男孩还对小奶包有救命之恩。
这就更加容易展开进度了。
只是,又想到那个孩子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易峥又心疼得很。
总之,生为人父的他,各种纠结。
这也是他当父亲以来,最纠结的一次,既担心儿子的性取向因此真的扭曲了,又担心儿子太过伤感然后自甘堕落……
想着,易峥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不行啊,他得找小奶包谈谈。
虽然不是现在,但也一定要好好的谈谈。
而李情深,见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吱声了,只是心底还在嘀咕着,紫发紫眸,又极其漂亮,李情深都想亲眼去看一次了。
直觉里,那孩子很妖异,而且,也不那么容易死吧!
几人又就着流年和小奶包的治疗方案商谈了一刻多钟,便纷纷散了。
易峥回了别墅,路过小奶包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便看见小奶包没有在睡觉,他坐在床沿,呆呆地望着远方,单薄且发旧的衣服,同奢华的装潢格格不入,也更衬托得小奶包的背影是多么的孤寂。
易峥曾经历过和小奶包相似的事情,所以最能感同身受。
他花了半年才从那样的颓废中走出来,而现在,小奶包,他会帮他,让他尽快好起来的。
而现在,小奶包最需要的便是安静,所以,易峥和李情深都默契地选择冷处理,谁也不管小奶包经历过什么,只是带他逛H市,当做旅行,外加散心。
、第三百九十三章 折磨生活
而现在,小奶包最需要的便是安静,所以,易峥和李情深都默契地选择冷处理,谁也不管小奶包经历过什么,只是带他逛H市,当做旅行,外加散心。
他会好起来的……
易峥微笑着,如此告诉自己。
然后,他轻轻地关上门,去陪流年。
流年还是那样,安静得可怕。
这时候,易峥才愈发觉得小奶包像流年不像他,遇到事情,会选择沉默、独自哀伤、独自tian舐伤口,而不是像他一样,先颓废一阵子再说。
这是好的遗传啊!
他笑了笑,便把这阵子的事情告诉流年。
“我已经找到小奶包了,他,有点不好,他喜欢的人死去了,他也因此而失明。不过,不要紧,小奶包是个坚强的孩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流年呐,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
他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像是那个女人,从未痴呆过。
在他的心中,许流年永远是他的许流年,不论变成怎么样,她都是他最爱的模样!
————————————————第二天,李情深起了个大早,便带着小奶包逛H市。
白居易有诗云: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H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虽然过了最适合赏景的春夏秋三季,离冬日西湖那断桥残雪的风情有有些距离,但却依旧美到不可思议。
李情深开着车,带着小奶包游西湖,一边赏景,李情深一边介绍各处的典故风情,雷峰塔,林徽因,苏小小……
西湖承载了太多的历史和风流。
小奶包眼睛看不见,只是安静地听着,不吭声,李情深买各种小吃给他,他也只是沉默,拿着各种串串沉默地吞咽。
“小沙子,这里这么美,你不想看看么?”李情深发问道。
小奶包沉默,安静地啃着串串。
李情深无言沉默,花了半个上午游了湖,李情深便载着他去灵隐寺。
虽然是初冬,灵隐寺香火依然繁盛至极,来往烧香请客的游人络绎不绝。
李家是灵隐寺的常客,每年都少不了大批的香火钱,所以李情深连门票都不用买,直接进了灵隐寺。
佛寺安然静谧,袅袅的檀香在空气中飘荡,让人心旷神怡。
灵隐寺的方丈和李家很有些交情,这时候,亲自出寺来迎接李情深,李情深笑着谢过,方丈约莫七十岁左右,长相清癯,一看就是得道高深。
李情深成名靠的是西医的各种手术,但是他的底子都是中医,而中医又少不了阴阳、五行,这些都是道家的东西。
但李家的人,世代笃信佛教,李情深亦然,所以李情深的国学功底非常好,他天纵奇才,对佛教又有着自己的见解。
所以方丈很愿意和李情深坐而论道。
在寺庙安静的一间,李情深和方丈面对面盘膝而坐,谈论汉朝以来佛道的各种争端,方丈是个老学究型号的,偏偏李情深骨子里的放纵和不羁,总是和老方丈各持一端,然后展开各种争辩。
因果,尘缘,不二法相,心……
其实佛教,讲来讲去,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一个字,心。所谓的不二法相,就是指心。唯独心是一面镜子,外界的一切喧嚣幻影瞬息幻变,唯独心是不来不去,不悲不喜的。
因无所住而生其心……
说得便是这个道理。
而佛家讲的顿悟,就是要我们发明本心。
李情深之所以费了一番苦功夫和方丈论辩,便是要让小奶包悟出这个道理。
要不然,他才不要和老方丈Lang费口水。
而这一论辩,便是两个钟头,到最后,老方丈依旧不放过李情深,要跟他继续整顿到底,李情深觉得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了,关键是小奶包要听进去。
他不再纠缠,便带着小奶包到灵隐寺吃了斋饭。
这个时候饭点已经过了,都是剩饭,但是灵隐寺的厨师都很好,即便是素食冷饭,味道也是极好的。
小奶包坐在李情深旁边,默默地把饭扒到嘴里,自始至终,都在沉默。
李情深知道他看不见,便给他布菜,一边夹菜一边威胁他说:“小沙子,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