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刹,她一把扯起宋莹的头发,冷森道:“不想死的话,你继续拿话诓我!”
宋莹只觉得骇异,身体居然止不住抖了起来,身下居然有隐隐的尿意,她两腿打颤着,颤声道:“我……我不知道……我……我只是听我哥说的,有一次在床上,他不小心说漏了,他说,是慕管家和我爸爸商量出的结果,他那时候恰好在书房,所以偷听到了。”
宋莹又怕又痛,身体直抖,在流年强大的气势下,居然把心底所有的话都吐了出来。
流年直视着她的眼睛,除非是演技好,要不然宋莹在这种惊惧的状态下说出的必然是真话。
其实,她心底,在听到宋莹说的第一遍就信了。
只是想确认一遍,只是想不要让自己那样的痛苦。
慕老是黑道上的人,他那么讨厌自己,为了拆散自己和容玺指使宋家的人杀掉自己父亲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自己,是不是该算作杀掉父母的间接凶手。
是她的任性害了许父许母。
她不该高攀了慕容玺,不该放任自己的自私和慕容玺在一起,不该罔顾慕老的警告继续和慕容玺交往,不该相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的童话……
她刹那间悔不当初。
可此刻,看着宋莹,想着那深刻而伤人的过往,她能做的,只是抿着唇,仰着头,然后一把把宋莹丢在地上,冷冷警告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那么,我真的会杀了你!”
说完,她转身上楼,双拳紧握,唇瓣抿到发痛。
高跟鞋敲在台阶上的声音响亮。
一步一顿,一步一痛。
想要确认三年前最惨烈不过的真相,最简单的方法是找当事人问清楚。
慕清,如果真是你,我绝对……绝对不惜牺牲一切杀了你!
而宋莹,软倒在地上都没能站起来。
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便是许流年,她哪怕是死也想着将这个婊…子踩在身下,所以才会答应把这件事说出来,只为让许流年难受。
许流年真的难受了,她感受到了。
可是,宋莹也清晰地知道,她和许流年的战争,她输得一塌糊涂。
在那样的刹那里,当许流年全身阴暗地逼向自己,当许流年的眸子潋滟出妖异的猩红,她当时是真的畏惧了害怕了,一种从骨子里的害怕在那一刹滋生。
宋莹知道,这辈子,她再也无法赢。
正在此时,一个柔弱瘦削的身影从人影中悄然走出,她的身法很奇特,别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倒像是凭空出现或者她本来就在那里似的。
她穿着一种和式的长裙,脸上包着纱布,一对眸子,迸发出阴毒的狠意和恨意,阴邪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远处走上楼的身影,然后,缓缓地,勾唇微笑起来。
恨吧!恨吧!
仇恨,是最容易毁灭人的东西。
在这种关头,你的仇恨只会将自己焚烧殆尽。
她轻轻一笑,朝着地上的人冷声道:“带着我给你的钱滚出A市,越远越好,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宋莹这才颤抖着站起,她也不转身看身后的女人,她对身后的女人也有害怕,这女人把她从局子里捞出来,只为了让她对许流年说这些话,只站在暗处,本身就是个可怕的角色。
而且更令宋莹害怕的是,这个女人的功夫,十分诡谲,但也十分厉害。
所以,收到命令的刹那,宋莹便开始迅速地跑,她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所以她跑地极快。
可怎么跑,这医院周围却荒芜得很,她发觉自己迷了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她顿时间害怕起来。
可这害怕只持续了一秒,一只苦无从她的眼前飞来,她急速地想要闪避这种只会出现在日本动漫中的东西,可这种时候,她才发觉她的动作是多么多么的慢,而对比之下那只苦无却又多么多么的快,快到她的肉眼无法捕捉,快到她根本无法躲过……
嗤……
那只苦无带着最轻微的声音刺入她的颈动脉……
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般,她的颈动脉开始急速地喷出黑红的血液,而她也开始缓缓地栽倒了下去……
她的眼珠子死死地瞪大,望着天。
阴霾的天空,乌云密布,要下雨了吗?
她想起小时候去慕家庄园,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大那么豪华的房子,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那么漂亮的蔷薇花,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那么明艳的容玺……
“容哥哥,容哥哥,我们一起来过家家,我当新娘你当新郎好不好……”
在知道他叫容玺的时候她那般唤他,漂亮的男孩笑着道,好啊!
人生若只初相见!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容玺之殇
流年冷着面来到四楼病房前,慕老爱孙如命,一如既往地守在病房前。
流年一想到三年前是这个人是杀害自己父亲的真正主使,她便恨不得将他生煎了,她的眸子,带着狂肆的恨,一想到她认错凶手被欺瞒了三年她就心如刀绞,疼到浑身发颤。
她一直以为凶手是宋氏,所以三年来一直想着怎么把宋氏弄垮,却想不到,真正的凶手,是隐藏在宋氏之后的慕家麒麟会。
她不仅恨错了对象,还认贼为友想着帮他努力开解他的孙子。
真是可笑啊,许流年,你被欺瞒地多么惨!
她一步步重重往慕清走去,高跟鞋瞧在走廊里的声音“咚咚咚”地想,她整个人都被黑暗气息淹没,这暗者的气息一点点地弥漫开来,像是要将全世界都席卷其中。
慕老是黑道浮沉多年的老狐狸,感受着那沸腾的杀机,他瞬间回头,看向许流年,一脸恶魔之气的女人如同最凶猛的兽,像是要将人瞬间吞噬一般。
慕老一阵讶异,单看这杀气,他还以为是手染无数鲜血的超级职业杀手,不曾想,是许流年这小孩。
他瞬间眯了眼睛。
“慕清……”
流年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地嘶吼,她已然被刻骨的仇恨吞噬,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找慕清确认,然后杀了他。
“三年前,许安远被杀,是你的主谋。”
流年用的是肯定句,对这件事没有丝毫地怀疑。
慕清神色一变,但旋即冷然,他是黑道场上的老大,弄垮许氏虽然做得隐秘,但那也是为了瞒着宝贝孙子,怕孙子反目成仇罢了。
他慕清何时怕过任何人,还不至于否认这点,所以他道:“没错,是我的主谋。”
流年顿时紧紧握拳,尖锐的指甲扣入肉中,滴出妖娆的血滴她都不曾察觉,她沉声继续发问:“原因。”
若是为了分开她和慕容玺,那么她定要他死,如此至人命如狗,想杀就杀,他凭什么?
慕清瞧着许流年那狠戾的样子,顿时也来了脾气:“为什么?刘媛媛那贱…女人勾引我儿子生下了你就算了,生下的贱种居然还勾引我孙子,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如此罔顾伦常道德,许安远和刘媛媛不管,我来管……”
轰……
流年只觉得脑袋被无数的导弹轰炸了一般。
理由,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流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慕清拆开她跟容玺的原因居然是怕他们乱…伦,她该称赞他是正人君子呢,还是骂他是是非不辨自以为是的小人。
“哈哈哈……”
她陡然大笑开来,妖异的声音,在走廊里回想,瞬间却染了丝苍凉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当初宋莹的一出离间计,让容玺离开,杀许安远,间接害死刘媛媛,原来真正的原因是担心流年和慕容玺乱…伦……
就算许流年真和慕容玺是亲兄妹。
可她呢,她只不过是许氏夫妇捡来的一条命,根本连A市人都算不上,怎么乱…伦。
她长笑过后,心底是一片空洞的绝望,她看着慕清,淡淡说道:“可是,许流年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许家的养女,一个代替许流年而活着的人。”
“慕清,说来好笑对不对,你自以为我跟容玺是兄妹乱…伦所以竭力将我们拆开,为此你不惜毁了整个许家。好吧,确实如你所愿,我和容玺分手了。可是,容玺却得了肺癌,你说这是我的错,我让容玺淋雨发烧感染成肺炎的,可是,如果不是你,你不自以为是,你不那样伤害我们,容玺怎么会淋雨,怎么会有今天的肺癌晚期。”
“真正自作孽不可活的是你,慕清。”
“是你害了许安远和刘媛媛夫妻。”
“这还不够,你还害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流年厉声道,她痛,所以止不住要眼前的仇人千百倍的痛,而慕老,最在乎的便是孙子慕容玺,她清晰地知道要怎样才能伤他最深。
她微笑着,向着她真正的仇人施以最惨烈的报复,她清晰地感受到此刻的慕老,生不如死:“慕清,你看看你的手,那上面沾得,是你自己的亲孙子的血液。”
流年一声更厉一声地质问着。
一点点理清楚所有关系的慕清,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这是最惨痛的惩罚,容玺生命垂危,而害容玺躺在医院里的人,其实是自己。
“流年……”
一声轻微到几乎要破碎的呼唤从病房门口传来,那个灼灼明艳的人,站在房门口,虽然苍白,却依旧好看若初见。
可奇迹般地,几乎走火入魔的流年竟然被那低低的声音唤醒,她顺着声音看向慕容玺,心一点点疼了起来,她想,始终是她伤害了他,一直是她伤害了他。
当年不问缘由的分手,重逢后的冷漠以对,此际的厉声诘问……
每一次,都是她在伤他,她在抛弃他,她在背对他……
可,那个人,即便受伤,即便难受,却从来都是以德报怨的,从来都不会诉说自己的痛苦的一般,只如同此刻这般轻声地唤她:“流年……”
于是,那不离不弃、绝不背弃从童话变成了现实。
他从不曾离开,而她却一直将他推远。
他就那样走向自己,明明病到要卧床的人,却那般坚定地走向了自己,他缓缓地抱住了她,分开的恋人,他们已然太久没有拥抱过……
那般陌生,却又那般熟悉……
他的怀抱透出绝望的死气,像是在暴风雨中颓败了一地的蔷薇花,可偏偏,他还在温暖她,一如初见,一如过去,保护她的是他,温暖她的是他……
而她就是一没心肝的白眼狼,肆意地放纵着他的好,然后以各种名义将他推远。
许流年,许流年……
你怎么会这么坏!
“还好你不是我妹妹。”他笑着道,然后轻轻地咳嗽起来,好半晌,他的咳嗽声才得以停歇,他继续道,“流年,我从没爱错你!但是我想我的爱是错误的吧!我总想着……咳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咳咳!但我忘了……你会长大!你终会远离我!但是啊,不管你怎么离开,咳咳,咳咳,我的流年,都是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许流年……”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容玺之殇
“还好你不是我妹妹。”他笑着道,然后轻轻地咳嗽起来,好半晌,他的咳嗽声才得以停歇,他继续道,“流年,我从没爱错你!但是我想我的爱是错误的吧!我总想着……咳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咳咳!但我忘了……你会长大!你终会远离我!但是啊,不管你怎么离开,咳咳,咳咳,我的流年,都是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许流年……”
容玺轻声诉说着,像是在用言语编织着他最美的梦境,梦中的如花美眷,那般干净,那般纯澈,让他眷恋,让他舍不得放手。
“所以,要乖哦……咳咳……知道吗?”
他的咳嗽并不频繁,但剧烈得很,每一下带出的血液都多得骇人,像是在挥霍最后的生命似的。
流年被他抱在怀里,看不到他的真实情况,可一种强烈的直觉将她包裹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所以她急着回应容玺的话:“好好,我会乖的,你先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