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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我忍不住叫他。
江平回头看我,眼里混合着万端神情,他定定地看我几秒,指指餐桌上那包着玫瑰花纸的小盒子:“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可以把它扔了。再见!”
江平走了。
我难过地坐在那里,想哭。
振宇伸手来搂我的肩:“我们也走吧,小鱼。”
我说:“我们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振宇沉默了。
那些回头看我们的人已经不看了。服务生又开始忙碌。
我的眼泪落了下来。
振宇搂紧了我的肩,“我们走吧。”
我咬紧了牙,缓缓地随他起身。
只有起身。
选择是残忍的,痛的,但是是不得不面对的。
桌上的小盒子,静静地在那里,包着玫瑰的花纸。我看着它,犹豫着。
振宇帮我拿了过来,“留着吧。”
我将小盒子放进了手提袋。
这只小盒子,我想,我会留着它,但永远不会打开它。江平,再见。
(四十一)
由于没有心情,我和振宇取消了香港之行。
我们在小家里度过了我的二十五岁生日。
振宇亲自为我下厨,忙里忙外,花了好几个钟头烧出几道他老家的乡下菜。
我倚在厨房的门边,看他戴着围裙笨手笨脚、但又非常认真的样子,感到无比温馨。
这就是我未来的丈夫么?
然而,就在生日的第二天,振宇接到通知:公司要派他去泰国站点做站长,为期半年!
他在沙发上坐着,久久沉思。
“公司为什么只派你去,而不是其他人?”我问。
“董事会说这是对我的锻炼,是杨董提议的,大凡要提升做副总裁的人都要下基层锻炼。”
杨董!杨柯敏的爸爸。
“会不会是杨柯敏的意思呢?”我问。
振宇双手靠在脑后,长叹口气:“也许吧。”
“你一定得去吗?”我说。
振宇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然后,振宇正在与我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杨董的电话,说是要找他谈话。
我忐忑地看着他。
他默默地放下碗筷,起身换衣服。
我将他送至门口。
他俯身吻我,说:“放心,我很快回来。”
“你……你要注意安全!”我望着他,惴惴地说。自从上次他与杨柯敏谈话后摔伤了腿,总有种阴影在我的心头。
“放心吧,我会的。”
我无心再吃下去。
我在房间里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洗洗碗筷,收拾房间,看看电视,我不安地等待着。
三个小时过去了,振宇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我一把搂住他,着急地问。
振宇面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努力地冲我笑了笑。
“怎么样啊?!”我更急了。
“没什么,发生点小争执。”他故作轻松,换上一双拖鞋。
“争执?!你和杨董?”我瞪大了眼睛。
振宇点点头。
“你说不去泰国?”
“是的,”振宇一边褪着那身正儿八经的衣服,说,“我不光说不去泰国,还说不想做未来的副总裁。”
“那杨董一定很生气了?”
“他问我为什么,让我给他一个理由。”
“你怎么说?”
振宇笑了笑,看着我:“我的理由很简单,你应该知道。”
“为了我吗?!你就这样跟他讲的吗?”我变得惶恐。
“当然不会。”振宇说,“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到跟他谈的时候。我只说对现在的工作很喜欢,习惯了做教官,习惯了在天空中飞行,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搞行政,做高层管理。”
“那他一定很失望了,他那么看好你,竭力捧你做他未来的接班人……”
“是,不光失望,还非常恼火'W'w'w。5'1'7'z。C'o'm' 。”振宇倒在沙发上,又闭上了眼睛。
我突然感到很难过,为了我,振宇真的连事业都要放弃了!没有我之前,他不是一直在为有朝一日升任副总裁、总裁而努力吗?这是一个男人多少年的心血和辛苦,怎么能随意被一个傻丫头秦小鱼毁掉呢!
我说:“振宇,要不你去吧,不就半年吗?我等你。”
振宇深深地吸口气,摇摇头,说:“那半年后呢?!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我现在还是他的女婿,所以他要培养我……只要一天在这间公司里,一天就得接受他的培养!而且,我强烈地感到,此次调我去泰国是杨柯敏的意思,她现在英国,你和我都在澳门,她如何放心!倘若这次我妥协了,半年后我从泰国回来了,他们又会调我去哪里?”
杨柯敏!
是啊,杨柯敏有她爸爸作后台,当然可以运筹帷幄了!
“看来,我必须和她谈谈了,正式谈一次。”振宇说。
振宇果真和杨柯敏谈了,说想离婚。
杨柯敏的反应可想而知,但她并没有在电话里吵,而是让振宇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和她谈。
然后,振宇对外以加班工作为名搬进了航空公司的宿舍。他离开了那个家,就算杨柯敏远在英国,他也与杨柯敏正式分居了。
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更多了!我自然是满心欢喜。但同时,也总是惴惴不安,像有什么事情随时要发生似的。
好长一段时间,杨柯敏竟出奇地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些发慌。
(全书完)
零七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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