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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在办公室里收到一张红色炸弹----高泽和庄雪怡的“闪婚”喜帖,这是一张红彤彤的喜帖,看起来是那么的简陋,与高家的财富地位极不相符,令人难以置信,我打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婚礼在三天之后举行,在高家大宅内举行【午后冷餐会】,还有什么公证仪式,最滑稽的是,高正先生去了瑞典,证婚人是高泽的姐姐高枫。
很显然,这么仓促,这么儿戏,这么不合礼数的婚宴安排,一定是高泽临时决定要结婚的,这一点倒是符合他的本性,想到就做,不顾后果。
望着那一张刺眼的红喜帖,我的脑袋和心脏犹如被尖刀挖了出来,再用绞肉机绞成了碎末,化成了一滩血,我想哭,我想痛苦淋漓大哭一场,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或许,我已经变成了空心人?
我像木头似的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半天,直到下班,心中的郁闷依然无法排遣,于是,我决定到健身中心狠狠地出一身汗。
我以为找到一个角落来修补自己,然而,地球真小,我竟然在公司对面的健身中心与高泽、韩晨不期而遇,高泽穿着绿色的运动服,在跑步机上跑步;而韩晨穿着浅蓝色运动服,在太空漫步机上漂移,看见他们俩个人,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暗暗叫苦:都怪这些讨厌的【团体健身卡】!
匆匆打了个招呼,我迅速跑到女子瑜伽房里打坐冥想一个多小时,又到桑拿房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坐在休息室里喝水,过了一会儿,有个所谓的健身教练走过来向我推销什么蛋白粉,我被她烦得不得了,连忙收拾东西走人,岂料,在大堂里与韩晨碰个正着,他微笑着说道:“小诺,我们去吃宵夜,你去不去?”
我拒绝道:“不去啦,吃宵夜会长肉的!”说完,我急急忙忙地要走,韩晨一手揪住我的长辫子,把我拉了回去,又建议道:“那我们去喝咖啡吧?!”
我又摇头说:“不喝啦,晚上喝咖啡会失眠的。”
韩晨微微一笑,笑容下的阴影泄露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在逃避!”
我摇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逃避?!我逃避谁呢?!”
韩晨闷笑了一声,说道:“因为高泽要闪婚了,新娘不是你!”
我底气不足地说道:“高泽结婚是天大的喜事,我代表我全家恭喜他!”说完这句话,我的胃部猛然抽搐了一下,这个结局,不是我曾经想要的吗?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韩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嘴硬的丫头!”说着,他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挥一挥手,我循着他挥手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了高泽,高泽已经换了衣服,头发有点湿漉漉的,他看见我和韩晨,飞跑过来。
高泽咧嘴一笑,劈头盖脑就对我说道:“小诺,我想请你当我婚礼的伴娘!”我不喜欢他嘴角的笑意,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想道:高泽请我当伴娘?!这不是明摆着向我示威吗?!想了一会儿,我故作愉快地说道:“高泽,恭喜你,不过那天我可能没时间来。”
高泽的笑容僵住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不会吧,小诺,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顿一顿,他搭着韩晨的肩膀,又说道:“你看吧,韩大哥已经答应了当我的伴郎,你怎么可以不来呢?!”
我还是推辞,高泽却固执地坚持,还说如果我不答应当伴娘就不许我走,一时间,场面异常尴尬,我甚至恨不得挖条地道溜之大吉。
最后,韩晨用严肃的口吻教训高泽:“算了,既然她不想当伴娘,就不要勉强她了。”说时,韩晨直视着我的眼睛,研究的目光一直搜索到我的眼底:“更何况,伴娘通常由新娘的好朋友担任的。”
我连忙顺着韩晨的话说道:“我和庄雪怡不算太熟,说不定她自己已经有了伴娘的人选。”
高泽却一脸霸道地说道:“我说的话,她敢不听么?!”
韩晨不以为然地摇一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阿泽,你怎么可以不听听庄雪怡的意见呢?毕竟你们即将成为人生伴侣,凡事应该有商有量……”
高泽一听这话,仿佛全身哆嗦了一下,沉默片刻,他昂起脸卷土重来……就这样,这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起来,我意气阑珊,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于是对韩晨说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说完,我一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转眼到了高泽结婚的前一夜,我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电视频道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个好看的节目也没有,天气并不闷热,可是我感觉一阵令人窒息的潮热和烦躁,突然间,不知从哪儿飘来一阵怪叫声:“小诺!小诺!小诺!”
我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扔下电视遥控器,一边留心听,一边走出阳台,我听出那是高泽的声音,从楼下花园传来的声音。一刹那,一个似曾熟悉的情景跃现眼前,还记得在很多年以前的一个晚上,高泽喝醉了,跑到我家楼下大喊大叫,引起了左邻右舍的围观,我跑下楼去骂了他一顿,之后又和他在草丛里接吻……这些记忆已渐行渐远,我却无法忘怀当时的心情。
想到这件往事,我有些不知所措,心脏怦怦地狂跳起来,两腿不受控制地走出了家门,来到了楼下花园里,果然,在柱灯的照射下,高泽还是坐在那片草地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他的头发乱糟糟像一堆草,看见我来了,他挥舞双臂又喊又叫,又唱又笑,看情形似乎是喝多了,甚至是喝醉了。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酒量深不可测,常常借着几分酒意闹事。
我站着远远的地方,对他问道:“高泽,你来这里做什么?明天你不是要结婚吗?”
高泽恍然大悟地拍一拍脑门,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终于记起来了,我明天要结婚啊!”停顿了一下,他却摇头晃脑,一脸茫然地问道:“可是我忘记了谁是我的新娘?我到底要娶谁呢?”
我心里一颤,有点生气地说道:“你的记性真差,明天你要娶庄雪怡!”
高泽听了,兀自爆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声,烘托出一股强大的,慑人的气场,突然之间,他收住了笑声,自负地说道:“无所谓,我有的是钱,我想娶谁就娶谁!”
我满怀歉意地点头说:“对,对,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你心里舒服就好了。”说罢,我想回家,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问了他一句:“高泽,你是开车来的?”
高泽仿佛呆了一呆,然后反问:“我是开车来的,有什么不妥?”说着,他伸长手臂,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车,我认出那是他的一辆旧跑车,好几年前的车子。
我忍不住教训他:“你酒后驾驶?不要命了?!”说着,我走过去,把他从草地上拉起来,然后揪着他的衣襟,又拉又拽,朝着小区大门口走去,高泽问道:“小诺,你要拉我去哪里?!”
我一边走,一边回答:“我去找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你送回家。”
刚走了十几步,冷不丁,高泽用力甩开了我的手,忿忿不平地说道:“既然你不爱我,又何必关心我呢?!”
我立即从他的嘴里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气息,我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跟你瞎掰,但是你喝醉酒了不能开车,这样太危险了。”
高泽又呆住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突然,他冲我竭斯底里的吼道:“你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我不要你管我!”骂归骂,他猛地一下把我拉进怀里,抱着我的后背,在我的耳边语无伦次地呢喃起来:“小诺,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娶庄雪怡,我们逃跑吧,我们去……”
我惊了一下,立刻推开了他,说道:“别傻了,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婚宴都准备好了,大家都翘首以待,到了这个地步容不得你后悔!”
他一脸的慌乱,一脸的无助:“我太冲动了,我想报复你,刺激你,所以打算跟其他女人闪电结婚,可是,”他狠狠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现在冷静下来想清楚了,我不能糊里糊涂的结婚,我只能娶我爱的女人!”
我心里一酸,泪水几乎滴下来,吸一吸鼻子,我故作冷静地说道:“高泽,你现在喝醉了容易产生情绪的波动,快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没事了。”说完,我推着他向小区大门口走去。
高泽又发火了,像狮子一样咆哮:“我没有醉!你明知道我的酒量是很厉害的!你说说看,我什么时候喝醉过?!”
我也恼了,质问道:“照你的意思,你是借酒跑来我家闹事?!”
高泽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回答:“没错!我心里很烦,我想见你,所以来你家大闹一场,行不行!”
我懒得跟他争辩下去,一转身,朝着自家的大楼跑去,跑到石阶前,却被高泽从后面追上了,他伸长两臂挡着我的去路,我正想从他的身边绕过去,不料,他忽地一下把我拉过去,一只手紧紧地拥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我的脸,炽热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压住了我的嘴巴,我挣扎,拼命地挣扎,我躲不了,他口腔里的酒精气息直流进我的心里,把我熏晕了,我渐渐停止了反抗,一刹那,他的舌头贪婪的钻了进来,不停的搅动,不停的搅动,吻得我心跳失控,头晕目眩。
这是一个无可比拟的狂热之吻,一解这些日子以来饱尝的相思之苦,暴风骤雨渐渐平息,我的心脏还是砰砰地乱跳,依稀听见高泽在我的耳边,用一种幸福的,满足的声音说道:“宝贝儿,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去美国找我妈妈,好不好?!”
我愣了一愣,随即用力推开他,我想退缩,可是,他紧紧抱住了我,他的眼睛里迸射出灼热的,耀目的火花,有种慑人心魄的魔力,令人迷乱,令人六神无主。他看着我,激动地提议道:“小诺,我们立即飞去波士顿住一段时间?那里有我的妈妈,我的继父,还有两个热情好客的妹妹……”(插一句,高泽的亲妈去年改嫁了一位美籍黑人教授,所以,高泽有两个漂亮的黑人妹妹,详见第115、148章。)
我傻傻地点一点头,片刻,又使劲摇头反对,高泽想了一想,然后再接再厉地提议道:“那我们去非洲旅行吧?!你以前不是说过想去卢旺达看大猩猩吗?!”
我越来越清醒了,我猛然记起前几天苏少龙说过的话:“高家的男人都是霸道的、强势的、危险的大男子主义者,他们在窝里斗,你必须远离他们!”想起这一点,我本能地推开了高泽,说道:“我不去!我哪儿也不想去!”
高泽愣住了,呆呆的目光注视着我,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令人心疼。我的鼻子一酸,我想扑进他的怀里,把心里话全部吐出来,可是,我的身体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控制住,我咬咬牙,鼓足所有的勇气说道:“高泽,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我祝你永远幸福!我祝你和庄雪怡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说完这句言不由衷的话,我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飞快地打开了防盗门,钻进大堂里,把高泽一个人留在外面。跑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透过模糊的泪眼望了他一眼,他呆呆的站在玻璃外面,像一尊蜡像似的,那模样令人心碎欲绝,我的精神防线在一瞬间崩溃了,泪水夺眶而出,我掩住脸,疯了似的冲进电梯。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直到清晨时分,我才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