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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胜克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开始拨打桑巧灵的手机号码,长长的“嘟”音表示电话已经接通,看来前几次桑巧灵一定是在某个信号微弱的旅游区,而现在她有可能回到了市里。电话响了许久,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是灵灵吗?我是毕胜克,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毕胜克不等对方答话,接连地抛出了一串甜言蜜语。对方似乎沉默了一阵,慢慢地,从话筒里幽幽地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
“真是铁树开花呢!你终于想起我了?”
毕胜克甜言蜜语地对着话筒说: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真的想见你,快来吧!我家正好没人,咱俩正好可以过一个甜蜜的周末,机会很难得哦!”
话筒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小克,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你要么就是风风火火地要见我,要么一失踪就是几十天,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应召女郎了?”
从电话那边桑巧灵的语气来看,她对毕胜克的做法似乎是有很大的怨气。
习以为常的毕胜克立即装出一副可怜样:
“为什么要这么说?多难听啊,你显然是在曲解我对你的一片深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原谅我吧,你一向是宽宏大量的,我虽然一直没有去见你,但是我心里一直在想着你呀”
不等桑巧灵答话,毕胜克继续耐心地哄道:
“我在忙工作呀灵美美,你不是说过专心事业的男人最性感吗?”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话筒里传来了桑巧灵的声音:
“又是这一套,真是服了你了!小克,要不你来看我吧”桑巧灵开始动摇。
“天哪,你要我去看你?你妈妈最讨厌我,要是让她老人家看见,一定会被她生吞活剥掉的,况且我在生病呀,发高烧,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了!”
毕胜克开始悲悲切切地装可怜,这是一招杀手锏,每到关键时刻,毕胜克都会施展出来,屡试不爽,因为他知道桑巧灵无论多么生气,其实内心里始终在惦记着他,心疼着他。
果然,桑巧灵的声音由冷漠变得焦急起来:“真的么?你现在要不要紧,还烧吗?”
“你快来吧,你来了我就好了”毕胜克心里在笑,他又如愿以偿了。
“那我也只能晚上过去,我也会忙的。”桑巧灵的回答满含着报复的语气。
“好,那就晚上八点,行吗?”毕胜克急切地问道。
“那要看我几点可以下班”电话里忽然传来嘟嘟的断线音。
“还是在生我的气呀,这个小傻瓜!”毕胜克自言自语地放下电话,此刻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从前天晚上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了。
毕胜克得意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时他才觉得肚子在咕咕直叫。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空空如也的电冰箱冷藏室中只有一只干硬的馒头和一瓶辣椒酱。毕胜克无奈地抓起那个冷馒头,胡乱地摸上辣椒啃了起来。
“叮咚”门铃响了,毕胜克放下手中的馒头,走到门口。这时候会是谁呢?灵灵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呀?毕胜克心里问道。
打开门,面前站着的这位不速之客让毕胜克非常意外。
“剑南!是你”毕胜克稍一愣神,立即欢呼出声。他立即热情地将来人拖进客厅,二人在沙发上坐定,毕胜克异常兴奋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
林剑南变化真的很大,高中毕业时林剑南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家伙,几年不见,这家伙居然长得比毕胜克还要高大强壮,当年一脸的文弱相早已荡然无存。现在的林剑南看上去满脸的自信和强悍,一双小眼睛里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能够把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私一眼洞穿。也难怪,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毕胜克心里想道。
毕胜克前几个月在大街上碰到一个过去的高中同学,闲聊之中打听到剑南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工作,当时那个同学还给了毕胜克一个林剑南的联系电话,毕胜克本打算邀林剑南出来叙叙旧,结果因为两人都太忙,只通了一回电话,以后再也没联系。
“剑南,多少年不见了,有八年了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毕胜克兴致勃勃地对着林剑南说。
“差不多吧,八年了。”林剑南把挺得笔直的上身向后面的沙发椅背上靠了靠。
“我说剑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毕胜克饶有兴趣地问。
“你忘了,我是警察,找人是我们的工作之一”林剑南笑着调侃道。
“不会吧,被你们找的人多半都没有好事,对了!”毕胜克把一杯茶水端到林剑南面前,一脸坏笑地说道:“你一定是来请我喝酒叙旧的,毕竟是老同学好弟兄,知道我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吃顿好的了,够意思!”
毕胜克夸张地握了握林剑南的手。林剑南微笑着推开毕胜克的手:“喝酒没问题,可先得把正事办完。”
“什么正事?咱俩还有什么正事?”毕胜克一脸茫然。
“你一已经有两三天没去上班了吧?”林剑南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莫非现在旷工也要报警?我是不想干了,给他们机会炒我的鱿鱼啊!”毕胜克虽然还在打趣,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你们厂里出事了”
“你的上司岛上春树昨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寓所的门口”林剑南淡淡地说道。
“真有此事?”毕胜克惊呼出声,一下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老鬼子平时确实对下属很过分,但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就不在了?此时毕胜克竟然一点也幸灾乐祸不起来。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林剑南见毕胜克愣在那里,禁不住继续问下去。
“能怎么死,看他那肥肥胖胖的样子,多半是心脏病突发吧?难到会是被人杀死的?”毕胜克咕哝了一句。
“没错,他就是被人谋杀的”林剑南一直在盯着毕胜克看。
“天哪,真被我说中了!是谁干的,知道吗?”毕胜克一脸惊愕的表情。
“也是你的同事,她叫严莉莉。”林剑南脸上掠过一丝疲倦的神色,一定是这件案子搞得他整夜睡不好觉。
林剑南看着惊异得大张着嘴巴的毕胜克,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很惊讶,因为在到你这里之前,我们已经询问过所有与死者有关的人员,包括你所有的同事,大家都觉得事情很蹊跷。”
毕胜克这时才回过神来:“是的,要不是这个消息出自你的嘴里,我根本不会相信!严莉莉平时虽然风骚一些,但是绝对不像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况且她经常巴结我们的上司岛上春树,她怎么会……?”
林剑南没有立刻按照例行的手续盘问毕胜克,虽然几年未见,但他非常了解毕胜克的为人,况且从该厂门卫和毕胜克所居住的小区的门卫的出入记录上看,毕胜克当晚没有作案时间。
林剑南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抬起眼睛望着毕胜克:
“有一句话,按规矩不该说,但在老同学面前,我破一回例!”
毕胜克的目光与林剑南对视着:“说吧,我的嘴巴和从前一样严实。”
“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严莉莉的死亡时间是夜里10点左右,而岛上春树被杀的时间是第二天凌晨2 点以后”林剑南停顿了一下,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喝了一口。
毕胜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串时间的含义之际,林剑南继续解释道:
“尸检结果应该可以基本确定案发时间的准确性,另外从尸检结果和痕迹证据来分析,我们可以确定岛上春树应该是严莉莉所杀。但是如果这个结果成立,那么这件凶杀案将是极其骇人听闻的!”
一向思维敏捷的毕胜克此时有些头脑混乱,他狐疑地插话道:
“骇人听闻?什么意思?”
“如果严莉莉是凶手,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严莉莉在自己神秘死亡至少三个小时之后,又从七层高的楼上走下来,亲手杀死了岛上春树!”
接着林剑南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毕胜克如遭雷击的推论:
“所以我说这个看似简单的推断无法成立,除非严莉莉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鬼!”
毕胜克顿时呆在那里,他刚刚调整好转的情绪被林剑南的忽然来访搅成一团乱麻,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前天夜里的车祸和刚才惊醒自己的噩梦
毕胜克知道林剑南在和他开玩笑,可是他仍然禁不住要联想起近两天的离奇遭遇,难道真的有鬼?
毕胜克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下沉,一直向着无底深渊沉下去。
正文第五章大哥开门(实体书)
夜幕降临,林剑南把车开到毕胜克家的楼下,毕胜克下车时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醉意惺忪地咕哝着:
“走了,我下车了,唔知道吗?这世道要变了,要变了搞不懂了搞不懂!”
林剑南一直目送着毕胜克歪歪斜斜地走入公寓楼的门口,这才开车向外驶去。不过他并没有驶出小区,而是沿着小区的通道转了一圈,林剑南把车停在了路边,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毕胜克家的窗户。
林剑南中午给毕胜克做完询问笔录后,两人跑到和平路选择了一家清净的小餐馆,在一间小包房里一直聊到很晚。其实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叙叙旧日的同学情谊,介绍一下现在各自的情况。
不过林剑南看得出来,毕胜克仍没有从今天中午谈话的阴影里解脱出来,他在不停地喝酒,虽然他一直在海阔天空地回忆着两人在上高中时的种种淘气的“劣迹”,可林剑南隐隐地感到毕胜克在开发区杀人案上似乎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今天早上对毕胜克的同事杨威的调查时,林剑南就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杨威看上去非常的憔悴,有些语无伦次,对于林剑南提出的许多问题都支支吾吾,特别是听到上司和同事之死时,所表露出的震惊好像有些过分的强烈,这和毕胜克的反应有惊人相似之处。到底这两人在下班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什么事情?对于这桩谋杀案,他们到底知道多少有用的线索?林剑南下决心一定要探个究竟。
醉醺醺的毕胜克东摇西晃地爬到自己家门口,在口袋里胡乱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钥匙打开防盗门,厚重的铁门在他的身后砰然关闭,毕胜克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中。
歪倒在沙发上的毕胜克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他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和口干舌燥,他费力地端起茶几上的冷茶水一饮而尽。喝醉的感觉是痛苦的,但是,以毕胜克此刻的心情而言,他宁愿让自己在这种痛苦中挣扎着,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回忆这两天来发生的一件件咄咄怪事,那些怪事给他带来的困惑和恐惧要远远大于醉酒的痛苦。
毕胜克没有开灯,他静静地卧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待着女朋友桑巧灵的到来。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毕胜克心里一阵温暖,他跳起来打开了台灯,向门口跑去。一定是桑巧灵到了!在这个夜色沉沉的时刻,毕胜克的内心突然变得异常脆弱,他是如此强烈地想念桑巧灵,他感到自己迫不及待地需要桑巧灵的温柔与爱抚。
门打开了,外面的楼道里空无一人,毕胜克诧异地伸出头去,向左右望了一望,失望地关好门,转身一头跌倒在客厅的沙发里,双眼失神地望着客厅里唯一亮着的一盏台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叮咚!叮咚!”
门铃再一次响起,毕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