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人不得求情。”
林均顿时皱起了眉。“这事便是老臣都有出错之时,她才多大,没经验没头脑,怎可能不出错,便是十回,怕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不是每个人都有庄小姐的本事。”
“米家小姐显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庄小姐只是比她有机遇。只要她有机会,定会做得比庄小姐好,既然如此。这个机会自然是要给她的,皇上也想看看大周朝是不是有福气再出一个庄小姐。”
连皇上都惊动了……
米如灵完了!
“咱家知道尚书大人和米大人有旧,不妨向大人透句话,米小姐未必就真要一辈子呆在尼姑庵。皇上说这会折了庄小姐的福份,只是让她得个教训却是少不了的。当然,前提是有人记住了教训。”
林均还能再说什么,比起老死在尼姑庵,这已经好太多了。
以米如灵那张脸。再备一笔丰厚的嫁妆,要嫁出去当不难,不过想要再嫁得有多好却是休想了。
“老臣知晓了。多谢温公公告知。”
温德躬身,“皇上有多看重庄小姐就有多维护她。有些人本就是碰不得的。”
林均意会,“老臣会转告米大人。”
米如灵长得美,以往也因为美丽的容颜无往不利,可这回,户部没人敢多看她一眼,生怕沾上一身腥。
所以当接管前线粮草调派一事,她去询问几个年纪稍长的官员时,别人也只是生硬的回她的话,并不多说一句。
越是如此,她越是发狠的想要做得更好,让所有人吃惊。
可现实让她越来越着慌,这些事,先生是有教过,可真到她自己来做时才发现懂和做差距有如此之大。
她明明会的,明明会的!
她去查阅卷宗,放下身段去问人,只是当她送上第一份卷宗时,林尚书就直接扔了,“错了十万八千里,重做。”
米如灵咬牙,转身就要去再做一份。
“等等。”对上她的视线,林均道:“白公子有话传下,错一次,剪去一寸头发,错十次,入尼姑庵为尼,这回的先欠着,你好自为之。”
米如灵瞠目结舌,是她听错了吧?怎么会,白公子怎么忍心对她下这样的命令!
让她去做尼姑,怎么可能!
“林……林大人,我是不是听错了?您……您刚刚说什么了吗?”
林均看着她,脸上无悲无喜,“为你自己做的蠢事负责吧。”
米如灵突然反应过来,冲上前两步靠近书案,“是庄书晴是不是?她假传白公子的话是不是?一定是她,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
“米如灵!”林均沉声喝斥,脸现怒容,“你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庄小姐虽然是女子,气量却不比男儿差,虽然是你主动挑衅于她,可她也只想让你知难而退,得到教训,从而打消妄想,而厌恶你,要让你不好过的人,是白公子,非庄小姐不可的人,也是白公子,你在妄想什么!”
“庄书晴算什么,她算什么……”
“她有魄力敲十一响钟声,让你走出门外,得以保全性命,米如灵,庄小姐救了你一条命,救了你一家老小的命,往大了说她是米家的救命恩人,你说她算什么。”
米如灵怔愣着,眼神落在虚处,这些事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可是,这不是以讹传讹,是假的吗?她听人说是假的啊,这都是皇上让人做的事,不是她。
“她能稳定朝局,让臣子信服,而你,连户部的小吏都收服不了,米如灵,你拿什么去和人比?”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白公子留了满府人手给她,别人听她的,是因为白公子余威独犹在,大家惧的信的是白公子,不是她庄书晴!
看她这样,林均心下摇头,“去做事吧。”
米如灵恍恍惚惚的出了中堂,效率,自然不可能有。
左侍郎气得都要咬人了时,资源司终于送了人过来,他索性就将米如灵丢在了一边,自顾去忙活了。
而次日后,米如灵就再没出现在户部。
“摔断腿了?”庄书晴讶然抬头,“怎么弄的?”
刘居安提着药箱忍笑,“据说是神思不属,走路没看路。”
这可真是,庄书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米家请了你?”
“是,这是我所擅长的,庄大夫可有话要交待?”
“我能有什么话。”庄书晴失笑,“她都这样了,我还能和她计较不成,青阳子做的那个续骨膏你带点过去,小姑娘家家的,以后还得嫁人,别落下什么毛病。”
“是。”刘居安放心了,他自是相信庄大夫的人品,不会从中做些什么,可他也没想到庄大夫会这么大度,也对,人家大概根本没把那米如灵当回事。
白瞻过来时,庄书晴说起这事,末了道:“行了,有你这态度,以后世家里谁敢要她,这代价也够大了,你就放了她,恩?”
白瞻不说话,他觉得还不够。
只是断了腿,不耽误去当尼姑。
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让自己在乎的人心里舒坦,庄书晴毫不犹豫的选了后者,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有了米如灵的教训在前,不管是夫人小姐还是打着其他主意的男人们都歇了心思。
男人三妻四妾当属正常,女人拦不住,也没资格拦,可要是男人根本没那个想法,他们还是不要再去捻虎须的好。
天气一入秋,日子就好像过得更快了。
十一月初,会元府来了一支长长的队伍。
庄书晴看着单独放在一起的一堆东西,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没有被命运善待的女子正温柔对她微笑。
庄泽良一家已经付出代价了,您可知道?您……见到真正的庄书晴了吗?
身后多了个人,便是没有脚步声,他也没有说话,庄书晴就是知道。
头也不回的,她问,“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弄回来的?”
“在凉山将庄书婷嫁人后,陈元就将这些东西索要回来了。”
“干得好。”庄书晴眼睛泛红,眼里明明有泪,却也掩不下笑容,“这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谁的也替代不了。”
白瞻搂着她的肩,无声安慰。
十一月二十八,大吉。
这一天,正是白公子向董家下聘的日子。
京都显得比往日更加热闹,一路上店铺的好位置早早就被占下了,纷纷拽着脖子往路的尽头看。
“来了来了。”
穿着簇新衣裳,担着扎着红绸的担子的,是……
“居然是禁军。”有人认出其中几人,惊呼出声。
需得出动禁军,得有多少抬聘礼!
有人就开始暗搓搓的数了。
太阳从东边走到正中,队伍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数数的人也早就停下没数了,当过了一定的数量,他们已经麻木的觉得没有数下去的必要了。
八百抬和一千抬,有区别吗?不都是多?可一千抬还远远打不住,数量还在继续往上攀登时,有人就已经坐回自己桌边去了。
“白公子这是将内库都搬空了吧。”
“聪明人干聪明事,聘礼再多,以后不还是得回到白府,董家还敢私吞了不成。”
“依我看非但不敢私吞,怕还得再加上一截,不过这个还真不用担心,到时满京城那些世家大族哪家不得去给庄小姐添箱?啧,到时那肯定要比现在还热闹。”
“对,到时还得占个更好点的位置。”
因为这句话,四个月后的那天,从董府往白府的必经之道上,所有的好位置都被提前预定,有人担心到时会被人抢了先,看了这场热闹一回头就去先下手为强了,两个月后再去定的人,最好的位置,已经没了。
☆、224章 年关来客
董家这日中门大开,处处布置得一片喜庆。
府里的主子丫鬟一个个脚下生风,寒风也吹不散脸上的喜意。
“怎么样?后面还有多少?”大冷的天,刘氏抹着额头上的汗边问匆匆进来的孟伯。
孟伯走得快,气息有些急,“少夫人,陈管家说后面大概还有七十抬。”
刘氏想了想,松了口气,“应该够放了。”
孟伯边笑边叹气,“空出来两个院子,您准备得已经够充份的了,哪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可不是,她娘家人听说她空置出两个院子还说她想多了,现在两个院子都是将将好,这还是在尽量堆起来的情况下。
去到主屋,看到书晴一脸轻松的和婆婆在说话,刘氏笑道:“你倒心宽,怎么也不和白公子说说,反正是要抬回去的,准备这么多做甚,开了个这样的头,以后娶媳嫁女的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没说,提了都不知道几回,他这事不依我我也没办法。”想到男人在这事上的固执,庄书晴又甜蜜又头疼,她几乎可以想像京中会传成什么样。
“人家给你做脸你还嫌,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老夫人嗔她一眼,“幸亏董家准备的嫁妆也不少,不然还真是要丢你的脸。”
庄书晴不在这事上较劲,也就不想炫耀皇上对这事有多上心,一开始止顾本没想过用禁军,是皇上提出来的,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她看得很开,热闹是给别人看的,生活才是她自己的。不过这点她也不担心就是了,止顾这样的人一旦动了心,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死心眼的程度一般人拍马都赶不上。
刘氏看了婆婆一眼,斟酌着语言道:“按规矩,男女双方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这事你们可有商量过?”
“止顾哪里会管那些规矩。要说规矩。我们应该是最没规矩的了,之前没遵守,以后也就没那个必要。该怎样还怎样吧。”庄书晴低头喝了口茶,又道:“之前我昏迷吓到他了,好不容易才让他相信我不会再那样,现在让他几个月见不到我。怕是不会安心。”
刘氏看向婆婆。
老夫人叹气,“也是他真心于你才会如此。之前我和老太爷就这事商量过,你外祖父的意思是依着你们的意思来,强者制定规矩,弱者遵循规矩。你们没有必要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只要你们觉得没问题就好。”
庄书晴起身走到外祖母身前蹲下身去抱住她的腰。头搁在她膝盖上,难得的表露出眷恋之情。“我会过得很好,连我娘的份一起,您和外祖父要多活几年,看着我幸福。”
一番话惹得老夫人落下泪来,她那个苦命的女儿要是还活着该多好。
“以后我们还是会回会元府生活,您和外祖父也一起去,远离这皇城,自在逍遥。”
“好,好,好。”老夫人连声应着,“我和老太爷也喜欢会元,他还常念叨,说那里的人有人情味,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到时啊,我和你外祖父就伴着你过好日子。”
“说得您没享受过一样。”庄书晴失笑,抬头伸出手去抹掉外祖母脸上的眼泪,“该吃的苦也吃过了,该受的罪也受过了,该付出的也付出了,董家以后会好,我也会好。”
这天,庄书晴住在董府。
虽然她在京都日子不短,可在董府住却还是头一遭。
刘氏将小姑在娘家时住的院子重新收拾过了给她住,这里也将是她成亲那日出嫁的地方。
将厚厚一撂聘礼单子和一个木匣子递过去,刘氏道:“这是陈管家交给我的,我也没打开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庄书晴摇了摇,很响,她心里就有了猜测。
一打开,果然如此。
“管钥?”刘氏猜测道:“白公子这是将府中所有家当交给你的意思?”
这两把管钥眼熟得很,庄书晴点头,“一把是京都白府的,另一把是会元府白府的。”
饶是刘氏年纪不小,和丈夫也算得上恩爱,此时也难掩羡慕。
这样的良人,谁不曾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