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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的轻抚着志航苍白的面颊,呆了一会,但立刻展露出满脸欣慰的笑意,轻快的抱起昏迷的垂死的志航,疾行而去。
不多时,她奔上一道山坡,在一座竹篱茅舍之前停了下来,那茅舍正是志航与白蔷薇由蜈蚣岭上双双逃下后借屋疗伤之所。
志航已人昏迷之中,双目紧闭,茫无所觉。
白蔷薇在柴扉上轻轻叩打了三下。
不多时,屋门轻轻推开,那黑衣妇人端然站在门内,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慑人的光华,在白蔷薇与她怀中的志航身上转了几转,神色肃穆的道:“你到那里去了?”
白蔷薇有些羞赧畏惧的偷偷瞥了黑衣妇人一眼,道:“我在附近山坳里转了几转,不想就遇见他了!”
黑衣妇人又道:“他是谁?……还是那孩子吗?”
白蔷薇连忙应道:“就是他,我师父的儿子。”
黑衣妇人嗯了一声,道:“进来吧!”
说毕当先向内走去。
白蔷薇跟在黑衣妇人身后,嗫嚅着又道:“干妈!……他受了很重的伤,都快要死了!”
黑衣妇人冷冷的问道:“被谁伤的?”.白蔷薇呆了一呆,道:“准是天地二魔两人,再没别人伤得了他。……”
她顿了一顿,又道:“遇到他时,就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地上。”
黑衣妇人已经走到了外间厅房之内,突然转回身来,目光盯注如死去的志航身上,道:“他的武功很高吗?是谁的徒弟?”
白蔷薇暗暗吃了一惊,呐呐的道:“他……他是丐帮的祖师爷,骷髅神丐常天君的衣钵传人,太上掌法已经学得出神人化……”
黑衣妇人“噢”了一声,指指靠在西壁的床榻道:“放下他吧”
说毕转身就欲向内室走去。
白蔷薇对她的凝重冷漠态度颇觉困惑,忍不住跟在身后又道:“干妈!求你老人家救救他吧!要不然他就非死不可了!”
黑衣妇人收住脚步,忽然叹吁了一声,道:“唉!你妮妹也受了极重的内伤,到现在还没脱离险境!”
白蔷薇“啊”了一声,讶然问道:“她怎么会……”
黑衣妇人又微微摇头叹道:“和你一样,深更半夜偷偷跑出去了!……如果不是老身及时发觉,恐怕她已经死在牛魔王的阴阳神功之下了!”
白蔷薇呐呐的道:“不!不!……是说妮妹怎会和牛魔王打了起来,难道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黑衣人欲言又止,凄然长叹了一声,道:“这就很难说了!”
说毕进入内室而去。
白蔷薇听后讶然不解,同时心中忐忑乱跳,设若黑衣妇人发觉了志航是牛魔王的化身,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替他治伤?
当下只好随在黑衣妇人身后,走了进去。
只见那绿衣少女果真躺在床上,像志航一样的昏迷如死。
黑衣妇人俯身审视了一会,摸摸她的额角腕胍,道:“大概不要紧了,不过这一来至少要十日之后才能复原……唉!恐怕因此要误了老身的一件大事!”
白蔷薇见黑人衣妇人爱女重伤,心情沉重,兼且嘀咕着怕被她查了志航是“牛魔王”,故而对恳求给志航治伤之事,反而不敢再提了。
黑衣妇人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目光一掠白蔷薇,道:“看看那孩子去吧!”
白蔷薇连忙应了一声,随黑衣妇人由内室走了出来。
但是眼前的景象使她不由大吃一惊!
那床榻之上早已空空无人,志航已经踪迹不见。/黑衣妇人也自怔了一怔,讶然问道:“人?”
白蔷薇呆呆的站了一会,方才愕然惊呼一声,惶然失措的立刻乱找了起来。
她连桌下床底都找遍了,但却依然没有志航的半点踪影。
黑衣妇人不由又好笑又好气的道:“傻孩子,你这样找法,能找到他吗?”
白蔷薇怔怔的答道:“他伤得那么重,人都昏迷了过去,怎么能走得了呢?……”
眸光困惑的凝注着黑衣妇人,想了想又道:“而且他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跑了啊!”
黑衣妇人淡淡一笑,道:“他虽然自己不能走,可难免会被人抱走着走啊!”
白蔷薇攸然一惊,道:“于妈是说……他就人给绑走了?”
黑衣妇人依然淡淡的道:“也许是绑走!·也许是……救走,这就很难说了!”
白蔷薇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纵身就向门外扑去!
但她甫行跃起来身来,黑衣妇人突然右手一翻,一股暗力无声无息的劈了出去。
那暗力原来竟是一股回旋掌力,白蔷薇已经跃起的身子,立刻像碰到了数条韧性极旨的无形绳索,硬把她脚不点地的凌空卷了回来。
白蔷薇勉强稳住身形,无限疑惧的望着黑衣妇人道:“干妈!……”
黑衣妇人板着脸道:无论他是被人绑走,还是被人救走,那人既然能登堂人室而使老身一无所觉,想来不是泛泛庸手,此刻谅必早已远去,再追也是徒劳无益了!……”
她缓缓走了几步,神色之间也有些困惑的喃喃又道:“不过,这人是谁呢?……”
白蔷薇目光呆呆的盯注着黑衣妇人,忍不住插嘴说道:“这一定是天魔和地狱嫦娥两人所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不会是别人了!……可怜他!……”
她忍不住双泪夺眶而出,痛哭失声的道:“可怜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一定是活不成了!”
黑衣妇人沉下脸来喝道:“你懂得什么?天地二魔虽有震服武林之志;一时也还找不上老身的门来,也许牛魔王……”
白蔷薇不由接道:“绝不会是牛魔王,他……”
忽然发觉自己惶急之中竟然也溜了嘴,赶忙顿下活锋,住口不言。
黑衣妇人目光凛然一掠白蔷薇,道:“你怎知道不会是牛魔王?”
白蔷薇呐呐答道:“因为……他已和妮妹……”
黑衣妇人点点头道:“不错,牛魔王和妮儿俱已受伤,也不可能是他,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叫?……难道……”
她忽然冷冷一笑,若有所悟的道:“这一定是他了!”
白蔷薇尽量压制着内心的尤急,轻声问道:“干妈说的是谁呀??
黑衣妇人摇摇头道:“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不过…”。”
微微一顿,拉着白蔷薇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接道:“老身略谙星卜术,那孩子看来不似夭寿之相,虽然波折重重,但是有惊无险,只是你与他……”
说着眸光在白蔷薇脸上转了几转,攸然住口不言。
白蔷薇讶异的望着黑衣妇人,道:“干妈给我们看过相了吗?”
黑衣妇人微微一笑道:“不用专门去看,只略略看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个差不多来!”
白蔷薇双颊忽然飞起了两片红霞,呐呐的道:“干妈刚才说……我和他……?”
黑衣妇人叹息了一声,道:“人间万事皆有一个缘字,譬如说,老身从死谷中救出你来,而你又认老身做了干妈,这是你我之间的缘份,而这缘份是早在前生注定了的。……….”
目光盯注在白蔷薇脸上,‘凝注了一会,.徐徐又道:“你对那孩子的情意,老身非常清楚,不过,老身有两句话要告诉你,你和他并无宿世之缘,难有夫妻之份!”
白蔷薇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全身微微有些颤抖,声调嘶哑的说道:“我对他……并没有非份之想,只是我从小被恩师收养,把我当做亲生的女儿一般,现在她老人家卧病海外,成天惦念着她的亲生的儿子,既然我已经把他找到了,如不能带去与我恩师团聚,教我怎么对得起她老人家?”
说毕,不由泪如雨下,伏在床上痛哭失声。
黑衣妇人眉宇微锁,轻轻拍了拍白蔷薇的肩膀,道:“这:也要看他们母子的缘份了,如果缘份未绝,终有团聚之时,设若缘份已尽,那也是勉强不来的。”
白蔷薇尽情的哭了一会,慢慢收住了眼泪,仰起脸来问道:“干妈,您看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黑衣妇人点点头道:“自然是人还见得着的!……”
白蔷薇一抹满脸的泪痕,喃喃自语道:“只要再遇到他,我立刻就拉他同去海外,什么事也不管了。”
黑衣妇人微微叹息了一声,默默无语。
忽然内室之中,传出了那绿衣少女的一阵低低的呻吟之声,黑衣妇人立刻站起身来向内室急步走了进去。
且说志航无缘无故地失踪,原来当白蔷薇把志航话外间床榻这上!与黑衣妇人相偕人内室之时,志航会一度悠悠醒来。
迷惘之中,他仅仅看了黑衣妇人的背影一眼,但他立刻警觉到白蔷薇和他来到了什么地方。
方在警疑之际,忽见门旁黑影一闪,恍如幽灵鬼魅般,悄无声息的飘进一个身躯巨硕的人来。
只见他一身青衣,面罩黑纱,正是在大佛寺以及长春谷花树阵中先后两度现身,而指引自己脱险的青衣怪客。
志航既惊又喜,方欲挣扎着开口讲话时,那青衣怪客却出手如电,骈指点中了他的“将台穴”。
然后他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探手抱起志航,飘然穿门而去,走得不但奇快无比,而且并无点滴声息。
志航被点了穴道,立刻又昏迷了过去。
此后,他进入了一阵串迷惘的梦境。
有时,他觉得周身奇痛彻骨,彷佛被数万条毒蛇虫蚁噬咬,有时,他又觉得全身瘫软,昏昏欲睡。
不知到底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又完全苏醒了过来。
睁眼看时,只见自己是躺卧在一座古厅废殿之中,那青衣怪客正巍然跌坐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依然疑心是在梦中。
他咬咬舌尖,眨眨眼睛,再度凝神看时,方才确定自己在是真实的环境之中,一时之间不由欣喜若狂。
原来那青衣怪客的蒙面黑纱已然除去,现出了人的庐山真面目,正是抚养了志航一十五载的思想性师龙须医叟公孙神陀。
志航连忙一骨碌爬起身来,跪在公孙神陀面前,喊道:“师父………”
但一时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股刺鼻的辛酸,不曲双泪齐下。
-同时,他记起自己与那绿衣少女真力相搏之下,已然重伤欲死,些际可以遍体轻松,像是已经完全康复了一般。
他怔怔的看了公孙神陀一眼,有起赧然的道:“多谢师父又救了我………”
公孙神陀神色肃穆,摆摆手道:“大伤初愈,宜保持情绪的平静,快些祛除杂念,运功调息……”
微微一叹,又道:“巫山嫠妇的耶律神功,是当世五大奇门攻力之一,如非你食过阴阳参果,服过灵兽精血,连为师也无法救得也你!”
志航不敢再说什么,赶紧收敛起心神,抱元守一,闭目跌坐,使脑海间杂念尽消,缓缓运动调息起来。
他所受的内伤已为公孙神陀治愈,一时运息,立觉丹田热流滚滚,循经走胍,布达四肢,顿觉五内舒畅,顷刻之间即人于物我两忘之境。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四个时辰左右,他已按照周天运行之数,运息了三百六十周,一时神清气爽,内伤尽复。
公孙神陀是时也自在一旁闭目跌坐,见志航从经调醒来,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
此际已到了定更之后,一轮明月由窗隙间照射进来,洒下一片清辉。
志航不禁吃了一惊,据他所知,现在正当八月之初,那来的又大又圆的月亮,一时不由惶惑不已。
公孙神陀端来了一支点燃的烛台,和一盘米粉调制的食物,见志航发呆的神气,微微一笑道:“今天已是八月十四,徒儿!
你昏睡了整整十二天了!”
志航不由悚然大吃一惊!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