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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哪来的这个玉麒麟?”
袁玉琼见问,娇靥上立时露出了幸福希冀之情,道:
“这是他进入我的房间后,走时留下的……”
白玉仑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
“原来他去偷过你的东西?”
袁玉琼立即瞪起眯眯眼斥声道:
“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
白玉仑被斥得一愣,正色道:
“本来嘛!深更半夜进入一个美丽少女的闺房里……”
袁玉琼一听,立即指着白玉仑俊面,郑重的说:
“我先警告你,你可别把他的事想歪了哟?”
白玉仑迷惑的问:
“你是说………?”
袁玉琼加重语气哼声道:
“告诉你,他只查看了一下我的首饰就走了……”
白玉仑朱唇哂笑了,似乎有些得意,又似乎有些不屑wrshǚ。сōm,那表情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袁玉琼看了心里有气,不由嗔声问:
“你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讨厌!”
说着,狠狠瞪了白玉仑一眼。
白玉仑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好了好了,我负责替你找,告诉我,‘玉麒麟’长得什么样子,大约多少年纪……”
话未说完,袁玉琼已愤声道:
“你这人是怎么搞的?我要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兵器,我还拜讬你?”
白玉仑听得一愣,不由懊恼的说:
“闹了半天,你还是没见过‘玉麒麟’呀?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俩两个……”
袁玉琼娇靥一红,立即叱声道:
“不准胡说!告诉你,他连我的绣帐都没摸一摸……”
白玉仑轻蔑的哼声道:
“何必动手去摸,隔着帐子也看得见呀!”
袁玉琼一听,顿时大怒,但她刚一剔眉,突然又惊“咦”一声问:
“你怎的知道我的帐子是透明的?”
白玉仑神色一惊,急忙解释道:
“帐子都是纱织的嘛!难道你的不是?”
袁玉琼不答,侧着螓首冷冷的斜望着他,似乎要看透他的心。
白玉仑神情紧张,内心焦急,不知道袁玉琼为什么要这样子望着他?
恰在这时,他的肚里“咕噜”响了一下,心中一动,道:
“噢!饿了一早上,该去吃东西了……”
袁玉琼立即道:
“早饭我也没吃,我陪你去!”
白玉仑本待趁机走出房去,这时一听,只得道:
“我早上都是在房里吃……”
袁玉琼欣然正色道:
“好呀!就叫店伙送两份来!”
白玉仑蹙着眉为难的说:
“这样不大好吧?”
袁玉琼娇靥一沉,问:
“有什么不好?”
白玉仑只得道:
“你是已有了‘心上人’的人,万一被‘玉麟麟’看到了,他的名声又响,武功又高,他即使不要我的命,也会打我个鼻青脸肿……”
话未说完,袁玉琼已冷冷一笑道:
“你想趁机摆脱我?”
白玉仑佯装一愣,道:
“我为什么要摆脱你?只是我怕被你的心上人‘玉麒麟’撞见了,自己惹祸上身,当着你的面被他打个头破血出,满地乱滚,那么丢人?”
袁玉琼依然冷着粉面哼声道:
“你也用不着冷讽热嘲拿我开心,告诉你,别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规规矩矩的替我去找玉麒麟!”
白玉仑无可奈何的连声赞好,但却又正色问:
“万一‘玉麒麟’是个糟老头子呢?”
袁玉琼听得花容大变,娇躯一颤,但口里仍断然道:
“绝对不会!我想,他不会超过三十岁!”
白玉仑似乎另有想法,摇着头道:
“可能不止哟?”
袁玉琼的娇靥上已有了愁云,不由忧虑的问:
“依你的看法他会是怎样一个人?”
白玉仑立即以判断的口吻说:
“首先,他的武功高,三十岁以前不可能练达如此惊人的境地……”
袁玉琼正色分析道:
“那也未必,说不定他天生异秉,又智慧奇遇,加之是武林异人的徒弟……”
白玉仑惊异的看了袁玉琼一眼,急忙附和道:
“这么说当然也有可能,不过,我仍认为他可能是个糟老头子……”
袁玉琼有些不自然的“噢”了一声问:
“你根据什么这么断定?”
白玉仑毫不迟疑的说:
“当然是根据我自己……”
袁玉琼黛眉一蹙问:
“根据你自己怎样?”
白玉仑一整脸色,郑重地说:
“首先,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血气方刚地年轻男人,如果我看到银纱罗帐里睡着像你这样的艳丽美人……?
袁玉琼的目光一直盯着白玉仑的俊面上,她不但有些激动,也有些颤抖,不自觉的颤问:
“你会怎样?”
白玉仑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白玉仑可不是神仙圣人……”
袁玉琼不禁有些忧急气愤的问:
“你是说你会向我动手?”
白玉仑尴尬的一笑道:
“至少我会在你的香腮上亲一下……”
亲字方出口,袁玉琼已咬着贝齿恨声道:
“不要脸!算我瞎了眼……”
恨罢声中,急步向前,玉掌一翻,猛掴白玉仑的俊面。
白玉仑佯装一惊,尖叫一声,贴足纵上了炕前小桌子上,同时急声解释道:
“我只是对你袁姑娘打个比喻,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说实在的,只有‘玉麒麟’是个糟老头子,看了你睡在帐里才不动心,我白玉仑是个凡人,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看了漂亮的女人,当然……”
本来准备继续攻击的袁玉琼一听,急忙举手将耳朵掩住,向着白玉仑“呸呸呸”一连啐了三口,切齿恨声道:
“你白生了一副像样儿的面孔,却有一副丑陋邪恶心肠,我袁玉琼发誓,永远不再看见你!”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嘶音哑,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一个回身,如飞奔出了房门。
白玉仑愣愣的望着袁玉琼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感慨的摇了摇头,缓缓坐在了桌面上,这是他下山来看最多不愉快的一个早晨。
根据他的估计预感,像今天这样的麻烦,今后会愈来愈多,而且层出不穷!
他仰望着房顶梁椽,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并在心中懊恼的说:
“师妹,你到底流落在什么地方?你如果再不出现,我只好回山跪在师父的坟前去请罪了!”
一连五天过去了!
白玉仑每天夜晚都隐身在城中心的“魁星楼”上监视,希望能捉住潜出活动的飞贼“赛灵猴”。
说也奇怪,莫说飞贼“赛灵猴”没有出现,就是一般江湖夜行人也没看见一个。
黑袍瘦小老人“三寸丁”,好像已离开了密云县城,而三个红衣背剑女子,也早已搬出了客栈。
那位决心不放过他白玉仑的杜天婵,再也没有来客栈找他,发誓永不再见他袁玉琼,是真的失去了踪影。
五天来十分安静,因而也令他白玉仑觉得该换个环境碰碰运气了,他不能老是听说“赛灵猴”在什么地方作案,再马上赶去,因而错失了时机。
傍晚时分,白玉仑走出了上房,迳向前店的酒楼走去。
他有两三天没有到酒楼上喝酒了,今天心情烦闷,也希望能在酒楼上听到了一些有关飞贼“赛灵猴”的新近消息。
一到楼门口,即听到楼上传下来的喧嚣议论声。
白玉仑挥手制止了酒保了呼喝,迳向楼上走去。
登上酒楼一看,白玉仑的两道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
只见耀眼生花的明亮灯光下,人头攒动,目光闪烁,乍然看来不下两百人,而且,几乎全是劲衣疾服,佩刀带剑的武林人物。
这些武林人物,大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客,肯花银子不吝啬,丢起赏钱来也毫不含糊,说来应该是,最受酒楼掌柜酒保们欢迎的酒客。
但是,这些大爷们也不好伺候,一个不小心,不是拳打,就是脚踢,最怕的还是在酒楼上碰到了对头仇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摔碎了椅子桌断了腿,酒壶碗盘满楼飞,这都是常有的事,也是让酒楼掌柜最痛心的事。
只见那些武林豪客,个个高谈阔论,有的人竟说得口沫横飞。
白玉仑一看楼上情形,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准是江湖上又发生了轰动武林或震骇人心的大事情!
尤其令白玉仑不解的是,竟有人在那里拍桌大骂,咬牙切齿,面孔铁青,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招呼的酒保一看白玉仑是后店的客人,赶紧把他引到楼角唯一的一张空桌上。
白玉仑随意要了些酒菜,立时对这个乱糟糟的场面注意起来。
他的确没想到,几天没上街,县城里竟然涌到了这么多武林人物,但是他敢肯定,这人谈论的绝不是侠盗“玉麒麟”和“一朵红”的事。
就在他游目全楼,不远处“咚”的一声响起一个用拳头捶桌子的声音,只见一个满腮胡子的壮汉,愤声道:
“别家的窑姐儿都是站出来让嫖客挑,让嫖客选,他奶奶的,她不是……”
同一桌背刀的大汉立即问:
“她?她怎样啊?”
络腮胡子的壮汉愤声道:
“她呀!她奶奶的,她叫客人进去让她选……”
另一个壮汉神色一惊,问:
“这么说,你老兄也去过‘百花园’啦?”
络腮胡子的壮汉有些神气的一挺胸脯,道:
“当然去过……”
神色一惊的壮汉立即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络腮胡子的壮汉依然愤声道:
“后来由王八头儿带着俺去给那个花名叫‘一串红’的窑姐儿看,听说要她看中意了,俺才可以登楼和她见面……”
四周桌的酒客纷纷摇头慨叹道:
“竟有这等事!这年头儿真的变了!”
邻桌一个背剑中年人,望着络腮胡壮汉,极关切的问:
“请问你老兄被她看上了没有呢?”
络腮胡壮汉见问,再度气得一捶桌子,愤声道:
“娘的,你看俺这副样子,比他奶奶的猪八戒好不了多少,你想,她会看上俺吗?”
由于他的嗓门儿高,声音大,全酒楼的人都听到了,立时引起了一阵哈哈大笑!
络腮壮汉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反而有些得意的继续说:
“听说这婊子要会文会武的小白脸,能诗能词的公子哥儿她才愿意见!”
说着,游目看了一眼全楼酒客,又自觉得意的说:
“在座的朋友,想想看,咱们要想见到这位‘百花园’的‘一串红’,只有转世投胎啦!”
全楼酒客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和议论声。
白玉仑听得皱了皱眉头,发现方才酒保送酒菜来时已为他满上了酒,顺手端起杯来喝了一口。
哄笑甫落,靠窗一桌上的黄衣青年,嘻笑着说:
“老兄,她看不中你怕啥?反正到园子时白逛了一阵,既不要你的金子,也不要你的银子……”
话未说完,络腮壮汉已懊恼的说:
“要哟!花红十两,少一分也不行……”
全楼酒客一听,顿时大哗,纷纷愤声道:
“岂有此理,真是太不像话了嘛,姑娘都没看到,就要十两银子,要是我,不见姑娘不拿……”
但是,络腮胡壮汉却余悸犹存的正色道:
“不拿怎成?她身边的几个丫头,个个身手惊人,不打你个鼻青脸肿,休想走人……”
人字出口,嘎然而止,想是警觉失言,立即闭嘴不说了。
全楼酒客一看,知道他在“百花园”没有占到便宜,不少人又哈哈笑了。
白玉仑这时已完完全全明白了,原来是名栏名妓“一串红”,为打知名度,故意耍噱头!
但是,他对句栏院中的丫头们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