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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背上有了廖天丰,白玉仑起落纵跳格外小心,深怕一个圆石滚下来,带动千百个圆石齐下,那时两人准被埋在乱石砾砂之中。
古玉仑一登上斜崖,立即舒了口气,展开身法,直向西南谷口驰去。
廖天丰见白玉仑腾纵特别谨慎,因而也渐渐安心,由于身在险地,仍不敢大意,所以不敢询问白玉仑昨天傍晚见到了马老爷子的经过情形。
白玉仑一经展开身法,速度越驰越快,他也担心“丹凤”在马府焦急苦等,悬念他的安危,困而也恨不得一步赶到马家集。
看看将到西南谷口,蓦见那里围立着不少人,那位置正是飞贼“赛灵猴”尸体倒毙的地方。
白玉仑凝目一看,正是“丹凤”俞娴和马老爷子父女,以及洪武师等人,只是其多了一位长发披肩,穿了一袭褐红袍的老人。
廖天丰虽然也看到了师父“奇山散人”,但他以为白玉仑早已在马府见过了,因而也没有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洪武师等人首先发现,纷纷欢声道:
“马老爷子快看,廖大侠他们来了!”
其实,他们五人根本不认识廖天丰,这声脱口而出的“廖大侠”,显然扔指的是白玉仑。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以及“奇山散人”等人转首一看,看到白玉仑身上正背着廖天丰驰来,俱都惊喜激动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白玉仑一边两个起落已纵到了近前,马老爷子等人才恍然啊了一声,急步迎了过去。
负在白玉仑背上的廖天丰,这才望着神情激动的“奇山散人”,噙泪呼了声“师父”!
马老爷子则激动的连声催促道:
“快把廖贤契扶下来!快把廖贤契扶下来!”
话声甫落,白玉仑已风趣的笑着说:
“我廖贤契好好的在这儿呀!”
大家一听,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丹凤”俞娴则深情含笑的白了他一眼。
洪武师兄弟五人已急忙将廖天丰扶下来,让他先坐在地上。
马丽花的杏目中,一直闪动着泪光,不知她是感于白玉仑的热心侠情,抑或是感于白玉仑救回了她的未婚夫廖天丰,但她噙着目光却一直注视着白玉仑的英的挺俊面,而没有看一眼廖天丰。
廖天丰这时无法注意马丽花,只望着“奇山散人”,惭愧的解释道:
“师父,徒儿不肖,不该抄近路,遇到南塘镇的那群打手,他们二三十人追杀徒儿一人……”
话未说完,“奇山散人”已宽慰的说:
“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能平安回来就好!”
马老爷子却望着白玉仑,万分感激的拱手道:
“多亏白侠侠仗义伸援,迫上飞贼‘赛灵猴’……”
白玉仑知道马老爷子关心宝盒,恍然“噢”了一声,即在锦囊内将那个红绸包拿出来,双手一送,含笑道:
“白玉仑幸不辱命,总算把宝盒追回来了!”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特别注意玉盒外面他们以特殊手法系札的红绸丝结,他们真不敢相信,白玉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马老爷子神情激动,以惊疑的目光盯着红绸包,以颤抖的双手将宝盒接过来,嘴里却本能木然的连声说着“谢谢”。
白玉仑神色自若,俊面含笑,一等马老爷子将宝盒接过去,立即肃手谦声道:
“不用了,不会少,不会少……”
但是,马丽花却流泪激动的说:
“不瞒少侠说,你若晃真的打开它,可能早已没命了……”
“丹凤”由于太关心白玉仑的安危,不由惊得花容大变,脱口轻啊!
“奇山散人”和洪武师等人则听得神情一呆,断定宝盒一定有什么蹊跷。
马老爷子神情惶急,显然有意阻止马丽花说出这个只有他们父女两人知道秘密。
白玉仑神色依旧,镇定如常,仅淡然“噢?”了一声。
更加热爱白玉仑的马丽花,却激动的断续道:
“为了证实白少侠的清白,我必须说出来,因为宝盒的前面左右角里面,分别藏有一枚剧毒牛毫针,见血封喉,中针必死,任何不知安全枢纽的人,开盒必中针无疑,可说无人幸免,就是神仙难救活他……”
话未说完,又是数声惊啊!
马老爷子神情尴尬,极为不安,拱起双手连抱拳,正待有所解释,谷口突然传一阵“隆隆”马奔声。
大家转目一看,只见马家豪一马当先,率领着五六个佩刀大汉,扛着担架,骑拉着十多匹空鞍健马,“黑子”和“丹凤”的枣红马,也在群马之仙,正向着大家立身之处“隆隆”奔来。
马家豪一到近前,飞身下马,抱拳恭声道:
“启禀老爷子,担架来了!”
马老爷子立即肃手一指廖天丰,吩咐道:
“快扶廖大侠到担架上去。”
说话之间,其余五六名大汉早已飞身下马,立即将担架放好,洪武师五人已将廖天丰扶起,让他躺在担架上。
马老爷子一等廖天丰躺好,立即望着大家拱手含笑道:
“现在飞贼就戮,宝盒追回,老夫要大摆宴席,感谢白少侠和俞姑娘的鼎力相助恩情……”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拱手谦逊道:
“多谢马老爷子,晚辈和娴妹心领了……”
马丽花一听白玉仑的口气,骤然暗吃一惊,知道他就要在这儿离她而去了,芳心一阵绞痛,不自觉的斥声道:
“你何必如此绝决,拒人千里呢?就算多耽误你半日行程,又能坏了你多少事情?……”
“奇山散人”听得一愣,闹不清马丽花何以用几乎呵斥的口吻来挽留白玉仑?
马老爷子见女儿如此不客气的对待白玉仑,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沉声喝止道:
“丽儿……”
马丽花似是也警觉到慌急失态,忘了自己的身份与白玉仑的关系了。
这时一听老父呵斥,急忙住口不说了,但是,强自抑制的热泪,终于簌簌的滚下来!
白玉仑毫不介意,依然含笑解释道:
“在下与娴妹确有急事待办,必须马上赶去料理,在下就此告辞了,诸位珍重,后会有期!”
看到马丽花情急失态的“丹凤”俞娴,哪敢怠慢,就在白玉仑说落拱手的同时,已把自己的枣红大马拉过来,直拉到白玉仑的身前。
躺在担架上的廖天丰,突然撑臂坐起,望着“奇山散人”,急声请求道:
“师父,徒儿亏白少侠搭救,徒儿恳求您老人家,把“黑子”敬赠给白少侠吧!……”
白玉仑一听,立即正色坚拒道:
“谢谢廖大侠和散人的好意,在下常和娴妹共乘一骑!”
骑字出口,伸臂将“丹凤”托抱起来,就在“丹凤”的娇呼中,飞身纵落在马鞍上,一催马腹,红马欢嘶一声,直向谷口外驰去!
马丽花一见,急忙娇呼道:
“我们会时常想念你们,也希望你们时常想起到我们!”
廖天丰却望着“乌云盖雪”,自动的大声喝道:
“黑子,还不快去!”
说也奇怪,就在廖天丰喝声甫落的同时,“黑子”竟一声欢嘶,挣脱拉马大汉手中的缰绳,直向如飞的红马追去。
马老爷子一看,不由豪放的哈哈一笑道:
“自古英雄爱美人,宝马也知惜英雄!”
如此一说,所有的人都哈哈笑了。
“丹凤”倒身在心上人的怀里,一双玉手一直掩着通红发烧的香腮,被白玉仑抱在怀里这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但当着这么多人被抱起来,实在羞得发誓不愿再见到这些人。
正在心跳怦怦,娇靥通红,蓦闻谷口大笑声中,并传来了一阵马疾驰狂奔声。
“丹凤”心中一惊,她担心马丽花会不顾一切的飞马追来,急忙放下双手向后一看,发现“黑子”正如飞驰而来。
他急忙坐直上身,拍着白玉仑的肩头,欢声道:
“玉仑快看,‘黑子’追来了!”
白玉仑看也不看,竟轻松一笑道:
“我早就知道它会追来!”
“丹凤”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
“你怎的知道它了会追来?”
白玉仑忍笑正色道:
“因为它是个多情种嘛!”
“丹凤”立即含笑嗔声道:
“你胡说,人家说宝马会选主人……”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正色道:
“你不信是不是?想想看,你这匹红马是不是母的?”
“丹凤”一听,娇靥顿时通红,举起娄拳来捶了一下白玉仑的肩头,既无奈又欢喜的深情忍笑嗔声道:
“坏死了,没正经,我这一辈子也只有认命了!”
把话说完,发现“黑子”已追到马后不远,而马老爷子等人仍站在谷口向着这面看,一阵羞急,不由嗔声道:
“你真不知害臊,还不快到你马上去!”
说话之间,伸手推了白玉仑的坚实胸脯一下,并偏腿跨坐在马鞍上。
白玉仑被推的哈哈一笑,趁势飞身离马轻飘飘的落在如飞追至的“黑子”马鞍上。
“黑子”一见白玉仑落在它的鞍上,昂首一声欢嘶,飞窜几步已和红马并驰,立即伸长了脖子去吻红马的唇脸!
白玉仑一看,故意煞有介事的正色道:
“没说错吧!一上来就亲它!”
“丹凤”当然看到了,不由羞红着娇靥笑骂道:
“死相!人马一样……”
样字出口,倏然住口不说了!”
白玉仑知道下面的话“丹凤”不便说出来,故意关切急声问:
“快说嘛!人马到底怎样吗?”
“丹凤”本来要说“人马一样风流”,说出来又怕白玉仑生气,这时见问,只得娇声一笑道:
“不告诉你!”
你字出口,抖缰催马,挟着一阵“格格”如银铃般的娇笑,纵马向前驰去。
白玉仑一看,再也忍不住得意的哈哈笑了。
他不必催马,胯下的“黑子”早已欢嘶一声追了上去。
娇靥上一直红晕不褪的“丹凤”,心里充满幸福美丽远景,由于兴奋情绪一直不能平静,她不愿让白玉仑看到她脸上有压仰不住的高兴表情!
是以,小丝靴连连催着马腹,希望白玉仑暂时不要追上她,以减轻她的尴尬。
但是“黑子”是千万匹中选一的宝马,她胯下的红马哪能跑得过它,不出二三十丈已被“黑子”追上。
“丹凤”一见白玉仑追上,也突然发觉跑错了方向,因而“啊呀”一声,急忙勒马,同时懊恼的说:
“咱们怎的又跑回来了?”
由于“黑子”跑得太快,白玉仑直到驰出七八丈多才拔马回头,望着“丹凤”关切的问:
“你要去哪里?”
“丹凤”一面放马前进,一面也关切的问:
“你要去哪里?”
白玉仑想都没想,立即道:
“南塘镇!”
“丹凤”深情一笑,道:
“要去教训一下丁老头儿,是不是?”
白玉仑一愣问:
“噫!我的心事你怎的知道?”
“丹凤”立即有些得意的说:
“你和廖天丰差一点儿葬身在亡魂谷中,我怎会不知你的心事?”
白玉仑不由神情懊恼的恨声道:
“他们实在蛮横跋扈,可恶至极,如果再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害得丧失生命,或落个残废。”
“丹凤”再度有些得意的一笑道:
“告诉你,我已先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了……”
白玉仑一听,不由惊异的问:
“你已去过了南塘镇?”
“丹凤”含笑颔首道:
“不错!我一进南塘镇街口便被三个背刀大汉挡住了去路,不但要小妹报出姓名来,还要小妹说出由哪里来,往哪里去……”
白玉仑立即含笑道:
“于是,你就大发雌威,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
“丹风”失声一阵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