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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龙秘堡时,司马英根本不堪一击,这时宝剑在手,反而无法近身将对方击倒,像话么?
“呸!”他怒吼,疯狂地狂攻五剑,他拼命了。
司马英大喜,疯怒掩蔽了对方的灵智,在先天上已拉成了平手,机会快来了。在对方疯狂的进击下,他警告自己必须沉着应付,不可贸然,心神合一进退如电,灵台清明默默留神找寻机会。
对方狂风暴雨似的凶悍剑势,全被他一一避开了。
人影依稀,十丈方圆内剑影漫天,急剧的闪掠冲错,几乎难辨人影,青虹夭矫地飞旋扑去,看去已主宰了全局,仿佛已没有司马英还手的余地。
仇姑娘已调息停当,站在凝神观战的何津肩后,两人一般儿高矮。
她的心已提至口腔,紧张地说:“恩公,为何你不加入?伏龙公子功臻化境,利于久斗,那位恩公恐怕难以支持哩。”
何津心中也是焦虑,可是他不能贸然加入,他弄不清司马英和伏龙公子之间结怨的真正内情,只能在一旁戒备。
事实上,如果危险发生,高手相搏,生死须臾,想抢救是不可能之事。
激斗中,他渐渐放了心,至目前为止,司马英的亡魂剑法仍未出手,可知并未到生死关头,真正的危机仍未到来哩!
他在外围提心吊胆,几乎忘了仇姑娘,听到她无比关心的语气便说:“有惊无险,请放心。”
“小女子姓仇,名黛……”
“咦!你是戴云天魔的女儿。”何津讶然问,但并未回头。
“正是小女子,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我姓何……糟!”何津向前冲出两步,却又吁出一口长气,拍拍心口站住了。
原来司马英被伏龙公子连攻五剑,脚下被碎石绊得身躯一晃,“嗤”一声轻响,青霜剑划过他的右肩外侧,削掉一层油皮。
伏龙公子却未能在百忙中变招,被他从生死一发间掠出八尺外,而且还用一招“回风拂柳”,拂掉伏龙公子一角衣袂,危极险极。
“何恩公,请借剑一用。”仇姑娘急急地说。
“不可,我英大哥不会让人无端插手。”何津断然拒绝。
“那是恩公的大哥?你竟……”
“你用不着操心,他将反击了,瞧,他的奇异身法终于用上了。哼!伏龙公于不过尔尔。”
仇姑娘还未听到何津的名字,却黛眉一紧,问:“何恩公,英大哥是谁?”
“司马英。”何津不假思索地答。
“天哪!”仇黛喜极大叫,突然飞扑而出。
何津手急眼快,一把扣住她的右肩并,厉叱道:“你干什么?”
他并不因对方是女人而不用内劲,扣得结结实实,仇姑娘浑身脱力,仍挣扎着叫:“放手,我要助英大哥。你定然是何津小弟,却将你们的交情置之度外,在英大哥生死须臾中袖手旁观,你……”
两人在乱,斗场中的司马英正在吃紧,身形渐快,终于抓到机会了。
伏龙公子斗得火起,一声怒啸,攻出一招“画龙点睛”,等司马英右闪进步,切入攻下盘的刹那间,急进两步左旋身,招变“惊涛没石”,剑下沉、上涌,从右至左划出一道弧形光弧,升而后沉。
司马英整个左半身,全暴露在他的剑下,难逃断头破肋或者折腿之厄。
何津已看出危机,一声厉叫,将仇姑娘推倒,右手的暗器正待打出,突感浑身一震,脚下发软,吁出一口气,虚软地向前举步奔出。
原来斗场中两人都倒了,剑吟声仍在天宇中震鸣。
伏龙公子这招“惊涛没石”,委实凶狠而神奥无比,如同电耀霆击,招出双方已经短兵相接,无法闪让,非接招不可,不但快,而且恰到好处,截住三方退路,硬迫司马英用剑招架保命。
司马英确是接了,剑向上抬。
同一瞬间。伏龙公子的剑向下搭。
他过斜身出剑,所以才能逼司马英硬接。
剑出身转,下盘自空,而青霜剑是从攻中盘向下封的,就在这向下搭的瞬间,慢了一刹那。
“叮”一声,司马英的剑尖断了八寸。
可是,司马英人已贴地滚入,剑向上抬架时,身躯己用肉眼难辨的奇速,切入伏龙公子的脚下,剑却在身后。
青霜剑搭断了司马英的剑尖.再向下落,将司马英的背上包裹砍开了。
而司马英却带着断剑,拍出“地底游魂”。他终于冒万险拾得了空隙,亡魂剑法出手。
“哎……唷!”伏龙公子先叫,只感到左大腿外侧一凉,接着左脚外踝骨一震,痛彻心脾,身躯不听指挥,冲向右方砰吐倒地。地下,掉了他一块尺长的大腿肉,厚约三分。他的左脚踝骨,也掉了半个。
假使这一剑再偏些儿,他的左脚已不是他自己的了。
“哎……”司马英后叫,伏龙公子一撇剑,无坚不摧的神剑青霜,划开了他的左外肩,一条血缝几乎深抵肩骨,差点儿左肩也完了。
司马英仍向前滚,滚出八尺踉跄站起,左肩血如泉涌。
他沉声道:“姓常的,再敢找司马某人的麻烦,下次将是你的末日死期,希望你自爱些。”
伏龙公子挣扎着爬起,收剑入鞘咬牙切齿地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下次见面,我必杀你。”
“在下有同感,必定杀你。”
“咱们一言为定。”
仇姑娘爬起向这儿奔来,尖叫道:“英大哥,千万不可放走这恶贼,沈云……”
可是,伏龙公子已服下了丹药,不顾脚下的血如喷泉。强提真力窜出五丈外,逃入林中不见。
何津含着一泡眼泪,替司马英上药裹伤。一面说:“大哥,亡魂剑法太冒险了,我眼看你用了两次,都是生死须臾。大哥,不用也罢!”
司马英苦笑道:“贤弟,这次不同,如果对方不是用的神剑,他早在亡魂剑法下横尸了。”
仇姑娘已经奔到,凄然叫:“英大哥……”
只叫了一声,已泣不成声。
“你……你是……”
“我是仇黛。”
“天,是仇姑娘,你……”
“大哥,如果尚可走动,快去替云山弟收尸……”
司马英大吃一惊,跳起来大声问:“仇姑娘,你说什么?”
价姑娘以手掩面,哭道:“这座山嘴我不陌生,由此向西不足十里,有一座山岗……”
她将不久前的激斗说了,最后说:“伏龙公子那畜生的双头赤练蛇,可能已……”
她不知在危急中,八荒毒叟突然出现的事,因为她已被制昏厥,可把司马英惊得浑身发冷。
司马英大叫一声,扭头便跑,向西狂奔。
奔了三里地,劈面遇上了雷堡主一行五人。
这时,东方天际已露曙光,面貌难隐。
但雷堡主五人用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光芒闪闪的眼睛,司马英三人也未见过雷堡主,即使见面也不认识。
雷堡主也没想到血迹斑斑的司马英,就是他必欲得之的正主儿。
双方错肩而过,司马英和何津,已看清了雷堡主的一双慑人的大眼。
合该有事,走在最后的仇姑娘引来天大麻烦。
她穿一身黛绿劲装,十分诱人,她的身材发育匀称,浑身曲线玲拢,在劲装的衬托下,她像是一团火,可溶化一切的火。
而她的粉面桃腮,以及迷人的五官,无一不是可引诱男人犯罪的产物,虽道学夫子看了,也会心动神摇,不克自持。
雷堡主本是色中饿鬼,在一照面间,食指大动,“咦”了一声,陡然站住了。
他已用黑巾掩去本来面目,色令智昏,竟然不顾一切后果,要胆大妄为了。
他见对方只有三个人,天色未明,自己又掩了本来面目,何所惧哉?只消伸手便可擒来,何乐而不为,机会稍纵即逝,可不能放过这个迷人的悄妞儿。
他“咦”了一声,仇姑娘已是警觉,向旁一闪。
雷堡主身后第一个人,刚越过何津的左肩,听到雷堡主的声音,便知是怎么回事,突然闪出,伸手便抓向仇姑娘的右肩,右手伸指便点向姑娘的左期门穴,出手极为迅疾,无声无息一闪即至。
但他不知身后的何津,比他高明多多,武林朋友走夜路,遇人必带三分戒心,何况来人是黑巾掩去本来面目,不用问便知不是好东西。
何津不像司马英。
司马英已被恶耗冲昏了头,只顾急急赶奔,对路人毫无戒心。何津是清醒的,修为也高,在错肩时已留了神。
黑袍人打的是如意算盘,想出其不意将人制住,挟起了就走,定不会惊动前面的两个人。
他没料到仇姑娘功力也不弱,而且早已生戒心,偷袭怎会如意?
如意算盘打错了一着。
仇姑娘见前面人影一晃。脱口便叫:“干什么?”
“哎……唷!”扑出的黑影狂叫,人仍向前冲。
仇姑娘再向右闪,一掌挥出。
“叭”一声暴响,击中黑袍人的左肋,奇猛的劲道,将人击得向右冲,撞向雷堡主。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变故,说来话长,变生仓卒,看清的人不多。
原来何津先听到雷堡主的叫声,猛地扭头往回看,头刚转,眼角余光看到刚错肩而过的黑袍人身形疾闪,闪向自己的身后,这怎成?江湖人最忌讳被人从身后捣鬼,唯一的反应便是先下手为强。
这刹那间,他无暇思索,猛地左脚后踹,不偏不倚踹中黑袍人的腰脊十四节上。
这一节脊骨左一寸五分是肾门穴,右一寸五是命门穴,一脚踹中,两穴完蛋。脊骨亦碎,任何高手在未运功护身之前,决经不起高手的全力一击。不死何待?
仇姑娘不知黑袍人已受到致命一击,再给了他一掌,肋骨尽裂,夺命金丹也救不了他一命。
何津一击便中,转身大喝道:“不要命的尽管上。”
他一叫,双方各向两侧闪,各占方位,三人占了路右侧,严阵以待。
雷堡主吃了一惊,他这四名跟随乃是千中选一的武林高手,莫名其妙地被人一掌便击飞,委实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他没看到何津下脚在先,只看到仇姑娘那一掌。
他向右一闪,黑袍人直冲出三丈外,“噗”一声跌入路旁水沟,声息全无。
这一来,引起他的无穷杀机,怒火像江河决堤。火山爆发,一声怒吼,双掌提起迫进三步,怪叫道:“小狗们,你们都得死。”
另三名黑袍人向前疾冲,雷堡主却怒火冲天地叫:“退下!”
叫声中,双掌一分,突然连拍三掌,向远在十尺的三人遥击,奇冷的凶猛暗劲,向前急涌,气流激荡。
司马英三位男女已别无选择,掌风袭到,本能地拳掌拍出。只听他们同时发出一声闷哼,身躯同时向后倒飞。
原来雷堡主见跟随被人一掌击毙,无名火起。以为遇上了超人的高手,大发雷霆,竟用全力连拍三掌。
可遥碎碑石的暗劲,突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向司马英等三位男女。
三人中,司马英最灵敏,对方既在丈外出掌压击,定不是三脚猫的三流人物,心中一懔,赶忙运三昧真火护身,百忙中临危自救,破天荒用赤阳神掌。
相距在八尺外,夜色朦胧,他掌心的变化,虽置于眼前亦难看清,大敌当前,性命交关,他不得不破约了。
可是他功力未纯,雷堡主已全力以赴,掌力相触,优劣立判。
三个人接不下,同时闷哼,同时倒飞而退,“叭啦啦”全倒了,滚下路旁斜坡。
奇冷的掌劲,被赤阳掌力消去大部份,且有克冷劲之功,所以司马英受伤最轻,也滚得最远。
何津接得结实,被震得气血狂涌,内腑受震离位,滚了丈余便昏迷不醒。
仇姑娘并未全力回敬,也受伤沉重,滚了两丈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