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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必不能逃过云二的“凤翅”。
天师门下,轻功向来是云二最强,普天之下少有高出其右的。
房内俩人于空中追逐,秦金石站于当地,手握双锤,瞪着俩人,寻找出手机会。他知道桑凝不可能独力追杀,必是将那人往他这儿赶,以给他运锤一搏的良机。时机果然到了,那人和桑凝拼斗一阵后,终于被逼向了他,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秦金石喝一声,右锤抡转,左锤跟进,闪电般一个盘旋,抛高右锤,左手反手一锤,打在右锤上,“当”地一声大响,锤如流星,急速飞出,直奔血衣人。“嘣”的一声闷响,锤中,击穿那人胸膛而出,带起一蓬血雨。被打中的身形在这时似凝滞在空中,定了一定,血衣人裂嘴一笑,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痛。与此同时,锤过身体,势如破竹,去势竟不减,打向后面的桑凝。
秦金石喝道:“桑凝闪!”话音刚落,桑凝刀点锤头,叮的脆响中手上大振,急展身形借力改变,忽地转飞,但就在这时,秦金石瞥见血衣人额头绽开了一条血线,诡异的眼晴一闪,随后那人落下,右手长剑后挥,击向被刀点中后稍滞的锤体。看到这里秦金石才真正吃了一惊,又喊道:“小心!”说话间长剑点中锤尾,雷鼓瓮金锤改变去势,竟追着桑凝加速飞去。而桑凝在空中无法借力,却往哪躲避?在这电光石火间,秦金石左锤出手,赶在打击桑凝前堪堪将右锤撞中,“当”的巨响后,双锤“嗵嗵”落地。饶是如此,右锤还是擦了桑凝右侧腹部,桑凝虽用刀阻隔,但人腾空后用不上大力,在秦金石和那人的内劲下,一口血喷,翻身飘落。
秦金石顾不上看那血衣人,飞奔过去,伸双臂接住了桑凝,急急问道:“怎么样?”
说着,双掌内力绵绵不绝,输进桑凝体内。桑凝闭目喘息,稍后她张开眼,道:“不要紧。”见秦金石抱着自己,不觉羞涩,挣扎着要推开他。
秦金石道:“你我武林儿女,在这时就不必计较小节了。”桑凝听了,脸上红了红,放手不再挣扎。倩目流盼间,娇娜美艳无双。也不过片刻时间,情形急变,但见桑凝骇然望向秦金石背后,左手猛推秦金石,翻身立起,右手柳叶刀疾劈,“嚓”的一声,血光四溅。秦金石被推后侧身一闪,正好僻过一柄长剑的急刺,他转首一看,却是那血衣人从后偷袭。
这血衣人打穿了胸膛竟还不死,竟又行走过来向他们攻击,却被桑凝发现,一刀劈中脑袋,血花狂飙,中分为二。那人这才晃了晃,“卟”地倒地。秦金石看着尸体,想起这人行动时的鬼魅无息,由不得出了一身冷汗。
十
在等待中,片刻的时间也是漫长无比,紫沁手捏印决感觉双眼渐涩,似有睡意。她蓦然惊醒,喝道:“何方妖孽?显形!”说着,左手扬处,一枚铁胆打出,一弹之后缩回,疾如电闪。却是铁胆间加了一链,恰似一个小小的流星锤。看那被击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但隔了一会儿,亮光一闪,一面镜子从黑暗间冒出,紧接着它四分五裂,碎裂声中白衣人从镜后显现。
菊吟睁目道:“好一个紫一日之胆!”说着,迈步向前,他虽是迈步,但一迈就是远远的一步,只一步就到了那白衣女子跟前,手分太极,道:“道友,请赐招。”手上绵绵,柔若无骨,拍向那女子。白衣女竟不敢接,身子向上滑出,又飘一般左移。菊吟却看也不看左面,双掌向右拍出,只听得“啪啪啪”几响,那人的身形果然闪现在右面,双手缠绕,连接菊吟一十二掌。便在这时,紫沁双手握拳,长发两边飘逸,双目炯炯,蓄势待发。那白衣人向她看了一眼,似有惧意,忽地抽身疾退,同时四周镜子狂闪,明暗之间,竟似有化身无数,菊吟眉头一皱,收手不赶。片刻之后,人影散去,房内恢复平静,再也没有半点异常。
第七章夺魄
一
在漆黑中,背靠背的明五、朱贞和许悠晴屏息了一刻,感觉却是过了好久。然后,他们同时觉察到他们的背后产生出了一种异样,一种不可明状的硬冷。这使得他们彼此之间不信任的念头迅速扩张,一个共同的怀疑在他们心里问:他(她)的背为何如此僵硬?难道、、、、、、就在三人疑惑不定时,黑暗中突响起了一下极轻微的金属破空声,“嘶”。三人顿时如在弦之箭,纵身一分。这一分,却是分成了二方。只因明五和许悠晴俩人虽然跃开,但去的方向却是不约而同,所以仍然在一起。而他们在一起,那朱贞便落了单。
孤独的朱贞,第一法王朱贞立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同时她也确实听到了明五的一声大喝:“法王请回!”许悠晴则一声长啸,手指尖擦着一个火种,向掌中莲花内一抛,顿时光华怒放,灿烂似一盏灯。朱贞想,原来许悠晴的莲花还可做灯使用。随后,大厅镜子一同显现,光明的同时,也带来了凶兆。只见朱贞身前,已围满了千羽山庄的剑客,大厅一亮,立即挥剑。刹那间,剑气九重,层层裹定,将朱贞收在中心。朱贞临危不惧,厉叱一声,法王鞭弹指绕出,如蛇盘旋,在身周布下一道道鞭的罡气。明五双手急扬,飞出满天寒星,星光点点,星罗棋布;另一边,许悠晴莲花散开,化为无数花瓣,天女散花。俩人一同出手,发出暗器,来助朱贞抗敌。尤其是许悠晴的暗器,飘飘扬扬,煞是好看。原来她这莲花兵器的花瓣每瓣都是多层的,因此可以一散满天。
俩人暗器射出后,只听得“卟卟”之声不绝于耳,鲜血四溅,那些剑客竟理也不理飞来的暗器,任由暗器悉数打在他们的身上,一若打在木头之上,无知无觉。明五和许悠晴一起变色,却听身后有人喝道:“离!”说毕,大厅内又是一暗,随后又是一明,闪了几闪后,恢复正常的光景。却是紫沁和菊吟出来了,那一声正是紫泼所发。
明五和许悠晴忙来看朱贞如何,但见朱贞呆呆站立,周围的剑客则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血流成溪,每人至少中了有十几枚暗器,而朱贞看起来好象毫发无伤似的,只是脸色苍白地站着不动。许悠晴看了,道:“法王如何?”接着这话,朱贞微微一笑,全身上下立即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衣服都一缕缕的飘落,鲜血这才跟着喷出。紫沁明五等人心头一凉,却听朱贞断断续续说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轰然倒地。
二
明五等人忙围上前来,看朱贞已然牙关紧咬,双目紧闭,没了气息。紫沁蹲下身,伸手一搭朱贞脉搏,眉头深皱。许悠晴在旁问道:“怎样?”紫沁不答,拔金针运用如风,连刺朱贞三十六大穴又从怀里拿出三瓶东西,全给朱贞喂下。许悠晴见了,脸上微露喜色,道:“有救?”紫沁收手道:“可以说有救,但又可以说没救。”明五道:“此话怎讲?”紫沁道:“朱贞外伤还好,因为必竟可以医治。只内伤难治,被剑气侵入七十二处经络,振断了有一十二处。嗯,千羽山庄剑徒,好是了得。”菊吟道:“朱法王能在千羽玄真剑气重重围困下只断了一十二处经络,内力之深,已然直追昔年魔教右王竺阴青。
好,好。“言下之意,是赞朱贞更是了不起,而能得武当菊吟道长如此赞誉,朱贞只怕还是第一个。
许悠晴向菊吟看了一眼,转向紫沁道:“要如何医治?才能救她。”紫沁道:“只有将她被震断的经络接通,方能使她有一线的生机。”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而且必需要快,否则便连这一线生机也没有。”听了这话,许悠晴怔了怔,失声道:“现在?”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却要马上医治一个人,这其间的艰难可想而知。沉默不语了片刻后,菊吟道:“那就事不宜迟,便请紫施主动手。”许悠晴道:“倘若有敌来袭呢?”明五道:“救人要紧,我等三人,当为护法。”许悠晴听了,便不再说,点了点头。
见事已定,紫沁便盘腿坐下,点起了一个火种,从身上携带的医包内拿出几样小巧玲珑的器械,在火上烧了烧,俯首开始救治。明五和菊吟对望了一眼,便和许悠晴分三处围着紫沁,打坐护法。
三
桑凝刀劈了那血衣人后,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喷,跌坐地上。秦金石忙伸手又输内力,桑凝张目道:“不必了,我自疗内伤,你替我护法。”秦金石听了,内力还是向桑凝体内转了三转,才缩手道:“也好。”说着,走到一角拾起雷鼓瓮金锤。返回时,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只见那人头成两半,脑浆四溢,与地上鲜血混成一片,红白相间,令人恶心。
秦金石望了一望后,便转头不看。但他转头之时,无意中扫了那人出现的地方,却吃了一惊,那里本来被桑凝打碎的镜子竟好好的竖在哪里,再看地下,并无镜子的碎片。秦金石满怀狐疑,不由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哪里有半点碎片,只有一些水迹。就在秦金石百思不得其解时,那面不应存在的镜子又动了起来。秦金石后退一步,持锤严阵以待。却见镜子一扇门似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白袍如雪。
秦金石见了此人,满面疑惑,道:“是你!”
四
大厅内,紫沁手上忙个不停,先将朱贞手足经络断处一一接通,由于这是细活,紫沁每接一处,都要花费好些功夫。一个时辰下来,只不过接通了三处。而菊吟等三人看了,不由心下佩服,紫衣神手,确是不凡。
又过了一会儿,紫沁正接第四处时,猛然间厅内生了变化。菊吟首先知觉,沉声道:“是那位魔道中人,请现身!”明五霍地立起,右手一挥,一点寒星飞出,没入暗处,顿时就见一片黑暗阴影动了起来,化为一个人的形状。这人全身浑黑,竟将大厅一角都染得似漆过一样,只露出一双眼晴,这双眼晴竟是血红色的,充满了邪恶与阴森。许悠晴见了,如遭蛇吻,叫道:“阿修罗,是阿修罗的眼!”明五厉声道:“许门主休慌!”说着,抢步上前,双手一振,打出数个圆珠,银光闪闪。那黑影眼晴突地闭了,这一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同时,圆珠打在了阴暗处,“噼噼啪啪”地一阵响,暴裂开来,成为一团团的火球。火光燃烧中,阴影散去,却没有什么人或物。
菊吟看了,道:“明施主用的可是同江南霹雳堂造的火雷弹?”明五点头道:“正是,上个月才从雷堂主的总堂买进。”话声中充满了惋惜,想是忆起了已逝的雷振声。菊吟道:“可惜了,还有么?”明五刚要回话,厅内却又起了变故。只见原先倒地的千羽山庄的剑客们竟又缓缓站了起来,一个个持剑呆立,随后每人的额头绽开,犹如又生出了一只眼晴,一只血红的眼晴。这一回连菊吟和明五也不由骇然,心生寒意。许悠晴看了,面如死灰,说道:“是摄魂的最高境界,夺魄为尸!”
五
秦金石再也想不到,从镜里出现的人却是千羽山庄的庄主,一剑倾动天下客的羽燕客。但见羽燕客脸色惨白,说道:“秦兄弟,是我。”说着,看了看疗伤的桑凝,脸色一变,急步上前。
秦金石不知怎地,竟生出不妥的感觉,横身拦阻,道:“四哥,你要做什么?”羽燕客停步,看了看他,苦笑一下道:“兄弟可是连我也不信了?”秦金石道:“不是做兄弟的要怀疑你,四哥去而忽现,行踪太也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