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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也要来试试……”
郭燕侠没听懂,讶然道:“道长这话……”
老道笑意更浓:“好个又一声道长,老道一趟没来错。小施主,老道这么想,你要是在这座“海印寺”借着?地方住,既然又急着找人,一定会留意‘崂山派’人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而留意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最好办法,就是站在儿看着登山道。刚才他们回来了,小施主你也一定看见了,那么你一定会马上赶到‘上清宫’去,—旦去到了‘上清宫’,你就会发现‘上清官’另外来了贵客,那么你就暂时不会进‘上清宫’去,也不会上别处去,而会回到这儿上望着山道,看那刚来的贵客什么时候离去。现在你是站在这儿,刚才也的确望着登山道,可就不知道是不是老道琢磨的那么回事?”
郭燕听得心头连震,这个老道料事如神,不但象亲眼看见了,还善于揣摩人的心意,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能耐,难道自己看走了眼,他是“崂山派”里不露相的一个老人?可是,他又凭什么断定自己看见那另外来的贵客会暂作迥避呢?难道他……郭燕侠不能不为之心惊,脱口道:“道长……”
“小施主!”
老道含笑截了口:“先告诉老道,是不是老道琢磨的那么回事?”
郭燕侠也不能不点头:“是……”
老道呵呵而笑,一双老眼都眯成了两条缝:“老道老虽老,可是脑筋还不坏,从今后谁再说老道不中用了,老道绝不依。”
郭燕侠忍不住又叫道:“道长……”
老道抬手拦住了他的话,又截了口:“小施主,别让老道唬了,以为老道真那么大能耐,料事如神,其实说穿了不值—文钱。老道是听见贵客跟掌教说话了,才能琢磨出是那么回事的,不过凭这个老脑筋,就算听见了他们的说话,才能琢磨出是怎么回事,也算不容易了?”
郭燕侠又听得为之一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听老道又道:“那位贵客问掌教,那个郭家人来过没有?掌教说不知道,他真不知道,刚回来,他哪儿知道,他问老道,老道摇了头,说没人来过,小施主,你姓郭,你就是那个郭家人,对吧?”
郭燕侠不打算瞒人,也没有必要瞒老道。他毅然点了头:“是的,道长!”
老道长看了看他:“那位贵客是来找无垢,恐怕你也是来找无垢的吧?”
郭燕侠脸上一热,他毅然点了头:“是的,道长!”
老道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垢是个很让人喜欢的孩子,既然有人能进‘上清宫’跟常教找好,那就表示谁都能找她,既然谁都能找她,希望找到她的,是上应该找到他,适合找到她的人……”
郭燕侠心头一跳,脸上更热:“道长……”
老道又截了口:“小施主,就凭你这几声道长,不像那位贵客父子,不是‘老道’,就是连个称呼都没有,就冲这一点,老道认为你比他们适合找到无垢……”
郭燕侠这才听出话里不对,忙道:“道长,难道他们没找到无垢?”
老道摇了头:“没有,无垢根本就没回‘崂山’来?难道道长知道她在……”老道又摇了头:“老道原本不知道,不过那位贵客气了,他儿子急了,掌教怕了,这才告诉他们父子无垢的去处,老道又听见了……”
郭燕侠道:“道长!无垢……”
老道道:“掌教只说了这么一句,无垢让纪贝勒弄走了。老道想,只要找到那个纪贝勒,也就能找到无垢了。”
郭燕侠猛一怔:“贝勒纪刚?他带走了无垢?”
老道看了郭燕侠一眼:“小施主,贵客父子俩的神色、表情,问话,跟你现在一样,掌教不敢不说。掌教说,纪贝勒想要无垢不是一天了,他掌握了无垢的娘跟无垢的师父,无垢不能不听他的。贵客父子俩一听就大发雷霆,做儿子的直叫‘爹’,做父亲的直说‘好个纪刚……’”
郭燕侠也叫出了声:“道长,这是怎么回事?纪刚又怎么会……”
老道摇头道:“老道只听见了这么多,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掌教告诉贵客父子俩的,也是这么多的。不过老道还可以多告诉你一点,那就是纪刚这个人尽管是个罗贝勒,但不足虚,难应付的是无垢的师父,‘崂山派’天字辈的老道姑天尘,她是既难说话又难缠……”
郭燕侠还待再问。
老道抬手往山下一指,道:“小施主,你看,贵客父子俩带着他们韵人,已经下山走了,一定是找纪刚要无垢了……”
郭燕侠转脸忙看,可不,傅侯父子带着四护卫正巧走那一段登山道,走得还不慢。
只听老道道:“小施主,你还等什么?”
郭燕侠定过了神,忙转回脸抱拳身身:“多谢道长,赐助之情,永不敢忘,告辞!”
他长身而起,飞星殒石般是泻面下,老道低头下望,喃喃道:“郭家人毕竟不同凡响,小施主,你谢老道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这儿是一处海边,一边是海,一边是几块陡势如削的峭壁,峭壁上长满了青苔,滑不留手,猿猱难渡。
如果有人站在峭壁顶端,居高临下,举目四望,他会发现,除了那水天一色,无限的大海之外,在视线以内,看不见一点人烟,也就是说,这是一处迹罕至的海边。而,如今,就在这人迹罕至的海边,峭壁底下,却停泊着一艘双桅大船。船停泊在峭壁下,即便有人从陆上运处望过来,几块奇陡如峭的峭壁挡着,也绝看不见这艘大船,就连船桅也看不见。这是谁家的船,不在码头停靠,泊在这儿干什么?而且,从船头到船尾,寂静空荡,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点声息。要有声息,只有一种,那就是海浪拍石,雪白的浪花翻腾外,所发出的哗哗声。船上是看不见人,可是这时候峭壁顶端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身材欣长,一袭长衫,俊逸而潇洒。他在峭壁顶端几乎没停留,只往下看了一眼,便飞身下跃,衣衫飘飘,直落在那艘双桅大船之上。
谁说船上没人?俊逸潇洒年轻人甫落在船上,船舱重帘猛掀,一个人影疾如鹰隼扑了出来,一阵风似的卷向俊逸潇洒年轻人。
只听俊逸年轻人淡然轻喝:“是我!”
那个人影硬生生收住扑势,影定人现,又是一个清壮年轻人,只见他目光凝注处立即神色一肃,恭谨躬身:“大少!”来的这俊逸潇洒年轻人,不是郭燕侠是谁?
纪刚铁定回京去了,要找纪刚该上京里去,郭燕侠他跑到这个地方的这艘双桅大船上来干什么?
看精壮年轻人的神色,听精壮年轻人称呼,显然这艘双桅大船是他南海郭家的。南海郭家,“无玷玉龙”接“海皇帝”衣钵,称“南海王”纵横七海,有这么区区一艘双桅大船,应该算不了什么?可是,重帘一掀,船舱里又出来个人,一个英武中年人,赫然是诸明。
郭燕侠叫了一声:“诸叔!”
诸明微欠身,也叫了一声:“大少!”
郭燕侠接着道:“鱼壳跟吕家遗孤,我没有接来,他们让关叔接走了……”
诸明神色平静,毫无惊异色,道:“大少,有什么话舱里说去吧。”
郭燕侠道:“我不进去了,我还有事,马上得走……”
诸明仍然神色平静,毫无惊异之色,没说话。
郭燕侠接着说道:“我也不能跟你们一块儿回去,你们先走吧,我得赶到京里去一趟,我知道有违老人家的禁令,可是我万得不已,请诸步先代我禀知老人家一声,回去以后,我甘愿领受惩罚。”
诸明道:“大少,事关老人家的禁令,我恐怕说不上话。”似乎,诸明不敢,也不愿意帮这个忙。诸明不是这个样儿的,绝不是。凡郭家人,任何一个也绝不是这个样儿。郭燕侠一怔,一时没说出话来。忽然,诸明那儿笑了,笑着说了话:“不过大少不用担心,这儿有封有关人士给老人家的一封信,只要老人家看了这封信,准保大少一点事儿也没有。”
随话,他探怀摸出了一封信,封了口,信封上写的字,可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写的是“烦带陈,怀兄亲启,关托”。
郭燕侠懂,凡是郭家人,一看都懂。
奇这就够了。郭燕侠一怔,忍不住一阵惊喜:“关叔来过了,什么时候来的?”
书诸明道:“昨儿个。”
郭燕侠忍不住也为之一阵激动:“关叔太周到,太照顾我们做小辈的了……”话锋微顿,难忍惊喜,接着:“诸叔,我走了,到时候我会让人连络派船接我。”话落,没容诸明再说话,长身而起,破空直上,在峭壁顶端微一沾足,腾身飞起,飞射不见。
诸明从高外收回目光,含笑将那封信收回怀中,向着那精壮年轻人道:“咱们走!”精壮年轻人躬身恭应:
“是!”
口口口
六人六骑,两前四后,铁蹄翻飞,卷起一地尘土,驰进了“永定门”。
人,前两位,一位中年人,一位年轻人,一般的气度高华,英武俊逸;后四个,则是四个英武精壮之气逼人,腰悬长剑的中年人,六匹坐骑,也是清一色的蒙古种健马。
守城的小武官跟兵勇们,看都没敢看,还真都没有敢看,不见他们一个个都躬身哈腰低下了头。
倒不是因为人是英豪马如龙,天子脚下,京城重地,越是人是英豪马如龙,越是扎眼,越得留意。
而是因为这六人六骑,是神力傅侯、翎贝子还有傅威候的四名贴身护卫。
傅威侯朝廷重臣,柱石虎将,统禁军、领帝都铁骑,坐镇京畿,威慑下天,京里的升斗小民都没有不认识的,何况是吃粮拿俸的?六人六骑由“永定门”而“正阳门”,进了内城,六人六骑分开了,四护卫贝子爷回了侯府,傅威侯则单骑直驰“紫禁城”。
傅侯是奉密旨出京,如今既然回了京,理所当然立即进官覆旨,复旨是机要公事,是他一个人的事,当然不能让内子爷跟四护卫随行。傅侯不但单骑直驰“紫禁城”,而且骑着马迳直进了“紫禁城”,只因为,傅侯是特准紫禁城骑马。
这里健骑铁蹄敲在石板路上“得”“得”响,那里早惊动了大内,一名御前侍卫班领,飞步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坐着的那位,是个中年人,穿一身黄袍,尽管坐着,仍然可以看得出,他有着一付颀长的身材,看上去显得颇为英挺,那颀长的身躯里,隐透着华贵气度,不怒而威,隐隐慑人。只是,他长眉细目,眉于间透着一股阴鸷这气,看他一眼,或者是让他看一眼,胆小一点的,直能打心底里哆嗦,不寒而栗。站着的两个,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穿的是长袍马褂,身材瘦削,鹞眼鹰鼻,留着稀疏的几根小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深具城府的,甚工心计的人物。那另一个人,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纪刚。瘦老头儿两手互握,交叉在小腹前,站的姿态颇为随便。纪刚可却是神色恭谨,垂手而立。那名御前侍卫班领进了御书房,立即拜伏在地:“神力侯爷进宫见驾!”
瘦老头儿微一怔:“他倒挺快的。”
黄袍中年人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傅侯人呢?”
那御前侍卫班领道:“回皇上的话,侯爷已经进了“乾清宫”了。”
皇上?那当然就是当年的四阿哥,雍亲王允祯,如今的雍正皇帝了。
黄袍中年人道:“知道了。”那御前侍卫班领恭应一声,低头哈腰退几步,然后转身行了出去。
瘦老头儿转眼望纪刚:
“他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