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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喜欢叶三的要看一看
一帮人说说笑笑附和着,夏小北只觉得如坐针毡,刚站起来,就发现叶绍谦湛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本欲推说上洗手间离开的,这被他看一眼,竟说不出口。那温大少翻手看了看表,忽然说:“都这么晚了,不玩了,待会还有个会要开。”
叶绍谦瞟他一眼:“别这么不给面子啊,你那么多钱少赚一会不妨事。”
边上一人也附和:“就是啊,难得今天叶少放水,我这手风正好呢,你走了咋办啊?”
说话间,那温少竟把目光转向刚站起来的夏小北身上,似那么漫不经心的随意一指:“那么,就让她来代我玩两把好了。”
他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指,却使夏小北再一次成了全场的视线焦点,有人多瞧了她两眼,也有人问戴维:“小戴,你的意思呢?”都把她当戴维的女伴了呢。
戴维晃晃手:“我没意见。”又转脸问她:“你会打麻将吗?”
麻将她是会一点的,在家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会跟亲戚们打上两圈。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的规则是不是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打多大,只见各个面前都堆着些红红绿绿的筹码。
那温少却是坦然:“会打就成。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一帮人就起哄着把她按到了牌桌上。她拘谨得很,看了看四周,其他三人都没啥表情,对换人似乎没意见,尤其叶绍谦,叼了根烟,只顾着吞云吐雾,清俊的侧脸在烟雾后面也模糊了起来。
戴维索性坐到她后面,看着她打。夏小北心知跟这牌桌上的人,各个身份了得,连戴维也是忌惮的,立刻收了心思认真对待起来。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每一手都思考再三,还是连放了几炮,谈笑间有人开口:“好姑娘,替温少来送钱呢。”
夏小北越发不自在,手足无措的码牌,一个不察便将边上的一张牌碰飞出去,她慌忙去捡,那牌却好死不死正落在叶绍谦面前,他随手拈了起来,她伸出去的手将将擦过他手背,忙火灼一般的缩了回来。
她收手得快,这一幕也不晓得有人瞧见没,却见一帮人全是神情自若,各忙各的,倒不像有人瞧见,心思稍稍镇定。便见叶绍谦将那牌随手一翻,在众人面前过了一圈,调笑道:“可都记住了啊,这张是红中。”说完随手把那牌又盖到夏小北码的这一堆上。
这一局她牌起得倒是好,只脑子有些混乱,轮到她出牌时总觉得不够用,正要将手上的七筒扔出去,忽然被戴维从身后按住手:“不要打这个。”
她怔怔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凝神望着牌面,思索间下巴离得她极近,呼吸可闻,沉吟片刻指着那九筒说:“打这个。”
她愣愣的“唔”了一声,改手将九筒扔了出去。
“咳……”叶绍谦突地掸了掸烟灰,似乎喉咙不适,咳了两声。
她下家那人斜斜瞟戴维一眼:“感情好也不带这样的啊,啧啧,南风。”
边上不妨有人呵呵笑着,叶绍谦正坐她上家,一根烟刚抽完,倒是低眉敛目不知在想些什么。绕了一圈轮到他出牌,随手一张八筒扔出来,夏小北忍不住惊叫:“碰。”
牌面推倒,倒是赢得十分大。不由有人笑骂:“小戴这招教得好,叶少这水也放得好。可叫咱们输惨了。”
叶绍谦闲闲瞥了那人一眼,也不多说,哗啦啦的筹码拨过来,夏小北心底并没有个数。
一圈打完,几个人都嚷着饿了,于是便收了摊。筹码一算,才知道他们是玩十万一底的,先前她输了好几把,还抵不过叶绍谦放水给她这一把,到头来还赢了好几万。几个人都是现场结钱,厚厚的一叠粉色钞票到手上,只觉得沉甸甸的,夏小北有些不知所措,转头问戴维。戴维只往她手里塞,说:“温少说了赢了算你的,你就拿着,别不懂事。”
随随便便就这么多钱,抵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塞进皮包的时候还是心有戚戚。
他们说的宵夜也是在这会所里,一帮人呼啸着进了餐厅,有人回头喊他们:“小戴,过来一起嘛。”
“就来。”戴维一边应着,一边领着夏小北跟上去。
剔透的玻璃长桌,上面早已摆好了珍馐佳肴。夏小北以前也在五星级酒店宴请过客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仍觉得一顿宵夜就铺张至此,实在令人咂舌。
男人加上女伴们,十来个人纷纷入座了,这座次也是有讲究。轮到夏小北,因是戴维带来的,自然坐在他旁边,却恰巧与叶绍谦是正对面的。
他独自一人坐着,未开席便已斟了酒举在手里慢慢饮着,一双桃花眼四处瞟着,眸光若有似无扫在她身上。夏小北每每被他扫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却不是这种场合。
戴维察觉了她的僵硬,以为她是怕被人灌酒,好心为她添了饮料说:“喝饮料吧,没事的。”
若非温大少亲自指定她代打,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自然不会有人灌她。
可戴维这饮料刚到满,便听叶绍谦忽而站起说:“夏小姐,我敬你。”
夏小北怔了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他还是坚持执着杯,手半举在空中,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真的与她只是陌生人。
她望了望杯里果汁,犹豫:“可是……”
旁边有人帮腔:“夏小姐刚赢了这么多钱,不会喝一杯也不肯吧?”
叶绍谦抿唇轻笑:“没关系,我喝酒,你用果汁代替便行。”说完,更把杯子向前几分。
夏小北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将盛满果汁的杯子与他轻碰,铿锵清脆声中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这杯,敬你的勇气……和运气。”
她一怔,他已经仰头干掉了,十分利落,一丝透明的琥珀色酒液顺着他唇角缓缓溢出来。夏小北看得愣住了,戴维在桌下扯了她一把,她慌忙回神,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她赶忙笑笑将果汁喝掉,不安的坐回位子上。
还没开席,就有几人先喝上了,也不乏有人频频向叶绍谦敬酒。几个男人带来的女伴也是娇笑连连,尤其那位著名女明星,更是舌灿莲花,引得在场不少男人叫好。夏小北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一直没开口,因着叶绍谦就坐在对面,面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反倒令人琢磨不透。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便如木头般,僵硬的坐在位子上。
戴维见状,怕是冷落了她,于是替她夹了块肉,筷子方要落到她碗中,餐桌对面却冷冷飘来一人的声音:“她不吃羊肉。”
戴维愣了愣,他只捡了刚上来的一道热菜,随意夹给她,这一看,果然是羊肉。而夏小北本人也没说话,只是诧异的望着对面的叶绍谦。
开口说话的正是叶绍谦。以前跟她回老家的时候,曾听夏妈妈唠叨过,说小北这孩子啥都好,就是爱挑食,腥膻的东西尤其不沾。羊肉膻味大,最是忌讳。
餐桌上一瞬便静下来,各种探寻的眼光你来我往,好不诡异。连那边聊天的几男几女也停下来,看热闹般望向这边。
也没见叶绍谦解释什么,只是叫来服务生吩咐道:“这位小姐胃口不好,你去弄点可口的小点。”
没多久,夏小北面前便多了几碟广式点心,都是她平时早餐宵夜爱吃的,蟹粉小笼啊水晶虾饺什么的,还有一碗润胃的鲜贝汤。夏小北又看了他几眼,埋头沉默吃着,大酒店的手艺就是好,用料什么都是上乘,吃起来口感又比她平时吃得好上许多,但不知怎么,今日胃口始终欠佳,便是这极鲜的鲜贝汤,喝入口中也觉寡淡无味。她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好事者的目光还是不断逡巡在叶绍谦和戴维之间,按说这女人是戴维带来的,怎么又好像跟叶少扯上点什么关系。这个圈子最是会看眼风,见叶绍谦已是沉默的点上了烟,便不再多问,不一会儿又自如的谈笑起来。一顿饭倒也算吃得有惊无险。
散桌时有人提议继续打牌,叶绍谦只伸了个懒腰说:“我乏了,你们继续玩吧。”
有人不乐意了,说:“这才几点啊?叶三你不是就准备洗洗睡了吧?”
另一识得他脾性的说:“谁也别拦着他,刚饭桌上就坐不住了,一准是佳人有约,早早回去办事呢!”
一帮人都就着荤段子扯开了,叶绍谦也不解释,笑着挨个骂过去,一通之后,摆摆手先闪了。
夏小北朝戴维望望,他会意,忙跟那帮人打招呼:“我们也先走了啊。”
“呦,这叶三走了,小戴也走了,待会三缺一可怎么办?”
“要不你把这妹妹留下,给我们凑一桌?我看她挺会打的。”
个个都是人精,刚饭桌上就瞅出点苗头,看出夏小北跟叶绍谦不简单,哪能轻易放她走?戴维好说歹说,总算脱了身,待到走出会所,早已不见了叶绍谦的身影。
戴维打开车门,一脸无奈:“得,今天也没帮上你,指不定还帮了倒忙。”
夏小北笑笑说:“没什么,我该谢谢你呢。”
车上静默如斯,窗外首都夜景流光溢彩,她正发呆,忽听戴维问她:“你刚注意那姓温的了么?我怎么觉着他好像认识你?”
夏小北回过身,摇摇头说:“不可能。我反正没见过他。他是……温梓言的大哥?”
“嗯,”戴维点点头,“我猜你跟雷二那事,也没瞒住。”
今日她算是见识了所谓的北京少爷们,只觉得如同进了龙潭虎穴,其中的关系千丝万缕,难以言尽。
戴维说:“以雷家和温家的关系,如今是亲上加亲,断不可能因为你一个而有所改变。雷二这趟麻烦,说不定还得靠温家出面解决。听温辛这口气,指不定就要拿北戴河那块地跟雷二谈条件了。”
他们这圈子的事,左右她是听不懂的。忽然想起包里那厚厚一沓钱,忙掏出来递给戴维:“这钱我不能收,你有空帮我还给那温少爷吧。”
戴维瞥了眼那钱,笑着说:“没见过你这么傻的,有钱都不要?这么点在温少爷眼里算什么,我要真拿着这沓钱专程上去找他,才真叫他瞧不起呢。”说着就开始推卸责任:“我不管,要还你亲自去还,可别往我身上揽。”
“可是是你带我进去的啊……”她这种平头小百姓,怎么可能见得着那种大人物,更遑论还钱了。
戴维说:“我那是好心帮你。”更多当然也是想看她和叶三的热闹,谁知最后热闹没看成,可能还把自个赔进去了,他就觉得今天叶三看他那眼神,冷飕飕得叫人直哆嗦。
夏小北只好又把钱装回去。到了地点,她正拉开门下车,戴维突然叫住她,递给她一张名片,说:“你啥时候有空就打这个电话吧,到时会有人安排你面试。”
夏小北一怔:“你给我找的工作?”
“我才没这个闲心,”戴维刚想把雷二供出来,转念一想,又道:“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张名片对她无异于雪中送炭,她早就想找份工作维持收入了,不然一直赋闲着仅靠存下来那些钱也撑不了多久。今晚她头一次觉得这个不正经医生还是有些靠谱的,便带了几分感激之心说:“今天麻烦你好几次了,真的谢谢你。”
戴维朝她摆摆手:“得了,要谢我就少拉我下水。赶紧上去吧。”
她再次道谢,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才转身上楼。电梯门打开,已是午夜,四下里都寂寥无声,只有走廊下的灯泛着冷冷的白光看着她。她把钥匙插口进门孔,这里她住着还不熟,没开了门总要在墙上摸半天才能摸到灯掣。
今晚,她习惯性的脱了鞋子,关上门,将外套和手包都丢在沙发上才去开灯。光线太暗,她走得很轻,经过沙发时,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