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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笑了声:“谁嫁给你谁倒霉。”
“怎么说?”
“只能吃闷亏。”
她想起河东狮吼里头一句台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女人对爱情永远都有最原始的贪婪,纵使纯洁如温梓言,也不例外吧。至少她自己就永远无法容忍自己爱着的男人心里揣着另一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出轨,都不容许。
这个问题太过沉重,两人都知趣的适时打住。到了预定的海滨酒店门口,俩人还没进去,就感受到角落里闪出来的闪光灯。
他敏感的意识到什么,拖了她的手就快步往里走。
夏小北本能的挣扎,瞪着他:“你干什么?”
“小声,后头有记者。”他提醒她。
她警惕的远离他:“有记者你还拉我?”
他脸色一变,突然有个想法,贴近了她说:“作为秘书,你有责任帮老板摆脱一切麻烦吧,包括帮未来老板娘远离可能的八卦头条?”
她愣住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嘴角噙一抹坏笑:“人家跟的这么辛苦,好歹给人家几个镜头嘛。”
他要什么镜头?
她还没明白过来,腰上已经被他用力一提,整个人几乎与他贴在一起,下一秒钟薄凉的唇就贴上来,在她来得及惊呼之前,他扣住了她的脑袋,一个转身,留给镜头一张完美的热吻侧影,然后在背对镜头时,蜻蜓点水般划过她的脸颊,托着她还僵化的身体疾速进了酒店。
于是,第二天的杂志封面:“雷二少神秘女友现身,激吻后共赴酒店!”
一整个上午秘书室的热线几乎被打爆,都是来自媒体的旁敲侧击,以及雷允泽一些商业朋友的询问,毕竟雷二少的婚事,于公于私,都牵涉到一大批的关系网。
她气呼呼的把杂志甩到他面前:“你满意了?”
他一本正经的看了一会,评价:“这回拍得不错,至少能看清脸了。”
她说:“雷允泽,你不要太过分。”
因为她只是秘书,而温梓言是千金大小姐,她未来的老板娘,所以她就要站出来做公众人物被八卦缠身,然后等到婚礼那天,真正的新娘温梓言粉墨登场,让媒体大跌眼镜,她再在嘘声中悄然退场,多么完美的策略,她的献身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倒是云淡风轻,转着手中钢笔,漫不经心的微笑:“你不是最擅长处理此类绯闻?怎么今天还要特地来问我?”
她气结,彻底无语。转身出了办公室,把门摔得砰砰作响。
刚一坐下,电话又想了,她几乎耐心全失,拿起电话就公式化的说:“您好,这里是寰宇总裁秘书室,关于杂志上的新闻我们一概不做回应,也请您不要相信捕风捉影的绯闻……”
她还没说完,就被那边打断了,梁凯利的声音有几分急躁:“姓夏的,绍谦去找你了吗?”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声音也是虚虚的。
那边沉默了好一阵子没声音,之后,梁凯利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沉重:“绍谦不见了……”
耳畔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她,突然静下来,好像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她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梁凯利这话。
绍谦不见了……他怎么不见了……?
她觉着这肯定不是真的:“他不是腿还没好么?”
“打着石膏呢,昨天下午就没了,我找了一整晚都没找到,以为他去找你了……”梁凯利的声音也乱了,“他看到报纸了,你跟雷二那张,他以为你们要结婚了……”
她手里话筒啷一声就滑下来,要是他看到昨天报纸,那今天的头条……
六十三
夏小北挂了电话就去找雷允泽请假,其实她也就跟他说一声,打完招呼没等他同意就自个摔上门走了。
梁凯利已经把车开到她公司楼下,两人又去找了几个地方,打电话给叶绍谦在上海的几个朋友,甚至可能联络的北京朋友,全都没有线索,唯一没有惊动的,恐怕只有雷老太太了。
他自己在浦东的公寓肯定是没人,他们甚至还去了各大酒吧、夜店,虽说白天不大会有人泡吧,但是也许他昨晚来过,会有人见过他。可是当她问起“叶少”,领班经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偌大一个上海市,其实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下班时分,夏小北坐在车里,窗外是繁华如斯的外滩,梁凯利摇开窗子,对着外面吞云吐雾,两人都有些怅然若失。
这停顿的短短几十分钟,有多少张陌生的脸孔擦身而过,却没有一个是她期望的,因此灰了心,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满满的疲惫和失落。
梁凯利把烟灭了,看她一眼说:“不早了,送你回家吧。”
夏小北沉默的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一拍手掌坐起来:“他要是不在自己家,最有可能在我那儿啊!”
梁凯利也如梦初醒,那家伙不是最爱一个人跑她那楼下抽烟。当即马力全开,也不管什么交通规则,直接在车缝里几个跻身,碾到了人行道上,在无数路人惊诧的表情中,一路风驰电掣,沿着人行道飙了出去。
夏小北紧紧抓着安全带,这样无视交通规则,她不仅不觉得慌张,反而有种淋漓的快感,仿佛是被逼到了极处而绝地返生的痛快。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车子一到小区门口,她就跳下来,四处寻找他的影子。楼道下没有,花园里没有,楼梯口也没有,她甚至自欺欺人的打开门,跑进屋里检查了一圈,也没有……
一无所获,所有的希望一瞬间泯灭,此时她只觉得累,向后一仰扎进沙发里,又累又饿。
梁凯利看看屋外,天已经黑透了,安慰她说:“累了一整天,休息好再各自去找吧,一有什么消息就电话联系。”
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或者只是不想开口,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梁凯利走了之后,她还是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但是很有规律的,每隔5分钟就掏出手机,翻到电话簿的叶绍谦,按下通话键,但是一直是女人单调的“请稍候再拨”,最后一次是九点十五分的样子,她拨完号码肚子开始叫,就又打了个电话叫了份外卖。
先前发愣的时候不觉得饿,等外卖的时候却格外的感受到饥肠辘辘。索性到阳台上去等。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小区入口恰好能一览无余,她想起以前她和叶绍谦吵架了,她就是躲在这,偷偷的看他把车开进来,然后停在她楼下,下车,抽烟。有时他也不下车,就坐在车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把手指伸到面前,比划着叶绍谦拿烟的模样,她记得清楚,有两次,她从楼梯口出来,就看见他身子微弓,颀长的身躯在夜色里像一棵树,指尖一点微红,像是璀璨的红宝石,一闪一闪,和着她心跳的频率。
耳畔有车轮飞快碾过的声音,然后她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去接,一时没拿住,手机差点从阳台上掉下去。
她不知为何心里有股雀跃的期待,忙不迭按下接听键:“喂,是我……”
“403的外卖到了……”
她扬起的嘴角有一瞬的僵硬,若有所思的朝楼下瞥了一眼,这个时间的家庭全都在被窝里看电视剧了,因为天气冷饭后出来散步的也少了,偶尔有人说话的声音。其实看那陌生的号码就该知道了,她说不出那种心里突然空下去的感觉是什么,但还是勉强镇静的回答:“好的,麻烦您送上来。”
她叫了广东粥,还有一份虾饺。打开袋子来还是热气腾腾,鼻尖立刻盈满粥米的香气。
都说不高兴的时候吃东西是最好的发泄,她于是很大口很大口的喝粥,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虾饺,几乎是一口一个。鲜咸可口的竹荪培根粥被她喝得底都不剩,水晶虾饺也全部落尽肚里,吃饱了她拍拍肚子,胀得难受,甚至撑得一阵阵想作呕。
谁说吃饱了就会快乐的?她现在难受得想哭。
这样躺在沙发上又折腾了一阵,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又想起叶绍谦,想他那时给自己叫早餐外卖,然后天杀的不到七点钟就把自己叫起床。她那时顶着一对熊猫眼在心里直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可是水晶虾饺很好吃,蟹仔烧卖也很香,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跟他在一起,她的口味都养刁了,不知不觉就扔掉了冰箱里那一排切片面包和速食罐头。后来在一起做饭了,也总是想着怎么精进厨艺,做不同的口味给他品尝,喜欢他眯着眼睛就着她的筷子尝一口,然后一副享受的样子说“我老婆手艺真好”。
她想得出神,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响着,单调的一声叠着一声,仿佛警铃。
她猛的从回忆中抽身,才知道是手机在响,本能的摸索过来放在耳边,思绪还有点飘忽。
她“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可能是打错了,顺手就想挂掉,忽然她想起什么,把屏幕拿开一点,仍然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她一下子坐直了,捏着手机的手心也出了汗,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静悄悄的,连周围环境里的噪音都听不见,唯独有一些兹啦啦的细小的信号声。
过了好久,她不挂,那边的人也没有挂,却还是不说话。
她终于忍不住,试探的叫了声:“绍谦?”
她听到那边好像发出一道压抑的吸气声。她一下子慌了:“是你吗?绍谦?你在哪里?”
结果那边却“啪嗒”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手机里传来单调的滴滴声,她还有一些发怔。刚才的到底是不是叶绍谦打来她还不确定,但是她心里有很强的预感,仿佛能看到他皱着一双好看的眉头,手里握着听筒,难过而无奈的叹息。
她赶忙回拨回去,尽管知道那可能只是一只路边的公用电话,或者根本就不是叶绍谦,只是某人的恶作剧或者打错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握着手机,屏息静气的等着。
电话拨通了,里边是单调重复的铃声,响了三四声依然没人接,她的耐心也随着一声接一声的铃响而渐渐消磨,就在她无望的想要挂断时,电话却突然的被人接起。
她来不及等他说话,立刻喊道:“绍谦,我知道是你,你千万别挂。”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他终于开口,声音幽暗沙哑,问她:“你最近怎么样?”
“我……?”她愣了一下,立马反客为主,“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这点不用你关心,倒是你,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所有人都快急疯了吗?”
“哦……那就好。”他说完又要挂,她仿佛能预感到,一口叫住他:“叶绍谦!”
他停下来,静静的等着。
她不知为何,胸臆间窜着一股火气,也许是晚上吃多了撑的,无处发泄。
她说:“叶绍谦,缩头乌龟!你遇事就躲起来吗?是谁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是谁说除了我谁也不愿将就的,是谁说明天不要想交给你来想的?你想说话不算数吗?”
她一口气说得太快,说完了还气喘吁吁的,那边他静静的听着,半晌十分平静的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那一刻,她觉得有什么一片一片的从心尖上剥离开来,原来那么多的哭笑纠缠,到头来不过换这三个字。
她说:“叶绍谦,我不管,你要道歉就当面跟我说,电话里一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