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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的摇头,含着泪说:“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其他事瞒着你了……”
“没有?那你是怎么进得寰宇来的?是谁安排你等在停车场的?你的幕后主使人到底是谁?”他越想越觉得诡异,偏偏那天那么巧,他中了薛佳佳的招,她就正好出现在他面前,事后又成了他的贴身秘书,还晓得瞒天过海把孩子生下来……如果这是商业对手的伎俩,那她埋伏这四年,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他用力一掼,她整个人就踉踉跄跄的向后栽去,他却又一把将她揪了回来。她痛得眼泪涟涟,头皮几乎都被扯下一块来。
她几乎要被他逼疯了,拼命的摇着头,尖声喊着:“没有,没有,没有,统统没有!……那天只是巧合,我真的不知道……”
他只觉得心中一座火山咆哮着喷发,自从那日见到绍谦牵着她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他抑制不住,像只暴怒的狮子,炽热的鼻息咻咻的喷在她脸上:“巧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这四年来那么多的时间,你随时都能向我坦白,可是你一个字都不提。你见着我是没希望了,所以就把目标转向绍谦是不是?你以为你就一定能嫁进雷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被我睡过的破鞋,绍谦要是知道了,他还能要你?”
他说:“你这样痴心妄想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瞒着我就没事了?要不是上回绍谦让你穿帮了,你是不是就打算把孩子丢给别人,然后自己风风光光的再嫁了?夏小北,你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养着四岁大的儿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还装纯情去勾引绍谦,你怎么能这么贱?”
她被他密密麻麻的讽刺说得整个人都懵了,他自己在商场上尔虞我诈,就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时刻算计着。她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四年来头一次看清他,原来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只有厌恶,深恶痛绝的厌恶。
他早就知道那天在停车场的人是她,四年来他一直不动声色。原来,他只是厌恶她罢了。
被他怎么冤枉都无所谓了,就算把她告上法庭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心痛的了。四年来卑微的期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想着他要是知道她这四年来的苦,也许会待她不同。这一刻轰然碎裂,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奢望之所以称为奢望,是因为它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他心里愈加焦躁,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提起来:“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夏小北,你真让我恶心。巴巴的爬到我身下,一转脸又去勾引绍谦,你比外面卖的还要下贱!”
他竟然拿她和妓女比?她忍无可忍,挣扎着抽出手来,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雷允泽,你没良心!我要是妓女你就比妓女更龌龊!我是下贱,你又好得到哪去?你睡过的女人恐怕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不嫌脏我都嫌脏!”
时光仿佛叮的停住了,在那一巴掌之后,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他睁着眼睛瞪着她,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她身后的椅子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被他提着悬在半空。
好一会子他才回过神来,勃然大怒:“你敢打我?嫌我脏……你不过就是被我上过的女人,要脏你也和我一样!”
他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后背猛地触到冰凉的地板,整个人都痉挛起来。他扑上来,压着她的手脚,哧的一声撕裂了她胸前的衣裳。
四十三
凉气沁入皮肤,她惊恐地挣扎着,可是不是他的对手,眼泪刷刷流下来,她呜咽着:“雷允泽!你下流!你龌龊!”
他反正就是不松手,死死的压着她,撕完了她的衣裳就开始解自己的。她是真吓着了,扑腾着双手就朝他连脸上抓去。他闪了下,下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她的指甲刮出道红印子。
她根本不是他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两只手一起提过了头顶,健硕有力的膝盖挤入她腿间,滚烫的唇就这么压下去!
那一刻,一直被置于油锅中煎熬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甚至好像一汪清泉浇下来,再滚的油锅也灭了,只剩下滋滋的冒着白烟。他贪婪的伸出舌,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汲取更多。她的芳香,她的甜美,一切那么熟悉,就连她的反应,也一如四年前一样生涩和麻木。他讶异于自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蹙眉,隐忍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他忽然就放轻了动作,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她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的任他发泄。眼泪像是开了闸,怎么也止不住。她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哭起来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却能够让他莫名的感到心疼。
到最后,他近乎讨好的诱哄着她。他知道她也在渴望着他,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一寸寸软化,唯独那颗心早已冷却,无论再深的包容,也无法熨烫。长久的温润与交融,他再也抑制不住,低吼着爆发出来。身下的她,在一阵抽搐中蜷紧了身子,闭着眼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
从头到尾,不发一言。
一如他们的第一次。
好半晌,他才喘息着平复过来,抽出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而她还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眼睛茫然无神的盯着地面,整个人犹如新生婴儿一般赤果的暴露在空气中,身下是冰凉的地板,手脚已经冻得麻木发青,双手腕上都让他捏出了一圈圈红痕,背上,腿上,到处是硌出来的瘀青。
他不忍再看下去,丢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上,攥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别墅的大门砰一声被带上,很响的一声,她才好像突然从噩梦中醒过来,幽幽的转动了下眼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站起来,地板透着凉意,而她的手脚也是一片冰凉,连血液几乎都被冻住,不能流淌。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再穿好,胸口的布料是被他暴力撕破了,裂痕大剌剌的敞着,无声的喧嚣着她的耻辱。这才发现手里还拽着他的西装外套。
她笑了,四年前也是这样,他无声的掠夺,她被动的承受,走时拿走了他的西装外套。她以为丢的不过是一层膜,后来才发现,还有一颗心。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那点回忆,不过是他用来羞辱践踏自己的把柄。
她抓起西装一角,狠狠的甩出去,衣服砸在墙上,又顺着滑到地上。
“雷允泽!”她咬牙切齿的大声叫。
黑暗里没人应她。
她兀自在黑暗里呵呵的笑着,笑得双肩颤动,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抹了抹,看了眼夏楠休息的房间,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到门口。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稀拉拉,有条不紊的平稳行驶。倏地,一个黑点飞驰而过,探照镜头上白光一闪,车身已没了踪影。
雷允泽从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他一向沉稳,多年商场浸淫,使他不再像绍谦那样喜怒形于色。表盘上,指针一直颤抖着上升,130,140,150,160……黑色的玛莎拉蒂在流光的路灯下,几乎化作一缕幻影。
发动机发出闷闷的嗡鸣声,雷允泽紧紧蹙着眉,双目瞪视着前方,然而他眼前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灯光一遍遍刷在车前窗上,变幻的全是她的容颜。她的高兴,她的紧张,她的愤怒,她的失望,还有……她的眼泪。
面前,突然一声刺耳鸣笛,他一恍神,慌忙急打方向盘,才与相邻道上的车子险险擦过,车窗外,还能听到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放低了速度,把车子驶进缓冲带,才停了下来。离开方向盘那一刻,才发现手心已经聚了一把汗。一股寒意渐渐爬上背心,刚才那一幕不是不触目惊心,要不是他反应的快,早就发生交通事故了。
他五指紧攥,一拳砸在车盘上,喇叭又发出哗一声长鸣,回荡在这宁静的夜里。
*
寰宇的总裁办公室,依然和往常一样,从大清早就忙碌起来。雷允泽坐在办公桌前,看小刘生疏的报告着日程,有好几个地方都出错了,他没有出声提醒,只习惯性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有些凉了,苦涩里还带着微微的酸。
他皱了皱眉,搁下咖啡,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小刘已经吓得手忙脚乱,说不出话来。终究不是她,日程不对,咖啡不对,就连紧张的神情也不一样。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在她离开前带上门的那一刻,他还是下意识的朝那个熟悉的位子看去。
还是空无一人。
椂木的门被带上,连带他心里最后一丝的希望,也泯灭了。
昨晚他开车再回去,就发现她已经不见了。餐桌上一片狼藉,地上扔着他的西装外套,儿童房里,夏楠也不在了。
今早他一来上班就朝她座位看去,那里空荡荡的,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刺眼。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她只是迟到或者请假。明知道这四年她都从没有迟到过,唯一一次请假还被自己误会,臭骂了一顿又把她叫回公司来。
还在期盼什么呢?在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期盼她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他泡咖啡,为他整理日程?
在他离开那座别墅之后,冷风一吹,他就猛然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是为什么,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她看起来傻乎乎的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些心计,他不过是嫉妒,嫉妒绍谦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嫉妒她们之间亲密无隙的关系,他以为孩子是他唯一所剩的筹码,却没想到她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孩子认他这个爸爸。
什么阴谋,只有他自己明白,不过是借口。他想要的,竟然只有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得到。
咖啡已经彻底凉透,他端起来才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再也咽不下去。明明是上好的蓝山,是他平日最爱的咖啡,为何今日如此苦涩。
才明白,再美好的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法重温。
四十四、小北失踪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内线忽然响起,前台甜美的声音说:“志德的叶副总上来了。”
他刚挂上电话,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叶绍谦撞开。
“哥,小北呢?”
他脸上的仓皇显而易见,碎碎的刘海上都坠着汗珠,说话时也有轻微的喘息。
雷允泽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某种被他强压下去的害怕又卷土重来,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他手上转着的钢笔更加快,一圈,又一圈。这是他烦躁时的习惯表现。
他没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怎么了……?她今天没来上班……”
叶绍谦的脸色便又白了一分。
“她的手机从今早就一直不通,家里也没人。连她那个小外甥也不在家。”
一声极微的脆响,他一个失手,钢笔转飞了出去,落到地上,又滚了两圈。他有些失神的看着那断成两截的钢笔,沉默许久,才喃喃道:“没事的,你别紧张,让我想想。”
他是在安慰绍谦,更是在安慰自己。
叶绍谦长嘘口气,望了眼外间空掉的座位,忍不住问:“哥,昨晚你送她回去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怎么会忽然这样?”
“昨晚……?”他讷讷的重复着,罪恶感像在心里开了一个洞,拉着他往无底的深渊陷下去。
“我不知道……昨晚我出去了一下,回来她就带着夏楠走了……我没有送她……”
他说的是实话,在绍谦面前他没办法粉饰太平。叶绍谦皱了皱眉,也只当他是公务太忙,一时失策。
他无奈地挠着发顶,最后不得不说:“你看小北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不我让凯利帮忙吧?”
梁凯利家的那位是市局的千金,丢了什么东西只要找他,总能在两天之内给你找回来。那么丢了人……也一样能找到吧?
雷允泽不作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