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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最后一口气,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个人造化。”
唐宁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对外界的了解仅限于情报上,儿童时的模糊记忆不能拿来做参考,这时候有一名导游帮忙,将会带来很大的方便,何况有着佣兵经验的人必然见识丰富。另外,关于祸具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担心那些诅咒,不如交给手下使用,既然发挥宝具的威能,又不比担心承受诅咒,也是一举两得。
而且,在此人身上,仿佛能看见千罪之都的影子,那种拼命的活下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咽下的坚持,的确让他有所触动,仿佛能看见熟悉的影子。
不过,一切的前提,是此人要值得培养。
“想要我出手救你,便签下这道主从契约,违背契约,或者契约消失,你将会失去一件最重要之物,作为代价。”
签定契约,不仅是为了束缚忠诚,更是要让对方拥有祸具的使用权限。
第六章 血肉衍生
契约的代价,听上去似乎很多余,因为主从契约差不多是将生命送到别人手里,主人一个命令可定从者生死。实则不然,主从契约虽然强大,但不是无法可消,一旦有强者插手,使用一些秘术,契约就可以会被消除,正是为了防止这一点,才要加上第一条。
违背契约和契约消失,看似差不多,其实后者是一种预防偷奸耍滑的手段。比如说从者出工不出力,坐视主人被杀死,某种意义上从者并没有违反契约,从而能逃过处罚,但是加上契约消失这一条,那么无论怎么样,都必须要保护主人生命。
对于一名能忍受生死徘徊痛楚的人,这条契约算不得什么,虽然常说生命和爱情都不如自由,可事实上没人有那么崇高的追求,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
契约是用精神意识交流的,因此无关对方有没有力气,也不需要按手印。只是从者一方不能有任何被操控的状态,在自我意识存在的前提下方能签定。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然被牢牢抓住,很快双方心神联通,唐宁知道自己掌握对方的生死大权,能够了解到一切,不过对方此刻意识太过微弱,倒也不好探查什么。
主从契约不是随便能签定的,首先在签定的时候,主人的灵魂力量要超过从者,这一点可以通过虚弱从者的状态来实现,但是在签定之后,如果所有从者的实力之和,远远超过主人,那么就有很大几率单方面破坏契约而不受影响,甚至从者精通契约类法术的话,还能倒过来逆袭主人,颠倒主从关系。
因此,国家的支配者才无法用这种契约来控制手下,万一手下隐藏了实力,等你签定契约后,突然反噬,以下克上,让支配者成为了奴仆,可就是会被当做傀儡来操控。
相比之下,使徒契约就没那么多反噬代价,不过使徒契约对签定者的实力要求更高一些,必须具备神格,还要有对应神格的契约签定手段,有的是法术咒语,有的是特殊仪式,不像主从契约都是相同的。
马萨卡嘿嘿笑道:“趁人之危,够阴险,不过我中意!”
唐宁决定要救人,可是就算想救人也没那么简单,认为一个魔法扔下去,就能起死回生的,那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魔法的效果也是有其原理存在的,中间有个起效过程,而不是一施术,不知什么原因结果就出来了。
治疗魔法的本质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凭对方现在的体质,拆了东墙,西墙还没来得及补,就要一命呜呼了。
低级治疗魔法是催生人体新陈代新,愈合伤口,可羊毛出在羊身上,新陈代谢的能量还是来自治疗对象的本身。中级乃至高级治疗魔法,倒是会在治疗的过程中补充能量,可是以眼前垂死者的伤势,这点能量根本不够看。
普通治疗手段显然是没辙了,唐宁想了想,这时候还是堕落魔法靠谱些,剑走偏锋,何况他也早就想试验一下了,以前都没机会,现在正好有个小白鼠。
十级血系魔法“血肉衍生”,在恢复手臂的预备方案中,这个可是排名前列的,只是顾及堕落魔法的副作用,一直没敢用。
从马萨卡体内将死亡的炎翼飞蛇尸体拿出来,作为祭品,然后唐宁在那具早已血肉模糊的身体上刻画魔法阵,准备就绪后,直接发动,什么预防手段,应急措施都没有,反正失败了也不在乎。
血色光芒耀起,炎翼飞蛇的血肉一点一点消失,化作生命能量,转入目标身上,残缺的伤口开始蠕动,那是难以形容的景象,就像是上万只蛆虫叠加起来,上上下下反复爬动,蠕动中新生的血肉诞生,开始愈合伤口,早已烧焦的皮肤,全部被褪去,就像是蛇蜕皮一样,尽数剥落,新生皮肤覆盖嫩肉。
可是紧接着,异变开始诞生,目标的身体上长出了鳞片,而且皮肤上也出现扭曲的纹路,如同蛇皮,这显然是来自炎翼飞蛇的特征。
好在唐宁进行过禁忌的生物炼金术,知道如何排除额外变化,连施数道魔纹,添加进入魔法阵当中,于是异变开始退化,那具炎翼飞蛇的尸体上,本来渐渐消失的外皮留了下来,只有里面的血肉被献祭。
早已无法辨认出人形的“半尸体”,终于恢复原貌,只是在后背,留下了两对红色的翅膀印记,这也是来自炎翼飞蛇的特征,血肉衍生必定会留下原来祭品的部分能力,关于这点唐宁也没有办法,再者,只是留下不算难看的印记而已,皮囊皆是多余表象,他就算能去除也懒得去除。
看见救治者的原貌,马萨卡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我就知道,一定是个美女。”原来这家伙暗示唐宁救人,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估计是被巨龙吐息直接命中,被救者全身衣物被烧掉,因此全部裸露着,从残留的装备来看,应该是骑士职业,金色短发,心生的肌肤如婴儿般滑嫩,可能是来源于蛇的精华,皮肤甚至亮腻得可以反光。
不过要说美女的倒是很难评定,毕竟各个地域审美观不同,也因人而异,女骑士的身材偏向娇小,脸型也不大,薄唇细眉,显得有些文弱。
唐宁经常和执法队的那些壮汉们出任务,知道他们最嗜好的是“五大”美女——大眼睛、大厚唇、大骨架、大屁股、大波霸。从这个角度品评,对方除了皮肤好之外,算不得什么美女,不过马萨卡号称全控,估计是生冷不忌,有着自己的眼光。
唐宁可不是一见女人就精虫上脑的男人,甚至在这方面表现得极为冷淡,他只是拿出一张毯子,包裹住对方的躯体,再加了一个保温术,就懒得管了,慢慢等对方自行醒过来,反倒是炎翼飞龙留下来的蛇皮,对他而言更有吸引力,或许能制造出一件不错的装备。
第七章 骑士与法师
明月当空,洒下一片清辉,平添几分幽静。夜晚的树林沙沙摇动,噼噼啪啪跳动的篝火照亮四野,倒映出来的黑色树影在摇曳中不断变化。
“唔……龙……”
昏迷中的女骑士发出痛苦的呻吟,眉头紧皱,汗水直流,辗转反侧,终于好似爆发般直直挺起上身,一下子从噩梦中醒过来。
“呼……呼……原来只是一个梦。”刚醒过来的女骑士似乎意识尚存模糊,她发现自己还活着,就大大出了一口气,没能察觉身体上的异样。
“你醒过来了。”
不曾听闻的声音,女骑士表情一下子绷紧,想要站起来防备,但终究是高高恢复,身体虚得很,站到一半就软坐在地面上。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终于注意到四周的环境,漆黑的夜晚,燃烧的篝火,在身旁不远处,有一名小女孩在呼呼大睡,在她的对面,一名黑发少年闭着眼睛,靠着一块石头,他缓缓转过头来,随手扔过来一件白色衬衣和长裤:“先穿上衣服吧。”
女骑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毯子外,并没有其他的衣物,甚至由于刚才站起来的动作,连毯子都落下来,上半身赤裸着。
她脸色微微一红,却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大吵大闹,而是冷静的处理起情况,明确唐宁对她没有恶意,于是开始穿衣。
一般女性在男性面前换衣服,肯定会觉得十分尴尬,至少会要求对方转过头,但这位女骑士只是看了唐宁一眼,发现对方闭着眼睛,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坦然的换上了衣服和裤子。
唐宁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足够的冷静和理智,不会因为身为女性就乱发脾气,是天生的战士。
但他的心情很少流露在外,只是将冷漠的语气换成平淡:“先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虽然用了治疗魔法,但那是我第一次尝试,无法保证是否有遗漏。”
女骑士没有多话,依言认真的检查起身体,最后闭上眼睛进入冥想,内视身体状态。最后睁开眼睛道:“除了虚弱之外,并没有伤势,但是背部有着异常的能量体,我的体质似乎也有变化,明明气温很低,却不觉得冷。”
现在是初冬深夜,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却不觉得冷,但也并非感官失效,可以确实的感受到温度。
“那是炎翼飞蛇的生命能量,若想尽快回复力量,就将它吸收掉吧,对你有益无害,放心吧,你的身体本质依旧是人类。”唐宁拿起一根树枝,添加到篝火当中,“如果头部不疼的话,就自行回忆一下吧,应该能全部想起来,我检查过,并没有伤到脑部。”
女骑士很是听话,依言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屠龙……失误……全灭……残存……契约。
她身形一晃,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紧咬着下唇:“是我、是我的请求,连累他们全部牺牲……他们呢?有没有人活着?”
怀着殷切的期盼,得到却是无情的回答:“你早观察过四周不是吗?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何必多此一问?”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走了,偏偏我还活着?明明是我请他们帮忙的,结果却只是我能活下来……”
悲伤又深切的自责,寥寥数言,唐宁已经猜出个大概,这位女骑士才是屠龙行动的发起者,其余人听从她的请求,一起合作,结果却是全团灭亡,只有她一人存活下来。某种意义上,她才是最应该死的人才对,却偏偏被救了。
可就算明白了始末,唐宁也不是一个擅长劝解别人的人,他只是道:“没有为什么,你的生存意志比他们强,所以你活下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没能抓住机会,而你抓住了,所以才更要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这种近乎残酷的安慰显然起不到什么效果,女骑士沉默了片刻,终于收拾好心情,对唐宁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阿托莉丝。”
“不用谢,这只是一场公平交易。我让你的生命延续下去,你用接下来的生命为我服务,符合等价交换原则。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但是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契约骑士,只能为我而活。我不要求你忠心耿耿,只是提醒一句,在每一次起了反叛念头的时候,想一想契约的代价。”
不留情面的言语,刺激得阿托莉丝脸色阴晴变化不定。
马萨卡在心中抱怨: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说话,就算不知道哄女人,也该看看气氛才对。
一番思想斗争后,阿托莉丝似乎有了决定,她询问道:“敢问恩主,你一生追求的目的是什么?”
“探究世界的奥秘,追溯真理的源头。”
阿托莉丝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诸如征服世界,毁灭人类的邪恶理想,也不是篡权夺位的野心欲望,只是纯粹学术上的追求,跟古典法师的理念一致……虽说如今的魔法师,也不复以前的纯粹,多被名利和权势所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