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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不瞒先生,此便是陆纡寄与焦矫之信,我此去正是为了此事。”
阚泽道:“太守是欲以此信告戒陆纡,然仅以此信,似乎还不足够。太守如信得过阚某,不妨将此事说说,待阚某为太守分析分析。”
我喜道:“先生如肯相助,大事定矣。”遂将董袭如何截住书信,陆纡如何联合众豪族反对自己之事说了。
阚泽细细思量后说道:“眼下只要将陆纡与众豪族联名的义状找出,便可一举降服众豪族。”
我点头道:“此言是也,书信只能给陆纡一人提个醒,远没有联名状来得有效。只是联名状如此重要之物,要取得,恐非易事啊!”
阚泽笑道:“太守勿虑,泽有一计,可使陆纡亲手指引我等找出联名状。”
我闻言大喜,赶忙询问是何计谋?阚泽不慌不忙,低声细说了数语。我大笑道:“真妙计也。”
第十二章 少年陆逊
入夜,陆府。
“老爷,太守刚刚派人来请您过去议事。”一个仆人向刚刚回府的陆纡禀道。
“太守找老夫?”陆纡低喃了一声,转身道:“既然如此,去叫马车过来吧。”出了陆府,马车便快速向太守府而去,半路,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陆纡在车内发出一声疑问。
“老爷,前面有人在争吵,把路给挡住了。”车夫回应道,“老爷,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改道而行?我看他们吵得挺凶。”
陆纡闻言从马车中向外张望了下,只见前面五、六条大汉已从争吵发展成打架,扭打成一团。其中一条大汉更是猛向马车这边撞来,一下子就将赶车的车夫撞下了车。
陆纡在车中大吃一惊,还没回过神,又有两条大汉撞过来,差点就把马车给撞翻了。其中一条大汉怒道:“哪来的鸟车,挡在道中央,想害我们不成。”一跃而上,把陆纡从车中提了出来,直把陆纡惊得面无人色。
那大汉喝道:“你这老匹夫,快把马车驾走。”将陆纡放在了驾车位上。然后跃下车来,又和那几条大汉打成了一团。陆纡坐在马车上,正要唤车夫上来驾车快走,无奈那车夫被摔得眼冒金星,一时之间也爬不起来。
忽然,那群打成一团的大汉中不知谁抛了一条铁棍出来,直朝陆纡那边而去。
“老人家当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早有一农夫飞身而来,护在陆纡身前,可惜那铁棍来得太快,直接就砸在了那农夫身上。农夫“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出,昏死了过去。
陆纡扶着农夫,心里怒极,大声叱喝道:“你们这帮人,真是目无法纪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打死人么。”
那五、六条大汉闻言忙举目望去,果然看到那农夫嘴角流血,昏迷不醒,也自吓了一跳。众人皆知严白虎当政以来,执法严明,眼下那农夫不知是死是活。大汉们自不会傻到留在原地被抓,当下纷纷撒腿跑了。
陆纡忙将那农夫推扶上车,时车夫也爬起了身,陆纡叫道:“快,回府。”车夫掉转马头,车子又拐回了陆府的道上。
片刻后,已到陆府。陆纡忙让车夫将那名农夫扶进屋内,又唤人去请来大夫,忽然,后院一大片火光烧起,陆纡惊道:“怎么着火了?”忙向大厅跑去。
……
太守府。
“主公,事情都办妥了,可以出发了。”董袭走进来,抱拳言道,“火势控制的极好,只烧掉了一些不相干的物事,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我笑道:“甚好,甚好。”与他并肩出门,跨上马背后我问道:“你们装成争吵的路人,没被看出来吧。”
董袭拍着胸膛道:“主公放心,我们做得毫无破绽,就是阚先生扮成的农夫,那也绝对无人怀疑。”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阚先生本来就是农夫,也不用装扮嘛。”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哈哈一笑,旋即问道:“你没把阚先生打伤吧?”
董袭道:“没有,我那一棍投出去时很猛,其实没有一点力道,阚先生必定安然无恙,这点我敢肯定。”
我点了点头,对于董袭的武艺,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半路,见阚泽迎上来,我忙下马询问:“先生可有受伤?”
阚泽拱手道:“多谢太守挂念,泽无事也。”随即对董袭道:“幸得将军手段高明,那口猪血也没白喷。”原来阚泽当时喷出来的鲜血,只是一口猪血而已。
董袭哈哈一笑,道:“先生您就不要取笑了,还是快说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吧?”
阚泽道:“火光一起,陆纡情急之下,第一时间就跑往大厅,可想而知,那里定是藏着极为重要的物事。于是我就让那掺扶着我的车夫也去救火,我则偷偷跟在陆纡身后,见他在翻弄大厅上挂的一幅字画。字画后面竟有一个凹格,上面放着一个盒子。以某之见,盒子中必是联名状无疑。”
我笑道:“既然先生都已查清,那我即刻就前往陆府。”
阚泽抱拳道:“恭候太守佳音。”
别过阚泽,我与董袭便急速赶往陆府,快到陆府时,远远望见陆纡在门口正要上马车,我呼道:“陆老先生何往?”
陆纡望来,见是我,忙道:“严太守,老夫正要去拜访,您怎么就亲自上门来了。”
我道:“方才有些政事未曾理完,所以就叫人来请陆老先生过去,陆老先生迟迟不来,那我政事一办完,就只能上门来叨唠了。”
陆纡连忙拱手,“太守恕罪,太守恕罪。并非老夫不去,只是刚刚才回到家中,得知太守相邀,及刻便要赶往。这不,刚要出门,太守您就来了。”
我笑道:“陆老先生贵人事忙,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陆纡连忙说道:“老夫失了礼数,老夫失了礼数。太守快请,太守快请。”
“陆老先生请。”进了门,直往大厅而去,分宾主坐定,陆纡问道:“不知太守招见老夫,有何要事?”
我饮了口茶,缓缓言道:“陆老先生可是寄了封信给焦矫?”
陆纡闻言一怔,我将信从怀中摸出,笑道:“这可陆老先生寄给焦矫的书信?”递了过去,陆纡脸色微变,然转眼即逝,接过书信后说道:“没错,此信确是老夫寄给焦先生的,不知如何会在太守手中?”
我道:“是陆老先生派去那送信之人将这封信送到我府上的,其言陆老先生欲串通焦矫,谋害于我……”说到这,陆纡早站起身,连连摆手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太守切莫听信了小人之言。”
我点头道:“陆老先生放心,我岂会胡乱听信小人之言,老先生请安坐。”陆纡坐下后,我又说道:“那厮还说,此信中暗含了三处机密之事……”说着,我瞥了一眼陆纡,只见他额头已微微渗出冷汗,我继续说道:“……第一处为流言、第二处为暗杀、第三处为放火。此三处,皆可让我防不胜防啊!陆老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陆纡惊道:“吾信中只是让焦矫不可与太守为敌,绝无以上所说三处机密,望太守详查。”
我笑道:“陆老先生所言甚是,那书信我已看过,其中内容也是这般道理。那厮如此诬陷陆老先生,实是可恶,我已命人将其乱棍赶走,想他也无颜再来见陆老先生。陆老先生以后招募一些下人,还须仔细才行,有些人便是这般的忘恩负义,老先生切莫记挂在心上。”说罢拱手道:“陆老先生为我之事奔波,我真是过意不去。所以这次前来,便是专程来向陆老先生致谢的。”
陆纡连忙回礼,拱起的手已微微发抖。
坐下后喝着茶,闲聊了一会最近郡中的政事,我便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扰老先生休息了,改天再来讨教。”
陆纡起身相送,要出大厅时,我转身瞥了一眼厅正中那幅字画道:“对了,陆老先生,你那仆人还说这字画后面藏了众豪族的联名状,不知是真是假?”
陆纡一闻此言,顿时惊得面无人色,我笑道:“想来也是那厮编的胡话,这墙面又怎么能藏东西,陆老先您就不必远送了。”
陆纡频频点头,还是将我送到门外,我与董袭一上马,便朝太守府奔去。一路上,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看来这一次,足够给全豪族们一个下马威了。平静的街道上,传出了我欢畅尽意的大笑声。
陆纡回到屋内,满脸轻松,丝毫不见先前的窘态。只见他走到厅中,从那幅字画后面取出那个盒子,打了开来,里面竟是空无一物,他微微笑道:“逊儿,你看这位严太守可是把你的计策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从厅门口走了进来,用童稚的声音应道:“爷爷,您说呢?”
陆纡向这个小孩望去,只见他犹如冠玉的脸上充满了顽皮的笑容,陆纡笑道:“以爷爷之见,严白虎足以堪任会稽郡太守。”
小孩笑道:“严白虎在会稽郡一日,豪族们便有一日的平安。这是我得出来的结论。”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块白布,走到灯火前,点燃了起来,“联名状,真是没意思。”
陆纡哈哈一笑,“你什么时候将联名状取出来的?事先也不通知爷爷一声,方才真是被那严白虎吓死,虚惊一场啊。”
小孩望着那跳动的火光,笑道:“要是告诉了爷爷,那爷爷的表演就没有那么逼真了。”说着转身作了个鬼脸,“爷爷你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明天我就回吴郡去。”蹦蹦跳跳走出了大厅,厅外站着一条大汉,紧随在小孩身后。这条大汉便是受陆纡差遣送信前往吴郡的仆人,他并没有给董袭杀死,仅受了些许小伤,装死只是为了让董袭取走书信而已。
陆纡坐在厅中,慨然叹道:“儿啊,你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看看你的儿子,多么的睿智。陆逊这个名字,将来必定震惊天下。”
第十三章 名将贺齐
豪族们从陆纡那得知我已查清他们的事而不于追究,皆是诚惶诚恐。陆纡又说已将联名状烧毁,叫众人再不可轻举妄动。众人唯有点头称是,试想如此周密的计划都被看破,他们一时之间,又如何能再想出第二个计划,纷纷表示暂不可与我为敌。
豪族之事算是暂告一段落,此事阚泽出力不少,我亲自到他住处,重礼聘请他出山,阚泽也不推迟。如此我军又得一谋士,真是双喜临门。接下来我就要放开手脚招兵买马,待到秋收,便可举兵讨伐山越。
山越,为春秋时期越国的后代,由于其支系繁多,故又称“百越”。山越的分布范围极广,江东各地都有,尤其丹阳、会稽、豫章、鄱阳等地,更是山越人主要聚集的地方。山越人各立君长,互不统一,大多居住于崇山峻岭之中,十分勇猛且善于山地作战,多以打猎为生;又会利用山中出产的铜铁,自铸兵甲。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力量,由各自的首领统率,屡屡袭击汉人的居所。
这日,我正在操练兵马,却有小校来报,说剡县豪族斯从勾结会稽山越首领潘临,图谋作乱。今已斩杀县长,扣压了出外收取钱粮的卫旌。幸而卫旌的随从冒死突围而出,来向我报告了此事。
我闻报大怒,急领了五百骑兵便杀往剡县。到剡县之时,早见卫旌领着一名衣衫华丽的男子,站在县门口相迎。
我急忙下马上前,询问道:“卫先生无恙否?我闻斯从作乱,杀了县长又将先生扣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旌拱手道:“有劳主公挂念,这个斯从真是个不讲道理的流氓,我此次差点就要丧命他手……”说着望向旁边那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