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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是奸细了?”“老子支持你们,你们骂我是奸细,你们是怎么回事。”台下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一个平民打扮的人分开人群扭头就往回走,嘴里狠狠的叫道:“老子不换了,就支持民主党了。”
这声吼在台下都在屏息凝气看着听着台上争吵的人群中非常刺耳;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张其结狠狠的咬了咬牙,瞪了自知说了错话的范林辉一眼,转身一个箭步窜到台边缘,看着那人孤零零的背影高声叫道:“这位弟兄留步,老范的脾气全县城都知道,他就这样,说话不考虑,有时候说话得罪人,但却是无心的,我张其结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们自由党几个人。”
说着,真躬身立刻给那人遥遥鞠躬,鞠得很低,头都埋到膝盖下了,台下离得远的人都可以看到他脑后那根长长辫的根部了。有人拉了那个受侮辱的人一把,说道:“县城张老板都给你鞠躬呢,别生气了,一起支持他们当议员。”那人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不再走了。有人则高声叫道:“张老板,你是好基督徒,我们都佩服你,所以支持你,但是我们的彩票都变成民主党的了,我们怎么办?”
张其结站直身体,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高声道:“我继续给你们兑换,再兑换……兑换……5……兑换30000张自由党彩票,再来3万。”台下顿时欢呼起来。但是李广西也一个箭步窜到张其结身边,朝着下面选民和采民陪笑道:“各位,稍等,因为涉及银钱数目很大,容我们商量片刻。”说罢拉着张其结走到了后台,这次长了经验,四个候选人都到了台后面,然后激烈的商量起来。
李广西先发话,他急如风火的叫道:“老张,你自作主张又加了3万?这笔钱谁出呢?”范林辉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出,说好了是五万,那就是五万,没来由的加钱,我算看出来了,即便能选,说不定也要亏个倾家荡产,这有什么意思呢?”他小舅又跺脚叫道:“是啊,张长老,我们不是像您这么有钱,现在算起来,即便赢了议员,我们的彩票收益也难保不亏了。”
王鱼家没吭声,因为他已经说了没钱了。张其结看了三人一眼,说道:“要不我出?”李广西一愣,范林辉和小舅则同时一惊,范林辉摊开了手说道:“那……我没话说。”但李广西立刻问道:“现在记账彩票是四个人轮流加票,你出钱,多出的记账彩票算谁名下?”“我出三万,应该就是我张其结的彩票?”张其结答道。
这话一出,王鱼家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李广西和范林辉对视了一眼都不吭声。他们心里有点怕:要是不出钱,张其结这么死命掏,他的名望和支持度要遥遥领先;他本来就是领袖,要是这样,岂不是等于他单干了?对方方秉生的攻击又这么犀利,自由党很难保证肯定当选,那么很可能只有张其结这个舍得下血本的人当选议员,其它人可能就变成看热闹的了。
看热闹的下场就是前期投入的所有投资都报销了,一分钱拿不到,成千万的彩票加注全汤了。范林辉第一个不同意:“老张,我看这不好。我们是自由党,你加3万元,我们怎么办?你还能购5万民主党彩票,要是来个1+3,1个你自由党+3个民主党当选,你手里四种彩票可以兑现拿钱,你也不亏的,亏的是我们这些被拉下水的。”李广西撅着嘴没吭声,但看眼神是支持范林辉的。
张其结一惊,摊开手反问道:“那你想怎么办?”范林辉没开口,他小舅替他说了:“既然大家都一个党的,那么记账彩票还是四人都记名为好,就像现在这个样。”“我掏了三万,然后你们三个每人分7500???”张其结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
李广西觉的这也不像话,挥手道:“我看还是不要加钱了,就现在这样,五万就够了。反正我们和民主党还是势均力敌,有些人要转而支持民主党就去好了,彩票数量我们还是持平啊。”张其结当然反对,范林辉和小舅强烈同意,四个人吵了起来。王鱼家在旁边缓缓的说道:“圣经说:若一个人家里纷争,他的国还立得住吗?”这是不希望他们内讧。
几个人想了想都住嘴了,张其结也闭嘴了,虽然他有心掏大钱和方秉生拼了,但是此刻其他弟兄和心思不一样,而且头还有个宝少爷呢,要是自由党内讧,他单干了,宝少爷会同意吗?那人是可以随便得罪的吗?
“投票,内部投票和长老会传统一样。”李广西看了看不停咬牙的张其结说道。“我同意。”范林辉已经和李广西今天站在一起了,立刻同意。“唉,那就投票。”张其结也没有办法。“投?”王鱼家问道。“《同意其结抛开我们加码吗》?”李广西答道。投票结果:2票支持V反对2票。当然王鱼家支持张其结,但他没有钱。
范林辉看了看局势陷入僵局怒了,叫道:“这个投票题目起的不对,应该投《是否维持现状》,反对者要掏钱,别介空口白牙的反对。”李广西点头表示同意,王鱼家笑了笑,说道:“那我只能中立了。”张其结叹了口气,说道:“那还用投,中止兑换就是了。”“就是啊,我们本来就说兑换5万兑完为止,又没有骗人,也没有落后民主党,你何必非得加注吗?”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高叫起来。
自由党已经兑换满50000张………停止兑换的宣告,如同一阵寒流冻住刚刚还满怀希望的采民和选民。台下鸦雀无声,宛如无声而冰冷的抗议,台上四个并肩站立的候选人竟然感到的是不寒而栗。片刻之后,整个三一广场诅咒声、谩骂声、愤怒的呼喝声山火一般蔓延开来。
而在三一广场和衙门角里,有两辆早早停在那里,和在路上停下来看热闹的其他马车并无不同的车,此刻其中一辆里却响起笑声。车里的方秉生得意洋洋的对易成、山鸡和鸦片馆经理笑道:“看看,果然闹起来了?”而这天6点的时候,坐镇李广西家的郑阿宝收到手下急报:“宝少爷,不好了,广场出事了。”
175、偷梁换柱
听着车窗外边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声讨声浪,坐在方秉生对面的易成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方兄真是算无遗策、运筹帷帐之中啊!有方兄这般人才,真乃我民主党之幸!”方秉生这才从得意洋洋中回过神来,连连谦虚,说道:“哪里,哪里,要不是对方太蠢、民主党钟家良和易成您鼎力提供后援,我哪里可以办到此事?”
旁边靠窗坐着的山鸡咽了两口唾沫,看了看广场里一地鸡毛般的乱象,转回头来,宛如看着天神那般看着方秉生,犹豫了一下,彷佛肚里有个猫咪在死命挠他的肚肠,想闭嘴,但是闭嘴不了,他开口翼翼的问道:
“生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你们说的时候,我是听了的,但是我楞没听明白。为什么我们和自由党两家都放5万彩票出去,我们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而您预测对方必然要倒霉呢?这我想不通啊,市面不过是同时多了5万彩票而已,和输赢根本没有影响啊。”
方秉生心情大好,呵呵一笑,一脸谆谆善诱的表情说道:“山鸡,看起来是我们两党都多了五万,在民意奖是旗鼓相当的。但是事情有个本质不同,因为每个人的平均持有彩票数量被我们扩大了一倍,因此自由党简简单单的想复制我们的发放总量就不行了,他们会被塞爆掉。”“还是不明白啊。”山鸡瞪大了眼珠叫道。
方秉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打个比方:看,假如龙川县城有100个自由党选民,每人手里持有250张自由党彩票,我们进行以一换二的话,需要多少张民主党彩票?”“嗯,25000张加一倍,正好5万。”山鸡虽然识字不行,但算术还是可以的。“很好”方秉生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么问题来了:假如张其结他们要学我们,也放5万彩票出去,和我们比,有什么不同?”
“……我不……5万对5万,没啥不同啊。”山鸡无奈的答道,方秉生解释道:“人均持有量变了,原来人均持有250张自由党彩票,现在人均持有变成了500张民主党彩票,张其结对每个彩票都需要准备1000张自由党彩票才可能吃得下。”
接着他握紧拳头,一脸奸笑的叫道:“那么,我们5万可以换100个选民,但是到了张其结这里,他们5万,仅仅可以兑换50个选民。我们可以换100人,但经过我这一道放大手续后,同样的总量彩票仅仅够他们支持50人。也就是说,他们只够兑换一半选民的彩票,另一半选民呢?手里全部都是我的彩票,成了我的人了。”
瞠目结舌山鸡还在琢磨,貌似还是转不过弯来,方秉生、易成和王经理都微笑了起来。易成笑道:“方兄这一招唤作偷梁换柱,提高了单位人均持有量,对方要消化,必须两倍于我们投入的总量方可。虽然不能定点置换自由党选民,但是从大范围讲,定然让很大比例的自由党选民在兑换我们彩票后,无法再换回他们支持的彩票,因为他们总量不足。”
“因此看似民意奖无有影响,但伯乐奖,我们隐秘的夺得了优势,选民被迫到我们这边了嘛。”鸦片馆王经理也着急的显摆智商,说着还朝方秉生竖起拇指叫道:“还是方经理厉害,早有准备。在他们记账彩票的时候就混入我们的人,今天铁桥硬马的生换自由党支持者彩票,在张其结他们跟风兑换的时候,还派我们的人混入兑换,消耗他们的总量和人头,高,高,实在是高。”
方秉生等他们说完,拍了拍山鸡的肩膀,说道:“去行动,时机到了,打铁要趁热。”把如坠五里云雾中的山鸡赶下了马车。山鸡下来马车,关车门,听着里面还在大笑。他拎着把雨伞,走到广场边“神就是光”的石碑边,啪的一下撑开伞夹在脖子上,空出两只手开始掏烟卷火柴点烟了。点了,深深吸了一口,也不动,依旧是阴天里打着伞,好像在那里看热闹一样。
然而,他打伞,就是信号,民主党埋伏在广场里的人立刻开始行动了。自由党台上张其结他们还在苦苦的朝台下的人解释截止原因。他们感到很委屈:明明说发五万,也守信的发了五万,台下还怎么还有这么多选民彩票无法兑换呢。
上面的人委屈,台下的人也觉的委屈:认为自由党能赢,好心好意的一直持有他们很多彩票,今天不是接着民主党兑换买好的时机换了一下嘛,就指望着1变4,孰料对方换了一会后,就说已经换完了。那手里满满的民主党彩票咋办啊?改去支持民主党了???这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台上在声嘶力竭的讲理,台下也在声嘶力竭的讲理,两边都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台下有人高呼:“根本就不可能换完,民主党换了好多天,这里半天就换完了?他们骗人。”“自由党是骗子!”“都是五万,凭什么你这小半天就没了?骗子。”“他们就换了一点,就想报纸拉头条,他们骗我们。”“打倒撒旦害人虫!”“他们肯定有的是彩票,今天最多换一万元而已。”
这质疑很有力,台上四个候选人都大汗淋漓,齐齐朝着下面攒动的人头解释真的换了五万。连续的嘶吼,让张其结浑身汗水湿透,嗓都嘶哑了,他又累又怕又无奈,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雨棚的柱,想休息一下。一边退,还一边喃喃的讲:“怎么会这样?换这么快呢?”
突然他猛地一跺脚,自言自语的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