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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娘将我带到了扈家的大牢。
李逵这笨蛋黑着脸对我睬也不睬,倒是刘唐神色恭敬地唤了我一声大哥。
我让三娘将狱卒轰了出去,最后又将她也请了出去,偌大的大牢里便只剩下了我和李逵刘唐三人。
我冷冷地瞪了李逵一眼,冷声道:“我知道你们想不通,男子汉大丈夫立世,怎可背节投敌?是也不是?”
李逵哼了一声不答。刘唐却是凝声道:“我刘唐只听大哥的,大哥让我向东我便向东,大哥让我去死,刘唐便立刻去死。”
我忍不住心里一热!自从伯爵离开我之后,这种热乎乎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便叹息一声道:“我怎会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活着,而且是好好地活着!有道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一个人,若是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他必须得活着!为了最终理想的实现,受些委屈、吃点苦又算了什么?便是被人戳着脊梁骂又当如何?”
“大哥!”刘唐顿时神色激动起来,望着我凝声道,“你是说,你并非真心投降而是另有……”
我伸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刘唐噤声,回过神来的李逵霍然转头,深深地盯着我,眸子里掠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
第十八章栾廷玉
在我的说服下,李逵和刘唐恍然大悟,顺理成章地投降了扈家庄。扈成对两人的投降大表欢迎,连夜在摆下了酒席,欢迎我们三人弃暗投明加入正义的阵营。只是席开一半,祝家庄便派来了庄丁,声称祝朝奉设宴庆贺大胜,请扈家及李家一应大小将领全体出席,其中还特意提到了我这员降将,定要一齐出席。
扈家兄妹在我以及李逵刘唐的陪同下,立即乘马赶赴祝家庄。
路上扈成对我说,此番梁山军遭受史无前例的大败,主力在攻打祝家庄一役之中溃散殆尽!数年来,三家联军苦苦防御之势有望一战逆战,从此将可以腾出手来主动攻击梁山泊了。
从扈家兄妹的嘴里,我对三家联军与梁山泊之间的恩怨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来那王伦本是祝家一文案教席,与祝家武艺教习栾廷玉均是年轻风流之俊杰,并称祝家文武双骄,二人也是惺惺相惜,交称莫逆!而扈家兄妹、祝家三子以及李应六人皆追随二人学习文武技艺,十分融洽。
只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王伦和栾廷玉反目成仇,最终王伦在祝家庄失去立锥之地愤而投靠了当时的小寨梁山泊,王伦略施小计又坐上了梁山泊寨主之位,天纵奇材的王伦开始展现他在军事方面的惊人天赋。
凭着不到三百号人的梁山喽罗,王伦远交近攻,劫掠过往客商,附近豪强逐渐望风云集,先后有云里金刚宋万以及朱贵前去相投,虽然没有十分出色的猛将,但势力却是逐渐坐大,很快便成为附近一霸。
手里有了实力,王伦便将旧恨提上心头,终于率领梁山喽罗来犯祝家庄,猝不及防的祝家庄被杀了个落花流水,栾廷玉都差点死在王伦手里!不过,最后还是在扈家和李家的帮助下,逼退了王伦,但双方的仇恨已然结下。
为了抵挡王伦日益强大的梁山军,独龙岗三家结成战略同盟共同对付王伦。吸取教训的栾廷玉更是下大力气训练三家庄兵,建立起长弓手、重甲骑兵、重甲步卒三个兵种的协同作战方案,虽然人数不多,但远比梁山兵精锐。
只是王伦天纵其才,算无遗策,三家联军虽然在兵力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却总不能在和王伦的交锋中占据上风,每次都会被王伦抓住要害一击得手!连绵交战四年余,大小三百余战,虽然造就了一支铁甲精锐之师,却仍然不能奈何王伦的梁山军。
所以,每每说起王伦,扈家兄妹都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但我心里却总觉得事情有些非同寻常,双方交战三百余次,王伦居然一次也没有败过?便是瞎猫也会偶尔逮住死耗子罢,莫非那个栾廷玉如此草包竟连瞎猫都不如?但草包又怎么训练得出如此精锐的精兵?我却是越想越迷糊……
“哎,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三娘策马轻轻地靠了上来,随风荡来一阵幽幽的清香令我神志一清。
我淡然一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问道:“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三家与梁山泊交战这么多年,定然死了不少人吧?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那些战死的士兵,他的亲人定然要悲伤欲绝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好忧伤的诗句啊……”三娘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以莫名的眼神望着我,忽然间嫣然一笑说道,“不过,王伦虽然厉害,但他的士兵太差,虽然每次交战他们都占上风,我们真正战死的人倒也不多,几年来累加起来,也就几百个人吧。”
“你说什么!?”我愕然望着三娘,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四年交战,大小三百余战,总共阵亡的士兵加起来却只有几百人!平均每战阵亡一名士兵!?这是什么概念的战争?莫非是零伤亡战争模式?
“这并不奇怪。”扈成淡淡地掠了我一眼,解释道,“王伦虽然智谋过人,但梁山兵的单兵战斗力太差,要想杀伤栾教席亲自训练的精兵方阵,难比登天!只是可恨的是,梁山兵一直以来都是来去如风,无从捉摸,我们虽不怕交战却也无法将他们聚而歼之!说起来,这次王伦可能是鬼迷心窍,居然以他的散兵攻打防守坚固的祝家庄,真可谓自寻死路。”
三娘轻轻一笑,横了我一眼道:“这不是鬼迷心窍,而是骄兵必败!王伦以前赢得太多了,赢得都有些忘乎所以了,所以才会招致今天的大败。”
我笑笑,并不参与扈家兄妹的争论,只是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盛,无论怎么看,这中间都有许多不符合常理之处啊。但一时间,我也难以理出个头绪来。
说话间,祝家庄已经遥遥在望。
望着夜色里的祝家庄,我轻轻一颤,好一座雄壮的坚城!与其说是一座山庄倒不如说是一座要塞更加贴切些!祝家庄依山面水而筑,北面靠山,三面环水,占尽地理!城墙虽然不是十分高厚,但却紧临河道,令攻城方没有半寸落脚之处,可谓匠心独具。
望着城楼上星星点点的火把,如火龙飞舞,我忍不住击手叹道:“好一座雄城!”
三娘闻言白了我一眼,扈成却是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自搬石头砸己脚了,这城池本就是王伦所设计,现在却让他的梁山大军在城下大败而归。”
在祝家庄门口,终于见到了企盼已久的栾廷玉。
果然长得一表人才、英俊非凡,一身得体的轻铠更添几分英武之色,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烁着异的亮光定能轻易地挑动少女的芳心。
“三娘!”栾廷玉看来对三娘很是喜爱,见到我们一行后径直迎了上来,伸手便欲去握三娘的小手,竟然也不向边上的扈成先打个招呼!从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我便可以判断出,栾廷玉并非一个圆滑世故之人,再推之,便可以猜知他的人际关系必然不怎么样。当然,像扈家兄妹这样被他魅力所折服的人另当别论。
“栾大哥。”三娘欣喜地迎向栾廷玉,顺势便欲将她的小手放到栾廷玉的大手里。
我不禁醋意大发,闷哼了一声。三娘顿时颤了一下如遭蜂噬般缩回了手,冲着栾廷玉尴尬地笑笑,说道:“栾大哥,恭喜你,终于赢了王伦那狗贼。”
栾廷玉的虎目里掠过一丝明显的失望,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向我望来。莫名的色彩在栾廷玉的眸子里掠过,他盯着我凝声问道:“这位,想必便是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的西门庆壮士了吧?”
三娘回首冲我妩媚一笑,对栾廷玉道:“正是,西门大哥的武艺可厉害了,只一拳便将王伦狗贼的得力大将宋万活活打死!”
我心里暗叹一声,三娘如此抬举我这不是为难我吗?
若是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称赞另一个男人武艺厉害,这样的侮辱怕是没有人能忍受得了吧?三娘如此夸我,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吗?
果然,栾廷玉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向我道:“是么?如此说来,有机会倒想讨教讨教了,还望西门兄台到时候莫要推辞啊。”
我耸耸肩,刚到祝家庄便将祝家庄最有影响力的人物给得罪了,对于我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我虽然迫于形势投降了扈家,但未来的道路仍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下,只是这个栾廷玉还有王伦的故事却让我心里有了隐隐的不安,我,还能够回到梁山吗?
第十九章转守为攻
终于在祝家大厅见到了三家联盟的所有主脑人物。
祝朝奉看起来六十多岁了,脸色居然还红润异常,不知是用什么办法保养的?这老东西一看便是那类年老成精的老滑头儿,见惯了风雨雷电,已经达到宠辱不惊的炉火纯青境界了!祝朝奉对我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一张老脸几乎笑成两瓣!
嘴里更是满口谀词,好不令人肉麻恶心。
不过真说起来,好像我西门庆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虽然心里肉麻恶心得要死,脸上却是比祝老头笑得还要欢快,嘴里也是开口闭口“祝老伯”叫个不停,直让旁边的祝家三兄弟妒忌得要死。
祝家三兄弟真还像他们的名字起的,龙虎生威,彪悍异常,个个都是身高体壮的大汉!不过比起扑天雕李应来,无论是气势还是威仪都差了一大截!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卸下重铠的李应居然还有另外的一面。
看到一身女装的三娘出现时,李应的双目一亮,抢前一步拦在三娘面前,富有侵略意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三娘鼓腾腾的酥胸以及秀丽的粉脸,嘿声笑道:“嘿嘿,真没想到我们的三娘换上女装,竟会如此漂亮?啊呀呀,看得我心痒难耐,三娘,不如今天就允了我的婚事吧?”
我心里暗笑,没想到李应居然还是这样的活宝,却不知三娘会如何应付?
三娘的应付再次令我大跌眼镜。
三娘先是哼了一声,冷着脸正眼不瞧李应一下,掉头便走。李应伸手去抓三娘的香肩,似乎早有预谋的三娘一只玉腿突然不可思议地从后向上弹起,不偏不倚正好踢中李应的裤裆之间,发出一声闷响。
我估摸着那声响和力度,这一下定然够李应受的。
还真没想到,三娘居然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李应顿时双手抱腹,蜷缩着身子歪在原地,再难以动弹,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紫色。
祝家三兄弟便开始无情地嘲笑起李应来:“明知有刺,偏还不知死活想摘野玫瑰,活该,呵呵,三娘踢得好,再来一脚重的。”
三娘嗔目大喝道:“你们刚才说什么?谁是野玫瑰?”
祝龙急忙伸手指着身边的祝虎道:“是他说的,我什么也没说。”
祝虎急得一把拔开祝龙的手,然后指着祝彪道:“不是我,是老三,我刚刚听见他叫得最凶。”
三娘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怒瞪着祝彪,祝彪发一声喊落荒而逃,大厅里响起愉快的笑声一片,栾廷玉顺势上前挡在三娘面前,将她作势欲打的小手给摁了下来,笑道:“行了,别闹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们不怕羞,我这个教席还怕见人呢。”
李应这时候才喘过气来,青着脸冲三娘道:“如此刁蛮泼辣,看哪个男人敢娶你?”
三娘哼了一声,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升起柔媚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