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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大是痛惜,发现两人身边的禁军士兵仅余极少数还活着,也早已经身受重伤!
我命人将花荣和史文恭搀扶下去休息,这才轻轻地推开了赵玲寝宫的大门,倏扬的琴音忽然冲耳而来,我终于宽心大放,因为我看见了神态自若的薛涛,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寝宫中间抚琴,而赵玲亦仔细地聆听着薛涛悠扬的琴音,神色间尽是陶醉之色,竟然对外面发生的惨烈厮杀毫无所知一般……
我挥挥手,寝宫大门在我身后合上,薛涛的琴音终于停息了下来,余音绕梁,久久始竭。
赵玲这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仍然没有睁开紧闭的双目,幽声道:“薛姐姐,你的琴艺真可谓已经超凡入圣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呀,姐姐,你能教教妹子吗?”
薛涛微微一笑,神色间露出一丝亲昵,柔声道:“陛下拆煞奴婢了,姐姐称呼奴婢万万承受不起,还请陛下收回才好。”
赵玲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忽然语带怨愤地说道:“早知如此,妹子这女皇还是不当的好,不如姐姐帮妹子与夫君提一下,就说这女皇妹子不想当了,让他换个人来当这个女皇好了,反正我早与夫君说好了,这女皇只是暂时替他当的。”
薛涛嫣然一笑,瞥了我一眼,柔声道:“陛下这话尽可和王爷诉说,王爷就在陛下面前呢。”
赵玲啊了一声忽然睁开眼来,一看见我顿时又喜又羞,颇有些局促,这罕见的美态不由令我看得一呆,也感到几分陌生……
“夫君,奴家这女皇不当了好不好?”赵玲亲昵地挤入我怀里,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令我心下一荡,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柳腰,不久前被压下的欲火再度被挑了起来,直直地顶着只穿薄薄丝缕的赵玲。
赵玲吃吃地呻吟了一声,抬头媚眼如丝地望着我道:“夫君,好不好嘛?”
言语间,竟是无尽的挑逗之情,令我怦然心动。
我吸一口气,压下奔放的心猿意马,柔声说道:“这事以后再提,待为夫解决了朝中的忧患,便让你卸下身上的女皇重任,到时候你便只需做我的小女人了,再不用现在这样抛头露面受苦了,好吗?”
赵玲甜甜一笑,交螓首轻轻地靠进我怀里。
我抬起头,目光与薛涛的美目在空中对接,这冰雪聪明的美女霎时便读明白了我眸子里的意味,向我轻柔地摇了摇头,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这美女分明是以美目在跟我说,刚才这里一切安好,黑衣人并未杀进这里……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我不幸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带着裴如海和武松两大高手以及张清离开了汴梁城,前往枫林渡解救吴用和如是诸女,但所幸的是敌人的阴谋并未得逞!在花荣和史文恭的殊死抵抗下,黑衣人并未能竟全功,他们虽然重创了皇宫禁卫军,也让关胜和朱武束手无策,却最终在成功的前夕倒在了岳飞率领的神机军枪口之下……
但这次刺杀行动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
给我敲响了警钟,眼下我虽然大权在握,堂握了最高的制高点,可以从容调动宋王朝几乎所有的战略资源,但隐在暗中的敌对势并未放弃与我作对!而是时刻准备着给我突然一击,像这次皇宫刺杀,几乎一击命中我的要害,而令我极其被动。
设想一下,若是没有岳飞的三百神机军,这伙神秘莫测的黑衣人肯定可以在关胜率攻城大军碾碎皇宫前击破花荣和史文恭的防御,而一旦赵玲身死……我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也许到了那时候,最佳的结局便是我带着朱武等人灰溜溜地逃回山东吧。
不过,真所谓祸兮福所倚。
这次皇宫刺杀虽然惊出我一身冷汗,却也给了我一个借题发挥的极佳借口!借着这次刺杀,我将可以堂而皇之地发起一场血腥的清洗行动,将汴梁城里的反对势力一举清除……
皇宫承德殿,已经被我充作临时的议事场所,命令在这里被我接二连三地发布下去,我的铁血清洗行动既将拉开帷幕!
汴梁的城门早在我赶到的时候便已经被朱武封锁了起来,任何人都是只许进不许出!
我将目光投向朱武,朱武沉吟片刻似在组织说辞,然后才沉声道:“王爷,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刺,对方的目标很明显也很阴毒,可谓找准了我方的命门要害,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的确值得我们慎重对待。”
我点头,深以为然。
但朱武接下来便语锋一转,说道:“属下以为,此时进行大肆的清洗行动有打草惊蛇之虑,很可能翻出一些小鱼小虾,却让大鱼大虾漏网!以属下看来,应该示弱于敌,勾起敌人更嚣张的行动,直到所有隐于暗中的敌人都跳出来蠢蠢欲动之际,正好可以一网成擒,彻底清除所有的阻碍势力。唯其如此,王爷才可以放下心下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我转头望着吴用,吴用也点头道:“属下赞同副军师的意见,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在和四方豪强的争霸中立于不败之地,一个稳固而团结的后方是极其重要的!眼下江南的方腊已经自降为大丞相,而抬出赵佶的第九子赵构为帝,建立了伪宋王朝,居然划将而治。据悉,李纲已经转投南宋赵构麾下,此时正在招兵买马、加紧屯积战略物资,不出意外,一年之内必然用兵北上,或伐苏轼或伐我汴梁,必为王爷心腹大患。”
我摇头道:“军师没有与方腊有过接触,不了解其为人,以本王看来,所谓南宋实不足惧!李纲,非常人也,方腊亦非常人也!一山安容两虎?方腊抬出赵构不过是为了缓和其与南宋残余势力的敌对情绪,等他缓地气来必然会将赵构一脚踢开,而李纲是死硬的保皇派,必然会倾尽全力辅佐赵构,两人必生怨隙,绝无可能团结对外。”
吴用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江南果然不足为惧!然汴梁地处中州,百战之地,死守不利,最好是以攻代守!诚如副军师所言,王爷果然应该引蛇出洞,一举成擒,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望着朱武,问道:“副军师可有完整的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朱武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沉声道:“刺客精心策划了这场刺杀行动,其唯一的目的便是刺杀女皇陛下,一旦女皇陛下身亡,则必然朝纲大乱,极大地动摇我汴梁根本!届时非但汴梁城外四门禁军大营军心哗变,便是已经效忠王爷的关胜、张清二将,也很可能心生动摇,予敌以可趁之机!”
吴用的眸子里露出赞赏之色,凝声道:“副军师是说,王爷造成女皇陛下遇刺身亡的假象,最好还令关、张二将故意出现不稳之迹象,届时朝中百官质疑,四门禁军哗变,此时幕后之人必然跳出前台登高一呼,意欲借机扳倒王爷,王爷正好一网成擒,可是这样?”
朱武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可永绝后患!”
我霎时蹙紧眉头,朱武所提的计策固然是永绝后患的妙计,但时间上很难把握!万一这隐藏在幕后的敌人一年不露声色,莫非我便与他耗上一年?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朱武吸了口气,凝声道:“王爷如果觉得时间上难以把握,则我们可以采取双管齐下之策,一方面造成女皇遇刺身亡的假象诱使隐藏的敌对势力跳上前台,另一方面可以令时迁在暗中加紧盘查,搜紧网绳,最好能促使对方狗急跳墙、提前动手。”
“好!”我向朱武投去赞赏的一瞥,欣然道,“就按副军师说的办!现在我们再来分析一下,这次刺杀行动的幕后指使,可能来自何方势力?”
“应该不是薛可儿小姐代表的西夏势力!”吴用首先说道,“先不提薛可儿小姐暂时和王爷还是盟友的关系,既便是薛可儿小姐有心行刺,恐怕也变不出如此庞大的一支军事力量!枫林渡和皇宫,根据被击毙的尸体计算,多达六千余人,这样庞大的力量,薛可儿小姐只怕很难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准备充足吧?”
“不错。”朱武接着说道,“其实要找出这次刺杀行动的幕后指使之人,关键是确定这伙刺客的来历!这伙刺客训练有素,斗志旺盛,无一不是武勇过人的死士!堪称是精锐中的精锐,倒像是经过长期铁血的训练的威武之师,拥有这样的一支恐怖力量,不是常人能够做得到的,除了朝中有数的几位重臣大将,再无他人。”
“司马一族在汴梁西效势力庞大,颇有庄园田地,且人口众多,极可能偷偷训练一支精良之师,如果是司马一族幕后指使,倒也合情合理,毕竟王爷杀了司马光,他们为了报仇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吴用分析道,“只是令属下迷或不解的是,他们为何不直接针对王爷设计,却要颇费周章刺杀女皇陛下呢?”
朱武亦不示弱,分析道:“还可能是李纲的残余势力奉了李纲指令,对女皇陛下动手!李纲在宋王朝为将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其暗中隐藏的实力难以估计!如果是李纲指使,要从四门禁军中抽出这样一支精良之师易如反掌,李纲刺杀女皇就显得合情合理。”
我看看朱武,又望望吴用,总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有些不妥,便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朱武便吸了口气道:“或者还有一种可能,而且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这种可能最明显!首先,行刺女皇的大批刺客都是经过秘道从赵佶寝宫的废墟里钻出来的,而那条秘道是直通双香阁里苏小小的闺房!还有就是刺客身上的黑衣,经过属下分析,其质地精良乃是出自江苏姑苏的产品,放眼全天下仅此一家,再无分号。”
“苏小小?姑苏!?”我听得满头雾水,“这能说明什么?”
朱武掠了我一眼,凝声道:“苏小小乃是艺名,其实她的本名是苏小妹!根据时迁探查,此女实乃江南王苏轼幼妹,在六年前化名潜入汴梁,刻意接近赵佶以为耳目,替苏轼探听朝中消息。”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这江南王苏轼果然嫌疑最大!否则很难解释这大批黑衣的出处,以及刺客大批经过双香阁苏小小闺房的疑问。”
我心中越发郁闷,冷然问道:“但江南王苏轼有什么理由刺杀玲儿呢?莫非是想搅乱天下局势,将方腊的矛头引向我汴梁?他好在从中渔利?不太像……”
“也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朱武说道,“属下已经命令时迁将苏小小严密监视起来,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方的监控。”
我凝重地点头,向朱武道:“立即命岳飞率三百神机军及五千禁军前往西效司马庄园,全面清剿司马一族残余势力,必要时……可以不择手段!”
朱武领命而去。
我又向吴用道:“军师,你和凌振就幸苦一些,加紧在汴梁设立作坊,加紧制造火枪火药,注意保密措施,一定不能让对手有任何渗透的可能!”
吴用亦领命而去。
我这才霍然抬头道:“有请关胜将军及张清将军。”
大门开处,关胜和张清两将昂首阔步走了进来,以最高的抱拳礼向我致敬。我挥手示意两人落座,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两位将军,对眼下的局势有何看法?”
关胜和张清对视了一眼,由关胜朗声道:“眼下局势颇为不乐观!汴梁百战之地,放眼天下四面尽是敌寇,南有伪南宋政权,东有江南王苏轼割据,西南有王辅,西北有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