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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连我身边的赵玲亦不例外,都跪落在地恭迎赵佶的到来。
我闷哼一声,只得应景似地跪落在地。
“都平身吧。”赵佶呵呵一笑,满面春风地挽住赵妍的手,大步进了大厅。
“圣上有旨,诸位可以平身了。”跟在赵佶的身后,童贯尖细的声音却是清晰地传遍了整人大厅内外,大家纷纷起身,我刚刚起身,卢俊义正好走到我跟前,杀人般的目光直直地刺进我的眸子里,竟是近在咫尺!
我有些吃惊,卢俊义竟敢如此放肆地对待当今驸马!足见他是如何有恃无恐。
看来林冲所说不假,这卢俊义绝对是京师一霸,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连我这驸马他都毫不放在眼里,普通老百姓更是提也休提了。
入了席,赵妍首先给大家弹奏了一曲孔雀东南飞,果然哀怨动人,颇为了得。
赵佶老儿应景似地给赵妍敬了杯酒,便自顾去了,估计是趁机去双香阁纠缠薛涛和苏小小去了!赵佶一走,公主府里才算是真正地热闹起来,放荡形骸的赵妍挨桌敬酒,与那些公子哥儿打情骂俏,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身边的赵玲便轻轻地叹息道:“唉,自从姐夫战死之后,姐姐便是这样,母后与我不知劝了她多少次了,她从来都不听的,劝她再招一位驸马也是不允,整天却只跟这些纨绔子弟鬼混,唉……”
我轻轻地拍拍赵玲的香肩,劝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只要你姐姐她自己觉得快乐,又何必在意怎样的生活方式呢?”
“可是我知道姐姐并不快乐呀。”赵玲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每当没人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姐姐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姐姐她心里其实很苦……”
赵妍心里当然苦了!
我心中暗叹一声道,和自己的生身父亲有了那样的惨剧,她心里如何能够不苦?其实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全怪赵妍,如果不借助放荡来麻醉自己,也许赵妍早就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而精神崩溃了吧?
赵妍终于不胜酒力倒下了,两名侍婢搀扶着她进了后堂。
没有了赵妍,宴席上虽然失色不少,但前来庆贺的公子哥却仍是不甘寂寞,争相出风头比试所谓的文采武技,甚至有酒醉者还拔剑互砍,以示武勇!我摇了摇头,取消了在宴席上献舞的念头,与这样的人为伍,岂非显得我西门庆同样肤浅?
“夫人,我去如厕。”
借口如厕,我逃离了大厅,然后轻车熟路地走趋公主府后院。
如果我没有料错,赵妍不胜酒力只是装的,这荡妇的酒量我是见过的,虽没有千杯不醉那么夸张,但这么点小酒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倒她的。她之所以退席不过是给我以暗示罢了,尤其是临行前那勾魂一瞥,更是令我心动魂驰,分明是让我借机去后院与她幽会。
在这样热闹的时候与她偷偷幽会,倒也是别有情趣。
但刚刚走进后院,便遇见两名侍婢慌慌张张地前来拦阻与我。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悦地瞪着两名神色慌张的侍婢,厉声道,“我替凤岐公主来探视她姐姐,莫非有什么不妥?”
“这……”其中一名侍婢一怔,施即答道,“公主说了,她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若是我非见不可呢?”我冷冷一笑,用力拔开两名侍婢,大步进了后院,留下两名侍婢失魂落魄地呆立在我身后。
刚刚走近赵妍的寝居,我很快便知道刚才两名侍婢阻止我进来的原因了!
莫名的怒意陡然从我心底腾腾而起,我从未想过这一刻,醋意竟会来得如此猛烈!
我起脚重重地蹬在赵妍寝居的门上,膨的一声巨响里,赵妍寝居的房门已经被我踢得粉碎,我大步走进赵妍的寝居,一眼便看到了寝居正中的绣榻,透明的纱帐里,赵妍正白羊似地躺在上面,娇躯上寸缕未着,一具极其强壮的男性身躯赫然压在她的身上,正自起落耸动,整个寝居里尽是赵妍失魂落魄的呻吟声……
我妒火中烧,正欲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刚刚还在赵妍身上驰骋的男子却率先发难!
呼的一声,绣帐陡然烈了开来,劈头盖脸地向着我罩来,然后那男子居然搂着赵妍翻身而起,两人的身姿仍然保持着最亲密的接触,却是藏在绣帐之后旋转着向我袭来,一股阴毒冰冷的掌风隐在绣帐之后向我袭来……
我低喝一声,同样出拳相迎,两人的拳头毫无花巧地轰在一起,发出一声败革似的闷响!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拳头上潮水般倒涌回来,我感到手臂一酸,软软地垂了下来,再难举起,同时感到指间一麻,似有冰寒的冷意透指而入,霎时透着我的筋脉上逆而行……
有毒!
我心中一凝,赶紧闭紧血脉,不令毒气攻心。
反观那男人,借着我的拳力搂着赵妍腾空后跃,待挡在我们中间的绣帐终于落地,他早已经破窗而去,动作迅捷如行云流水,我竟是没有看清他的面目!而那赵妍则神色镇定地俏立绣榻之上,诱人的胴体一览无遗,依然光彩照人……
这荡妇轻轻地撩起自己腮边的秀发,向我投来柔媚的一瞥,仿佛刚才之事全无发生一般,柔声道:“西门,奴……”
“他是谁?”我难掩心中怒火,语气冰冷地问道,“是否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
赵妍神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柔情款款的神色,冉冉上前投入我的怀里,柔声道:“西门,奴的苦楚你是知晓的,有许多事,并非奴家可以自己做主……”
“够了!”我狠狠地一把推开赵妍,冷然道,“休要给你的自甘堕落寻找借口。”
赵妍神色再度一冷,眸子里掠起一丝冷色,冷声道:“本宫便自甘堕落又当如何?你西门庆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与我?本宫今天便与你直说了吧,你其实便是本宫与母后的一个玩具、性奴!需要你的时候,才让你侍寝,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滚蛋!少拿自己当人看待。”
我剧然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妍,心中已经被赵妍的这番话所深深地刺痛。
赵妍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再度转缓,随手抛过来一小瓶药物,轻声道:“这是解药,你快服下吧,否则三个时辰后便要毒发身亡。刚才的事情,你权当没有发生过,皇家的事你不要管得太多,那对你没有好处。”
我仍旧不语。
赵妍粉脸上泛起落寞之色,叹道:“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第七章冷水浇头
我闷哼一声,扬长而去,再不理会身后的赵妍。
“你的解药!”赵妍在我身后急得追了出来,“没有它你会死的。”
我依然不理不睬,心忖区区毒药又算得了什么?自从服食烈阳果之后,我早已经百毒不侵了!除了刚刚遭暗算时稍有不适外,现在的我早已经回复如初了!
但我再懒得回答赵妍,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
赵妍或者风骚迷人,但我西门庆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眼下既然让我撞上她与卢俊义的奸情,自此以后自然是再不会碰她了!这是我西门庆的原则,我可以不计较我的女人们在跟我之前怎样放荡,但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后,她便只能是我的女人!
刚走出赵妍的寝居,赵玲便从一座假山后面迎了出来,有些期期艾艾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晶莹的泪花。
我心下一颤,便有几分不忍。
上前搂住赵玲柔软的娇躯,柔声道:“玲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赵玲点点头又摇摇头,凄然一笑道:“夫君,其实奴家早知道你跟母后和姐姐之间的事情,只是奴家同样知晓母后与姐姐心中的苦楚,所以虽然心里酸得要命,但还是赞成夫君的做法的,作为女人,是不能没有爱情的滋润的……”
“傻丫头。”我轻轻地叹息一声,越发搂紧赵玲的娇躯,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府去。”
“夫君,答应我,不要生姐姐的气,好吗?”赵玲忽然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望着我,“姐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很难在短时间里改变生活作风的,请给她一些转变的时间好吗?因为奴家知道,姐姐其实是很喜欢你的,这几天里她的笑声比以前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我再叹息一声,搂紧赵玲的娇躯默然出了公主府,心里却是暗暗发冷。
我怎可能再给赵妍这荡妇机会呢?不会的,再不会给她机会了……还有,其实我很怀疑今天是她刻意这般做的!回想起刚见面时赵妍给我的深刻印象,另一个赵妍的影子在我的心里又活了过来,是啊,这一阵子我是否因为诸事春风得意,而过于乐观了呢?
返回驸马府,我立即将朱武找到书房密议。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冷静地将今天公主府里的事跟朱武讲了一遍,然后有些颓然地问朱武道:“这一阵子,我是否过于荒唐和乐观了?将许多事情都想得过于简单了?尤其是对女人心的猜测。”
朱武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语。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朱武才叹息一声道:“王爷,其实属下早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了,只是属下想王爷英明无比,早晚也会察觉也便没有造次。”
“什么话?”
朱武叹了一口气,凝声说道:“在女人方面,王爷显然是过于自信了!因而忽略了许多显而易见的可疑之处!比如薛涛小姐,一直到从清风寨动身之前,她与王爷都是若即若离,从未有过委身事人的迹象,可是一到了汴梁,立即态度大变,竟主动找到王爷,献身献策,替王爷共同颠覆大宋王朝,岂非太也可疑?”
“这……”我闻言霍然一惊,顿时有如冷水浇头浑身冰冷!
让朱武这么一说,不单赵妍三母女与我之间的风流韵事耐人寻味,便是薛涛与我的事情也是大有疑问!可仔细想想,朱武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但我仍是辩解道:“我已经问过义父,二十年前果然曾有名将薛云贵被满门抄斩,薛涛应是薛门遗孤无疑。”
朱武点点头道:“属下亦深信薛涛小姐乃薛门遗孤,只是她前后态度的急变,耐人寻味!若是真要帮助王爷颠覆大宋江山,她大可以在山东时便跟了王爷,一心辅佐王爷登鼎帝皇之位!但她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到了汴梁之后才突然委身王爷,所以属下推断,在未到汴梁之前,薛涛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收养她的王辅并未将身世相告。”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朱武,凝声问道:“军师是说,薛涛原先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只是到了京师之后才偶然得知自己的凄惨身世?那么这告诉她的人会是谁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也是猜不出来!现在时过境迁,再要想调查在薛涛小姐进京师之后曾经接触过谁,已经是不可能了!以属下想来,薛涛小姐智计决断过人,既便想蓄意委身王爷,定也能做得天衣无缝,而不会像现在这般留下破绽,所以只能说明当她做出这个决定时,心情定是激荡不平的。”
我心里越发感到寒冷,接着问道:“那么兰梦跟赵妍赵玲姐妹呢?她们是否也别有用心?”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这赵妍显然是别有阴谋的,属下可以肯定今天的好戏是她刻意导演的,只是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属下却一时判断不出来。”
我霍然望着朱武,凝声问道:“你是说,今天的事果然是赵妍刻意导演的?”
朱武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是当然!以赵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