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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情。”克尔斯滕平静的岔开话题继续汇报着,一点也看不出对议长默认她采取行动的喜悦或激动,平淡的像是在谈论天气。
“‘红色骑士’正在赶来PLANT的路上,如果计算没有错误的话,正好赶上开战。”
“是吗?这会是那位公主的授意吗?”狄兰达尔议长随着话题的转换,心情也迅速的完成了转换。
“不会,更多的应该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但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对您都是有利的。”克尔斯滕的话音突然一转道:“所谓好的长官就是要能使部下长才有所发挥的人,放眼现在的PLANT,这种上司少之又少。但是,议长阁下您就不同了,不像年轻人那般轻浮,拥有足够的老成持重。那些脑袋里只有门阀意识的奥布首长代表们恐怕很难理解这一点吧……”
“谢谢你的赞誉,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虽然罗嗦了一点,而且还有干涉统帅权以及人事任命的大不敬。但我还是想再次提醒您,集中人才固然重要,但是认清这个人值不值得信赖正是我的职责。阿斯兰&;#8226;萨拉是一头感情大于理智的猛禽,把他放在远处太过危险了,就算您真的打算把他放在远方,也请您务必准备好锁住他的铁链以及监视他的眼睛。当他有任何不合时宜的异常举动时,我们可以对其做出调整或者……”
“我知道了……”在平静的昏暗中,又一项正确的提案被确定了,棋局已将开始朝着预定方向演化了……
“议长对于被你改良后的Neutron Stampeder(中子溃散器)在此次战役中的表现非常满意,嘉奖是必定少不了的。”Enigma的屏幕上,克尔斯滕平平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了。”羽的回答没有兴奋也没有不快,和通信终端的那头一样平静。
“很快会给你新的指示,在到达卡潘塔利亚基地之前,你就继续接受Minerva的指挥……虽然这艘船的公众宣传意义大于实际作战效能,但好歹也是我军的一些高端技术,有必要让那些想用这些技术来讨好联合的家伙接受一点教训,……在技术可行的范围内行动,不要留下尾巴。”
“……我已经在做了,在这边的配合下,数据已经被修改的面目全非,而且过一段时间之后,当奥布中央电脑运行到某个特定逻辑程序时……”
“这样就好,以奥布现在的政治立场来看,Minerva在离开奥布的领海后应该会有收集Griffon战斗数据的机会,好好把握吧。”
“说起这件事……40分钟之前有自称安德鲁&;#8226;渥特菲德的不明身份者用秘密频道联络国本舰,在通信过程中提到了关于奥布政府立场之事。”
“是吗……?”克尔斯滕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笑意,继续平静的说道:“对于逃兵和激进派和平主义者,奥布也确实是个理想的逃亡避难所,之前你也不是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了阿斯兰&;#8226;萨拉的事情了吗?不用过多的理会这些事情,上面有安排。”
“关于还躺在直布罗陀的巨型船坞里的D30,按照报告书上目前的进度,再过两三个月,人员的培训,以及最后阶段的舾装就可以完全完成,Particle Annihilation Engine第五次启动试验经过连续运转72小时之后无异常,可以确认投入实用化状态,吊装工作稍后即会展开。最后……之前你要的那些机体,第七计划科本部刚刚发来通信——‘已经完成,将伴随之后展开的空降作战一起运抵卡潘塔利亚’。以上是目前第七计划科所有相关进展的报告。”羽一边滑动着荧幕上的小窗口,一边报告道。对于克尔斯滕关注D30的进展,他并不意外,D30以及在卡潘塔利亚的F35完工形成战斗力之日,也就是地球圈内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性改变之时,对此表示关注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3架机体……
从过去列装的机体中发展出来的变形衍生机种,性能也确实优良,但由于不能满足“高度通用的未来主力机种”——E系列的这一设计初衷而被自己否定的设计方案,其实他们的问题并不是因为是旧机型的衍生机这一点,而是过高的性能导致人员的培训以及配属脱节,一般的驾驶员,不,就是一些ACE也很难驾驭它们。而荧幕另一头的红发女子却要求自己将其制造出来,并且运抵地球,这究竟是……
“不要做无谓的深究,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既可。”克尔斯滕冰冷的声音让羽悚然一惊,屏幕里的美丽女子眼睛中散发的寒光让他顿时产生了被彻底看穿的感觉。
“清楚自己的能力范围,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然后完成自己的工作——老老实实的按照这个原则行事,我们之间的契约依然有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只是根据命令和法规来限制你的行动,但如果你越过那条线的话,即等于对整个PLANT以及议长权利的叛乱行为,我亦没有必要对这种行为采取妥协或让步。好好地完成你的工作,这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羽有些无力的回答道,先前红润的脸庞此刻已经显得有些苍白。
“到了卡潘塔利娅之后等待下一个指示吧。”和平时一样,没有鼓励,也没有“再见”一类的话语,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呢?能省的就省了。
关闭了Enigma,羽有些脱力的靠在座椅上,仰望着那依然陌生的天花板。事情正朝着自己诸多预测中最坏也是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哥哥那方面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
“羽,……你在吗?”少女踌躇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少年的出神。
“羽,你在吗?”露娜的清音中戴上了几分焦虑,这几天的羽不再焦躁,但是十分的消沉,整天把自己所在房间里。对于这个其实和他兄长一样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少年,露娜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出他心中的矛盾,也许是为了让他振作精神,也许只是来单纯的探视,露娜最后还是来到了这间舱房的门口。
“……露娜吗?有什么事情吗?”舱门并未打开,但是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却让露娜有些不是滋味,比起之前他和舰长商讨出航事宜时的那份冰冷来,现在的声音里充满了憔悴和疲惫。
“……可以让我进去吗?不是什么大事情,只需占用一点时间谈一下……!”少女的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恳求,少年的嘴唇张了张,但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良久,按下了书桌上的房门开关。
露娜对于这间仓房的第一映像还算不错,军校里羽他们的房间就是男生宿舍里出了名的整洁,那种程度的整洁自然不会是真和马尔塞尤那两个怎么看怎么不像会做这类事情的家伙干的,再剔除掉了自顾自的雷之后,剩下的只有老实得有点不像话的羽了。
但此时的书桌显然和整个房间有点格格不入,文件总算还是摞成了堆的,但是那些泡面盒子以及饮料罐……他不会这几天都靠这种东西过日子吧?这简直就像是用工作的压力来折磨自己一样……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羽迅捷的收拾了一下书桌,一边冲着咖啡,一边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看见你都把自己锁起来,所以……”露娜坐在床沿低头说道。
“我很健康,只不过是很长时间不在自己的部门,积压的事情全都一起处理,结果就成了这副样子……”羽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咖啡递向露娜。
“说谎!”露娜将咖啡杯捧在手里,直视着笑容僵硬的羽说到:“是想要逃避吧,奥布,你的故乡以及在这里的回忆,痛苦的,高兴的回忆……”
“露娜你真是会臆测呢,我只是工作上的原因……”羽再次恢复了坦然的微笑,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那么,为什么要在那时候对那位公主说那些话?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对奥布毫不在意的话,你一定会毫不在意的拉着真远离,而不是那样的斥责公主!”
“露娜……请不要再……”
“你和真其实是喜欢奥布的!只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够了!别说了!”少年懊恼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和平时的温和相比,依然算是声音很大了。看着那张面容上布满的焦虑、恼怒、愤恨、不甘,露娜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很。
良久,羽突然撩起额前的刘海,轻浮的笑道:“你好象很喜欢待在我身边耶……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了啊?”
听到如此轻佻的言语,露娜顿时涨红了脸,起身冲到了羽的面前,右手猛地提起,眼看就要掴在羽的脸上!
但清脆的响声并未出现,少女的手掌停在了空中。少年有些诧异的望向对方,却看见少女清澈的眸子里有些许闪亮正在打转。
“自从你到了Minerva上……”少女收回了手掌,缓慢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少年幽幽的说道:“你就一直没有正视过我的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我说的那些话吧?!你讨厌我吧?”
羽突然不顾一切的冲到露娜面前,拉住了那双纤细的手,几乎快要贴上露娜的脸庞……
“不是那样的……”
少年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让人心碎,那是一种怎样的温柔啊,充满了不舍,决绝和欲言又止。伤痛更是被直接刻在了那抹纯净的红色之上,那双曾经充满了憎恶的冰冷红瞳此刻只剩下了忧伤的柔和……
“这算……什么意思?!”露娜猛然间回过神来,脸庞再一次转为红润,羞极之下,一把将羽推开,兀自安抚着小鹿乱撞的胸口。
正当尴尬的两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舱门上传来的一些明显非自然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别推啦……”
“小声点,听不见里面说什么……”
舱门突然毫无征兆的打开了,人墙前排正在用从医疗舱里拿来的听诊器收集声音讯息的尤兰和维诺突然听见上方传来异常清晰的活动关节时发出的“卡巴”声,抬头一看,正好撞上露娜冰凉的俯视目光……
“真是的,我们也没听见多少啊,用不着出手这么狠吧?!”尤兰一边揉着下巴一边埋怨道:“都说了让你们不要挤的啦!”
“是啊!要不是你们推着,我们也不会逃不掉啊!”维诺一边给自己额头上的淤青上药一边埋怨着那些不够意气率先开溜的同伴们。
“但是……那两个人还真是,明明从军校开始就……到现在看起来还没什么进展。”疮疤尚未痊愈就忘了疼的尤兰话题一转再次开始了八卦。
“是啊,毕业式上的那次舞会,看着他们跳舞的样子,真的以为姐姐和羽已经……但是自从羽当上凡尔纳设计局的科长之后,他们的来往几乎就断绝了……”美铃有些郁闷地说道:“还以为这次在Minerva上重逢,他们会有所进展呢……”
“不可能的啦,那两个人在这种事情上都小心翼翼的,羽那家伙看起来虽然比真老成,没有那么冲动,但其实也是个小孩子脾气,那两个人啊……我看八成是会跑马拉松的。”尤兰的感叹顿时获得了休息区里的同僚的一致赞同。
“如果羽在有些事情上可以和真那样子直率,问题也许就会解决了吧?”美铃叹了口气,耸耸肩说道。
“像真那样的脾气?搞不好真会成为我们之中最老的老处男。”尤兰半开玩笑的说道,“毒舌”的本性又开始发作了,但也不是无的放矢。
“你们在说什么?”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险些让正在八卦的几个人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差点背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