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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婚礼,跟西陵漫的仇是要报,不过却也不会急在这一时。”西陵浅道,“我只是好奇皇家婚礼而已。”才怪,她心里加了两个字。
“有好奇就对了,这才象是十一岁的小姑娘该有的。”东阳如旭拍了一下她的头,“不过,想来看热闹,得把三殿下改叫回三哥才行。”
“三哥。”西陵浅从善如流。
东阳如旭含笑地点点头,“叫如风带你来吧,反正那日如风也不会正式露面,正好他也可以陪陪你四处看看。”
“好。”西陵浅眼睛笑眯眯的,“三哥,再次恭喜你抱得如美花眷,我指的是雅姐姐哦。”
东阳如旭听得她提起西陵雅,似乎怔了一下,随即轻哼,冷声说道:“这女人,比西陵漫还骄傲。”
西陵浅一听,不解地道:“那你还亲自求娶?”
“娶她,不过是为让她知道什么叫低头。”还有就是对西陵漫失德的惩罚。
西陵浅大眼扑闪扑闪,上上下下打量着东阳如旭,眼里含有着好奇,这东阳如旭这两年中定然是又去过绿都了,而且还见过西陵雅,两人还很不对盘。
“娶到雅姐姐是你的福气,雅姐姐学富五车,才学出众,人品又好,端庄贤淑,你是因为有个好家世,人家无法拒绝,你才能娶到她。”西陵浅哼了一声,“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东阳如旭挥挥手,“不淡她。”一脸的不耐,对西陵浅话语里的冒犯倒没发觉。
西陵浅瞧他这样子,也不多说,日后他必会知道,西陵雅真是他的福星。
“我还以为你会想从我这多了解到雅姐姐的事。”
既然正主儿不急,西陵浅也就无所谓,她抬头看看天空,日正当午,便举步向正殿走去。
东阳如旭阔步跟在身后。
走到正殿门口,就见淡如风潇洒的身影从殿内出来,淡皇后显然已经离去。
“浅儿,走吧,我送你回去。”淡如风看见西陵浅,便朗声开口道,才走两步,便又看见跟在后面进来的东阳如旭,“三哥,你也来了。”
“你再等我一会儿。”随即淡如风低低对西陵浅说了声,然后与东阳如旭说起了午膳前遇到贺贤的事。
“……以浅儿两年前所见来看,这贺贤是玉锦风的人,舅舅说过,若玉锦风是前朝拉鞑人的后裔情况属实,那他应不姓玉,而姓公玉……只如今,玉锦风已取得武林盟主的位子,在未来几年里,舅舅担心江湖人会被他所蒙蔽利用,更担心他借机集结自己的势力……朝中之事,你自行解决,江湖之事,舅舅会替你守住……”淡如风将情况一一跟东阳如旭说着。
东阳如旭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俊脸平静无波,眼底的精光却是一闪,“三哥知道该如何做了,你们在江湖中也很危险,要注意安全。”
“三哥放心。”
二人又说了一会,东阳如旭才离去,离去前看着西陵浅笑道,“小浅儿,三哥成亲那日,可要记得来看热闹,当然,贺礼也千万别忘了带,三哥可等着哪。”
“三哥,我只是看热闹而已,又不是来祝贺你大婚,我才不带礼物呢。”西陵浅抿抿嘴,“而且哪有大人问小孩子要礼物的。”
淡如风笑道:“三哥,浅儿的贺礼都随我这边一起。反正你也说了,我的全部身家都给了浅儿,也就是说我的就是她的,我的贺礼也就是她的贺礼,不用另外给了。”
“哈,小浅儿你可赚了,如风可是有钱的主,比三哥还有钱。”东阳如旭也笑道。
“如风的钱可是省吃俭用省下来的,比你有钱那是正常的事,因为你的钱,早已是大把大把的花在了美人身上了,你羞不羞?”西陵浅不屑地道。
“省?”东阳如旭哈哈大笑,“他那哪是省,他那叫赖帐,吃饭不带钱的事居然做得出,而且还是他常做的事!”
东阳如旭这一说,西陵浅倒想起了在绿都时,淡如风、白白云、秦天雨三人身无分文,却依旧大摇大摆地上酒楼吃饭的事,不禁也笑出声来。
淡如风嘻笑道:“这叫本事,三哥你行么?”
东阳如旭一听,脸上笑容一滞,这事他还真不行。
让他学淡如风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他学不来,即便事后淡如风他们都有人替他们付帐,可在吃饭的当时,他们确确实实不知道这一顿饭能不能付钱。
东阳如旭微微摇摇头,无语地离开了。
淡如风也与西陵浅出了宫,回到思园,西陵夫人已是站在院子里望眼欲穿,看到他们平安的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担心死了,出门那么久也不记得让人稍个话回来。”
西陵夫人轻轻戳了一下西陵浅的额头,然后才满脸欢喜地看着淡如风,“如风,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来看我们浅儿了?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她眼睛笑眯眯的。
淡如风这个小伙子,两年不见,又高又帅,而且还很阳光,这个性格好,她是越看是越喜欢。
淡如风笑道:“伯母,还得要走呢。师父他老人家说,若是我不按期返回,就把我驱除出师门。”
“师门?哪一个门派?”西陵夫人好奇地问,“人多不多,势力大不大?”
西陵浅也竖起耳朵要听,这可是她未来的师门,了解多点,以后见着师父倒可以淡定点。
淡如风嘻笑道:“无门无派,师门里也就我与师父二人,当然,将来浅儿见着师父,正式拜师后,师门里就有三个人了。”
西陵夫人一喜,他们二人成了师兄妹,今后的联系更不容易断了。
刚才还担心淡如风这一走,那这两个孩子如何才能培养感情?
更担心这一走,也许再过几年,淡如风就带了妻儿回来了,毕竟他今年十五了,再过两三年就可以成亲了。
那浅儿岂不是错失良机了?
这下好了,浅儿有理由可以同淡如风一块儿走了。
“那浅儿就趁这次跟你一起去见见你师父吧。”西陵夫人连忙道。
西陵浅好笑的看着母亲,母亲那点小心意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只是,母亲也太一厢情愿了吧。
淡如风却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就怕浅儿舍不下伯母。”
西陵夫人连忙道:“舍得下,舍得下,我一个大人了,还照顾不了自己?”
西陵浅听得淡如风同意让她一块走,倒也颇为心动,不过,正如他说的,自己舍不下母亲,更放心不下母亲。
“娘,我不要离开你,我这一辈子要好好地守在娘的身边。”西陵浅认真地道。
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让娘好好活着重要。
“傻话,你将来嫁人了,难不成还要带娘一起嫁过去。”西陵夫人笑嗔道。
“嗯,正是如此。”西陵浅却是理所当然地点头。
“胡说八道。”西陵夫却当西陵浅在开玩笑,“等你想嫁的时候,你就不会如此说了。”
西陵浅却只笑而不答,可是那眼底透出的神色,却是极其认真。
这带母出嫁,在任何大户之家是不可能的,但另外置个小院暂住倒是可以,但真正计较下来,不会有人家同意。
西陵浅如此决定,难不成是打算不嫁了?
淡如风若有所思地看了西陵浅一眼。
而西陵夫人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二人,金童玉女,多般配,看着西陵浅的认真与淡如风的微惑,她眼睛里的颜色深了深,这个好的男子,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宣历一百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阳光和煦,宜嫁娶。
这日上,紫都的人仿佛过年般,早早起身梳妆整齐,然后齐齐涌上了街头。
长街早就披红挂彩,地上洒满了花瓣,五彩缤纷,走入其间,如同步入花的海洋,清新而又绚烂。
这一日,正是东朝最尊贵的三皇子殿下迎娶东朝最显赫的西陵世家两千金。
二妃平坐,不分大小,再度成为街头百姓激昂谈论的话题,这个热闹沸腾的时刻更是达到了顶点。
两抬装扮一致,精致贵气的花轿从围观的百姓眼前缓缓走过,虽看不见新娘子的面孔,不过那份喜气依然感染着在场的人们。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百姓口中的话题似乎有了变化,而且越来越大声,安坐在花轿上的某新娘子在这嘈杂的喧闹声中,竟也听得个清晰。
随即,那已被粉饰得红晕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喷火,牙龈咬得咔咔响,放置身前的双手,差点儿要将手中的丝帕绞烂。
西陵浅!在这京城里就只有西陵浅会故意散布这样的消息出来,只有西陵浅才会想让她在王府里没有立足之地,西陵浅这是在为西陵宇报仇。
羞愤过后,她对自己的未来首次有了严重的危机感,脑子在急转着如何扭转局面,更在脑子里思索着如何不让同嫁为妃的西陵雅占尽优势。
蓦地,她眼睛一亮,西陵雅并未及笄,今晚三殿下只能到自己的房里来……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自己先圆了房,就比西陵雅更名正言顺,而且与三殿下接触的时间就多……
她脸色羞红地沉浸在自己的暇想中,对轿外鼎沸的人声置若罔闻。
而另一顶花轿里的新娘子,依旧神情淡淡,无喜无怨,仿佛新娘子不是自己,安静垂首,盖头下的睿智的双眸在听到百姓的议论时,也仅是睿光一闪,眼底又恢复平静。
挤身于人群中的春风等四婢以及桔子眼光遥碰了一下,俱都现出笑意,相互点头示意之后,顿时消失在人群中。
而在宫中最高楼上,站着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男的身形颀长挺拔,潇洒大气,女的娉婷玉立,风华绝世。
正是要来婚礼看热闹的西陵浅以及今日当陪客的淡如风。
不过,今日的淡如风面貌却往日有不同,西陵浅知道那是为了不让人在宫中见到他的真面目。
二人望着宫外远远的街上,只听得一片人声鼎沸,却不知所云为何。
淡如风一边转述眼睛读到的内容,一边传授读口形的技巧。
西陵浅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只是,没过多久,淡如风便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西陵浅。
弄得西陵浅莫名其妙,“有何不对么?”
淡如风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什么不对,只是那西陵漫要哭了。”
西陵浅立即明白了淡如风言下之意,顿时嘴角勾起笑意,“我可没有乱编排,那个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情,咱不能让三哥娶得不明不白不是!”
淡如风失笑,“我相信三哥早就从你这里得知了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情。”
“可是王府的人不知呀,若是错待了人,想必三哥会生气,我这做妹子的可得帮帮哥哥。”西陵浅笑意更大。
淡如风摇摇头,“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他顿了一下,“你今日要求来看热闹,不会是想来破坏三哥的大婚的吧。”
“哪能呢!”西陵浅嘿嘿直笑。
淡如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管你做什么,别让皇家丢面子就行,不然,三哥不找你麻烦,父皇也会饶不了你。”
“那不是有你嘛。”
“你还当真有打算啊。”淡如风头疼地道,“而且还赖上哥哥我了,真是交友不慎啊,怎么尽遇着损友。”
西陵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知道他言下之意还指着白白云与秦天雨两人。
“还笑!”淡如风对着她的脑袋又是轻敲一记。
西陵浅轻抚额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这样敲人家的脑袋。”
淡如风轻嗤了一声,“你不是小孩子?难道我是?”说完对着她的脑袋又是一记。
西陵浅心中无奈,淡如风果真把自己当成是十一岁。
西陵浅眼神幽怨地看着他,“好希望快点长大啊。”
淡如风莞尔一笑,“长得再大也都还是比我小。”
西陵浅心中诽腹,长得再大你也都比我小,我都活过一世了。
抬眸看见花轿进了宫门,便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