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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眼光对碰了一下,便小心地屏住了呼吸。
来人已快速地走到了假山旁,然后停下了脚步,头朝刚才所来方向的右边张望着。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又一个脚步声传来。
很快一个打扮精致的宫装丽人来到了假山旁。
二人低声地交谈起来。
不过,令西陵浅惊讶的,是她根本就听不到这二人交谈的声音,只见嘴巴一动一动。
她立即明白,这二人要么是用传音密功,要么就是用唇语。
西陵浅嘴巴不由得抿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淡如风,却见他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石山旁的二人,随即就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慎重。
她突然记起,前世的遇到淡如风,似乎他能用眼睛就读得出别人说的话,也就是说,淡如风懂得唇语。
她嘴角微勾起来,这就好,有淡如风在,何愁不知这对面二人所谈的内容?
贺贤与那宫装丽人交谈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会儿,两人就朝不同的方向散了。
待那二人走远,淡如风才牵着西陵浅从树上跃下。
“如风,你教我读唇语好不好?”西陵浅一站稳,立即迫不及待地道。
她已有几次因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内容,而懊悔不已,如今,有现成的师父,一定要把这个缺憾弥补了。
淡如风先是一怔,随即笑问道:“浅儿,你怎么猜到我会唇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西陵浅微微一笑,“自然是刚才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眼睛一眨不眨,表情越来越慎重,还有一丝冷笑,这总不能是针对我来冷笑吧?!”
淡如风便叹笑道:“好吧,不过,这唇语并不好学,而我在京城也就只能停留到三哥大婚结束,时间有些仓促,看看你能学多少吧。”
西陵浅一喜,“是,师父,徒儿一定用心去学。”
这一声师父徒儿叫得自然,不过,淡如风却是听得心里怪怪的,还有一丝不自在。
他望着她道:“我可不是你师父,最多算是你师兄。”
“你是担心我喊你师父,把你给喊老了?”西陵浅呵呵偷笑,“不过,要喊你师兄好像更不容易,还得让你师父同意收我为徒才行。”
淡如风立即嘿笑一声,说道:“你这个徒弟,师父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这个徒弟早在两年前将武功心法传授给你的时候,就已算是替他收你为徒了,除非他能接受同门心法外传。”
“这岂不成了强迫收徒?!”西陵浅讶然,心底更是一阵激动,她与淡如风不仅成了朋友,竟还成了师兄妹,如今关系更近,更令人欣喜。
淡如风立即哈哈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当年可不也是强迫我做了他徒弟。”
西陵浅抿嘴一乐,这师徒还真有趣,她有些期待见到这个被徒弟强迫收徒的师父。
这时,淡如风已将刚才所看到的内容讲了出来,“……三哥大婚,将正式在宫外开府,他们要将一批线人塞进三哥的府里。”淡如风脸上现出谨慎,“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三哥可是立储的第一人选,他们想乘机掌控住整个东朝。”
西陵浅一听,立即就猜到贺贤与玉锦风秘密会面的内容了。
不管二人是不是一伙,但那狼子野心却是一样,几年之间,贺贤深得皇上宠信,皇上对其是言听计从,其所培值的势力惊人的庞大,党羽分布多而广。
若真与玉锦风联合,这东朝可真是岌岌可危。
“那个太监叫……贺贤?”西陵浅要确认一下。
“嗯。”淡如风颇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他?”这宫中的太监可不是大街上行走的老百姓,平日不能随意出宫,西陵浅竟也认识?
西陵浅叹了一口气,真希望她猜错了,“两年前见过一面。”
遂把那日贺贤与玉锦风见面之事说了出来。淡如风曾让她别动玉小双,想必对玉锦风的野心是有所觉察,如此一说,他必明白。
淡如风听罢,随即淡淡一笑,“玉锦风在宫中安插的棋子竟是贺贤,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个无根无底的宦官何来如此大胆,原来如此。”
抬眸看见西陵浅严肃的表情,便笑道:“放心,此事我虽不好插手,但我会寻个机会告诉三哥,这朝中的局势三哥有把握住。”
西陵浅心底微叹,就怕三皇子自视过高,轻视了。
但也知淡如风说的是事实,他既然已决定跳出这个皇宫,如今插手,难免兄弟生嫌隙。
西陵浅没有再开口,淡如风几年后会以江湖人的身份回来,那时插手也还来得及。
二人转了其他话题,说说笑笑,直到凤栖宫的宫女来找,他们才惊觉竟已过了午膳时间。
淡皇后这会正在他的宫殿归一殿里等着,久久却不见他们回来,便派了宫女四处寻找,重点是僻静之地,果然让宫女给找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归一殿。
淡如风远远瞧见殿前立着的五十多岁的魏公公,眼眸微闪了一下。
他趁回头牵西陵浅的小手之际,低声说了一句,“父皇也来了。”
西陵浅一怔,脑子里闪过那个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的身影,随即便轻轻一笑,“看来,淡皇后说你深得皇上疼爱,并没有言过其实。”
东阳啸天来归一殿,自是想见淡如风,与她可无关。而且他并不是宣这个儿子去书房,而是亲自来,可见对这个儿子真是宠爱至极。
淡如风脸上亦现出一抹笑意。
二人走到殿前,魏公公即躬身行礼,“九殿下。”
“魏公公身体可好?”淡如风停下脚步,看见魏公公脸上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魏公公连忙恭声道:“多谢九殿下关心。”随即叹道:“奴才这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还能侍候皇上多久。”
“公公可要注意养好身体。”
魏公公感动地道:“奴才……”
话未说完,殿内已响声了一个威严十足的声音。
“风儿回来了?还不快进来。”
“是儿臣回来了。”淡如风朝魏公公点点头,便先进去了。
西陵浅进去前,朝那魏公公深深地瞧了一眼,贺贤快要取而代之了,也不知这魏公公是养老去了,还是……
魏公公被西陵浅的眼神看得怔了一下,他不明白,何以这个跟在九殿下身后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那里面有……同情?!
西陵浅被淡如风牵着手,进了正殿。
大殿上,在雍容华贵的淡皇后身边,端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气势依旧惊人,不怒而威,令人不敢靠近。
东阳啸天看见淡如风牵着西陵浅进来,实在不合礼数,只是这个儿子,自己也不忍多说他什么,眼睛便朝西陵浅身上多看了两眼,随即眉眼微挑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竟是那日在西陵世家曾有一面之缘的西陵浅。
虽然她已出落得比那年更漂亮,更象一个大姑娘,但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她。
她与风儿竟熟稔如斯?!他眉宇微皱起来。
淡如风走近前,不动声色地将父皇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到父皇皱眉,心中知父皇对自己未得召见就带西陵浅进来颇有不满,随即一想,父皇应该不会与自己计较这些。
正自不解时,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那年父皇要他与三哥同去西陵世家的目的,不由眉也微皱起来。
淡皇后瞧着东阳啸天眼睛定在西陵浅身上,便了然他的意思,再看向西陵浅。
这小姑娘倒是一脸的淡定,眼神纯净。
心中便觉好笑,这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东阳啸天未免想太多了。
“儿臣见过父皇。”淡如风朝东阳啸天行礼,接着西陵浅手上一紧,被他拉到了跟前,“父皇,这是西陵浅,儿臣的朋友,父皇曾见过。”
“民女参见皇上。”西陵浅依礼上前跪拜。
东阳啸天并没有马上理会西陵浅,而是脸色严肃朝淡如风道:“风儿,可知当年父皇带你跟老三去西陵世家的目的?”
淡如风点点头,“三哥事后跟儿臣提过。”
“那么,你又可知如今那事已不作数?”
“三哥提起的当日就知。”
“那你还……”东阳啸天脸色微沉。
淡如风顿时啼笑皆非:“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样,浅儿真是儿臣的好朋友。”
东阳啸天眼睛微眯,定定地看着淡如风,看淡如风一脸的坦然,再看跪着的西陵浅依旧一脸淡定,遂才道:“最好是这样,你的亲事,父皇虽是答应了,由你与无畏作主,但无论如何,你的身份仍然是皇子。”
跪着的西陵浅眼底微闪,本不明了的对话,听到这,大概听出个所以然来了,原来这皇帝以为淡如风与自己在交往,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而且在别人眼中,自己才十一岁,要到成亲的年龄,还有好几年,早着呢。
她抬眼偷看了一下淡如风,却正好与淡如风投来的一眼碰了个正着。
看见淡如风无奈的表情,西陵浅心下偷笑。
“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谈话就谈话,可别忘了人家小姑娘还跪在地上呢。”淡皇后对西陵浅倒是挺满意,又入得儿子的眼,不过,她并不多说什么,毕竟如风的身份的确是个问题。
东阳啸天有些意外地瞧了淡皇后一眼,似乎没料到淡皇后会为西陵浅说话,他若有所思地望向西陵浅,“平身吧。”
西陵浅脸上一抹浅笑,神态自然平和地谢恩站了起来。
东阳啸天暗自点头,不愧是曾经的西陵公主,不卑不亢,从容大方,可惜……如今她的身份配不上。
067 冤家路窄 大婚起风波
更新时间:201324 16:19:49 本章字数:12638
午膳已摆上,因为有个严肃的皇帝在,席间西陵浅倒认真地遵守礼仪,优雅地用起膳来。残颚疈晓
本来她根本就不够资格与皇帝皇后同桌用膳,只给她在一旁摆了一张小桌,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其实她这样吃得倒也自在。
只是淡如风总跑来给她挟菜,然后又回桌,来来回回几次,弄得皇帝直瞪他,他却不以为意地朝皇帝嘻笑一下,又继续我行我素。
西陵浅偷笑,淡如风这是典型的恃宠而骄,皇帝真是太喜欢这个儿子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西陵浅被请到了主桌,淡如风眼底露出得意一笑。
西陵浅是他专门请来的客人,他怎么让西陵浅受冷落,而且今日又不是宴会,没必要一定要遵守尊卑之礼。
席间,淡如风依旧是给西陵浅布菜,虽然也没忘记二位大人,不过,也足以令二位大人醋意不小。
这淡如风对西陵浅这个好朋友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已是好得过份了。
东阳啸天目光深沉地在这二人身上打量,而淡皇后,则是含笑地热情地招呼着西陵浅。
午膳用用罢,东阳啸天就先行离去,御书房还有一堆折子等着他批阅,这会儿来看如风时间,可是硬生生地挤出来的。
临走前他警告淡如风,“别在宫外玩疯了,别忘记回宫。”虽是表情严肃,但那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淡如风嘻笑道:“是,父皇,儿臣只要一回京,定会回来看你。”
归一殿里,淡皇后仍舍不得离去,拉着淡如风,有着说不完的话。
西陵浅自是明了这种儿在外,母牵挂之心,她悄悄地走出正殿,留这母子二人叙叙情。
出了殿门,宫女领她到了殿后小花园,便离去。
花园时,花开春暖,清风宜人,太阳照在花草间,亮晶晶的。
西陵浅随意地在花园的小径上走着,眼睛四望了一圈,便看见了一株开得妖艳的桃树。
缤纷的花瓣随风轻舞,缓缓飘落肩头,西陵浅站在花满枝头的桃树下,回身朝宫殿的方向望去,不知为何,一丝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在心的最深处还有一小处莫名的痛,牵扯不尽。
垂首间,微闭眼眸,双手成拳渐渐握紧,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