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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如风轻笑摇头,“母后想得美,哪能让人家天天陪你,只是你想儿子的时候,就召她入宫好了。”
西陵浅扑哧一笑,“淡如风,我与你长得很象吗?想你看我就好?”
“那倒不是,母后无聊的时候,就是想要人家陪她玩,可是这宫里的人,谁敢和她玩呀,看到她早就恭恭敬敬地跪下了。”淡如风轻笑道。
“死小子,敢揭你母后的痛处。”淡皇后伸手朝淡如风一掌拍去。
淡如风轻巧地避开。
淡皇后不理他,转而轻拍西陵浅的手道:“我生的这两个儿子,旭儿性子象他父皇,风儿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性子象我,也最得他父皇的疼爱,还好,他俩的志向不同。”口中似轻叹了一下。
西陵浅本是玲珑之人,哪有不明白的,这自古以来,帝王之家,皇权争夺,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的事比比皆是。
淡如风,应该也是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早早便做了选择,东阳如旭才会如此护着他。
淡如风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江山自在心中,何必在乎守着的形式,他确实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之人。
欧阳明月与他相比,一个天一个地,真若云泥之别。
心中敬佩之意由然升起,一双妙眸不由得朝他看去。
淡如风被看得莫名其妙,不过,心却呯呯地跳了起来。
淡皇后聪慧如斯,看着这二人的表情,心头欢喜。
她说那番话,是要西陵浅明白淡如风的选择,亦是想要看看这个小姑娘的玲珑心思。
看得出淡如风对这个小姑娘的在意,虽不象男女之情,但却看重同他那两个伙伴一般。
她不想儿子受到伤害,这是每一个母亲想要做到的,淡如风因身在皇家,放弃的东西太多,她希望他快乐。
“风儿几乎都在宫外游历,浅儿,这以后,你就多进宫来陪陪我吧。”看着西陵浅绝美的小脸,淡皇后越看越喜爱。
西陵浅笑看了淡如风一眼,回过头来应道:“是,皇后娘娘。”
正说话间,一个侍女在大殿门外通传声起:“启禀皇后娘娘,西陵漫与西陵雅两位姑娘已到。”
西陵浅微怔,随即面色又恢复自然。
“宣。”淡皇后微微一笑,声音端庄响起。
淡如风朝看了西陵浅一眼,便道:“母后,风儿与浅儿先退下了。”
淡皇后点点头,“去吧,带浅儿四处走走,认认路。午膳就摆在你的宫殿里,母后要过去和你们一起用,别想着待会就溜。”
淡如风本想领着西陵浅逛完就出宫,没想却被淡皇后一言点出,他呵呵一笑,“母后真是了解风儿。”
淡如风带着西陵浅走出偏殿的门,迎面就见西陵漫与西陵雅并肩而来。
两年多不见,西陵漫与西陵雅都长大了,西陵漫身上的傲气更甚,而年纪小一岁的西陵雅却更加娴静端庄。
为表示西陵漫的不满,东阳如旭是提前把西陵雅迎进府了,不过,这二人要圆房,还得等西陵雅及笄之后。
西陵漫与西陵雅低着头,并没有看见西陵浅,只是待淡如风才刚走过之后,西陵浅故意落后两步。
西陵漫与西陵雅才知有人经过,遂好奇地微抬眸,只是入眼之人,令她二人吃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特别是西陵漫,看到西陵浅如同看见鬼魅一般,她没有忘记在西陵浅手下吃的亏,更没有忘记西陵浅曾状告官府自己杀人放火,令自己被人诟病了好久,不敢出门。
待自己敢出门,想要教训西陵浅之时,却不知西陵浅却了哪里。
没想,这会却在京城相遇,在皇宫相见,在皇后娘娘的宫殿碰上。
西陵浅来这宫里干什么?她一下子想到自己在绿都受人指指点点的事。她蓦地心惊起来。
西陵浅并没理她,只朝西陵雅点点头,便随淡如风走了。
不过,西陵漫脸上的惊惧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心里一阵冷笑,这不安足可让你心慌意外,寝食不安,你就慢慢享受吧。
西陵漫愣神地看着西陵浅随着一个男人走了出去,直到一旁领她们进来的侍女轻咳一声,提醒道:“姑娘快请进去,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等久了。”
西陵漫有心想打听,却因与这宫中的侍女不熟,不敢轻易出口相询。
淡皇后宣她们觐见,这还是她们入京后的第一次。
西陵世家原本就有老宅在京城,因绿都远,迎亲不便,她们便提前出发进京,迎亲将在京城的老宅进行。
同时嫁给三皇子,西陵世家准备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嫁妆,这让西陵漫心中恼怒。
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指的婚,按理她的规格应比西陵雅高。
但因为都是为妃,西陵世家可不敢厚此薄彼。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举行大婚,这次皇后宣她们进宫,西陵漫心中期待能见到三皇子,因为西陵浩已悄悄告诉她,那日拜访西陵世家的父子三人中,俊美年轻人就是三皇子。
她便联想到,应是那日三皇子对她生了情,于是请皇上指了婚。
而她也很喜欢他,非常满意这个地位尊贵的夫婿。
只是她不明白,西陵雅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由三皇子求娶的?
她心中对西陵雅充满了忌恨。
在西陵世家,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与西陵雅同侍一夫也就罢了,没想却是平起平坐,同为妃。
这叫她情何以堪,面子何堪!
好在西陵雅对嫁给三皇子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致,冷淡得很,否则她一定叫西陵雅知道,谁为大,谁为尊。
入得偏殿,西陵漫便看见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没有刻意的修饰与打扮,却自有通身的贵气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令她羡慕不已。
想来,这定是淡皇后。
她心中一阵激动,嫁给三皇子,将来,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就应该是自己的。
没人能跟自己抢,也没人有资格跟自己抢。
她眼里闪一一丝坚决与狠厉。
淡皇后看着两个如花少女翩翩入殿。
先行一步的女子,脸上表情不变,可那眼中的神色却瞒不过淡皇后,这皇宫中什么人没见过,斗心斗智斗勇斗狠,她都经历过。
她心中微叹一口气,却并不说什么,也许这个女子适合生活在宫中,只是,却不做得旭儿的贤内助解语花。
她转眼再看向后面一位娴静的少女,沉稳端庄,面上表情波澜不惊,若不是城府及深,就是性子淡泊。
她倒希望是前者,这样的女子聪明,对旭儿帮助也大。
在她打量这两位少女之际,西陵漫与西陵雅已上前向她行礼问安。
前者西陵漫,笑意盈盈,后者西陵雅,端庄微笑。
“都起来说话。”淡皇后示意她们起身。
二人恭敬起身。
“你们都是旭儿求来的媳妇,来,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看看。”淡皇后向她们招招手,都是自己的儿媳,淡皇后并没有厚此薄彼,一手握住一人,左右都打量一番,笑道:“两个模样都很俊俏,怪不得旭儿难以取舍。”
西陵漫与西陵雅这是第一次见婆婆,被赞立即害羞地低下头来。
西陵漫眼里更有一丝怨恨,西陵雅现在竟被摆在与她平高的位子,她凭什么!
“平日都爱做些什么?”淡皇后将两个人的手交叠放在一起,然后轻轻拍道。
“除了练武,也有读些书。”西陵漫一脸灿烂笑容地道。
“嗯,文武全才,不愧是西陵公主。”淡皇后点点头,笑道,眼睛看向西陵雅。
西陵雅轻轻道:“除了没有练武,其他什么都做,主要是读书。”
西陵漫听完,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讽刺。
东朝尚武,武都不会,真令人羞耻。
淡皇后则是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他日旭儿上战场,漫儿跟着,雅儿就替旭儿守后方,雅儿,漫儿,守护后方与保卫家园都是一样重要。”
西陵雅早听说淡皇后亲和,聪颖,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不仅不因她不尚武而不喜,反而鼓励她,让她今后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争取机会。
她第一次从这桩亲事找到了可取之处。有淡皇后做婆婆,似乎挺不错。
“是。”西陵雅沉稳地应道。
西陵漫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淡皇后的社交词令,她竟也当真了。
“漫儿一定与夫君并肩作战,同进退,为国争光。”西陵漫眼含挑衅地看着西陵雅。
挑衅在眼前晃,西陵雅只淡淡地笑了笑,青菜萝卜可有所爱,你之蜜汁,却未必也是我之甘泉。
凤栖宫里笑语盈盈,相谈甚欢。
凤栖宫外,淡如风果真是带西陵浅将皇宫走了一遍。
不过,走的都是偏僻之路,远远地看着宫里热闹之地,这些僻静之地倒让人生出置身事外的冷静。
看到西陵浅小脸若有所思,淡如风眉间轻挑,“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西陵浅看了他一眼,“想你是如何决定放弃?”
淡如风一声轻笑,“不是决定放弃,而是为了得到,得到亲情,得到欢乐,得到自由,得到真心相待的朋友。”脸上的表情轻松自然。
西陵浅却是听得一怔,诧异中更有一丝钦佩,一道难题,他却简单地迎刃而解,并不纠结于失去,而是看重于所得,他选择看到事情好的一面,如此心态,何事能让他为难?
虽然他如今只有十五岁,却已是从容大气,胸有沟壑,能纳百川。
“我真的很高兴,在今世早早就能遇见你,并有幸与你相交成知己好友。”西陵浅的心又被触动,颇为感叹地道。
淡如风嘴角勾勒出弯弯的笑容,“浅儿说话有些奇怪,难不成你也记得在前世之事?”他玩笑似地道。
西陵浅亦露出浅浅笑容,“前世之事在梦里,梦里与你相遇之时,我们都已长大,错过了好多美好的事。”
淡如风笑得更深,“原来你做梦也都在想哥哥我呀。”
“对呀。”西陵浅很自然地道,“梦见你、还有白白云、秦天雨,你们三人的感情好好,令我好羡慕。”
淡如风听得他的两位损友也入了西陵浅的梦,立即挑眉道:“你不过才见过他们一回,就能把他们都记住了?而且还入了梦?这么看来,他们挺招人喜欢。”这话似乎带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对呀,你们三个,都很容易让人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西陵浅含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你在身边,觉得特别的安心,特别的温暖。”
“还好,后面这一句少了个们字。”淡如风嘴角勾勒得弯弯的,随后嘻笑道:“咱们俩认识在先,见面也比那两个损友多,哥哥我总算与他们有不一样的地方了。”
西陵浅闻言,不禁一乐,“要说不一样,那可就多了,比如,你可以算是我半个师父,他们不是;一见面你就收到了我的见面礼,他们没有;你见过我母亲,他们没有;你到过我家,他们没有;你给过我贺礼,他们没有……”
淡如风听得西陵浅一一数着,不禁发出嘿嘿的笑声。
两人边走边嘻笑地说着话,走到一座假山时,突然听到前方似乎传来轻悄的脚步声。
淡如风并不想与人打照面,便朝西陵浅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一个飞跃,跳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枝叶茂密的树冠正好将二人的身形掩去。
两人静静地立在树桠上。
西陵浅看着来人由远及近,是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中年太监。
看清他的面孔时,西陵浅不由怔了一下,竟然是他,那个在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上遇着的那个灰裳太监——贺贤?
这个与玉锦风秘密会面之人,行事绝对不简单。
他来这僻静之地,也绝不简单。
西陵浅目光变得谨慎起来,她朝淡如风看了一眼,却见淡如风眉宇间若有所思。
二人眼光对碰了一下,便小心地屏住了呼吸。
来人已快速地走到了假山旁,然后停下了脚步,头朝刚才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