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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赵承颖是个识趣的人,也有些他自己的骄傲,自从新婚那夜她跟她闹了一场之后他没再强迫她,晚上睡在沙发上,也不去打扰她,他军中事务繁忙,每天早出晚归,他们倒很少能碰到面,有时饭桌上凑在一起,也生疏得像是陌生人。曼明也觉得有些别扭,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这种局面,况且,改变了又能怎样呢?索性就这么着过下去,昨晚他没有回来,今早起来见外头沙发没人,一瞬间的空落感让她惊讶,原来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曼明在日头下站久了,觉得有些累死,回到房间,见沙发上扔着他的外套,她四下看看,却不见人,想必是在书房罢,曼明走了半日,出了一身的汗,到衣柜里挑挑拣拣,找了件湖水蓝的旗袍打算换上,刚刚解开衣襟的盘扣,突然见盥洗室的门开了,赵承颖腰上系着浴巾走出来,赤祼的上身露出结实的的胸肌,常年征战在外使他肤色略深,更加显得强壮有力,曼明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转过身去。
赵承颖倒是很自在,径自走到衣柜前拿衣服。
曼明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可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太过矫情,匆匆系好了扣子,转身低着头往外走。
赵承颖横了一只脚过来挡住她,“去哪?”
曼明红着脸不敢看他,“我出去,好让你换衣服。”
“你怕我?”
曼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你什么意思?”
“你不怕我干嘛总躲着我?”
“我没有躲你。”
“你看着我。”他朝她移了两步,她视线所及之处,恰好是他结实的小腿,与八块有力的腹肌,曼明本能的朝后退了两步。
他又朝前走了两步,她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才停下来。
赵承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脸上带一丝玩味的笑意,“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你怕我吃了你?”
“你别闹了。”
“看着我。”
曼明死死的闭着眼睛,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感受到指下肌肤的细滑,他轻轻摩挲着,嘴角笑意更浓。
他低下头去,印上她柔软的唇。
曼明惊讶的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赵承颖感觉到她的生涩也有些意外,心里却是高兴的,伸手拦信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曼明双手抵在胸前,想要推开他,却只是徒劳而已。
他的吻霸道而深情,不顾她的反抗,强行的攻城掠地。
曼明像只受惊的小鸟,只能惊恐的任他摆布,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熟练的解开她的旗袍扣子,有一只扣子怎么也解不开,他急了,用力一扯,裂帛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隔外刺耳,直到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隔着胸衣擒住她胸前丰满,曼明才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推开他。
赵承颖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窝,“听说外番文化开放,在英国读了那么多年书,怎么都没人教过你接吻时要闭着眼睛吗?”
“你放开我。”曼明一张脸胀得通红。
他轻笑,用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胸前,曼明本能的护住胸,耐何衣服已叫他撕成两半,根本没有多少用处。
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与他帖身肉*博的样子,曼明自己也吓了一跳,张口就要咬。
赵承颖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手上稍微使了点力,将她扔到床上,笑着栖身压下来,“你以为我还会叫你咬第二次?早防着你呢。”
“你浑蛋。”曼明又羞又恼,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转身望定他,“赵承颖,你不会是想要硬来罢?”
“你好像忘了,你是我老婆。”
“你也别忘了,我嫁给你不代表我愿意嫁给你。”
赵承颖脸上的笑略冷了一分,眸子里多了几分怒火,唇几乎帖上她的,缓缓的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曼明想要别过脸去,被他掐住下巴,动弹不得,这样的姿势太暧昧,稍一动作便唇帖着唇,想到刚刚他在她唇上吸吮,曼明就觉一阵心跳加速,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是,我跟你的婚姻不过是场政治结合,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以后互不干涉最好。”
赵承颖笑起来,慢慢抬起身子,看着她,脸上有种失落的表情,“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曼明不敢直视他逼问的目光。
赵承颖兴致尽失,起身拿了衣服匆匆换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番外21:义务
听到关门的声音,曼明自床上坐起身,惊魂未定,坐了好一会,才能慢慢站起身,从地上捡起那件湖水蓝的旗袍换上。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互不干涉最好,谁也不要对谁有多余的感情,政治婚姻,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赵承颖一连几日不回家,曼明自己没当回事,照样吃得好睡得好,只是身边一干人却坐不住了。
一大早,曼明刚起来,才梳洗过坐到餐桌上,就见一辆车子拐进自家院子,小丫头急忙进来通禀,“七少奶奶,夫人跟大少奶奶来了。”
这个时间过来?曼明来不及细想,忙起身去迎,戴春梅已带着人进来了,她穿一件深色流金纱的旗袍,外头罩一件羊毛披肩,头发用一只翡翠发卡别在耳后,耳上是同色的翡翠耳环,看着雍容华贵,站在她一旁的铁文秀就显得素静多了,身上一件青色旗袍,只耳上戴一副珍珠耳钉,除此之外再无装饰。
曼明过去行了个礼,“妈,大嫂。”
戴春梅道:“恩,曼明,一早过来没扰着你用早饭罢。”
“没有,您跟大嫂用过没?一起吃罢?”
戴春梅道:“我们吃过才来的,你先用饭。”
曼明哪有心思吃早餐,忙说自己也吃过了,请他们到客厅坐着,戴春梅环顾房子四周问道:“老七呢?”
曼明不清楚他们的来意,不敢乱说,可是若说他已经几天不曾回家了,一定又是一场气生,便道:“他一早就去参谋部了。”
戴春梅哦了一声,对铁文秀道:“把东西拿来。”
铁文秀从小手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交给她,曼明接着手里,一时茫然,“这是……”
戴春梅道:“老夫人从东北接来了,一直念着你,这是她让我给带给你的,。”
曼明忙道:“老夫人来了,那应该孙媳妇亲自过去请安才是,怎么还好让妈您跑这一趟呢。”
戴春梅道:“我这一干儿女里,老夫人顶瞧得上的就是老七,你们结婚时老夫人身子不好,这不,才一好就接了过来。”
“谢谢妈,我回头亲自过去向老夫人道谢。”
说了一会话,戴春梅便被佣人请了过来,不知说些什么,客厅里只剩下曼明与铁文秀两个人,曼明对这个大嫂印象不错,大嫂性子老实内向,不爱多言,但看得出是个直脾气的。
曼明抬起头,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笑着道:“大嫂怎么这么看我?”
铁文秀道:“老七对你还好吗?”
“挺好的。”
“真羡慕你,妈疼老七,给他什么都是最好的,连带着对你也好。”
“妈对大嫂不也挺好的,时时带在身边。”
铁文秀笑了笑,一言难尽,“我跟你不同,我家世不好,就因为承宣一直坚持才有了结果,可是你不同,曼明,你门第很好,又是嫡出,婆婆自然要高看你一等,就算有什么错处,她也会包容你,换成是我,早就不知怎么样了呢!”
曼明见她话里有话,敛了脸上笑意,正色道:“大嫂有不防直说。”
铁文秀朝戴春梅刚才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们这样人家,是看重门当户对四个字,弟妹留过学,人又聪明,像这样的老式婚姻未必就是你自己的意愿,可既然嫁过来了,就不得不学会认命二字。”
曼明看着她。
铁文秀笑笑道:“你别怪我多嘴,我是拿你当妹妹看,才跟你说,我知道这门亲事你不很乐意,是因为两家的意思才答应的,而且……你之前逃婚的事,婆婆她也都知道,因为老七喜欢,她不计较,可是如今嫁了进来,成了赵家儿媳,有些义务,还是要尽一尽的。”
曼明知道她指什么,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铁文秀道:“今天这话,不是婆婆让我对你说的,我只告诉你一句,你们虽然能在外面住,可婆婆手眼通天,这里发生什么,她全都知道,就算是顾及许家的地位,你也不得不做些屈服才是啊。”
曼明道:“大嫂,你说的我都知道,谢谢你提醒我。”
铁文秀满意的点点头。
戴春梅进来,看见她们聊得起劲,笑道:“在说什么?”
铁文秀忙道:“在说老七小时候的事。”
他们略坐了坐,便走了,中饭都没留下来吃。
曼明返身回房,想着铁文秀刚刚的话,再看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佣人,仍然心有余悸,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么多眼线,一时烦闷,独自上楼躺着。
中午时,张妈进来叫她下楼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恹恹地到了晚上,用过晚饭便早早上楼睡了。
半夜听到外头一脚步声,她醒过来,料着是赵承颖回来了,自从上次吵过架之后他们还没见过面,曼明有心想要出去,告诉他一声今天妈来过,可是披了外衣走到门口又有些迟疑。
不知道为何,她竟有些怕他。
曼明落落的重新走回去,在床上坐下,也无睡意,就那么坐了一会,听见外头没了动静,想是他睡着了。
曼明也关了灯躺下,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睡过去,感觉身边有异,她醒过来,几乎尖叫出声。
他的声音冷冷的响起,“翠竹睡在外面,说是妈吩咐的,方便伺候。”
他喝了酒,身上有股浓重的酒味。
曼明也不敢再出声,重新躺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倒好,闭了眼呼呼大睡。
突然身边睡了个陌生男人,曼明睡意全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夜无眠,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早上起来,赵承颖已经走了,只留下空空的枕头,阳光明媚,照着床单上绣着大红喜字,曼明拎起他遗落在枕上的一根头发,在阳光下看了看,随手丢掉,意兴阑珊,伸个腰从床上起来,进去梳洗。
戴春梅来过后,翠竹便搬到了他们卧室外面的起居室睡下,美基名曰方便照顾,实则是监视,曼明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可也无从反驳,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她理亏。
赵承颖也收敛了许多,每天准时回家。
她们虽同桌吃饭,同床而眠,可平日几乎是不说话的。
早起的饭桌上,照例是沉默的。
赵承颖吃中餐,稀饭油条,曼明则是牛奶面包,两人隔了长长的餐桌而坐,稍近视一点,连彼此的容貌都看不清。
曼明掰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
他在看报纸,巨幅的报纸遮了大半个身子。
曼明吃得很慢,赵承颖看完一份报纸,又要来前两天的旧报翻看着,曼明看看墙上的时钟,说道:“不要上班吗?都九点了。”
赵承颖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意外她会开口跟他说话,半晌才应了一句,“周末休息。”
曼明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周末的,可是以前他每天早早吃完饭就跑出去,连周末也雷打不动的出门去。
可以想见,跟她在一起是件多么累心累力的事,连曼明自己都觉得累,这样同床异梦的日子,表面担着失妻的名分,实则却比陌生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