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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舟正在思忖之间,猛地觉得身边有动静。他转头望去,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倏地一闪,消失在了花丛灯影之后。李泊舟怕暴露自己的行藏引起陈家兄妹的嫉恨,所以便赶紧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其实,李泊舟多虑了,他刚才看到的这个神秘人影,并不是刘家兄妹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黎慧兰的情夫、邻村的那个老光棍哈巴东!
自从那次在陈家果园的草棚,黎慧兰被心怀报仇欲念的老光棍哈巴东强行占有之后,生理和心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哈巴东的老婆被陈之道害死,令其夜夜孤凄打了那么多年的光棍,今天他欲火焚心前来强暴自己,夫债妻还天经地义。陈之道虽然是她的丈夫,但却从来没有疼爱、怜惜过她。不论是家里家外,对她不是喝斥就是打骂,令她的身上时时清紫红肿流血流脓,满脸泪痕苦不堪言。即使是夫妻两人亲热,他也粗鲁狂躁将她肆意蹂躏摧残,令她恐惧痛苦万分,过夫妻生活犹如遭受严厉的酷刑。而哈巴东却不同,温言款语,动作柔缓体贴,还时不时送些花呀果呀首饰衣裙给她,并立誓要将她从陈之道这暴徒的手中解救出来,与她夫唱妇随、温柔体贴地过日子。更令她惊喜的是,她与陈之道夫妻多年却从未开怀,但与哈巴东偷情数次却有了身孕。以前陈之道总是骂她是只不会下蛋的寡婆鸡,现在才弄明白,罪不在她,而是陈之道这头不能生驹的绝户驴!
两相对比,黎慧兰觉得,陈之道是个毫无人性与情义的畜生,而哈巴东,却是一个重情重义,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今天陈之奎与刘芷馨成婚,哈巴东因为思念黎慧兰,便也巧妙化装偷偷溜进陈家大院来看热闹。陈家兄妹的卑劣险恶,刘芷馨的灵机巧智,黎慧兰的善良温柔,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刚才他见陈家兄妹聚集在这客厅中商议事情,便悄悄地潜伏在一旁偷听。不料在偷听过程中惊动了李泊舟,他也误以为李泊舟是陈家的人,所以赶忙逃离客厅去找黎慧兰。
此时黎慧兰正留在刘芷馨的新房里,给她整理被人弄乱的衣物家具,冲洗油嘴媒婆泼洒陈之奎兄妹留下的尿液。她俩一边忙活一边说话,斥责陈家兄妹的凶残,诉说自己心中的痛苦和不幸。他们两人说的正是入巷,却见哈巴东砰的一声,惊慌失措地推门闯了进来。
哈巴东见了刘芷馨,两人齐齐一愣,他急忙转身要走。“东哥,你不要走,”黎慧兰近前拉住他,“芷馨是我的好姊妹,不会害我们的!”说着黎慧兰也将哈巴东介绍给刘芷馨:“芷馨,这是我的表哥哈巴东,特意到这儿来看我的!”
“芷馨姑娘,你聪明机智令陈家兄妹受辱丢丑,佩服佩服!”哈巴东冲刘芷馨一抱拳,“今日相见,真是幸会!”
“既然你我都是慧兰姐的朋友,”刘芷馨微微一笑,敛襟还礼,“东哥不要客气!”
“东哥你慌慌张张地跑到这儿来,”黎慧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才我见陈家兄妹聚集在内厅里商量事情,担心他们会对慧兰不利,便悄悄地摸近前去偷听,”哈巴东告诉她们,“结果给人发现,我慌不择路就逃到了这儿,不料恰好碰到了你们!”
“东哥,”黎慧兰急心地问,“那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听到了!”哈巴东答,“陈家兄妹今天当众出丑,就把全部的怒气发泄到芷馨妹子的身上!他们处心积虑设下毒计陷害刘家,要刘家家破人亡非死即囚!除此之外,他们还准备把芷馨妹子卖给别人作妾,或是卖入青楼为娼,然后再用这钱来给陈之奎另娶一门好媳妇——芷馨妹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东哥,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消息!”刘芷馨感激地说,“不过我刘芷馨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陈家要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他们不得好死!”
“芷馨妹子你不要害怕,”黎慧兰和哈巴东齐声说道,“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决不会让陈家兄妹的毒计得逞!”
“谢谢!”刘芷馨答,“有你们这些好人的支持帮助,我根本就不怕他陈家兄妹的陷害和算计!”
望着重情重义的黎慧兰和哈巴东,刘芷馨的心里说:除了你们两位,李泊舟也不会忍心让我被人陷害贱卖,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你们放心吧!只是想到这儿刘芷馨的心里有点儿忐忑不安:泊舟哥,你现在在哪儿?陈家兄妹要陷害我刘家父女的消息你知道吗?这一回,你有不有什么妙计让我们度过劫难,转危为安呢?
第73章:第十三章、红花内裤
第十三章、红花内裤
作者:唐玉文
却说被迫嫁入陈家的刘芷馨,由于痛恨陈之道兄妹的歹毒,挂念家中父兄的安危,担忧未来事非的难料,和衣揣刀连睡两夜的她,在新房中一人对窗独坐,蹙眉凝思,嗟叹连连。
新婚之夜那天,陈之奎在求欢不成的情况下,竟然想用淫药来逼她就范。不料却被刘芷馨看破,以毒攻毒巧妙脱身并将陈莉萍推入新房,令陈之奎狂性大发欺辱亲妹,油嘴媒婆泼尿解围令他们兄妹俩丢人现眼触够了霉头。陈之奎罪有应得,但陈莉萍却是无辜受害,刘芷馨头脑清醒之后,便带上一些衣裙首饰,到陈莉萍的房中向她赔礼道歉。
要想在陈家立足,查寻陈之奎奸杀刘小翠的犯罪证据,刘芷馨明白,她不能树敌太多。
见刘芷馨登门,陈莉萍想到自己被二哥欺辱、遭媒婆泼尿而当众出丑,真恨不得掐死刘芷馨并将她撕成碎片方才解恨。但面对着带了礼物来向她赔礼道歉的陈莉萍,并没有将自己的怨恨显露出来。她一见刘芷馨,还是脸带微笑,亲热地叫着“二嫂”给刘芷馨倒茶让座。
“莉萍,那天真真是对你不起,”刘芷馨将带来的礼物递给陈莉萍,真心诚意地向她道歉,“当时我已被你二哥吓昏了头,又急着想要脱身,全心身失去了主张,所以一见你就……”
“二嫂,这事主要怪我二哥,怪不得你的,”陈莉萍接过刘芷馨递来的礼物,又随手将它塞回到刘芷馨的手里,“再说,这事过了也就过了,犹如飘过的云流过的水,以后就不要再提它了。我们是姑嫂,你不要客气……”
“莉萍你这样大度,我很惭愧,”刘芷馨站起身来,再次将手中的礼物捧着递给陈莉萍,“这是二嫂的一点心意,莉萍你若不接受就是不肯原谅二嫂,我会终生不安的!”
“那好吧,既然二嫂你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莉萍说着收下了刘芷馨递来的礼物,也拿了自己的几件衣物首饰还礼给她:“二嫂,这几件都是我的心爱之物,我也将它们随礼回赠给你吧!”
“莉萍,这,这哪儿使得?”陈莉萍的举动令刘芷馨大出意外,诚惶诚恐地摇手连连婉拒。
“二嫂,我们都已成了姑嫂,一礼还一拜的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说着陈莉萍硬是将这些衣物首饰塞进刘芷馨的手里,然后推说自己头痛要休息,半撵半送地将刘芷馨送出房门。
“哼,刘芷馨你这贱婢,”刘芷馨一走陈莉萍就将房门“嘭”的一声紧紧闭上,抓起刘芷馨送她的一件衣裙,瞪眼咬牙嗤啦嗤啦的几下子就撕了个粉碎,“你令我丢人现眼毁了名节,就想用这几件破烂玩艺儿让我放过你?没门,不叫你声败名裂家破人亡,我陈莉萍绝不罢手!”
捧着陈莉萍回赠给她的礼物回房,刘芷馨的心中也忐忑不安。她听黎慧兰说过,陈莉萍心高气傲尖利泼辣,为人吃不得半点儿亏。这次自己使她当众丢人现丑,她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办法来报复、整治自己的,而且她报复整治自己的办法一定会无比阴险歹毒,令自己防不胜防凶险异常……
刘芷馨想逃出陈家回到柳林镇,但陈家兄妹、九叔和油嘴媒婆等人将她看得死紧,她哪儿能出得了陈家的大门?即使是她和陈之奎新婚之后的三朝回门,陈家兄妹也会要她呆在陈家大院里,不让她随行……
唉!刘芷馨长长地嗟叹了一声,莫非,我这一辈子就要像这笼中的不幸鸟雀一样,要被他们关一辈子,不能自由自在地出入和生活?
不过,陈之奎新婚之夜拿自己的亲妹子当新娘,出了那个大洋相之后,对她倒不敢怎么样。他向刘芷馨求欢,刘芷馨断然拒绝,称他根本配不上她,叫他放她走,迟早死了这条心。陈之奎想霸王硬上弓将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再逼她就范,刘芷馨就拔出那把锋利的尖刀来自卫,以死相威胁,弄得陈之奎只得强忍欲火扫兴地罢手。蜷缩在新房里白当新郎,面对俏丽娇柔的佳人却不能受用,死抓头皮,望美兴叹!
虽然已刀护身镇慑住陈之奎令他不敢乱来,但刘芷馨想起临行前吴探长对自己的叮嘱与托付,以及他对陈之奎可能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的怀疑,决定要好好地四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这个所谓“丈夫”的犯罪证据,将他送入死牢以解脱自己!
趁着陈之奎外出不在身边,刘芷馨在新房里将他的衣服裤子及其他用具全翻捡了一遍,丝毫也没有收获。“我真傻,”刘芷馨悄声嘲笑自己,“新房是才刚翻修、布置的,就打算陈之奎真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有什么犯罪证据也不会放在新房里,要有,也肯定是藏在他原先住的那间房里!”
这么一想,刘芷馨的眼前不禁一亮。她立即出房去找黎慧兰,问大嫂索要陈之奎以前卧室的房门钥匙。
这段时间以来,饱受丈夫打骂虐待的黎慧兰,假借护理果树、看守果园为幌子,时常到果园草棚去与老光棍哈巴东偷情约会。生理的满足和孕症的显露使得她体态圆润,皮肤白嫩绯红,变得更是妖娆和俏丽。
此时黎慧兰正躲在房里缝制小孩的红肚兜,一心甜蜜满脸红光,一边缝还一边轻轻地哼着一首古老的爱情歌谣:“阿妹抬头望石桥,郎骑白马过山坳……”
“大嫂,”刘芷馨进来,呼唤一声,“你肚中的娃娃有几个月了?你缝的小红肚兜好漂亮哟!”
“芷馨死妮子,吓了我一大跳,”黎慧兰回头娇嗔地望着刘芷馨,俏脸绯红,低声告诉她,“快三个月了,所以我才急着为娃娃缝花肚兜呢!”
“近来你人怀孕心开朗,”刘芷馨夸她,“比以前白嫩漂亮了许许多呢!”
“苦命的女人,坎坷波折,再漂亮又有什么用?”黎慧兰伤感地嗟叹一声,然后问刘芷馨:“芷馨,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之奎临走前叫我将他的衣裤鞋袜整理整理,清洗清洗,”刘芷馨编个借口说,“我想到他原来住的那个房间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需要我缝补刷洗的衣裤鞋袜!”
“芷馨,你真是个勤快而又有心的好女人,细心温柔考虑问题又周到,”黎慧兰夸她,“陈之奎实在是配不上你!”说着她便将陈之奎原先卧室的钥匙找来交给了刘芷馨。
“唉,事到如今还说那些干什么?”刘芷馨轻叹一声接过钥匙,按黎慧兰的指点找到陈之奎原先住的那间卧室,关上房门,就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刘芷馨先拿了些陈之奎应该缝补刷洗的衣裤鞋袜放在一边,然后就四处翻撬寻找,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有关陈之奎奸杀刘小翠一案的有关证据和线索。
看床上床下,搜箱笼衣柜,翻墙洞墙角,除了一些破衣烂衫,旧鞋老袜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在床底墙角,发现了不少胡乱丢着的酒坛酒瓶,由此可见,无所事事、浪荡成性的陈之奎,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