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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君煌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想与她多说,转身就想迈步上楼,欧阳妃妃洞察了他的想法,疾步奔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急切道:“君煌,你去了哪里?”
“欧阳小姐,这好像是我私事吧!”
这女人胆子是不是忒肥了一点。
“可是,李姨今天已经当着众宾客隆重介绍了我,这也标志着我与你的关系正式成立。”
欧阳妃妃说得有些委婉,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感觉男人凝扫向她的眸光如两柄刚硬的冷刀!
“我与你什么关系?欧阳小姐,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是名门千金,有些话说出来是让人很难为情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请你自尊。”
他的话很冷,对欧阳妃妃的态度也很疏离!
冷洌的眸光移到了那只紧拽蜼他衣袖的玉手上,果然,欧阳妃妃一张刹时变得通红,还算有一点羞耻心,视线偷偷瞟了一下屋子里几个佣人转过身掩饰偷笑的身影,迟疑着挪移开了手。
“君煌,你去了哪儿?”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凤娇披着大衣从客厅隔壁的小房间里走出来,见到儿子,就是一记冷厉的质问声。
“单位有事情急需处理,所以,我出去了一趟,对不起,妈。”
面对母亲的质问,焰君煌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哼!”李凤娇冷哼一声,向她们走过来,视线在儿子身上浏览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儿子刚硬的脸孔上。
“我打电话去单位,他们说你根本没回去,小苏子说你有事去见敖雪了,你一定要违背我的心意吗?”
她明明都给他说了不喜欢敖雪,他偏偏要违背自己的意愿,真不知道他脑子在想着什么,以前,没遇上米飞儿之前,他什么都听自己的,而且,对她百般孝顺,都跟着米飞儿学坏了。
焰夫人,你儿子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再说,你儿子这么强大,还是一头强大无比的大灰狼,不把人家清纯米妞吃干抹净也就算了,居然还指责人家米妞的不是。
对于这个问题,焰君煌感觉有些疲累,太阳穴也突突地跳动着,心浮气躁地回了一句:“我很累,先回房了。”
望着他走向白色玉石阶梯冷昂身形,欧阳妃妃着急地想追上去,李凤娇扯住了她的衣袖:“心急吃了不热豆腐,放心,他跟敖雪没戏。”
欧阳妃妃气息有些不稳,因为,知道了焰君煌突然从宴会中抽身,去找的那个女人居然又是敖雪!
所以,她的心有些慌乱!她认识敖雪那个女人,论长相,她并不比她差,可是,那女人眼中闪烁的智慧光芒,让她心生恐惧啊!从出生到现在,她就是温室里的一朵小花,一直被父母捧在掌心疼爱,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风吹雨打!敖雪不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有阅历的一个女人,而且,渐身还散发出一种坚韧气息,让她即惧又妒!
她也担心啊!怕焰君煌的心飞到她那儿去了,她可就没戏了,呜呜呜!
“可是……李姨。”欧阳妃妃抖着红唇,断断续续道:“敖雪真的比我好么?”
“哼。”李凤娇再度发出一声冷哼。
“她只不过是一个米飞儿的替身,或许连替身都算不上,没权,没钱,没背景,她拿什么跟你比,你要不气馁,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谢谢,谢谢李姨。”欧阳妃妃紧紧地握住了焰夫人的手,感动的眼圈微张。
*
焰君煌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一身清爽静静地坐在书房翻看着一些下午小苏子拿回来的案卷。
房门叩响了,他轻喊了一声:“进来。”
小苏子身着绿色衣装,脸上弥漫着笑声,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地吹了一声口哨。
“小苏子,捡金砖了?”见小随从心情不错,焰君煌剑眉微拧,这小子逢啥喜事了,高兴成这个样子。
“君皇,我是为你高兴啊!为你寻回米妞高兴啊!你们都分开了两年了,她应该在房里等你了吧!你说,有娇妻不去抱,干嘛窝在这书房,与冰冷的案卷为伍。”
君皇这么久没见米妞了,两人见面肯定是干柴遇烈火,就如上次在跳跃虎见面的那一次,整排的丝竹房子摇晃了一整夜,地动山摇,可见战况是多么的激烈!那一次,分开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天吧!
这一次分开了两年多,近九百个日日夜夜,天啊!是天雷勾动地火,波兹波兹,怎么着都会燃烧个几天几夜吧!
“思春啊?”焰君煌的视线从案卷调移开,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小苏子怪怪的表情。
随手拿了案卷敲在了小苏子的脑袋上。
“想什么呢?想女人了?”
“不……不是……没……没有。”小苏子抬手揉着自己被四爷打疼的脑门,他才不敢告诉四爷自己在想什么,如果说想他与米妞嘿休嘿休的画面,四爷说不定会将他乱刀砍死。
“小苏子,你与梁军强怎么办事的?”
“什……什么?”小苏子还沉浸在喜悦里,根本没反应君皇质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逃往国外了?”腾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对小苏子来说具有强烈的压迫感,‘啪’的一声,他将手上的案卷拍到了书桌上,书桌上许多资料经受不起他大力的击拍,全部甩搓了出去,‘嗒’掉落到了地面。
“是,是。”小苏子搔着头,本以为今晚是君皇与米妞正式回来的第一夜,想借着他美人在抱,心情大好的时候逃过劫,没想到,君皇的怒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
“我是负责逮捕白素宛,那个男人是梁军强负责的。”小苏子的话让焰四爷怒气更炽。
“推御责任,你就不是一个男人,给我在这儿站三个小时,哼。”
焰四少冷冷地睨了小苏子一眼,带着满身的怒气,拂袖离开。
妈呀!小苏子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明明米妞回来了,君皇还这么大的怒气,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并不是那个男人逃了他才大动肝火,他莫名的怒气肯定又是与米妞儿有关。
米妞,你不是已经回来吗?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还枉想着米妞能回来,君皇龙心大悦,白素宛成功被捕,君皇会给他一些奖励什么的,这下好了,这马屁拍到马蹄上,好处没捞着还反被马蹄踢伤。
焰君煌走回屋里,正想合上门上床睡觉,恰在这时,阿菊端了一小碟奶油蛋糕上来。
“拿走。”焰君煌闻着那股奶油就觉得特别恶心,想吐。
他向来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
“四少,是夫人嘱咐端上来的,她说,这是她六十大寿的生日蛋糕,让你务必要吃一点,她才能长寿下去。”
阿菊说着,毕恭毕敬地把小碟放到了琉璃台上,原原本本转达着李凤娇的话。
老妈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吃就代有着不孝顺,不想让她健康长寿,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菊,你应该知道飞儿还活着吧?”
他的话让阿菊神情微微一愣,飞儿小姐让她不要告诉四少,可是,看四少这张平静的脸孔,应该是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啊!
“嗯!我们见过面。”如果四少真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她也没有必要再帮飞儿小姐瞒着他。
“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把贝贝带过去,记住,要把她们照顾好,我会给你加薪的。”
阿菊的神情由愕然转为震惊,看来,四少不仅是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他们应该是见过面了,并且,好像两人之间并不愉快,也是,两年前,飞儿小姐是带着心碎离开的,即便是隔了两年,有些事情仍然存在于她们之间。
东家之间的事情,她一个打工妹没办法管太多,轻轻应了一声,阿菊转身离开了四少的卧室。
明天就可以重新与飞儿小姐生活在一起了,她心里还是满期待的。
焰君煌凝视着白色琉璃台上的蛋糕,婚姻大事上,虽然他忤逆自个儿母亲,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他老妈这辈子活得也不容易,天下没有一个儿子不希望自己的母亲长寿。
长指端起了小碟盘,拿了透明的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正准血送往嘴里,脑海里划过被母亲下药的画面,上一次,老妈把他骗回家,让他喝了一杯橙汁,用低劣的手段想要欧阳妃妃爬上他的床,犹记得,当时他全身刚硬如铁,跑到了春江湖畔整整浸泡了大半夜,要不是遇到了飞儿,他都不知道那火该如何来灭。
蛋糕停在了他的唇畔,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卧室,转了几个弯拐走入书房,昏暗的灯光下,小苏子还站在原地,对着墙壁吹胡子瞪眼,见君皇忽然闯入,他的身形立刻站得笔挺。
“君……君皇。”
小苏子不知道焰大人转回书房是什么意思,是来监视他面壁思过的么?
可是,小苏子在心里嚎叫,这不是君皇做事的风格啊!
“小苏子,把这蛋糕吃了。”
焰大人将手上的蛋糕端到了属下面前。“啥?”小苏子真不明白君皇的意思,因为那个男人逃跑了,所以,他罚他站在这里三个小时,现在,又莫名地过来给他送蛋糕,他小苏子担待不起啊!
“我说,把这块蛋糕吃了。”他将手上的碟子硬塞到了小苏子手上。
这次听清楚了,小苏子激动了,感动啊!呜呜呜!君皇对他真是好的没话说!
小苏子捏握着叉子,正欲把蛋糕往嘴里送,焰君煌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这里面果真阴谋的话,让小苏子吃了那就不好了,他可还是没尝过肉香的男人啊!
“小苏子,把这块蛋糕给欧阳妃妃送过去,就说,是我让你送过去的!祝你今晚能做一个好梦!”
“好。”小苏子不知道君皇心里想着什么,反正,四少的心思旁人是猜不透的。
他小苏子向来人笨,也不想去猜,他不过是焰府一个小跟班,上司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也不想问原因,端了蛋糕就走出了书房!
*
夜兴阑珊,窗外的月色轻泄进屋,落了一地的银白!
焰君煌站在窗台边,仰头眺望了一眼繁星朵朵的天际,垂下眼帘,视线刚触到了鸢尾花的花瓣,忽然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深更半夜,谁敢来敲他房门,活腻了,真是不得清静。
他愤怒地走向了门边,门刚打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就窜了进来,女人仅披着一件晨褛,身段美丽而妖绕!
头皮披散着,许多发丝垂发鬓发畔,脸颊有两抹嫣红,如抹了醉人的烟脂。
但是,不仅是她脸蛋的肌肤呈现红晕,连敞开的衣襟处胸间也是泛着红润,而且,红得有些过份,不是酒醉,焰君煌相当清楚。
她的身体应该有一把烈焰在焚烧。
“君煌,谢……谢……你的蛋糕。”欧阳妃妃媚眼如丝,眼神迷离,向他扑了过来,如一只凶猛的母兽,发情的母兽,双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领,喃喃细语:“真甜,君煌,我从未吃过这么甜的蛋糕。”
吃到嘴里,甜进了心里,当听小苏子说是焰君煌让给自己送过去的,她心中狂喜充满,还不待小苏子离开,她就把整块蛋糕吃得一点都不剩,原来,在君皇心中,她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君煌。”她轻轻地唤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俊美如斯的面容,他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是她夜间重复的梦境,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待着他能象此刻一般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不止漂亮,而且深邃,还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脸孔俊美到无懈可击,比许多男星男模都更胜一筹,人长得不止英俊,手中的权力更是大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