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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所有的一切是你赐与,包括生命,如果你想要,我统统都可以还给你,不过,我不可能就这样让她进门,我会给她无限的殊荣,让她觉得自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所以,我不可能悄悄与她去民政局结婚,大婚之日,也是我与她领证之时。”
他的话说得如此坚决,让焰司令气得半死,他真想拿枪毙了这个逆子,要不是他是他光宗耀祖所有希望,他真就会那么做了。
“老四,老子已经退了一步,不要逼人太甚,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并不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威胁吧!焰君煌再次冷笑,在李凤娇神色慌张走过来想阻此他再与父亲对峙下去,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李凤娇踉跄一步差一点跌倒,他冲着焰司令咆哮:“我可以不做你的儿子,可是,我却不能不要米妞。”谈判再次以失败告终,语毕,迈开长腿,高大冷昂的身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书房里。
焰啸虎望着他冷厉的背影,捞起书桌上一大把调色笔,愤怒往门口消失儿子背影的方向掷出,吼声如雷:“逆子,逆子,翻天了,这焰家要翻天了。”
最听话的一个也如此忤逆他,这焰家没有希望了,最优秀的一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他死了以后,谁会接得下他的江山,他不想将一切带进棺材。
“啸虎,你不要着急,这事还有商量,老四与你一样,刀子嘴豆腐心。”李凤娇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焰啸虎怒吼:“看看你,都给我生了一个什么儿子,刚才,居然推你,如此不孝,该遭天打雷辟。”
李凤娇不敢顶嘴,只是,嘟起红唇,撒娇道:“以前,你不是常说,老四是你骄傲么?”
以前,他经常握着她的手,满面笑容地对她说:“谢谢你,凤娇,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现在,李凤娇真担心自己将来的地位,因为有了这个优秀的儿子,所以,她才享尽了老公滔天的宠爱,除了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外,许多事焰啸虎几乎都听她的,这么多年来,她也可以说是享尽了人间的一切荣华富贵。
只是,她不想年老了在老爷子面前失宠,地位不保啊!这老四真是的,就是一头倔强的牛,米飞儿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居然连老妈都不要了,刚才还推她一把,撞到她腰,他也不理不睬地拂袖离开。
“你腰没撞到吧?”待怒气平息,焰啸虎这才想刚才儿子推了他妈一把,那一撞肯定不轻。“没,没事。”李凤娇冲着他摆了摆手,只是,玉掌一直捂着腰间,焰啸虎呼来王警卫员,让他拿来了一个医药箱,待王警卫员退出,大掌掀开她的衣角,昏亮的灯光下,焰啸虎浑浊的眼光里,见老婆雪白肌肤一片紫青,肺都气炸了,他真想将老四叫回来,狠打一百八十军棍,只是,现在,他不一定叫得动了,那小子翅膀长硬了。
“没事,没事。”李凤娇怕老公冲儿子发怒,急忙掩饰,将衬衫衣角覆盖在受伤的地方。
“你这样护着他,他也不领情,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死小子。”焰啸虎骂着,打开了碘酒,用棉花球沾了碘酒,替李凤娇消毒。李凤娇心里暖烘烘的,毕竟,自己侍候了他几十看,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近段时间,因为担忧着贝贝的病情,所以,飞儿一直都处于失眠状态,儿子终于出院了,她悬着一颗心也放下了,这一晚,她睡得特别沉,日上三竿还没起来,陡地,手机欢快的玲声响彻在宽敞明亮的卧室中:“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
睁着惺忪的睡眼,飞儿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抬指迅速一点,清脆欢快的音乐玲声‘嘎止’停止。“喂。”她拢了拢自己的满头乱发,神志还不太清楚。
“飞儿,骆北城出事了,呜呜呜。”展颜哭得声斯力歇,连声音都傻哑了。“怎么回事?”提到骆北城,飞儿整个神经都紧崩了起来。
“那个绯色全家被人杀了,骆……北城急红了眼,提着刀跑到街上伤了一个男人,被警察抓了,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展颜的声音断断续续,凄凄哀哀,哭声令人心碎。
‘腾’地,飞儿火速跳下了床,妈的,到底是谁杀了绯色?骆北城失去了记忆,他把绯色一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去找骆北城的那一次,她看得出来,骆北城每天虽辛苦,可是,对绯色的依恋也很深,是谁那么狠心要夺走他视为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
接到展颜的电话,飞儿不敢怠慢,胡乱着完整就急忙冲出了别墅,连佣人问她去哪儿?她没有回答,她驱着一辆红色的迈巴赫,一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灯,后面交警车已经追了过来,并冲着她发着了警示的哨子声,可是,置之不理,她得赶去警察局看望骆北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辆插着红旗的摩托车飞快拦在了她车前面,成了一只拦面虎,挡住了她的去路,身穿黄大卦的交警下车,抬手轻敲了敲她的车窗。
“小姐,违章了,这是罚款。”交警从衣袋子里拿出小本子,刷刷划下两行,将罚单扯下递给了她,飞儿接过来一看,罚单真不轻,换作平时,她肯定要给这名交警理论一番,现在,不行,她还要要紧的事儿要办。
掏出皮夹付了罚款,火红色迈巴赫也被警察开走了,丢给了她一句:“小姐,带齐手续,来交警队取车,我们随时恭候。”交警见她气质优雅,态度良好,和颜悦色说完,驾着她的车就离开了。
她只得拦了一辆计程车,风风火火赶到警察局,展颜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见飞儿来了,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向她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骆北城呢?”没见到骆北城的影子,飞儿心急火燎地问。
“被关到里面去了。”“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见一见犯人吗?”飞儿凑上前,脸上堆满笑意对警察同志请求,没想到,警察给了她一个冷脸子,怒斥:“你是说刚才那个杀人犯,绝对不行。”
“求你了,我们就给他说两句话。”展颜也红着眼圈附和着。“说了不行,没事儿就请出去,没看到我们正忙吗?”警察的脸黑得似锅底,不耐烦地冲着她吼。
“不看就不看啊!你吼什么吼。”展颜最见不得这种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职业了不起很拽的男人。飞儿急忙给小苏子打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小苏子一身笔挺军装,带着威严的气势登场。
“米妞,怎么了?”“骆北城出事了,他杀了人,我们想进去看望他一下。”
飞儿也不想瞒小苏子,小苏子听了,心一惊,不自禁喊了出来:“骆北城,他不是已经……已经那个了么?”
“没有,他只是跌下了山崖,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那个女人,所以,他就拿刀在街上乱砍人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又离奇,骆北城与君皇关系有多好,小苏子是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因为两年前,骆北城娶了米妞,君皇也不可能与他反目成仇,在君煌的心目中,他一向是一个非常君子的人,除却与米妞结婚那件事情不说,他们一直都是穿连档裤一块儿长大的哥们儿,甚至同一年考进军校,同一年出国留学,同一年从国外归来,他们俩之间的那种渊源,那种缘份用笔墨真的很难形容。
如果知道骆北城还活着,君皇肯定高兴死了,可是,当下,他必须要把骆北城救出去再说。
“李大队。”小苏子认识那个挺拽的男同志,在京都谁都知道李胖子是出了名的横,一个人他都不会理,李胖子正低头写着什么。听有人唤他,皱着眉宇,火大地喊了一句:“什么事?”
“李大队,我们想见一见章佩煜。”“那男人刚刚杀了人,不能见,不是说过了么?”语气是那么不耐烦,抬眼,视野里出现的这个男人让他一张吓成了惨白,他急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火速向小苏子行了一个军礼,嚅嚅地道:“苏长官,你咋来了?”
李胖子再怎么横?也知道轻重,小小的一个警察局分局队长,能给堂堂军区大校身边的红人儿相比么?
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别啊!
“想探望一下章佩煜。赏脸么?”小苏子抱起了双臂,心里想,他刚才都吃了闭门羹,更何况是米妞两个女人。
“好,好,没问题。只是那男人。”李胖子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有点不正常,我怕伤着你们,所以,刚才就没同意,还望苏长官见谅。”李胖子虽横,却是人精一个,眸光在飞儿展颜身上瞄了一圈,委婉道着歉,小苏子见他态度还可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想得真周到呢!”明明是赞美的话,可是,李胖子哪能听不出来讥诮的弦外之音。
他急忙带着她们三个走进了看守所,看守所里,骆北城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衣领口沾了一些血渍,血渍干涸了,变成了黑红色的朵朵小花印在了衬衫领子口,他的头发逢乱,坐在一张狭小的床铺上,听到开门的锁链声,眼神倏地就凝扫了过来,眼神凶狠,闪耀着重重精光,似乎她们就是他的杀妻仇人一般。
“终于来了,我要杀了你们。”骆北城嘶吼一句,从床上跳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兹牙咧嘴,整张俊颜扭曲,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
李胖子看到了,急忙将小苏子与飞儿三人挡到了身后,冲着他严厉冷喝:“章佩煜,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恶意,你不要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她们杀了我未婚妻,你可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还有我岳父,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还有我的老奶奶,她只是一个半聋半瞎,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他们那么狠心,杀光了我所有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替亲人报仇?你们可以抓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我出去后,找他们报仇是必然的。”
脑子里回旋着一幕,当他送回一罐煤气回来后,就只能看到一屋子血流成河,他的未婚妻,与她的父亲,还有老奶奶,全都躺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刻,心,猎猎寒风卷起,他们一家四口经营着一间杂货铺,他只是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纷争,没想到,那些人同样不放过他,抱着绯色冰凉的尸体,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为妻子,还有孩子报仇,要不然,绯色死难冥目。
展颜望着他扭曲的五官,泪如泉涌,心口很疼,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原来,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错了,连孩子都有了,一昔之间,家破人亡,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就算是有人杀了你全家,也自有警察去为你讨还公道,章佩煜,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李胖子真想一根电棒甩过去,将这名罪犯的头打爆,坏人杀了他全家,又不是大街上的人杀的,他跑到大街上拿着刀乱砍什么啊?
“李大队,我有话要问他,你先出去。”小苏子对李胖子下令,李胖子得令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骆上校,你真不认得我了?”小苏子想与这男人好好沟通一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告诉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前几天,这两个女人来看望我,也说我是什么骆北城,然后,没过几天,我全家被人砍死,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在骆北城眼里,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是存心要把他置于死地。
从今往后,他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