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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竟然跳崖身亡,任凭风由此推测,这其中的原因恐怕还不那么简单。而且这一路来景德,一直有人跟着我,看来想要得到青花日月盅的,远不止自己一个啊。但是麟清兄当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把日月盅配成一对是他的遗愿,任凭风暗暗下决心,就算再困难,也一定要帮他完成。
任凭风正在房间里闭目练功,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睁开眼睛。听到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请问任先生在吗?”
任凭风走过去打开门,薄小文正站在门外,看见英俊挺拔的任凭风,小文露出甜美的笑容。
任凭风一脸疑惑,问道:“姑娘是……”
小文说:“能不能请我进去再说?”
任凭风让小文进了房间,小文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着,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任何能显示个人身份的物品。但是她很失望地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小文看看任凭风,自我介绍道:“我叫薄小文。”
任凭风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功夫是没有白费啊,连忙招呼道:“原来是薄家大小姐,失敬失敬,请问薄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好好谢谢你。”
“谢我?”
“是的,你今天上午替我们家出了口气,维护了我们薄家瓷的声名,我难道能不感谢你吗?”
任凭风摆摆手,笑着回答:“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何况那盗换样瓷之人手段卑鄙而拙劣,我既然看出来,自然不能不管。”
小文继续问道:“任先生是哪里人氏,以前从来没来过景德吧,不然我一定会对你有印象的。”
“我是江湖上人,随处飘荡,这次路过景德镇,听说这里的青花瓷王大赛精彩激烈,就留下来看看热闹,没想到竟然看到了那么一出,颇让人失望。”
小文有些着急,连忙说道:“我们景德镇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任先生,你可不能以偏盖全啊,你要在这儿住久一些,就会发现景德镇都是好人,是个……很美的地方。”
“没想到薄小姐很爱惜自己家乡的形象呢。”
“我怕你对景德印象不好,匆匆离开,再也不回来了。”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任凭风一惊,看了小文一眼,发现小文眉目含春,立刻心领神会,赶紧说道:“薄小姐,你的谢意在下心领了,如果没有什么事……”
“干嘛,轰我走啊?正经事我还没说呢。”小文道。
“请说。”
“我来,是奉命请你到我家去做客。”
任凭风想了想,觉得这是接近薄家的好方法,稍显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小文心中一喜,抛下一个妩媚的笑容,走出任凭风的房间。
送走薄小文后,任凭风不知为什么,竟然感到有些不安,感觉象是做贼,总觉得这次麟清兄交给自己的担子,挑起来会很沉重。任凭风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回复平静,随即又把九叔叫来,让他准备今晚去薄家的礼物。而他自己则要趁这段时间去一趟唐英庙,去拜见一下自己的祖先唐英。
唐英庙是当地人盖的唯一一座寺庙,为了纪念当地人十分尊敬的一个人——唐英。唐英大人是康熙爷派到景德镇监督瓷器制作的陶务官,他为人高风亮节、宅心仁厚,做了不少好事,在景德人心里,他就象保护神一样,保护着景德镇一方水土的平安。所以平时经常有人来上香进贡。不过,这个下午,庙里却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任凭风把带来的香烛点燃,摆放在唐英像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当他抬起头时,眼中含着虔诚的泪花。正在这时,夏鱼儿由春儿陪同走进庙里。任凭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两人看到对方,都微微一惊。能在这里相遇显然是两人始料未及的事,但是两人也感觉到了,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红线把他们牵在了一起。两人见面,夏鱼儿不免又要对任凭风今天的行为表示感谢,听说任凭风的祖先就是唐英时,夏鱼儿对任凭风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因为每年瓷王评选结束,自己第一件事就是来唐英庙上香还愿,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他老人家的后人,真是缘法凑巧了。任凭风听到自己的祖先竟然如此让夏鱼儿尊敬,也不禁对夏鱼儿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临走的时候,夏鱼儿还不忘回头提醒任凭风晚上的家宴,通过今天的谈话,她对任凭风又多了几分了解。而夏鱼儿走后,任凭风也是长久地望着夏鱼儿的背影,不愿离去,显然他开始对这个奇女子感兴趣了。
三
薄剑兰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做梦都想着闯荡江湖当大侠。这不,他趁着天黑,带着三毛、华子、牛儿三个人正在景德镇的大街小巷转悠,希望能够碰到一两个贼给他们练练手。因为今晚好多人都去三春茶楼赴司马弓的答谢宴,正是贼人出动的好时机,他们相信只要有耐性,肯定会抓到贼的。正说着,突然前头黑暗中传来一个老妇人微弱的喊叫声:“抓贼啊!抓贼!”几个人猫下腰往前跑去,只见一个黑影从一所宅院跑出,手里拎个包袱,匆匆从黑暗中跑来。薄剑兰拔出剑,三个人拔出木刀,蹲伏在街角。黑影刚拐过来,薄剑兰一个扫荡腿,将贼人扫倒,大喝一声:“哪里逃!”三毛几个人围上来将他按住,夺过包袱:“逮住了!逮住了!”老妇人不停地答谢他们,四个人都十分兴奋。
走在回去的路上,四个人一边打斗玩耍着,一边争先恐后地回忆着刚才精彩的一幕。仿佛一夜之间他们都成了替人打抱不平的江湖英雄。这时,华子忽然发现一个蒙面人翻墙,忙低声说:“快看!前面有贼翻墙!”薄剑兰几个人都看到了,只见那蒙面人手脚很利索,转眼翻进一家院内。薄剑兰十分惊叹,不觉暗自佩服,好身手!但是他仔细一看,那不是绣娘柳鸣儿的家吗?她没有男人啊,这一定是个贼人!
几个人快步跑过去。看大门紧闭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牛儿和华子只好敲起起门来,一面叫道:“开门开门!”门被敲得砰砰响,但院内没有动静。薄剑兰叫他们继续再敲,几个人又敲起来,一边喊叫:“绣娘,快开门,有个蒙面人进了你家!我们是抓贼的!”又过了好一阵,院内才传出柳鸣儿的声音:“谁呀?”柳鸣儿打开门,显得有些惊慌的样子:“是薄少爷啊,有什么事吗?”几个人便告诉她刚才看见有贼翻墙进了她家,柳鸣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几个人便要求进去搜一下,免得让贼人钻了空子。柳鸣儿顿时显得有些慌张,掩饰道:“不会吧,我还没睡呢,正在为人家缝制衣服,没看见有人进来呀。”薄剑兰也急了,说道:“柳婶,不骗你的,我们都看见了。”
三毛几个人也异口同声地说:“是啊,我们都看见的,是从那边翻墙过去的!让我们搜一搜吧,别出什么事情!”
柳鸣儿听到他们这么说,也不好再加以阻拦,有些不情愿地闪开,放他们进去了。
薄剑兰几个人在院子里到处搜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感到十分纳闷,他们又要求进屋搜一下,柳鸣儿看阻拦不住也只好答应了,可是屋里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来。薄剑兰想只有司马弓和她相好,可司马弓来了,敲门就是,也用不着蒙面翻墙呀。再说,这么高的墙,司马弓怎么能翻得上去?难道她还有什么相好的吗?也不像啊!几个人摇摇头,不得其解,但也不好在柳鸣儿这逗留了,只好与她道别,并叮嘱她夜里小心一点。柳鸣儿一面道谢,一面把他们送出了门。
关上房门,柳鸣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时常野从里屋走了出来,面带阴笑地对柳鸣儿说:“那四个小子走啦?”柳鸣儿哆嗦着回答:“走了。”
“哼,还号称‘景德镇四少侠’,可笑,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们统统捏死。”
柳鸣儿乘机说道:“你也赶紧走吧,万一他们回头看见你就不好了。”
常野不说话,走近柳鸣儿,柳鸣儿看着他淫邪的眼神,有些畏惧地后退了一步。常野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柳鸣儿挣扎着叫喊着,常野放下柳鸣儿狠狠一巴掌打她脸上:快脱,我没多少时间!
柳鸣儿惊恐地哀求:“常野,你这样……对不起你死去的哥哥,我是你嫂子呀!”
常野恶狠狠地说:“你和司马弓那老家伙相好,就对得起我哥哥啦?少废话,快脱!”
柳鸣儿浑身发抖,一动不动,泪水直流,但是又无处诉说,毕竟她和常野德关系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尤其是他们的来历,她只有把这些苦水都往自己肚子里流了。
这时常野看她不动,于是上前又是一巴掌,扑上去抱住了她………。。
薄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从早上起下人们就不停地忙碌着,准备着晚上的家宴。任凭风果然准时赴宴,在江伯的带领下,任凭风来到了薄家堂屋等候。不一会儿夏鱼儿就从里屋走了出来,任凭风连忙起身相迎。四目相对,双方都感到有些不自然,任凭风正要说些什么[奇+書网*QISuu。cOm],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了薄小文的声音:“任先生,你终于来了!”小文连蹦带跳地跑进了屋,夏鱼儿连忙不自然地把头扭开,任凭风也将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薄家的客厅里摆了一张大圆桌,所有人都入了席,菜也已经摆满了一大桌。任凭风坐在客位,夏鱼儿坐在他对面,小文坐在他身边,小桃也坐在桌旁,只是她身边空着一个座位。原来薄剑兰只顾忙着抓贼,把吃饭这事给忘了。
小文看着空着的位子不禁说道:“哥哥不在正好,有他在,吃个饭都不踏实。任先生,你不知道,我哥是个坐不住的人,整天就想着舞刀弄剑,做梦都想着闯荡江湖当大侠。现在倒好,带着三个跟屁虫,挎着个木刀,就号称“景德镇四少侠”了,嘻,笑死人。”
夏鱼儿见小文如此没有礼貌,连忙制止小文再说下去:“小文,不许这么说你哥哥。”
小文不但不听,还对着夏鱼儿说:“妈,叫我说是你给哥起的名字不好,中间非带个“剑”字。“
夏鱼儿气恼着说:“小文,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小文无所谓地撇撇嘴,冲母亲做个鬼脸,她早已习惯了和母亲做对。
任凭风笑道:“小文姑娘天真烂漫,率直爽朗,薄太太,你有这样的女儿,真是很幸运。”
小文噘嘴辩解道:“说得我像个小女孩似的,我今年已经十七啦。”她实在不希望任凭风把她当成孩子。
夏鱼儿在旁听到,怒斥道:“你十七怎么啦,我看你就没你妹妹懂事,任先生,别看小桃年纪小,薄家瓷器上的好多图样都是她画的呢。”
任凭风听到夏鱼儿这么一说,连忙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小桃,想不到身有残疾的小桃竟然如此多才多艺,小桃看见任凭风的眼神羞涩地低下头去。
小文看到此景,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冷冷地说道:“可惜她腿坏了,要不然在景德镇上,准能找个好婆家。”小桃听到这句话,连忙把头低下,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想到姐姐竟然在这种场合羞辱她,她深深地被刺痛了。
夏鱼儿看到此情此景再也容忍不下了,说道:“小文,你再乱说话,就别在这桌上吃饭了!”
小文一下站起身,扭头就向外面走去,夏鱼儿气得脸色发青,紧咬嘴唇。
任凭风见气氛不对,赶紧叫道:“小文姑娘,不想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吗?”
小文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