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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侦察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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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会儿,喝了点水,李永刚心里很不踏实,抬起手腕看了看,扭身看其他三个人的腕上,跟他一样全是空的。手表可能被树枝挂走了。他只好从背囊的侧包掏出了闹钟。怕休息过头,王海洲专门给配了闹钟提醒时间。李永刚想着聪明的狼头儿也有失误的时候,没多配几块手表做预备队员,光知道提醒狼崽子小憩片刻。不过也难怪,中国大西北的训练场没有森林,岳飞没能踏破的贺兰山缺全是石头山和大戈壁,青岛那边的树林子也是稀稀疏疏的,最粗的树干一只手臂就能揽上,谁能想到爱沙尼亚的树枝不安分到拽狼崽子的手表?

李永刚摊开地图,边吃边捉摸着。南行全是森林,东面也是森林,不过还有大片的茅草地。可茅草地也不是好玩意儿,隐蔽性太差了。糟糕的是,在C 点领取指令时张高峰听岔了扣分标准。明明是每次穿插迟到或早到5…9 分钟扣10分,10…14 分钟扣15分,15…19 分钟扣20分,20分钟或放弃穿插均扣封顶分25分。可不知咋搞的,张高峰听成了每3 分钟扣1 分。按照这一标准,李永刚推算,照这样下去起码得超时90分钟,那就得扣上30分,与其如此,不如全体被抓一次也才挨扣24分。要是利用201 线小土公路走上2 ㎞,顺利的话不到半个小时。接近D点的最后2 ㎞全是原始森林,争取一个半小时拿下。这样算起来时间仍然来得及。从地图上看201 线两旁的地形,前半截主要是森林,后半截主要是茅草地。他决定了,拐到201 线:“他娘的,喋他一小段。”

“算了吧,宁愿慢一点,累一点,也不要连窝端了。”于新伟想到了被追击的狼狈劲,坚决反对。

“我看可以试一下,路边都是森林,要是遇上假设敌进森林得了。”想到公路的舒服,张高峰坚决同意李永刚的意见。

“哥斯拉,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宁愿走森林保险一点,不要因小失大。”挨了一次追击,于新伟很不满意张高峰的发言,狠狠地盯了一眼。

张高峰是高中毕业考进军校的,学了三年英语,待了一年机关,虽然在西北狼窝训练了八个月,但跟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了五六年的队友相比,实在算不上合格的侦察兵。参赛的八个队员,六个是十七八岁进的步兵部队,就他和姬文魁是学生兵,可姬文魁学的是步兵指挥专业,理论上很有一套。所以,他啥都听队友的,八个月来一直这么磨合,平时最铁的就是于新伟,任何时候他都是举双手赞成双枪王的。从C 点出发时,于新伟赞同了他的意见,现在他反对开了于新伟,有点不够哥们,但公路好走啊,再说时间也不允许磨蹭。

“哎呀,哥斯拉虽然是个机关兵,说得也有道理,就这么点路嘛,不是出点,也不是进点,咋那么巧合会遇到假设敌,我就不信这个邪。”王帮根也同意了李永刚的决定。这位铁人,体力最棒,长跑最好,可也是最懒的。但他认定懒人有懒福,6 年零8 个月的军营生涯就这么过来的,“全军三项全能冠军”就这么捧来的,有啥办法,懒福赖着他不走嘛。现在能少走路,能争取时间,何苦而不为?他扭了扭脖子,背囊往肩上一甩,嚷嚷着,“行了行了,你们前怕虎后怕狼,这就叫‘铁人1 号’好了,有事我担着,男人嘛,决断要利索,走走走。”

四个人躬着身子,半蹲在草丛里探头察看情况。

路的对面也是茅草。

李永刚一看到公路,刚才的决断如蚁毁堤,犹豫开了。最后大家形成共识,观察5 分钟再说。不一会儿,拐弯处闪过了四个人,裹着头巾,AK47横跨在背囊上,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公路上。这是比中国一队晚了三拨出发的女兵队。哈哈,看来走公路没问题。王帮根高兴坏了,摘下迷彩帽举过头顶挥舞着,大声地喊叫道:“Yeah!小丫丫!”

女兵吓坏了,没敢扭头看一看,转身跑进了路东的茅草地。

一切又回归了宁静,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

他奶奶的!王帮根笑翻了身子,躺在草丛里呵呵个没完。刚才这一幕拍成电影的话一定肚皮笑得抽筋。他自言自语道:“唉,小丫丫被我们吓坏了,要是中国二队看见了心疼坏啰。”

“晕!”张高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跟着侧躺下了,竖起大拇指对着王帮根晃了晃,“你这个SONG人,啥时候有谋了,学会了调虎离山?”

“嘿嘿,这对我王铁人来说小菜一碟。”王帮根哈哈大笑。刚才本想友好一下,没想到拣了个大便宜,这事远比“九头鸟1 号”英明伟大,他又来了个自我命名“铁人2 号”。连着搞了两个命名,屁颠得很,左手就不老实了,做了个V字形伸在了于新伟的后脑勺,长出了两个小羊角,嘿嘿了两声,语气变柔了,轻轻地叫了一声Yeah。

于新伟傻眼了,没心思反击王帮根的调戏,可心里就是不踏实,裁判交代得一清二楚,凡是能走人的地方都有假设敌。他暗自思忖,我们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刚才走公路的是东道主队,是女兵队,谁知道假设敌公平不公平?咳,算了,听天由命吧。李永刚的心里也是没有底,还是再待一会儿吧。两位贫嘴者,一个不爱动脑子,一个脑子灵光没有侦察经验,全巴望不上。他只能跟于新伟一起观察了。

“呵呵,鲶鱼效应太厉害了。”张高峰将脚直直地一伸。他只管完成自己必须完成的项目,原本就不是学这个的,到了部队待在大机关也是搞技术,要不是个儿高加上会英语,这种出国比武的好事哪能轮到他。嗬,躺着舒服一下,养养精神。

“啥啥啥?”王帮根没听懂。

“知道沙丁鱼吗?”

“听说过,没吃。”

“谁让你吃了,想办法让它活着抵达港口,卖个高价。”

“这话咋说?”

“有一位住在爱沙尼亚隔壁的老船长……”

“隔壁是哪啊?”

“就这一带,波罗的海,不是左邻就是右舍。全世界就他那艘船成功地带着鲜活的沙丁鱼回港。他死后,大家打开那条船的鱼槽一看,原来有一条鲶鱼。”

“沙丁鱼,鲶鱼,鲶鱼,沙丁鱼,到底吃哪一种?”王帮根还是没听明白。

“你就知道吃,现在最关键的是弄上活鱼卖高价。”

“咋弄?”

“鲶鱼一进鱼槽,沙丁鱼感到了威胁,一紧张就加速了游动,这样就活着到了港口。”

原来是一条鲶鱼威胁着一槽子沙丁鱼,结果救了一槽子沙丁鱼,这就叫鲶鱼效应。王帮根明白了,说话的语气狂傲开了:“嘿嘿,我铁人就是有威胁力,又是救命之星,一下子吓坏了四条沙丁鱼救了四条沙丁鱼。”

“OK!看看你吧,多厉害,鲶鱼一条。”张高峰奉承完毕,便说,“帮我背电台吧。”

“你又不是沙丁鱼,你是恐龙,自己解决去。”电台加备用电池都快20斤了,王帮根才不傻呢,一句好话就想打发他干苦力活,没门。

“倒塌!”拐弯抹角白恭维了一场,张高峰很不高兴,语气也变得刻薄了,“呵呵,鲶鱼利尿,催乳,是女人生孩子后的最佳滋补品。”

“好啊好啊,营养价值高,身价就高。”王帮根故作傻劲,顺水推舟,反正怎么说也不要电台,比赛才开了个头呢,这会儿就学雷锋,接下去还不累垮?

201 线有座小房子,坐落在路东,小得像泵站,砖砌的,破旧得很,门上挂了把锁。狼崽子走过去一看,放心了。自从C 点出发,第一次接近与人气有关联的什物,虽然也是静止的,可在森林与茅草的环抱里很有生气,拥有了家的亲切感。心里一轻松,脚下如生风,噌噌噌,没留意就走出去了百十米,下到了一个大坡下面。

嗬,这路舒服,张高峰高兴坏了。于新伟瞅了一眼,咋看都不舒服,一摸腰带上的手枪,狠狠地骂张高峰:“臭美去吧,你!眼睛放亮点,要是被抓了,我先毙了你。”

张高峰欲怒无语,不管怎么说,于新伟把他当成铁杆哥们,声援过他的第一次主张,可他没有支持于新伟的建议。

李永刚打了个哈哈:“行了行了,大家都小心一点吧。”

王帮根嘿了声,几步一蹭,从压轴的跑到了第一位,代替李永刚压住了速度。马上又得走原始森林了,想偷懒都偷不了,现在捞上了好路不要走得太急,好好享受,攒足劲来奔袭最艰难的路段。于新伟急得不行,担心有埋伏,恨不得跑过这一地段。王帮根头一偏,甩了句口头禅:“管他呢,该死的娃娃球朝天。”语音刚落,身后传来了马达声。

“闪人!”

狼崽子异口同声发出了喊叫,双腿直飞路西茅草地。

路的两旁全是茅草,路东一望无际,路西近百十米宽,正前方是个丁字路口,堵着一片与蓝天白云接吻的森林。L1林斑线和102 线小土公路就横跨在那儿,谁敢往那儿跑啊,要是哪条线上也蹿出辆吉普,那就彻底死定了,彻底成了肉夹馍里的肉末子,或者是三明治里的菜叶子。

于新伟和王帮根冲进森林,看到灌木丛,来不及解下背囊就钻了进去,脚往烂泥里一插,扒了几把树叶把脑袋盖了个严实。四个假设敌紧跟了进来,光在这一带搜索,不时地叽哩咕噜几句,脚步声来来回回咔嚓着。

咋还不走啊,都快憋死了。

完了,这回要交罚分条了。

于新伟和王帮根将脸面贴在地上,瞪着眼睛对看着。在森林里蹿了半天,现在第一次与大自然贴近,肌肤的贴近,唇鼻的贴近,心的贴近。贴得太近了,贴得恐慌,贴得恶心。

霉味是树叶腐烂后发出的,腥臭味是动物的粪便和尸体发出的。训练时也没少闻臭味,于新伟曾被逼到养鸡棚里躲了半个小时,王帮根爬墙时掉到了粪坑,可那味也没这味冲鼻发呕。更难受的还在后头。猛跑了一段路,胸口憋得难受,但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只好张大嘴巴急速地呼吸,以便缓解身体的起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过脸颊,痒痒的。成群的蛟子嗡嗡叫喊着,嗅着汗味儿呼呼俯冲向裸露的脸和脖子。欧蚊也是块状的,体积要比中国蚊子大一倍,吸血的速度也迅猛,一口下去叫两个倒霉蛋奇痒无比。他们不敢拿手驱赶,头也不敢扭动,只好不停地张合嘴巴,调动脸部肌肉进行剧烈运动,妄想赶走可恶的袭击者。蚊子像假设敌一样黏乎,死死赖着不肯离去。他们无奈地看着对方的脸,看着盯在脸上的蚊子从灰色变成黑亮,由干瘪撑为滚圆。黑得圆得身子几乎动弹不得时,蚊子才拍拍超薄的翅翼,哼着嗡嗡小曲,心满意足地让位给冲上来的另一拨兄弟。

煎熬了十几分钟,终于盼到了脚步声远去。他们还是不敢动弹。又是七八分钟过去,实在无法忍受了,王帮根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于新伟抓了一把泥土往脸上使劲抹了两圈,可还是不敢站起来,只敢趴在那儿偷偷地观望。

唉,走了,总算走了。

喘了口气,于新伟从腐叶堆里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小虫,突然脸色一变,失声惊叫了起来:“不好!”

王帮根一听,唆地钻进了灌木丛,把脸埋在了地面,心里沮丧透了。假设敌蚊子,蚊子假设敌,一个德性,一样黏乎,来了去,去了来,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比赛?他听到了靴子踩在落叶上的咔嚓声,就在耳旁。这回假设敌的攻势一定很猛,都到他身边了。他不敢扒弄叶子,连气都不敢喘一下,憋得实在不行了才稍稍透出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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