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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接口,片刻之后才问,“你了解五皇子有多少?”
裕嘉王一愣,“这个,似乎他有些小聪明。但都是小打小闹……”他印象里的五弟。似乎还只是个七八岁孩子的模样,从来没被他看入眼里。直到那次他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到扬州请来了云中书劝谏。害得他差一点就被皇上怪罪,若不是他早有准备,一定逃不过那一劫。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认为那不过都是十八公子在背后操纵,所以矛头一直对准着十八公子。
“小打小闹?”桑葚轻嗤一声,“若真是这样,皇上为何突然封他为王?你们有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当初他招来云中书破坏你的计划,你就该吸取教训才是!事到如今你竟还如此轻视他?!”
“国师说的是,都听国师的……”裕嘉王尴尬的赔笑,心中却仍然想,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老五即便是有些本事,若没有了尹十八地支持,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好了,王爷请回。以后有重要的事派人过来,你不必亲自来。”桑葚蹙眉道,“皇上不希望我同任何一个皇子来往密
裕嘉王恭敬的应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便退了出去。
桑葚回头瞟一眼大殿门口,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他当然明白裕嘉王不会听信自己话,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有时候愚蠢至极,实在不是做帝王的好人选,但谁让他的任务就是如此。
一个人在空旷的殿中静坐了许久,看着各处摆设的,他为替千寻解闷而收集而来地珍玩,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心念微动,身形逐渐透明如水中波纹,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人来人往的街头,李父正领着刘管家置办东西,因为儿子的婚事,李父早就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成天笑呵呵的一张嘴就没合拢过。他们身后跟着李郁书和阿瑶,李父怕打扰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的甜蜜,偷偷拉着刘管家离他们老远。
“东西给我拿一半”,阿瑶晃荡着双手,挡在李郁书面前,示意他伸出一只手。
“我拿就行,一点也不沉。”李郁书轻松举起双手,有些腼腆的看着他。
“我叫你给我拿!”阿瑶嘟起嘴巴,不由分说的抢过他左手的纸包,自己拎在手里。
“好吧,”李郁书撇撇嘴,将另外一个纸包也递到他面前,“这个也给你拿着?”
“啪”。阿瑶愤愤地拍他的手背,大眼睛瞪了他一下,郁闷这家伙真是不解风情。眼见他仍然一副莫名其妙地样子,只得主动牵起他刚才空下来的左手,然后满意的笑,“恩,我们快追上伯父。”
“呃……”李郁书还在发愣的时候就已经被她拖着往前走了,抓抓头,李郁书嘿嘿傻笑。
两人牵着手,小心翼翼地避过地上地水迹。雨后的湿迹并没有消退,天气仍然有些阴沉,但两人地笑容斥满了幸福的味道,如同暖暖的阳光。
迎面走过来一个瘦长地身影,竟是避无可避,李郁书和一身青衣的乌云龙就这样碰面了,继上次两人的师徒关系闹僵之后,这是他们头一次见面。
“鸟师傅。”阿瑶见郁书臭着脸色转头就要走,连忙拽住他,一边朝乌云龙招呼。“好巧啊……”
“恩。”乌云龙笑了笑,一向清瘦的脸庞此刻还有些苍白,他的目光越过阿瑶看向李郁书,张口轻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郁书。”
李郁书别过脸去,不想和他说话。阿瑶尴尬的拉了拉他,示意他别这样小气。“哦,鸟师傅!你喊我有事?”李郁书不情愿的转过脸来,斜着眼睛看他。
“没事”。乌云龙咧嘴一笑,“只是听说了你和阿瑶的婚事,恭喜你们,祝你们……呃,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嘿嘿……”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乌云龙这副笑眯眯的样子,李郁书真是没办法,何况事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心底地愤恨多多少少也没那么强烈了,奇Qīsuu。сom书而且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该这么小气。
“我们又还没有成亲……”李郁书撇撇嘴,脸上有可疑的红色,“你说这些也太早了吧!”
“反正是迟早的事,提前祝福一下么”。乌云龙弯起眼睛。“何况我可能等不到你们的喜酒了。”
李郁书一愣,这才把脸全部向着他。“师父,你要去哪里?”
“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乌云龙耳尖,一下子就听到李郁书喊得很小声地一声“师父”,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走上前一手使劲的拍上他的肩膀,拍得李郁书肠子都悔青了。
“你轻一点!”李郁书怒了。
乌云龙讪笑两声,然后才正经起来,“为师再过些日子,等你师公把事件办完了,就随他老人家一起回山归隐。”
“哦”,李郁书闷闷的应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才开口道,“你走的时候说一声,我跟阿瑶去送你吧。”
“不用了,没必要。”乌云龙又拍拍他地肩膀,力道很轻,“你多保重……还有阿瑶,你也一样。”他微笑着侧脸去看一旁的阿瑶。
阿瑶点点头,因为感情比较丰富的缘故,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鸟师父,我们会想你的……”
“嗯哼。”乌云龙又弯起眼睛,“好了,我得走了,那姓尹的也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玩失踪,三天不见人影,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快翻天了……”
“怎么回事?”李郁书诧异的问了一句,突然想起恰好是三天前的早上,他还同十八公子说过话。
“谁知道!”乌云龙一摊手,“什么都没交待一声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总之你们要是见到他,就跟他说让他快点回来,不然……”他说着瞟了阿瑶一眼,“不然你未来的五哥可能要发疯了……”
两人道别了乌云龙,再看原本走在前头地李父和刘管家连影子也看不到了,于是就径直往回家的路走去。
等他们才跨进家门,正在命人重新布置住宅的李父立时就愣了一下,“郁书,你什么时候又跑出去了?还有,你不是说阿瑶已经回宫了?”
“什么?”李郁书一头雾水,同阿瑶面面相觑,“我什么时候说过?”他说着举起手里提着的纸包,道,“我跟阿瑶这才刚回来呢……”
“那……那刚才的人是谁?”李父骇然的张大嘴巴,“你还问千寻地卖身契搁在哪里,我说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爹!”李郁书心头突然一惊,连忙松开阿瑶地手,上前抓住李父的双臂,急忙问道,“那他人呢?往哪里走了?”
李父斜手一指,“好像回你地房间去了……”
话音未落,就见李郁书倏地松开李父,离弦之剑般的冲了出去。
阿瑶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空空的手心,眸光逐渐黯淡。
“伯父,千寻到底是谁?”她抬头,满眼困惑的望向李父。
李父看了看她,本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声,“你还是亲自去问郁书吧,我也说不准。”
107千寻的卖身契
李郁书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房间的时候,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屋子的凌乱证明刚才有人光顾过这里。
书案、床铺以及任何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架子上摆设的瓷器也东倒西歪,其中有一个瓷瓶还在轻微摇晃,可见来人并没有离开多久。
“千寻,是不是你回来了?”李郁书对着空空的房间大喊,手下意识的四下摸索。他记得千寻会隐身,虽然他的眼睛看不到,可是说不定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千寻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般突然跳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笑嘻嘻的眨眼,原来他还没忘掉她。
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李郁书突然有些沮丧,既然心里还想着千寻,那便是对阿瑶不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颓然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双手懊恼的捧住头无奈的呻吟。他和阿瑶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是他从来没料想过的,只是那次被乌云龙打得好几天都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因此事情的发展也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了。
他只记得自己最初清醒过来的时候,阿瑶就趴在他的床头,眼睛红红的,也正因为这样,皇上才让他做了阿瑶的驸马,根本不容他有任何异议。^^君 子 堂 首 发^^
事实上他也没想过抗旨,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从善如流了。那时候只想着赶快忘记千寻,却不知道这样对阿瑶很不公平。
脑袋抵在桌上发呆了许久,李郁书突然想起刚才李父的话。他说之前有人扮作自己,找的竟然是千寻地卖身契?!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原来这张纸竟然这么多人想要,当初他骗千寻签下卖身契,本来为的就是不让她反悔,他一直以为有了这个千寻就不能离开了……对!沉目道长和刚才假扮自己的人都想要千寻的卖身契,会不会它真的和千寻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李郁书猛地起身,直奔向他藏着卖身契的地方。书架第四排的第三个格子里有一个暗格,为了保险起见。他那日清醒过来后,便将卖身契放进了这里。
手忙脚乱的将格子里放着的东西挪开,又急急的去开暗格,他想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如果在地话,看来还是随身保管更安全。
打开格子,伸手往里一探,还好装卖身契的荷包还在里面。他嘘了口气,谨慎的打开荷包,拿出卖身契仔细的看了看。最后放下心来,将卖身契重新塞回里面。
转身,再次将荷包束紧,准备重新挂回腰间。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可抑制的前倾,李郁书倏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一道人影自他身后显现,修长的身姿。雪白的长衫。桑葚弯腰将地上的荷包捡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果然,不用他花费太多的时间去找。
打开荷包,拿出卖身契看了看,确定这就是让着千寻无法回去的罪魁祸首。仔细地看了看卖身契上写的内容,桑葚突然觉得好笑,区区五十两就让这家伙把自己给卖了,真是傻得可以……
现在,他只需要销毁它。千寻应该就能回去了。只不过,还是再等等吧,他突然有些舍不得这么快让她回去,谁知道他还得一个人在这个肮脏的人间呆多久呢,若是少了千寻,会很寂寞吧。
轻笑一声。将卖身契收入长袖之中。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郁书。看在他对千寻还不错地份上,他刚才下手很轻。估计不用多久,他就可以醒过来了。
“郁书!”一声惊呼突然响起,阿瑶站在大开的房间门口,张大眼睛看着房内狼藉的一片。
桑葚愣了一下,转身对上她惊恐的双眼,蓦地的打一阵白色地雾气,雾气直冲阿瑶面门,无声的打在她的脸上,转眼便消散开去。而阿瑶的身子却突然摊软下来,原本灵动的眼神涣散起来,顺着门框一点一点滑在地上。
等李父他们听到动静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李郁书和阿瑶双双倒在地上,桑葚此时早已经不见。后显得分外温和。京城郊外百里处,一道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边上,遍地开满了各种各样地小野花,蓬松的点缀在青绿的草地上,看起来煞是美好。
“快快,抓住那条最肥的!”千寻光着脚丫踩在水里干净的石子上,一双手激动的拍着清澈地水面,激起白色地水花。
“好好。”十八公子站在岸边微笑,捡起地上一根细长的枝条,看似随意地往河里一扔,树枝刺破水面,很快一条鱼儿跃出水面,掉落在岸边。
千寻看看十八公子,又看看岸边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