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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又回来了,打理起一个小小的水吧。
在雨墨和小西的眼里,夏汐永远就是这么天马行空的一个女人,她们永远也无法知道她下一步的计划。
五年不见,原以为经历风霜洗礼的夏汐,已经蜕变成一个绰约动人的成熟女人。但在她那个精致的水吧,雨墨惊讶地发现,她竟俨然还是当年那个纯朴清新的学生妹。
一身米色的中长款风衣,修长的牛仔裤,平底的休闲皮鞋,束着一个大马尾的夏汐从店里走出来,狠狠地拥抱了雨墨和小西。多年的奔波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白皙小巧的脸上,依然如初的清秀和恬静。
小西使劲捶了一下夏汐的肩,“丫头,你不就比我小两岁吗?怎么现在跟你站在一块儿,我觉得自己老气横秋得都像个大妈了!你啊,真嫉妒死我了!”
“小西,”雨墨笑着,“要不你把你那头玉米卷拉直,然后像夏汐那样扎个马尾,一样可以青春无敌啊。”
“不行啊,岁月不饶人,不饶人啊!”小西摆手,一副太息状。
夏汐拍了拍小西的手,不大却很有神采的杏眼翘起,“行啦小西,就你这娃娃脸,还大妈呢。你们要喝点什么?”
“原味奶茶,加珍珠果的——”两人异口同声。
“都这么多年,口味还没变!”夏汐盈盈一笑,随即走进了吧台。
不一会,茶包开始在壶里跳动,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映着夏汐精致的脸,水墨画一般。她在杯子里熟练地调试着奶精和茶,俨然老手的样子。雨墨莫名觉得讶异。像夏汐这样似乎永远也闲不住的一个女人——雨墨并不否认,夏汐去过的地方比自己听说过的还多;她做过的事情,也比自己想的要多——现在她居然静静地站在那里调着奶茶。丫头终于要安定下来了吧?
“雨墨,你好福气哦。”夏汐端了个托盘,将三杯热奶茶放在桌上,“我在电脑杂志上看到邱奕天了。现在的他小有成就,而且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呢。”她形容男人的帅气,永远都只有一个词,“男人味”。
正轻拨着吸管的雨墨动作一滞,随即嘴角努力勾出一个弧度,“我们……很早就不在一起了。”
夏汐讶然,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即轻声道,“你们……对不起啊雨墨。真的没有想到……”
“没什么,都过去了。”雨墨低头,吸了一口奶茶。
“那……你还爱他吗?”夏汐小声问。当年的雨墨和奕天,是最没有可能分开的一对了。
雨墨一顿,刚喝下去的那口奶茶,滚烫的,几乎把舌头烫化。但她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连同那圆溜溜的珍珠果。抬眼看着夏汐清亮的眸子,她又笑了一笑,“没有结果,爱又有什么用?况且我现在很好,没有必要拿这个来自寻烦恼。”
“我看啊,你现在就烦恼得很。”小西拿吸管搅着杯里的奶茶,撅嘴,“傻子都看得出来,世界上男人都不入你法眼,除了你的奕天。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一提到他,你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自从他回来,你们都见了好几次面了,再怎么有疙瘩,也该消了吧?”
雨墨用吸管拨玩着杯子底的珍珠果,幽幽地说,“有两次,我在我家楼下碰到他。但他对我……不是挖苦,就是冷言冷语。”她苦笑。
夏汐一只手平放在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轻轻叹了口气,“除了小西以外,雨墨,我和你算是同病相怜了。”夏汐的那一段无花果苦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佟雨墨——你怎么这么迟钝啊!”小西恍悟似的,咂了咂唇,眉梢飘起当年在学校的时候那幅爱情专家的表情,“依我看,邱奕天对你还是有情的!两次相遇,都在你家楼下,那就说明他是专程去等你啊!”
夏汐轻扬眼帘,悠悠地嘬着奶茶,“专程去等你……如果这样的话,雨墨——男人都是有自尊的。有的时候,他们宁愿内心挣扎痛苦,也会对自己爱的女人口是心非。这个时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不确定对方的心里,是不是有自己的位置。或者,对方已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又捋了捋滑到肩上的马尾,凝眸看向雨墨,“雨墨,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像邱奕天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
“一个优秀的男人?你那么确定?”雨墨微微一怔。
“是啊第六感。当年,我的第六感就很强的。”夏汐微笑地看向她,眼神里一股甜甜的神秘。
夏汐的“第六感”,一个优秀的男人?确实,已经太优秀了。那两次,他是专程在他楼下等她?雨墨不禁心里一震,原来,自己真的很迟钝么……还是,真的是只看到了他的冷漠?
静静喝完茶,思绪就像初春化了冻的溪水,汩汩流淌过心田,不知是忐忑,还是温热。
第十六章 将爱
难得天气终于放晴。似有若无的夕阳冷冷斜垮在窗外,映在天的尽头。淡红的余光满满地洒在室内,却覆盖不了满屋的素白。清淡的红色流光从窗帘顶上泻下,流过宽大的沙发,一直泻到耳际那浅蓝白条衬衫竖起的衣领。
奕天靠在沙发的背上,一手端着半杯香槟,一手拿着手机。随手翻出名片夹,拇指轻点下键的动作,在翻到“墨”这个名字的时候,停了下来。
眼前蓦然闪现那夜等在她家楼下,就一直靠在那个小小的楼道口,看着夕阳淡去,然后萧索秋风拂乱了他的头发。那次他是下了决心,放下了面子去找她。入夜,才看到她一身的流光溢彩,从韦铭浩的车里出来,那一刻,他准备已久的台词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记得当时的恼怒和羞愤,仿佛一团密云裹住了思想。酸的,乱的,一股脑涌上来。
在柳上楼看到她的时候,他没有读出她的表情。但似乎她正接受着另外一个男人。如麻的烦乱,不期然间就打败了他。在她面前,他可以伪装得很好。然而一背过身,却又无以遁形。
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翻出那个号码,手指游离在拨号键,却久久没有按下。就像现在。
抬眼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夕阳已经尽然褪去,天边那白的和红的色彩,已辨不分明。他放下酒杯,缓步踱到窗前。
华灯初上,繁华的街景,光耀的橱窗,在临近夜晚的时候,尤其炫目。原来,昼夜的轮回,只是一瞬。
半晌,手机在掌心,被握得温热。低头看看屏幕,已经一片漆黑,手机待机了。他连着按了两下拨号键,屏幕显示,“墨……正在连接……”
正要拿起来放在耳边,“叮——”门铃声在空旷偌大的客厅回荡起来。只一声,却催得他微微一惊。这公寓,向来是没有访客的。
看了看手机,还没打通,他便挂断了电话,径直向门口走去,脑中却还是那个没有接通的号码。
他快步走到门口,思绪却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刹那僵硬——“是你?”
她站在门口,穿了一身灰色的大衣。脖颈上雪白的丝巾,将她白皙的脸衬得明亮,竟带了些夕阳般微微的红,恰似略带红晕的百合。
迎上他的目光,她欠了欠嘴角,“不欢迎?”
他身子往后一闪,即刻让在门口的玄关边,淡淡地说,“进来吧。”
刚走进门,她顿住了,“要换鞋子的吧?”
“不用,直接脱鞋子就可以。”他示意客厅的地毯。
气温并不太低,室内的暖气却开得很大。走进来,身上那件厚重的大衣让她有些燥热。第二次走进这个客厅,她发现除了那片厚厚的地毯以外,其他设施没有任何变化。屋里很暖,但冷色调的家具和摆设,却依然没有太多人气。
她轻脚踩在温软的地毯上,竟有一种踏在云端的不真实。
“喝点什么?”他坐下来,随即又补充一句,“我这里只有酒。”
“不用,我不喝酒。”她也坐下,目光扫过茶几,停在那支尚还残留了一滴枚红香槟的高脚杯上。
对面的他只穿了一件蓝白条的衬衣,上面的两颗口子颓废地敞着。是的,他一直很钟情蓝白条纹的衬衫。
“有事?”他抬眼看了看她,问。
她抿唇,理了理大衣领子,看着他,“其实我的创意不是你拒的,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他偏过头,没有作答,只是淡黑的眸子里看不清的深邃。轻笑一声,他站起来,向落地窗走去。
走过沙发她坐的那个位置,突然身子一丝微微的阻力——她用手指轻轻勾住他衬衣的一角。
他怔住。顿时,莫名的热浪从心口翻涌上来。
回首,低眉。她的手已经从他的衣角缓缓垂下,跟另外一只手握在一起,摹娑着。她低着头,没有看他。
“这个对你,很重要?”他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恩?”她转头。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暗笑,“我们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咬了咬嘴唇,半晌,她轻笑,“说的也是。都已经分手了。”说着,转眼看到他的脸。他的眉宇间稍稍凝起,一股道不明的意味。
看来,自己似乎是不速之客了。她站起来,有些无力,“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过身,朝玄关走去。刚走没几步,身后却一阵猛力——她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她的背撞上一个冰凉宽厚的胸膛。
贴着她,他的胳膊紧紧环住她。
她的背靠在他的胸前,他低哑却略带愤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说过我们分手了吗?!”
愣在那里,她浑身突来的燥热。被他从背后牢牢拥住,她有点无措。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不很规则的心跳贴着她的背,撞击着她的脑海。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却仿佛划过了半个世纪。
他放开她,转过她的肩,他一双眸子直直地盯住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
她愣愣地,看着他凝然的炯炯黑眸,她的脑海突闪而过那日在柳上楼遇到他,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日,他眼里流泻出来的酸痛,她仿佛此刻才看得透彻……
未及她反应,他已扳过她的头,灼热的吻如同潮水一般,宣泄而来。他的唇紧紧贴上了她的;他的霸气和火热游走在她唇齿间,令她应接不及。
脑中一片混沌……这一吻,似有若无的柔情。更多的,是他掠夺式的唇齿纠缠……莫名地,她觉得自己在回吻他。她感受到他的体温,感受到他的心跳,猛烈,沉重的心跳。
漫长的缠绵从唇间散开来,弥漫到室内各处的空间……
第十七章 掌心
两个紧锁的身影,悠悠的缠绵回荡在室内。一番恍似早已风化在千年以前的眷恋,顺着润如初春的暖溪,汩汩而下,将两颗心紧紧包围……
晚风轻奏着的,不知是夜的第几章;低头与抬头之间,星宿一颗接一颗的闪烁不见。
过了的,只是一季沉醉的秋风。
不知不觉,两天之内,气温又降。已是入冬了。
凝神盯着电脑屏幕,半晌,雨墨低头看看表,已经五点半。利索地把一叠文件打印好,准备交到经理办公室。
起身,她发现韦铭浩的办公室门口一个香艳的倩影。浓浓的香水味道顺着她的盈盈款步,飘散而至。再一看那侧脸,原来就是上次和小西一起,在商场看到的,公子身边的那位新面孔的国色天香。现在该是旧面孔了。
“那位是公子的贤妃娘娘吧。”周可可挤了挤眼睛说。
雨墨理了理那堆文件,笑了一笑,“这个要去问公子本人了。”说完,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奕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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