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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姐,昨天咱们布置在上阳城的暗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再过二十几天,便是金裕国的新年了,而落枫王子,他要带着南杞国敬献的贡品,前来金裕国朝贺!”
珠儿说完这些之后,忽然又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据咱们的暗哨查到,南苕国的烈琰太子,即将带着南苕国的金花公主,也准备前来金裕国朝贺,并且还打算要和金裕国联姻!”
“烈琰太子和金花公主,也要来?”如宛听完之后,脸色微变。
珠儿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娇媚的声音在后唤道:“如宛姐姐,请留步!”
如宛停下脚步,转身一看,花径处,一位身披着一件质地名贵的翠绿色孔雀裘衣,明眸皓齿,容貌长相也颇为明艳动人的女子含笑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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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三十四章 月楼
“哦,原来是碧美人啊!”珠儿有些不耐的冷哼了一声,又嘲讽的问道:“不知碧美人找我家小姐,是有什么事了?”
“珠儿,不得无礼!”
如宛轻声斥责了珠儿一声后,转过头,见到那位碧衣美人稍微有些气得发青的俏脸,如宛脸上便展露出温和亲切的笑容,笑吟吟的赔礼道:“碧姬妹妹,你千万别和这个小丫头计较,她自小便服侍姐姐,被姐姐骄宠太过,变得没大没小的,等回去之后,姐姐会好好管教于她的!”
碧姬被她这么温言一说,脸色稍霁,也笑着答道:“如宛姐姐客气了!”
“不知碧姬妹妹,找姐姐,所为何事?”如宛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心想她也是南苕国所敬献给北陵王的美人之一,那么,她的身份和使命均和自己相似,只是,她一直不得北陵王的宠幸,想必此次,在派她前来的主子面前,不好交差吧!
“如宛姐姐,碧姬有一事相求!”碧姬踌躇半晌,还是开口说道。
“碧姬妹妹是想让姐姐,在王爷的面前美言几句吧!”如宛善解人意的轻声问道。
碧姬的脸上红了一阵之后,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
如宛不禁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委婉说道:“咱们家王爷冷酷的性子,妹妹大概也是听说过的,妹妹的这件事,姐姐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哦,如宛姐姐不是受尽了王爷的独宠么,莫非姐姐害怕,妹妹会抢了姐姐的风头,因而不肯相帮?”哪知碧姬听了如宛的委婉拒绝之语后,却语气尖酸刻薄地嘲讽道。
“碧姬姑娘,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家姑娘,又凭什么,非要帮你不可?”珠儿听到碧姬这几句嘲讽的话后,气得七窍生烟,也伶牙俐齿的反诘道。
“呵呵,只怕如宛姑娘并不是不想帮妹妹,而真的是,有心无力吧?”谁知碧姬听完珠儿气急败坏的反诘之语后,却是心情舒畅的笑逐颜开了。
“哦,碧姬姑娘,此话,又怎讲?”如宛制止了珠儿还想再次与碧姬的争执,面色平静的问道。
“如宛姑娘,你不是每夜都在王爷的寝宫里侍寝吗,难道都没有听说过,王爷的身边,有一个名唤棠奴的奴婢?”眼见如宛平常遇事总显得波澜不惊的秀脸,也在一瞬间驳然变色。
碧姬的脸上又出现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却是嘴角边噙着一丝冷笑,又悄悄凑到了如宛的耳边,有些诡异的压低声音道:“如宛姑娘,自己心里,恐怕也是有数的吧?”
如宛虽在初听到那个名字之时,心中震动,却又在一瞬间面色又恢复如常,眼见碧姬脸上那副洋洋得意的诡异神情,只得面不改色的笑道:“碧姬妹妹,你果真是消息灵通的人士啊,姐姐倒是不知道,哪儿有这样一个非同寻常的奴婢,若她真的好,改天姐姐便跟王爷讨来我沁芳阁中,用上几天吧!”
“切,你能要得到她,来伺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碧姬嘲讽的冷笑出声。
只见如宛娇艳美丽的芙蓉秀脸上,仍是一副温和亲切,波澜不惊的神色,却是语气平淡的对她说道:“好了,碧姬妹妹,若是再无他事,姐姐就此告辞了!”
“哦,如宛姐姐走好!”碧姬也假惺惺的送道。
在如宛转过身走后,碧姬又在她身后轻声笑道:“到时你们南杞国的落枫王子来后,姐姐可忘了,在王子的面前,给妹妹多提携几句啊!”
“哼,碧姬姑娘,你还是好好的想想,要怎么才能跟你们的烈琰太子交差吧!”珠儿也回身,毫不客气的也冷嘲了碧姬一句,并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珠儿,别闹了,快走吧!”如宛斜眼瞟了一眼,又有些气得面色发青的碧姬,却是语气平淡的对珠儿说道。
俩人又走出一段路之后,珠儿才有些小心的轻声问道:“小姐,碧姬姑娘所说的那个…棠奴,真的是金裕皇朝的…?”
“嘘,珠儿,别瞎说!”如宛轻声斥责了一句之后,眼眸一亮,眼望自己所居的沁芳阁幽雅的院落内,出现了一个苗条窈窕的白色身影,如宛即快步向沁芳阁内走去。
已是深夜子时,微风吹过,白天平静如镜的碧波池上,幽湖点点,波光粼粼,湖面上水波起伏,在月光下蒙上一层朦胧水色,显得湖面如烟如雾,只见湖面中心孤悬着的一座典雅小楼上却透出温暖晕黄灯光。
“夜深了,海棠姑娘,快过来,喝完这碗药之后,便歇下了吧!”春奴把一盅热气腾腾的用虫草等名贵药材所熬制的乌鸡白凤汤放在了桌上,又铺好了雕花大床上的棉绒锦被之后,转过头,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走上前,对着那位痴痴的站在茜纱窗下,身材苗条窈窕的白衣女子,语气温柔的轻声劝道。
谁知那位白衣女子却恍若未闻,盈盈水眸只盯着王府后苑的某处看着发呆,春奴顺着她的眼光,从湖面上远远看去,北陵王府的后花园内,那条逶迤如长蛇般的朱漆长廊上,通火通明,又有几个明火执仗的家丁在前边开路,后边跟着两排身着红色纱衣、窈窕美丽的少女,挑着一长串红色的宫装纱灯,中间是一个身着朱红色内监服侍的太监,而那太监的身上,又背负着一个身材妖娆迷人的女子。
“姑娘,天晚了,药都已经凉了,咱们还是先喝药吧!”春奴见她站立良久,丝毫没有动的意思,未免药凉,只得盛了一碗,端到她的身后,又轻轻劝道。
“春奴,你把药抬走吧,我不会喝的!”娇脆甜腻的声音响过之后。
“海棠姑娘,你别这样!”春奴还想相劝,哪知白衣女子在闻到药味之后,心中一阵烦燥,腹中酸水上涌,素手一挥。
“呯”的一声,药碗撞到了她身后的书桌之上后,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
“海棠,姑,姑娘!”春奴有些呆怔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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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三十五章 血舞
虽然之前早就已经习惯了,以前,她也时常的撒泼耍赖不想喝药,可自从春奴来到王府之后,发现她的性情,好似已经有所改变,她不象之前那样单纯天真、活泼可爱、能言善动了,而是变得多愁善感、心事重重、沉默寡言,时常会望着远方发愣,而她对喝药,则一如既往的怀有深刻的抵触情绪。
“对不起,春奴,我不是有意的!”
略微带有歉意的娇柔声音响起之后,白衣女子转过身来,春奴又觉眼前一亮,虽然她病了将近一月,而她美丽的芙蓉秀脸也比之前显得瘦削了一点点,而她的眉梢眼角间,却多了一份淡淡的忧郁与哀愁,使这张脸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些许,但却依然娇颜如玉,美貌如昔,比之前倒多了一份让人心怜的凄婉气质。
“姑娘,没事的,你先别动,别让碎屑划伤了脚!”
春奴知道她心中蕴含的委屈与伤痛,而对她的倔强与任性,春奴早已习惯,对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性子。
见她赤裸着一双如嫩藕般的如玉小脚,踏在厚实的精美棉绒地毯上,脚下到处都是四处飞散的瓷片,忙高声提醒道。
“啊…,郡主,你受伤了…”却冷不防,春奴瞟眼见到她莹白色的纱质睡衣上,竟然有一片艳红的鲜血痕迹,不由吃了一惊,高声叫道。
“没事的,春奴,才只是这么一点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白衣女子举起了一只纤纤素手,只见白嫩的手掌中,有一条长长的红色划痕,而她清澈纯净的秋水双眸中,显露出一丝落寞伤痛的神色,却是语气平淡的答道。
“出了这么多的血,怎么还是小伤了?”春奴见着血,头便有些晕眩。
“比起先前受的那些个伤痛,这个,真的算不了什么的!”云海棠在心里轻叹道。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那池碧绿清澈的幽湖,水光潋滟、星光点点,便又好似看到那人一双如深潭般望不到底的幽寒星眸,心,又不自觉的升起无尽的伤痛与惆怅。
“郡主,你先站在那儿,别动,春奴这就下楼,去拿扫帚和伤药过来!”春奴一急之下,倒又忘了她的称呼。
春奴急急忙忙的转身往楼梯口去,正要下楼,却蓦地一怔,寒意袭来,瞥眼所见,金光闪烁间,一袭黑衣如墨,只见一个修长冷酷的霸气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楼梯口,而在月光之下,他脸上所戴着的那张横眉怒目,恐怖狰狞的青铜面具下的幽潭深眸中,发出两道清冷的寒光。
云海棠落寞的伫立窗前,眼望窗外,月明如素,微风轻拂,吹乱了她一头如绸缎般的青丝长发,有几丝青丝柔柔的缠绕耳畔,云海棠轻抬素手,微微整(。。)理了一下纷飞的秀发,一抬眼,见到天上一轮明月,满天的灿烂星辰。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远处,似有飘渺丝竹之声,隐隐飘来,云海棠脑中蓦然想起了她曾学过的一支诗词,她本对诗词并不太熟,可此情此景,那首诗词,却如此清晰的出现在脑中。
心随意动,低眉敛眸,轻衫缓带,素手轻抬,白衣胜雪,衣袂翻飞中,云海棠在窗前翩翩起舞,银色的月光,静静的洒在她的身上,月色中,她的身上似笼罩着一层银亮的光圈。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①
超凡脱俗的舞,带着浓浓的忧伤,恍如月中思尘已久的嫦娥仙子,在孤独忧伤了千年之后,只为追寻一段,亘古千年以来,便纠缠不清的夙世情缘,飘飞下凡。
幽湖般的双眸,不自觉的微眯,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抽搐,眼前的她…,身姿窈窕,素颜如玉,白衣胜雪,衣袂飘飞,赤裸着玉足,玉足轻移,一步一个血印,步步血莲。
在满地的瓷碗碎屑之中,纱袖轻扬,白衣飘飞,如白天鹅般的优雅,又如仙鹤般的飘渺,忧伤孤寂美妙的身影,便仿佛她是天上孤寂已久的寂寞仙姬,心中带着无尽的缠绵,无尽的伤痛,翩飞离灭,舍却千年仙身,飘然下凡,就为了追寻那一段夙世情缘,至死不悔,缠绵悱恻的舞蹈意境,竟让他孤独冷漠多年的心,被深深的触动。
可是,她蓦然间,对着窗口,如仙鹤般迎风展袖,玉臂舒展,凌空展翅,在窗外冷风的吹送下,衣袂翻飞,青丝飞扬,翩然欲飞,而那一张泫然欲泣,娇美如玉的芙蓉秀脸上,流露出无尽的伤痛与落寞,似乎她已历尽百劫,想要脱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