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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一家人赶紧开了院门去迎,就看见叶小楼两只脚上都是泥,低着头站在外面发囧。
刘英和贺彪两个远远地看着,眼见得是小孩子玩耍胡闹得过火,正要赶过来善后,忽然事情又变得和谐了,两位大叔苦笑,也就停步,没有继续靠近。这时候还是半夜,没人留意到黑暗深处还躲着两个高人。
三个胡作非为的少年,不但没有受到责罚,还被奉若上宾。
现在,他们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人家的堂屋中央。
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黄糖开水煮荷包蛋,就被端了上来。
大爷点了一杆旱烟管,笑吟吟的道:“三位夜访我们农家,不知所为何事?”
大爷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生气,他琢磨着这是官家大少爷和大表姐们,微服私访的样子。
钦差大臣微服私访之类的戏文,乡民们看得最多。
南江县匪患最盛,如今又是土匪们当了县长,世道颠倒。土匪虽然当了县长,过去所造的杀孽洗不掉啊!仇杀什么的,在南江县街头巷尾时常都有发生。
大爷心想:这大概又出了什么午夜杀人大案,官老爷们出来查案。还好!大老爷们没来我家,派了小少爷和小姐们来,可见得我家受到牵连不深。没在漩涡深处,最多算个沾边的外缘关系。
这样一想,大爷的心下便忍不住欣慰,脸上也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在小楼、小凤、弘毅三人当中,官场做派的经验,还是弘毅最多。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经验最多,于是,抢着道:“听说贵宅前几日办了喜事!我们呢,在庙子里头找大和尚算过命来,说是有难,需要沾些喜气方可免灾。”
一边说,一边掏出两个光洋放在桌上。
又道:“恰好今日不是吉日,附近都没有人家办喜事。我们就只好来得贵府上,补送上这么小小的一份贺礼!权当是山高路远不巧来迟了吧!请不要见怪啊!”
这时候,木头桌子上明晃晃的点着两根蜡烛,大爷一家子见到银元在烛光下熠熠发光,一个个眼中跟着都在发光。
一家人皆大欢喜。
大娘最是贪财,立即眉花眼笑的道:“折寿啊折寿!免贵!免贵!我们当不起。”
刘弘毅这么一说,这件事也就算遮掩过去了。大娘一伸手就想去拿过桌子上面摆的两个银元。
可是潘小凤的气犹未消,而且,听_房的计划目标没有实现,她的肚子里头窝火,便恨恨的道:“这喜气!我们根本没沾到!这两个大洋,你们敢收?”
大娘被吓了一跳,立即缩手。
眼见得大表姐发怒,大爷也笑不出来了——潘家那个女土匪可是杀人如麻人见人怕的,附近几县的县长,都是这位女寨主的手下兄弟。现如今,眼见得女大王的侄女儿发火生气,这一家人一个个也都紧张瑟缩起来。
大爷力求镇定,又吸了一口烟斗,却不小心呛到,弓着背咳嗽起来。大娘站在背后,替他揉着背心。
老汉儿应付不来,做儿子的就勇敢站出来接招了。
那位新郎官跨前一步,走到潘小凤旁边,代父母受过,问道:“大表姐!请直说吧!要怎样才能沾到喜气?此事既然关系到几位的祸福,我们姓范的一家人,自当尽心尽力,帮上几位这个忙。”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码头上的枪声
新郎官这么一问,潘小凤的脸就红了。
然后,紧接着,叶小楼和刘弘毅的脸也红了。
新娘子的脸,也在发红。
要怎么才能沾上喜气呢?几个年轻人都觉得彷徨无计,而且羞涩。
全指望着大爷和大娘出来善后。
大爷的咳嗽终于止住,和老伴儿耳语商量了一会儿,大娘笑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去了东厢的新房。
这户姓范的农家,原本只有一间大瓦房,其余都是草屋。但是因为疼爱儿子的缘故。在迎新之前,将东厢也翻修成了青瓦房子。
三个年轻人跟在大娘身后,进了新房,新娘子也跟了过来。
所有的男丁都没有跟来。
新房里只剩下1男4女。
三个客人被请到床边坐下。大娘伸手拉着新娘子,笑吟吟的对大家说道:“新禧新禧,这所谓新人的喜气,只有头几天才有得沾。”
“日前,我家这两孩子办那好事时,留下了许多花生瓜子和大枣桂圆,我这就拿出来给你们吃吧!”
叶小楼倒没说什么,刘弘毅第一个蹦了起来,满脸彤红的道:“不要!”
他自是晓得,花生瓜子和大枣桂圆,那是取着早生贵子的意头儿,洒在新人床上的……然后……被新人光pp压在这些零食上面,啪啪啪啪过不知道几次了……这怎么还下得去口啊!
他是想都不敢去想。这东西不能吃啊!
可是!看着情形,叶小楼和潘小凤两个不明究理,已经抬手准备要接着对方殷勤地上的喜庆零食……
这可不成!这实在太那啥那啥了!
直接大喊:住手!这个不能吃!似乎又很无礼的样子!
公然把自己所想的当众说出,更不可行。
于是,刘弘毅附耳过去,向着叶小楼窃窃私语。他没有选择先跟潘小凤说,因为小凤刚刚才得罪了他。弘毅对小凤一肚子都是气。
凑上了小楼的耳边,刘弘毅却又忘记了他的台词。
他根本不晓得此事要从何说起,于是便囧在了那里。
范家的大娘虽然没文化没见识。对小儿女之事,倒是心有灵犀。她立刻就看出来小青年们正在拘谨,于是拉了新娘子告退出去,还顺便招呼了潘小凤一声:“大表姐!我们别在这里碍着人家说悄悄话吧!”
没想到潘小凤却不肯退让,她蛮横道:“我偏不走!我就要赖在这里!他有啥话不敢当我面说呢?”
范大娘当然不敢跟潘小凤多嘴,乖乖的带着新媳妇儿退了出去。
刘弘毅的脸色更红了。
不过,他始终是这三人行里唯一的男的,自视自个儿必须有所担当。于是,也就顾不得拘谨和不好意思,低着头,脸皮一厚。硬着头皮直说了:
“新郎官儿跟新娘子,就在这床上那啥那啥,然后咿咿呀呀的叫啊,那就是喜事了。这些沾了喜气的花生干果什么的,也就都沾上了那啥……不好吃!”
叶小楼最近刚刚看过猫猫狗狗打架。一听他这么说话,马上低下头去不吱声了。
潘小凤却是个没心没肺的,接茬说道:
“是啊!特别是打湿过的那种,根本不能吃!谁叫你跟人家说要沾什么喜气来着?现在又要怎么办才好?”
刘弘毅虽然岁数和两个姑娘相差无几,却是个勇于担当的。
他也不推卸责任。一力担当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潘小凤不耐烦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刘弘毅道:“别催啊!人家不是正在想吗?”
“格老子!你先人个板板!”小凤骂道:“你只是在想?你就敢保证你一定想得出办法来?”
两个人争吵起来。
还是叶小楼最有领导气质,她低声道:“别闹了!听我的!”
她的声气儿虽然细小,却不怒自威,刘弘毅和潘小凤立即噤声,乖乖的听她吩咐。
“刘少帅!我听出来了!你是见过那种事情的!你私下教教小凤,然后让小凤教我,不就行了?”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道:“我要回去了!今天到此为止!”
留下小凤和弘毅两人面面相觑。
小楼说话虽然温和,小凤和弘毅却没敢讨价还价和顶嘴。
当小楼走出范家小院之后,刘英和贺彪两位大叔护着她回到客栈。
把潘小凤和刘弘毅留在了那里。
潘小凤不喜欢刘弘毅。刘弘毅也很反感对方。两个僵持许久,没有办法完成叶小楼布置的作业。
最后还是刘弘毅想出了办法,又加了五个大洋给范家,由新娘子单独启发潘小凤。
到第2天晚上,历经曲折,叶小楼的功课终于圆满。
这是件很不像话的荒唐事儿。
也就是柳2小姐和叶小楼被迫分开之后,才导致了小楼流落在民间,就此学坏。
第3夜,刘弘毅和叶小楼终于上演了虚凤假凰的欺诈剧情,成功骗过了两位大叔,偷偷逃离了南江县城。
出了南江县不远,重庆来的卫队接着了少帅,前呼后拥的去了重庆。
刘英和贺彪当时就知道失察犯错,立即心急如火,追到重庆。
潘小凤心中怀着怨恨,孤零零地独自守在老地方,傻傻地等着叶小楼的归来,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那一年顺丰号还是条属于重庆巨商大户名下的新船,暂时没有被军方强征。
这是货轮,不存在通过船务局出售客票这一说。
但是货轮也会收费搭载少数的乘客,收费还很贵。这些乘客会作为船长的朋友同乘,在船上和船长一起进餐。晚上睡在大副或者高等水手的舱室。
在这样一种格局下,刘少帅带不了太多护卫同行,他只带了两名保镖。
小楼、弘毅,带着两名刘家高手登船离港开往武汉。
当刘英贺彪撵到朝天门码头来的时候,顺丰号刚刚离港。
两位大叔没有望江兴叹。而是买下了一条轻舟,顺水而下,像冲浪或者漂流似的。冒险追了上去。
一条大轮船,一叶小扁舟。在万里长江上展开了追逐。
重庆一带的水势平缓,轮船的马力强劲,依靠激流和划桨的小舢板追它不上。
两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刘英和贺彪丢失了他们的目标。
不过,没关系。
等到了三峡险滩地带,有各种峰回路转。江中有无数大小暗礁,轮船会减速,非常小心地稳步下行。那时候轻舟放流,去势如箭。很容易可以追上去。
怕就怕叶小楼中途离船登岸。
于是两位大叔分了工,各自行动,刘英独自驾舟追赶,贺彪在沿途的码头挨个儿查访顺丰号经过时,有没有留下客人下船的记录。又或者目击者口供。
当夜,顺丰号停泊在奉节县白帝城码头上。
刘英独自操舟,连夜追上了顺丰号。
当小船与大船擦舷而过时,刘英猛然弃船,踊身攀上了顺丰号的舷梯。
他这么干。是随时有可能被船员和保镖们当着分贼,开枪击杀的。
不过刘英护主心切,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在刘英强行登船时,叶小楼和刘弘毅躲在舱室里,终于发生了处_男和处_女之间的初次试爱行为。
随即,刘英顺着铁质的梯格迅速攀上了顺丰号的后甲板。
在土匪多如牛毛的军阀混战时代,顺丰号敢于航运,是仗恃着强大的武备力量,以及重庆王的保护。
刘英的身影在后甲板上甫一露出,立即被了望哨上的水手瞧见。
负责了望的水手当即鸣枪,这一枪即是警号,又是威胁,这一枪并没有对准刘英去打,其性质略等于警察办案时向着空中鸣枪警告。
就在这个瞬间,1950年的解放军战士刘弘毅英勇牺牲在秀山镇的郊外。
他忽然穿越到了顺丰号上,覆盖了重庆少帅的一切思维和记忆。
刘弘毅幽幽醒转过来,就好像魂魄投胎重返阳世,恢复知觉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温暖、柔软、潮湿,以及紧致而温柔的被包容感……刘弘毅立即就知道自己严重触犯了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
虽然他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犯下这项十恶不赦的重罪。反正,他晓得,他就是犯了罪,而且,此刻,还正在继续犯着。
刘弘毅心中一惊,立即像只兔子似的蹦了起来,飞一般的蹿到了一边去。
对方立即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呼。
刘弘毅自个儿也觉得自己的举动过于粗鲁,这一定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