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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不及临时学会那些哄人的手段。
叶小楼已经出了戏,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局外人,正在关心起少帅和他那位荷兰郁金香姐姐之间的旧日情愫来。
易晓风却还在做着绝望的挣扎和努力。
他说:“小楼!你能理解吗?此刻我并不惦记我的那位母亲大人,我也并不是真的正在想念远在欧洲的那位好姐姐,其实吧,我是盼着能够和我的小楼姐姐呆在一起……在一起……静静去感受小楼你的呼吸,以及温柔起伏的胸脯……”
易晓风绕了这么老大的一个弯子,终于把事情绕回到叶小楼的身上。
他却不晓得,这样的表达。这样的想法,是最不遭女生待见的。
在叶小楼看来,这位少帅心里正在惦记着他那远在荷兰风车国度的郁金香姐姐,他这是想把我叶小楼当作那位郁金香姑娘的替身来充数的意思吗?
切!这实在太讨厌了!你这无知少帅泡妞的手段实在也太业余了。像你这个样子跟女生说话,很得罪人的有木有!
换作其他场合的话,小楼已经愤然离场,在离开之前,说不定还会飞起一脚将这个傻帽少帅踢个大斤斗,倒在地下爬都爬不起来。
不过今晚的气氛有些特别,叶小楼不想对易晓风继续滥用更多的暴力手段。
但是易晓风婉转曲折的这番表白。显然是取得了失败的效果。叶小楼对他越来越没感觉。
“你还是回到欧洲去吧。英国或者荷兰都行,我看你还是和那位郁金香姐姐呆在一起,更加合适。”
小楼尽量没有冷言冷语的嘲讽对手,她笑眯眯的这么说道。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究竟揣了些什么妄想啊!你想拿我来充当她的替身?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这绝不可能!”
诸如何弃疗,该吃药了之类的歹毒刻薄说辞,小楼一时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来。
易晓风就算再笨,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他遭遇了挫折或者失败……他没能哄到小楼姐姐高兴……想把自个儿的小脑袋,搁到对方的胸口上去温柔起伏……这个妄想已然遭到了无情的否定,对方坚决拒绝了他所提出的美腻请求。
这可不成。
对晓风而言,目前正在进行着的。并不是一场风流邂逅,也不是浪漫约会,这是为了生存下去,而进行的一系列努力自救挣扎。
如果只是浪漫约会的话,当晓风的表白遭到拒绝之后。他也会生气,并及时告别离场,拂袖而去。
可是,如今的情势十分不同,他不能就此动怒,愤然退出。
他只能没脸没皮的继续纠缠下去。
易家未成年少帅此时面对的挑战相当吃力,在武力上,他不是女方的对手,通常的强推战术无法施展出来,在风花雪月方面,适才他已经做出了勉力的尝试,结果却不怎么好……他一时彷徨无计,唯有另觅良策。
良策一时间觅不到,出个下策也行啊。
他此刻所能想得到的下策有两条:一条路子就是卖萌照装哭扮可怜,哭着求着往对方怀里去钻……这样尝试的话,一旦失败,被对方愤然飞起一大脚踹到一边去玩的风险很大,很是恼人……另一条路子,则是怅然叹息,自叹命苦,自叹福薄什么的……说上一些哀怨悲伤的话语,试图拉到一点同情票。
易晓风半年来已经作惯了作威作福的一位跋扈少帅,被人大脚踢飞的掉份儿丢脸尴尬实在难以接受,于是他选择了第二条出路。
“哎!我的心事没人懂……连小楼你都不懂……这让我好生失望……”
易晓风这次没说假话,虽然是现编的台词,却是真情流露,他发自心底里真的觉得很失望很悲伤,他掏心掏肺地感概悲叹说道:“我的老爹老妈不能懂我,荷兰那位姐姐也是不懂,我只盼着小楼可以知心知己,却没有料到……连小楼你也是不懂的……”
“啊?!”
叶小楼愕然,这番话又是咋个说起的呢?
小楼克制着没法脾气,她淡定客观地申明说道:“不好意思,我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话题绕到这里来的时候,易晓风就瞧见了一缕绝地翻身的胜利曙光。
他有机会了。
这机会十分飘渺,难以把握,但必须及时下手予以抓住,绝不能再犯错误,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错过的话,他很难再翻身,他很可能死在今晚和此地。
当叶小楼说,我听不懂的时候,这就表示说,她还想听听少帅所做的解释。
听不懂,跟根本不听和不想听,之间还是大有区别的。
这大约就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吧——最后做出的这一番解释必须足够给力,足以说服叶小楼心甘情愿给他推倒……倘若做不出这个成就的话,晓风今晚就死定了。
三言两语就能把对方说服到那个地步?这是不是有点荒谬无稽?
易晓风心想,在正常情况下,这肯定是个不靠谱的妄想,但是,当遭遇极端事件的时候,还是有可能达成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把心一横,悍然厚颜说道:
“小楼你竟然没有读过佛洛伊德!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谁说我没读过!”叶小楼不服气,她瞪起眼睛驳斥道:
“梦的解析什么的……那些包装了科学外皮的小黄书……我当然读过,只不过,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他老人家联想起来……我又不是个男性愤青……只有像你这样的二十年代未成年哲学少男,尤其是戴着眼镜儿的,才会满脑子揣着那些想法。”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
易晓风无意于在这个环节上多作纠缠,他赶紧将自己所要表达的主旨,推向高潮。
他用清晰而坚定的,冷酷而伤感的语调,悲情叹息说道:
“你既然读过,你既然认识了我和我爹……那你为什么就想不到那个致命的要害上呢?俄狄浦斯的悲剧,正在上演……而你却不为所动,连一点同情和惋惜的泪水都不肯为我落下……你好生叫我失望……你要嘛就是铁石心肠,要嘛就是傻不楞登,根本没想到吧?”
铁石心肠这项指控,令叶小楼感到不服。
傻不楞登这顶帽子,戴在头上更加令人生气!
叶小楼当时就奇了怪了!
“——喂!你胡说八道啥呢?”
小楼大声嚷嚷道:“你跟你爹妈之间,家庭关系不和,关我p事!”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心里寻思着,俄狄浦斯的悲剧,究竟跟易少帅一家有着什么关联呢?
一想之下,她立时感到心惊胆颤。
叉叉叉!俄狄浦斯的悲剧分为三部曲:弑父、夺母、自杀。
欧卖糕!欧卖杰苏仕!易晓风这是要密谋干掉易剑庵的意思吗?
这可是件不得了、了不得的惊天大案啊!
小楼方才咆哮的嗓门儿有点大了……她感到后悔,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
第一百九十三章、大义灭亲
直到这时候,叶小楼所晓得的,仍然还只是:易晓风想要弑父。
她并不知道少帅弑父夺母,所要夺得的那个庶母,竟然就是叶小楼自己。
小楼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就是当事人,她一直就是这道漩涡的中央要害。
她更加料想不到,易晓风根本没有认真想要杀死他爹的那份歹念,他只是看多了当下第一流行的佛氏心理学读物,又急着要下说辞,为了产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强烈效果,这才夸大其事,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起来。
听到易晓风忽然那么一说,叶小楼当时就觉得石破天惊。
杀死易剑庵,实在是一件大事情。
这件事情大得有些过份。如果易晓风的企图得逞,不仅仅意味着督军府以及第二军群龙无首,部分权力落入年轻的少帅之手。还另外意味着这个似是而非的民国位面,其秩序被进一步搅得更乱。
叶小楼穿越来到的这个位面,本来就和历史书上记载的那个真的民国,在很多细节上大不一样,但是时代大趋势的运行方向,却是没出什么乱子。
虽然历史书上有名的几位四川大军阀:熊克武、杨森、邓锡侯、刘湘,在这个位面统统都没有出现过。
但是,倾向于广州革命政府的进步军阀,与投靠了北洋系吴佩孚势力的反动军阀之间的斗争,却从未停止过。
汉阳兵工厂始终是这个军阀时代万众瞩目的一个重要焦点。
光荣北伐之战,迟早会围绕着武昌城头,激烈上演。
在决定中国未来命运的武昌大战里,攻克武昌城的,应该是叶挺将军……但是,在叶挺的那个营成功将革命旗帜插上武昌城头之前,应该由川军杨森部队先期充当革命炮灰,为叶挺部队扫清道路。正是杨森部队的前赴后继和英勇牺牲,为北伐军有力削弱了吴佩孚守军的战斗力。倘非如此的话,叶挺将军恐怕就无法顺利登上武昌城头。
倘若北伐大军拿不下汉阳兵工厂。蒋校长的统一大计很难顺利取得成功。
倘若叶挺将军拿不下武昌坚城,未来的新四军就不晓得还能不能够应运而生……没了新四军的话,八路军也就不太靠谱……这个位面也就彻底乱得没谱了。
叶小楼来到的这个时空,本来就没有杨森和他的部队。
教科书里出现过的那个成都王杨森将军,要等到1924年,才着手开发和建设春熙路。
可是,叶小楼来到的这个位面。成都城早就有了春熙路,这纵横交错的几条繁华大街,作为成都街市的经济和军阀公馆中心,由龙克诚、龙家骏父子提前开发建设出来。
杨森是有过十三房姨太太的。易剑庵恰好也是这样。
杨森喜欢开拓一个工商业繁荣的新成都,还喜欢扶持电影公司拍摄流行的爱情大片。易晓风也有同样的兴趣和追求。
这样一来,叶小楼就不得不犯起晕来。
数年之后,在武昌城下激战吴佩孚大军的四川将领,究竟会是谁呢?龙家骏?易剑庵?还是易晓风?
不管是谁都行,这个人绝对不能没有。
川军倘若不能在19261927年间配合北伐革命军,及时向湖北武汉出兵支援的话。北伐之战恐怕就会面临失败的风险。
所以,易剑庵不能随随便便的去死。
除非易晓风能够稳稳当当地全盘接过四川督军府的领导权。
倘若晓风弑父之后,能够顺利赢得易家第二军全体官兵的衷诚拥戴的话,那么易剑庵早点死了倒是一件好事,这个魂淡实在是个该死的屠夫大帅。
可是,如果易晓风在弑父之后无法顺利控制住易剑庵统领着的的十多万精锐之师呢?
易家第二军一旦发生严重的内部纷乱,川中的局面会演变成怎样一副不堪的结果?这实在难以想象。
所以,当易晓风提出想要弑父的野心企图时,叶小楼并不敢贸然予以支持。
把已经够乱了的这个军阀天下。弄得更加混乱不堪,这不是叶小楼想要看到的。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生。她对于军国大事的态度并不怎么积极,她来到这个位面之后的打算,全部都围绕着各种忽悠和好玩来展开,可是,她也不敢轻易成为一个遭到当世之人一致怒骂的极端祸乱分子。
当易晓风提出弑父夺母的疯狂想法时,叶小楼做出的反应,因此而变得十分奇特。
她忽然变得严肃谨慎起来,慎重诘问道:“你这是一时冲动呢?还是精心策划好了以后的全盘计划呢?”
易晓风其实根本没有做过相关的任何筹谋计划。
但他为了圆起自己所吹嘘的这套大话,他不得不进一步欺诳说道:“当然!我筹谋已久,已有了万全的打算!”
叶小楼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倒觉得安慰了些。
她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