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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甜蜜的霸道,虽说被吼了,顺娴心里反倒甜滋滋的,一度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
“额娘总变着法的给咱俩中间插人,我心里难受!我防得了一时,却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就算不是给你做妾,那房里放个别人的贴身丫头还能睡得好觉?只怕咱们今天说了哪两句话,兜里还有多少银两不用隔夜就得让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虽说额娘是嫡亲的,可咱们也都是成家立业的大人了,难道就不能有点个人**?”顺娴说道。
景泰皱皱眉,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想到一举一动还得被别人掌控,就算是额娘想来也不自在(十几二十的孩子还是有很大的叛逆心地)。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家里人好容易和睦些,额娘又只说送人来伺候,真要是拒绝的过了,也太驳她老人家的面子了。
看见老公也耷拉着脑袋,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别管日后可舒是不是来,这预防针是先打上了,叫他心里有个数,别一味的以为他老娘说了几句好话少办几件坏是就变好人了。
“不过我肚子里的要真是个女孩子怎么办啊?!”这生男生女可不由人,顺娴自己更喜欢女孩,比较贴心。可现在这社会却是不生男孩连腰都挺不直的,男人也可以因为女人生了女孩,而正大光明的纳妾收小。虽说景泰对自己的心意是没得说的,可他在子嗣方面是个什么态度,她还没了解过。
“女孩就女孩呗,女孩娇娇弱弱的更可人疼,这胎生女下胎招男。”景泰道。
“那我要是下胎也生女,下下胎也是,一直生不出来儿子怎么办啊?你会不会休了我另娶她人 ?//。
见顺娴眼泪汪汪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本以为她是说笑的景泰也心中一紧,是自己让她又没有安全感了么?景泰暗恨自己的粗心,恨不得给自己俩大耳刮子,娴妹妹辛苦孕育两人的孩子,自己却没心没肺的还叫她担惊受怕的。顺庆那两拳打的不冤枉,自己确实还不够关心娴妹妹,以后再也不会了。
景泰一脸歉意的捧着顺娴的俏脸,温柔的吻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用低沉沙哑却又让人心中温暖的嗓音说道:“不管你生什么!我也只认准你一个了!还是那句话,这辈子,下辈子,以后的生生世世,也只能咱们两个在一起对付过了!!”
囧……还生什么!!你当是人兽啊,品种不定,当然只能是生孩子了!虽然心中也是感动,但顺娴还是很杀风景的的说了一句:“以后吃完川菜再不要亲我啦!好辣脸啊!!!!”
景泰!!囧!!!!!一室柔情消散殆尽!!——
顺娴有预感,八成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就是个女生!最近总是做梦在一片鲜艳的花海里游荡(老人总说生闺女爱梦花),还总有一个白白嫩嫩超级卡哇伊的小妹妹跟自己玩耍。梦中自己还总是与她交谈,可每每醒来时却总记不住二人的对话,只有一日清楚的记得,自己快要醒来时焦急的问她是谁,小姑娘一脸甜笑的说道:“我是佳妮!”
顺娴这一觉是笑着醒的,睁开眼睛还在幸福的回味佳妮一脸信任的甜美笑容,景泰见媳妇儿一脸傻傻的样子,推了推她问道:“媳妇儿,你咋了?傻笑啥呢?”
谁傻笑?你才傻笑呢!你全家都傻笑!不过不包括我!!
“景泰我又梦见我们女儿和我一起玩了!长的超级可爱,超级爱人!!这次我记得了,她说她叫佳妮!!连名字也是这么好听!!”想到许真是肚里宝贝托来的胎梦,顺娴兴奋的有些口不择言了!
景泰虽然不太能听懂什么意思,可也猜得**不离十了,初为人父的兴奋劲也上来了,上下摸索着顺娴凸起的肚子,有些吃醋的说道:“这臭丫头,怎么不给阿玛也托个梦呢!!阿玛也好想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啊!”
看景泰那酸样,顺娴瞥了他一下,道:“估计是你当兵的身上煞气重没什么灵气!再说这有什么好酸的,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和父亲的关系好着呢,我都要给你把前世的笑情人生回来了,我还没吃醋呢!”
景泰也撇撇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觉得女儿太过偏心,只去梦里陪她额娘,却冷落了她阿玛,自己也很期待的说。
“要不趁我现在记忆清晰,将梦中女儿的样子画成小像给你看?”顺娴建议到。
景泰点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不似以往那样连喝口水都小心翼翼给捧着杯的样子,催促着顺娴赶紧去画。
顺娴叫夏儿把她的画架支了起来,之前因为怕颜料的气息有害,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画笔了。画笔因颜料的侵蚀变的坚硬无比,只好打了温水慢慢泡开!一些颜料的前端也都凝固起来,一想到这些颜料是漂洋过海才能来到现在的中国,多么的来之不易,不由得心疼不已,真是浪费!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顺娴闭目细细回想梦中‘女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想到可爱之处又露出慈爱幸福的微笑。景泰从顺娴背后拥着她已渐臃肿的腰身,心中满涨着幸福看她好似一笔一笔勾勒着未来的幸福,情到浓时两人会心的相视一笑。金灿的日光也心存着美好的向往,柔柔绵绵的打在二人相依相偎的身上,留得满室幸福又甜蜜的柔黄!
虽说多年没练,可学到手的本事过了多久都忘不了,顺娴将‘女儿’的小像画的惟妙惟肖好似真人活脱儿的站在眼前一样。景泰看的痴了进去,半晌才说道:“我们女儿真漂亮!!你说万一以后有很多臭小子都来求亲可怎么办?不行!我女儿怎么也得十五岁以后再议亲,不行!得十六!也不行,怎么也得十八!”
汗。景泰这么早就开始体会作为父亲的忧伤了!顺娴笑他痴傻,道:“我阿玛要也跟你一个想法,恐怕你现在还在打着光棍儿呢,十八岁还不议亲,你要叫我女儿以后当老姑婆啊!”在后世十八岁只是朵刚要绽放的鲜花,在现在却是快要人老珠黄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老姑婆怎么了!老姑婆也是我闺女!大不了就养她一辈子陪着咱们,省的嫁去婆家受别人的委屈!”景泰一副爱咋咋地不讲理的样子。
顺娴点头应是,道:“嗯,可不是么,我也得把这话回头跟我阿玛说说!”
景泰也听出味了,赶忙一脸讨好的自圆其说:“当然,要是有我这样的好女婿,定个娃娃亲指腹为婚什么的都不为过!就是怕好男人大丈夫太少太难找啊!还是岳父大人深明大义,知道早早将我这样的好女婿给定了下来。”
顺娴被景泰逗得前仰后合的,心情格外的好!想着不管生活中有多少磕磕碰碰的,有他这么个能知道疼人知冷知热的夫君陪在身边,也不枉自己重活一世了。
随后的一阵子,景泰跟魔障了一般,到哪都揣着那张小像,跟谁都显摆的说这是我闺女!害不明原由的顺庆给了他一顿好揍,还以为是他娶了外宅,野女人给生的孩子呢!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大家也没人可怜他,不过是媳妇儿发的一场梦,他竟然当真事一样到处显摆!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传到李氏那里李氏觉得女儿可能是压力太大,还特意跑去安慰她一番!可看两口子的兴奋劲儿,好像白去一回,俩人好像很期待那个画里的外孙赶紧到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亲们都这么聪明捏?都是吃神马长大的呀!
第 95 章
人多嘴杂,免不了的查氏也听到些风,之前的沉寂多少有些是看在顺娴肚子里的孙子的面子,现在成了女儿,这她哪能干啊。
既然你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那自然有旁人来帮衬一把,可意就被她名正言顺的给塞进了青松园。这丫头却是个有脑子的,知道自己的斤两,也明白自家小爷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一门对少奶奶好。若是自己不开眼,硬想往二人之间插,说好了找个人伢子打发了,真惹得少奶奶怒气大发了,卖去那下九流的地方许也有的。要想在青松园站稳脚跟,免不得要动些心思,不可仗着夫人之势才可。若是先以伺候起居生活之名,慢慢的与少爷培养感情,之后的事情也好办得多。
可跟夫人也不敢说什么,低眉顺眼的应承之后,转身刚跟着气得浑身哆嗦的顺娴一回屋,便咕咚一下跪在地上表了忠心。
“少奶奶明鉴!奴婢不爱与人做小,又驳不去夫人的意思,不敢给少奶奶添堵,只盼能有碗饭吃有瓦避身而已。”可意说的真切,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样子。
可顺娴看了她这样却阴沉了心思,好你个可意,你从小吃查氏喝查氏的,却一调腚就背了主子去。现在跑到我跟前来表忠心,如此的两面三刀,谁敢用了你去,那不擎等着被你在背后插刀么。可有道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还是得先稳她一稳,不过这样不忠之人是万不可留的。先看看她如何行事再做打算,若真是个能安分住的,给她寻了个好人家体面的打发出去也罢,可若是想背地里搞些动作,也别怪她手狠不慈了。
“额娘指着你的肚皮争气,我又怎么能薄待了去!看你说的凄凉,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好似我不能容人似的。”顺娴笑咪咪的说道。
可意浑身激灵一下,忙趴□子说道:“哪里与少奶奶有半点干系,却是奴婢真心实意的!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可也有这么一点的骨气,若少奶奶不成全,奴婢便一头撞死以示节心。”
顺娴咬牙,你要撞死怎么不在查氏跟前,跑到我这又装起贞洁烈女了。真是个有手段的,若真是被她蒙混了过去,放这么个有心思的丫头在夫妻二人跟前儿,说不定哪天就得被她算计了去。她可不想放谁去考验景泰的忠心,人性这东西最经不得推敲了,虽说能感受到景泰的一片真心情谊,可也保不齐有那老虎打盹的时候,真出点事恼心的还不是自己。
“嗯,是个节烈的丫头,做小却是委屈了,该是正妻大妇才配得起的!可母亲送你来伺候少爷,我们做儿女的哪能逆了她老人家的心思。”顺娴赞赏的看着可意,又泛着为难的说道。
“奴婢愿一辈子尽心尽力伺候少奶奶,请少奶奶赏口饭吃!若不然便许了奴婢绞了头发,做了姑子去,奴婢日日念经诵佛,保佑少奶奶平安康泰万事顺心!”可意说道,她赌少奶奶不能不顾妇德,不敢做那河东之狮,喝醋之人。
顺娴被噎了个倒仰,好你个可意丫头,真真是个有成算的,堵了四方大路让人往你的小道里钻。一般人听了这话,都得赞她是个忠心的丫头。若我是那土生土长的清代闺秀,为了家族体面为妇之德,今儿怎么也得将你这割人的骨头硬咽下去。可姑奶奶却是两辈为人,接受过一夫一妻思想教育的,还能被你个小家贼叫两声就吓得不种地了!
顺娴喝了口温奶,摆出慈眉善目的模样,慢慢悠悠的说道:“好!是个有心的丫头,一片忠心为主。”
可意面上微喜,心里想着只要能先站住脚跟,其他的日后慢慢经营便可,刚要谢过少奶奶,就听见顺娴又说道:“可意诚心诚意,倒叫人不好拂了这丫头的一片孝心了!田嬷嬷!还傻站着干什么啊,还不帮着可意丫头绞了头发!记得要送她去静心庵!那里的静字尼们最是虔诚了!”
可意听后呆愣半刻,直到丫头们将她按住要绞她头发才反应过来,哭号着喊道:“少奶奶饶命,少奶奶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田嬷嬷上去就是一大耳刮子,可意的脸登时苍起半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