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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乔一呆,明白过来,走到桌前,拿出垫腕小包,搁在桌上,含笑看着方悦莹,方悦莹这下明白,是不能再推托了,她磨磨蹭蹭的走到桌前坐下,不情不愿的将手腕递过去,将手放在小包上时,方悦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乎气都上不来了。她不低头着严子乔的手轻轻搭在她腕上,相反,她紧盯着他的脸。
严子乔微笑的脸渐渐凝固,慢慢的,他的眉拧在了一起,半晌他都没言语一声,方悦莹听到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她似乎听到咚咚的声音就在耳边。
黄承彦也一直盯着严子乔的脸,看到他皱眉,不禁大为紧张:〃子乔?如何?要紧吗?〃他以为严子乔诊出了严重的问题。
严子乔目光如炬,射在方悦莹的脸上,看了片时道:〃为何会如此?〃他又将方悦莹逡视了一下。
方悦莹的脸忍不住红了,不是害羞,她既紧张又心虚,在严子乔的目光里低下了头,严子乔喃喃道:〃怎么会没有?不可能啊。。。〃听到这句话,方悦莹的心里轰的一声,她心说…………完了,完了,灵魂真的没脉搏啊!
黄承彦赶忙问道:〃什么没有?〃他是不相信没有脉搏的,只是看严子乔的样子,又象很紧张。
〃脉时涩而浮,时滑而轻,〃严子乔不解的说,〃没有了以前的沉稳之力,更没有了郁结之气,令人大惑不解啊!〃他的目光又聚在方悦莹的脸上。
方悦莹长出一口气,原来不是无脉啊,至于什么一样不一样,她才不关心,出完气她才想,自己都听到心跳舞了,怎么能没脉搏?她暗暗骂自己是猪。
〃哦?〃黄承彦一听,也皱起了眉,〃脉象如何会完全不同了?〃他走过来,接过严子乔松开的手,也将指搭在了方悦莹腕上。
半晌,黄承彦也注视着方悦莹,方悦莹莫明其妙,也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瞪着他,无知就是力量,她根本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丝毫不在意。
原来,每个人的脉象是不可能发生突变,就象中医讲究病之侵体,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每个人身上的病,都有自己的特色,或轻重不同,或种类不一,有时,大夫不会看人,只凭脉象就能辨别出人的。在某种角度而言,脉象类似指纹,是少有雷同的。因此,严子乔和黄承彦对方悦莹的脉象突变大为讶异。
方悦莹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有脉动,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反正别人又看不到灵魂。她眨着大眼睛看着两人,黝黑的肤色衬的眼睛越发灵动,她看一下这个,再看一下那个,突然忽的一笑:〃爹,严叔叔,你们两人怎么了,好象我脸上绣了花似的,盯着不放。〃她看到两人的神情了,却不明白为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严子乔摇摇头,黄承彦苦笑,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七章 错也不是错
方悦莹在现代,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轻度的自闭和过度的收敛,让她的心情一直处于看似无悲无喜其实却沉闷中,只是她习惯了这种状态,认为是正常的,也没有在意过。
单位组织体检,也查出她心脏不好,说什么心动过缓,窦性心率,她不懂这些名词,就去问大夫要不要紧,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平时在家看书看的晚了,总会耳鸣目眩,她也去瞧过中医,中医总给她随便开点药,她吃了也就完事了,从没在意过。
今天,方悦莹看到严子乔和黄承彦两人的诧异,很是糊涂,特别是黄承彦,她想他又不是大夫,凑什么热闹啊:〃爹,你们怎么了?〃她无辜的好象两个人在看别人。
黄承彦长叹一声:〃月英,你的脉象怎么会变了如此许多,爹和你严叔叔正为此不解呢!〃他耐心的解释道。
方悦莹咦了一声:〃爹,你也会瞧病?〃自己会看病,还麻烦人家大夫干嘛吗!她有些不悦,她想自己的丑容自然是少一看算一人参观的好了。
黄承彦摇头:〃月英,你忘记了,为父有时也会把把脉的,但医理黄歧之术,就比不得你严叔叔了。〃他真的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女儿居然将自己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严子乔微笑:〃承彦兄过谦了,所谓术业有专攻而已,若论天下兴衰成败,我却一字也不能提了。〃虽然在和黄承彦客气,可他还是看着方悦莹。
方悦莹无法忍受他们看猴子般看她了,她问道:〃严叔叔,我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害人难受,她这么想。
〃你也没什么,就是脉涩一些,跳动无力,身子需要调养。〃严子乔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说。
〃脉涩?跳动无力?〃方悦莹突然想起在现代时,有个老中医也这么说过她,当时她听了没任何感觉,因为根本不知那说明了什么。可是方悦莹想不通,自己穿越过来的不是灵魂吗?怎么脉象却和以前一样?她迷茫的看着严子乔,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子乔看了方悦莹半晌,微笑道:〃看来,你也不记得这些了,〃想到黄月英忘记了以前和自己学过的医理,他略有伤感,〃我给你先开点药调理调理吧!只是,不知道你这次变化为何这么大,落水,应该不会如此啊!〃说到最后,他又看着方悦莹。
方悦莹心虚的嚷嚷:〃我也不知道,那个。。。严叔叔,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也许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们认错也是可能的!〃恶人先告状,方悦莹先质疑自己。
黄承彦和严子乔一听,大笑:〃月英,天下不可能再有一个这样的女子了,就是你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也确定你是谁!〃哪里还能有这样的丑女嘛,她也不想想,竟然说出这么没思想的话。
方悦莹一听,很不高兴:〃好啦,我要休息,你们出去吧!〃她下逐客令了,谁让这两个人一点有用的信息也不提供,相反总说些风凉话,令她郁闷不已。
严子乔看了黄承彦一眼,忍俊不禁:〃承彦兄,我们讨谦了,还是快走吧!〃帘子一挑,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玉蓉,一会来取药煎熬,让月英睡前服下!〃他呵呵笑着走了。
方悦莹长出了一口气,重重躺倒在床上,总算清静一会了,她才将那颗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刚要想想自己的境遇,玉蓉走过来说:〃小姐,不早了,多少用些饭吧!〃方悦莹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屋里还有玉蓉。
方悦莹摇摇头说:〃先不用了,你先去严叔叔那里拿药吧,顺便替我问问,我这脉象可否有碍?〃刚换了身体,还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她需要清理一下思路。
〃便是用药,也要饭后才能养身啊,〃玉蓉看着方悦莹说道,〃小姐以前不是常说,要惜福养身才是正道吗?〃她看到方悦莹要拒绝,赶忙加了这一句。
方悦莹差点晕倒,她没想到这个黄月英竟然是个这样爱惜自己的人:〃好吧,你去弄一点粥,我喝些就好了!〃现在,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玉蓉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就出去了,少时,她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摆了两样小菜和一碗粳米奶羹,劝方悦莹吃,方悦莹看看她站在自己身后,很是不习惯,说道:〃你也端碗饭来吃吧,两个人一起吃香甜!〃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还真不适应被人总伺候的感觉。
玉蓉大惊:〃小姐,你不是常说,主仆有别,主要有主派,仆要有仆样吗?〃没想到,这个黄月英居然等级观念这样强烈,方悦莹觉得她真不可爱。
〃不防,一样娘生爹养的,没有什么高低,那些派啊样啊的,做给外人看看就好了!〃方悦莹只好含混的说,谁让自己现在是黄月英呢。
玉蓉期期艾艾不知道如何是好,方悦莹笑道:〃你若不陪我吃,我也不吃了!〃一句话,玉蓉就快快去端了一碗粥来,小口小口吃着。
吃罢,玉蓉收了碗筷才说:〃小姐,我去取药,立时就来,你若有事就喊一声,外边也是有人的。〃她似乎有些不放心方悦莹,方悦莹点头,示意她快去,不再多说。
好不容易,屋里就剩下方悦莹了,她站在窗前回忆起来…………救狗而死,等勾魂的等到了玉蓉的脸,回到黄家,黄承彦和严子乔躲躲闪闪的话里,好象瞒着自己什么,还有这张说丑不丑、又很怪异的脸,她觉得好象哪里错了,可又想不出是哪里错了。
第八章 彼岸无花
其实,若不是更换了地方,方悦莹是很喜欢一个人的,她以前总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猫般的来来回回,感觉很是惬意,可是,现在是古代,一点烛光明明灭灭,煞是吓人,最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是一个撞过来的灵魂,若用俗称,自己应该是叫鬼的,这么一想,方悦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总是怕鬼的,可这鬼却是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等玉蓉回来,方悦莹就赶紧上了床,钻进被窝,用被子遮着头,小心翼翼的瞄着窗外,她怕有鬼无聊,会来找她谈心,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窗外黑漆漆的,方悦莹看了半晌也没见阴风吹过,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这才伸出手,将烛台取近了一点,方从被子里伸出头,看到墙上自己的影子,她高兴起来,有影子…………说明自己不是鬼了!她兴奋的玩起影子来。
先并拢双手,伸开手指,轻轻的扇动…………马上,一只鸽子在墙上飞了起来,片刻,她又竖起左手中指和食指,其它三指捏在一起,一只狗头宛然出现在墙上,她轻轻的〃汪汪〃叫了两声,随后笑了起来,自得其乐,是她的习惯。
突然窗口一阵风吹过,帘子揭起,蜡烛一下被吹灭,方悦莹吓的尖叫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听到玉蓉叫道:〃小姐,你在哪里?〃说着,烛光复又亮起。
方悦莹慢慢掀开被子向外看了一看,还好,没什么鬼,只有玉蓉立在床头说:〃小姐,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她伸手关窗,〃不关窗,还将烛台放在窗边,风罩也不罩,我说灯怎么灭了!〃说着,她将一个纱罩放在灯架上。
方悦莹心里暗想,需要学习的东西真不少啊,自己简直什么都不懂,类似残疾人,生活都不能自理,她微红着脸道:〃我忘记了,以后记得提醒我!〃没敢说让玉蓉教,要不非吓死她不可。
玉蓉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要方悦莹喝下,方悦莹本想不喝,可是看到玉蓉坚决的小脸儿,不得不一口气灌了下去,喝毕漱了口,玉蓉又服侍她卸去钗饰,打散环髻,换了中衣,才让她睡下。
等一切妥当,玉蓉自去外屋安歇,方悦莹才悄悄坐起来,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可等来等去也没有人来接她,哦不,是鬼神来接她,她轻叹一声,传说中的彼岸花啊,又不得见了。
曾经在书里看到过,说冥水河畔,开着大片大片触目惊心赤红的花,绽放出妖异得近于黑红色的浓艳,远远看去就像是血所铺成得地毯,如火、如血、如荼。花名彼岸,又名曼珠莎华,它的意思是……悲伤的回忆。
从读到这些话起,方悦莹就对这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心生了很多向往,总想早日看到这如火如荼的花朵,没曾想,自己虽死,亡魂却不能到冥水河畔,她再次长叹。
曼珠莎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
突然想起这一句,方悦莹安慰自己道:〃应该是不到花期,所以老天让我这个舍身救狗的好人,再等等吧!〃她轻笑,不能否认,自己一直有逃世的思想,只是总把它压在脑海的最底层,让自己以为没有。
抬起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