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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难以承受。
“你这个魔鬼！”戴佩兰少校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双目之中带着仇恨，用手指着龙烈血。
“我不是魔鬼，但我知道魔鬼们在想些什么！”龙烈血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淡然，似乎连眼神都没变，“第一场演习，现实时间总共用了28分37秒钟，我们胜利了，今天的时间还有很多，按照规则，向系统申请下一场演习……”
“我拒绝……”李元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样的演习已经超出了一个军人道德的极限！”
“废物……”龙烈血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剑但又充满了轻蔑，“连一场演习的结果都承受不了，还能指望你们这样的废物干什么，不要给我说你们是军人，连现实都不敢正视的军人，你们简直就是ZH国军人的耻辱！撕下你们的肩章和军徽，然后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要污染我的视线……”
“你……”脸色俏白的戴佩兰少校猛地站了起来，饱满的胸膛起伏不定，和李元国一样怒视着龙烈血。
龙烈血则冷冷地看着他们，就像看两陀狗屎，指了指门，“你们出去后一个可以去当照顾小孩的奶妈，一个可以出家去当和尚，因为只有那两种职业最能满足你们那鸵鸟般的，心里那卑微而可笑的自我道德的认同感，不要再穿军装了，你们不配……”
蓝方指挥部内陡然安静下来，三人冷冷对视，听到龙烈血让自己去当奶妈，戴佩兰少校的脸色乍红乍白，眼看就要爆发。
正在这时，房间内计算机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报告首长，第二场演习的演习申请已经提交，观摩裁判中心已经通过，红方已经接受，系统正在随机选择演习背景……”佟海清的声音这个时候完全是像喊一样地喊了出来，这个看似木讷的男人脸上，泪痕未干，嘴唇上有两道被牙齿咬出的深深的血痕……
李元国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打出了血，然后也面无表情的坐回了电脑面前。
戴佩兰少校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最终也咬着牙，在恶狠狠地盯了龙烈血一眼之后，又坐回到了电脑面前，第二场演习开始……
第591章 再来一刀
和第一场演习由电脑抽到的ZH美对抗背景不同，第二场演习的背景被电脑随机设定在与当前情况十分相似的和平环境之下，演习开始已经过了十分钟，蓝方作战指挥部内，龙烈血大多数时间只看着房间中的电子显示屏，除了只下过一个命令以外，其余时间完全一语不发。
龙烈血的命令是，“显示红方对ZH国自来水供水系统所做的一切应对措施！”
新的演习，新的背景，就像电脑死机重启一样，背景中的ZH国的现实设定和上一次相比基本没有任何变化，各个城市的自来水供水公司基本上还是被外资垄断——在某些人看来，这是纯粹的经济问题——而红方所代表的军方和国家安全力量对国家经济方针，经济政策方面的影响力非常有限——毕竟是在和平时期，ZH国毕竟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ZH国毕竟不是军人当政，这三个“毕竟”，在龙烈血看来，就决定了红方再一次的彻底惨败，而让红方惨败并不是龙烈血所追求的结果，他所追求的结果，是清醒，惊醒，是让所有人真正明白以国力要素为国家疆界展开的多疆界国防观的紧迫性和必要性。
坦克与骑兵的对决，没有可比性，二战时德国的坦克和波兰的骑兵已经把这种对决的结果展示在大家面前了，而今天的这场演习，在龙烈血看来，同样是坦克与骑兵的对决，两者相差了一个时代，无论红方如何英勇，如何无畏，在冰冷的钢铁面前，只能被碾得粉碎。
传统的国土防御安全观在国力要素防御安全观面前，就是那些悲剧了的波兰骑兵。
红方的失败，是既定的，所有的一切，在基于现实展开的这个演习系统面前，就已经注定。
“红方在全国所有城市的自来水供水系统中都加强了水质监测措施，ZH国原本实行的56项自来水监测标准被废止，在红方的推动下，新实行的自来水监测标准增加到了146项，其中最大的改变是新的监测系统增加了对各城市自来水中危险化学物品的反制措施与紧急状态下的应对机制。在新的应对机制之下，遇到上一次那种情况，红方五分钟之内就可以对各个城市的自来水供水管道实行紧急关停……”戴佩兰少校的声音比一开始更冰冷了几分，完全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就像机器合成的似地。
龙烈血毫不介意，他只是看着房间中的电子显示屏中被调出来的红方的一些动态，对于这些“阳谋”，其信息，就算在现实中也可以通过看报纸了解一样，在演习中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保密性。
红方的反应在龙烈血的意料之中，但……
龙烈血摇了摇头，面对着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就像坦克在屠杀骑兵，除了开始时的兴奋以外，此刻他再也没有半点的成就感。
“我方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是多少？”
“1000亿美元，没有上限……”
1000亿美元！美国进行第一次海湾战争时的军费开支总数，虽然大多数都让日本和欧洲的那些小弟们分摊了，但毕竟不是一个小数，1000亿美元么，只相当于上次战争背景下蓝方所能动用资金的五分之一，但，够了……
“你们说最让人痛苦的伤痛是什么样的伤痛？”
“要害处的！”佟海清少校回答……
“意想不到的！”李元国少校回答……
“无耻的！”
伤痛前面也可以加上“无耻”这样的定语么？可戴佩兰少校就这样回答了，有些咬牙切齿，房间内的三个男人都像没听到一样。
这个混蛋，竟然要自己去当奶妈，回答完这个问题的戴佩兰少校目光微微朝自己的丰满鼓涨的胸部扫过，脸上微微感到有些火辣，这个混蛋不仅是混蛋，还是一个流氓，有可能还是一个好色之徒……
龙烈血浑然不知道自己在短时间内已经被这间屋子中的某人在心底骂了一遍并被冠上了许多“尊称”，听完三个人的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你们的回答不能说是错的，但在我看来，最让人痛苦的伤痛是在还在流血的地方再来一刀，要命的一刀……”
这一下，房间中的几个人都听懂了。
“可是，红方对城市自来水管道的监测与应对措施已经让我们即使再采取同样的措施也不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了……”忍不住的李元国少校代表另外两个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们记住，只要存在着依赖关系，那红方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脱我方的掌控，不论他依赖的是什么，因为依赖可以产生控制，控制就能扼杀……”龙烈血没有再多解释，而是好整以暇地抱着手靠在了椅子上，目光逐渐深邃，“再次向系统申请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
“蓝方再次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第二次演习开始没多久，演习观摩裁判中心内已经转为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演习讲解员的这一句话彻底冻结。
那名少将讲解员的声音此刻似乎也在颤抖着，“这一次的蓝方提出的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的时间比第一次还短了16分钟，这次的演习是在和平背景下展开，蓝方失去了向系统提出攻击准备完成的假定检视的权利，蓝方的一切行动都于当下展开，而此时，按照规定，在蓝方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之后，如果蓝方的下一次攻击和行动无法达到或取得终极胜利条件的判定，那系统就会视蓝方在这一场演习中失败……”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蓝方有信心在下一次攻击中再次来一次种族灭绝，而不会死缠烂打，演习到了这里，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包括郭光武总参谋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演习会打成这样，原本在众人的心中，今天的这次演习双方有可能会打得难分难解，耗费很多时间，从早到晚也许连一场的胜负都没分出来，红方用尽手段，一张国防大网铺天盖地，蓝方机智狡诈，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双方你来我往的斗上千八百个回合这才酣畅淋漓，就像武侠小说中两个棋逢对手的武林高手一样，一见面不打个三天三夜那都显得不上档次，而现在的情况是什么，红方倒是跃跃欲试，做好了打三天三夜的准备，蓝方却如一个武功绝世的剑客一样，只一招，一亮剑就有人要人头落地，就要见生死，分阴阳，红方这下怎么打？
“你看，这次会不会是光……烈血在故弄玄虚，打心理战？为的是一开始就给蓝方造成压力，让蓝方不战自乱，露出破绽……”郭光武总参谋长从前排转过身来，问后面的隋云。
“我看不像！”微微思考了一下，隋云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而脸上却是苦笑，“这场演习，用那个人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坦克与骑兵的对决，坦克对骑兵还用玩什么花样，直接冲上去就完了……”
“直接冲上去就完了……”嘴里念了一遍，郭光武总参谋长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
红方作战指挥部……
第二场演习还没开始多久，当那熟悉的警报声和警报灯在红方指挥部再次响起的时候，所有人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不可能！
在十分钟之内，就算配置着一个几百人的高水准的参谋团队，蓝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新的攻击计划，要知道，这可不是过家家，而是一切基于现实模拟的灭国之战，蓝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计划，更不用说是攻击……红方指挥部的总指挥杨延安中将脑子迅速的转动着，在红方演习的1396人中，事实上只有他一个人明白所谓的蓝方其实真正就只是一个人，凭一个人，在上一场演习刚刚结束，甚至没有缓冲时间就进入到下一场中才过了10分钟，那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想出这样一个计划，这是……心理战……为的是给红方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好让红方露出防守的破绽……
“警告，警告，所有人注意，蓝方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
“警告，警告，所有人注意，蓝方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红方作战指挥部内的警告声和那闪烁的红光这一刻让杨延安中将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关掉警告和警报灯，让所有人坚守岗位，不要慌乱……”
在红方指挥部里安静的踱了两圈步，三分钟后，杨延安中将对身旁的一个参谋下了一个命令，“再次检查确认国内所有自来水供水管道和水源地的监测系统是否正常运转，在系统虚拟时间内每小时报告一次监测数据，一有异常，马上汇报……”
“是！”
“排查全国范围内流通最广的食品与药品种类，对排名前50位的食品与药品的源产地，生成过程和运输过程实施安全监控……”
“是！”
……
几分钟后，一个特殊情况被反应到杨延安这里，在ZH国流通最广的食物排名前50位中，从美国进口的转基因大豆的源产地无法监控，毕竟那是在美国，而在ZH国种植的专利掌握在美国先锋公司手里的转基因玉米其流通和分布以及食物链延伸的也相当的长……这两种转基因食物的病理危害因为国际上存在争议，演习系统显示的是“未知”
……
杨延安中将心中一动，难道蓝方这次在打转基因食物主意？
“推动《食品安全法》通过，全力禁止转基因食品在国内的流通……”
……
就在杨延安中将下令在演习系统中推动《食品安全法》通过的时候，一条《联合国赈灾减灾署在ZH国采购大量肉罐头》的系统新闻出现在红方指挥部七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