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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摸枪的时候,龙烈血就看见了,六四式警用手枪特有的外形和那个人别在枪套上的警徽再一次救了他的命,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龙烈血还是看清了那个警徽。
龙烈血仍由那个人拔出枪来朝天放了一枪,然后再把枪口指向自己,那个人不知道,要是龙烈血没有看见他腰间的那个警徽的话,也许此刻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不许动!”
到了这个时候,那两辆一直埋伏在一边的警车才拉着警笛呼啸而至,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警察停了下来,车上跳出来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每个警察在这个时候都掏出了枪,指住了龙烈血。
“举起手来!”车上下来的一个警察大声地喊到,龙烈血看了一眼那个人肩上的警衔,应该是这些人中最高的了。
看着那些紧张的面孔,龙烈血有点无奈,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任何一个多于的动作都可能招来一阵弹雨,一阵由这些围住自己的警察射出来的弹雨,自己绝对有把握逃得掉,但问题是,自己如果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下要逃走,对方的伤亡势必不可避免,而在这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就干掉几个用枪指着自己的警察,自己实在是难以接受,就是要干,也要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天河这个家伙可是一直把当一名罪恶克星的警察当作自己的人生目标。
“举起手来,听到了没有?”那个警察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刚才龙烈血下手很有分寸,这个时候,那些被他放倒在地上的警察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每个人都拿出了手枪,指住了龙烈血。
龙烈血苦笑了一下,自己今天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么多枪同时指住的吧。
“举起手来,再不举起手来我就要开枪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警告了,要么举起手来,要么眼前的这些警察就一定会出现伤亡?在脑子里权衡过各种念头之后,龙烈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了双手。这一次的举手,是龙烈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龙烈血刚刚举起手,两名在一旁的警察已经动作麻利的“卡”“卡”两声为龙烈血铐上了手铐。并且动作有些粗暴的把龙烈血按在了停在一旁的一辆警察上搜身,钱夹,手机,宾馆钥匙,这就是龙烈血身上的所有东西。
龙烈血镇定地看着刚才叫自己举手的那个警察,“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为了避免事情弄到后面不可收拾,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让我打一个电话,我只需要十秒钟的时间说一句话就够了。”
无论有什么事,龙烈血都相信,只要自己按照隋云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打一个电话,那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眼前的问题,那么又何必要让眼前这些执行任务的警察流血呢?与生命的价值比起来,自己暂时受一点委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是有这样的考虑,龙烈血才把手举了起来,任由对方把自己的手铐上。
那个警察冷笑了一下,有些惊讶的从上到下打量了龙烈血一遍“你现在还想打电话?可你的电话已经坏了该怎么打呢?”说到这里,那个警察拿过从龙烈血身上搜出的手机使劲儿在枪把上一磕,手机就碎成了两片,“不好意思,在刚才的抓捕行动中把你的手机给弄碎了。你的身手很不错,我们的六个便衣一时大意倒差点让你给跑了!你想不想叫律师呢?你以为你是在美国吗,给我带走!”
两个警察粗暴的把龙烈血推上了一辆警察后面的小车厢,那个小车厢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押运罪犯的,窗户和车厢都用钢板加固过,在上车的时候,龙烈血两边的腰眼被刚才抓他的两个中年便衣重重来了一下,一个人在他耳边骂了一句,“妈的,你还挺有两手的,你这个奸杀小女孩的狗杂种。”。
“嘭!”“咔!”车厢的门被关上,并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龙烈血咬住了牙,一声都没吭,到了这个时候,他更要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警察发动了起来,所有的警察都上了车,随着警车上警笛的呜鸣,两辆警车驶上公路,一瞬间就消失了,而在紫薇她们学校的校门口,刚才有幸目睹了这一过程的几人在惊讶了半分钟后,也各自散去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刚刚他们目睹到的那一切,最多,只不过是和亲人朋友同事饭后的谈资而已。
对不起了紫薇,今天的晚饭我大概要失约了!龙烈血坐在车里,看着紫薇的学校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淡淡的想着。
申海第一看守所坐落在申海的西市区靠市中心的位置,四层楼的灰色的桶状建筑看样子已经有好些年头了,配合着看守所桶状建筑的外面高高的院墙更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与看守所仅一墙之隔的,是申海市警察局。
龙烈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样的地方,当看守所内的大铁门缓缓打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红色大标语出现在龙烈血眼前的时候,龙烈血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在来这里的路上的时候,小车厢前面的观察孔内一直有人在冷冷地盯着他,但龙烈血表现得却很平静,龙烈血的脸上古井无波,但他的眼睛却如今天的天气一样,透出一种阴暗的深沉。
没有人知道龙烈血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车停了下来,不到十秒钟,小车厢的门被打开了。
“出来!”外面一声冷喝。
戴着手铐的龙烈血下了车,地面上有一滩雨后的积水。
“看不出,你还挺镇定?”。刚才在车上一直通过观察孔监视着他的一位警员冷笑了一下,“到了这里,你就老实一点,别打什么歪主意了,快走!”
龙烈血被人推搡了一把,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夹着龙烈血的手臂,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押着龙烈血向那栋桶型建筑走去。
龙烈血一声不吭。
在上到二楼的时候,抓捕他的那些警察才向他出示了《拘留证》,并在他面前读了一遍。
“……犯罪嫌疑人龙烈血,因涉嫌在东元历2098年4月17日下午发生在我市江迎区淮口东路168号帝王会所内的幼女奸杀案……经上级主管机关批准,特对犯罪嫌疑人龙烈血实施抓捕,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当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些东西时,龙烈血还是觉得自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幼女奸杀案”,这五个字如同梦魇一样游荡在龙烈血的脑海中,堵得龙烈血心里一阵憋闷。
现在还不是喊冤和爆发的时候,压抑着自己心里面的滔天怒炎,龙烈血用一种沉默得近乎可怕的态度在《拘留证》上签下了自己刀钩剑刻的名字——龙烈血!
(这时的谁都没有想到,正是眼前这张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的《拘留证》,在多少年之后,成了一批批学者专家研究龙烈血的最重要的资料之一,那些历史学家因为这一小张《拘留证》所发表的各种专著和论文,在那个时候,可以轻易的塞满一节火车车厢,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办完了有关的转交手续,并采了龙烈血双手的指纹样本,押送龙烈血来到看守所的那几个警察在义愤填膺之余还不忘记在临走的时候给龙烈血“悄悄的”来了几下狠的,看守所内的警察更没有给龙烈血什么好眼色看,除了手铐以外,龙烈血的脚上也带上了脚镣。
严密的看守所在龙烈血面前打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铁门,最后,龙烈血被押送到了一间不足六平米的独立关押室内。
“老实的呆在这里,要提讯你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叫你的。”把龙烈血带到这里的看守所警员在把龙烈血推进关押室后,冷冷地说了一句话,锁上铁门转头就走了。
这里就只留下了龙烈血一个人。
关押室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一张掉了漆的钢丝床,一个马桶外加一个已经明显破了一个洞的塑料盆就是关押室里所有的东西。
陶瓷马桶的外观已经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原本的颜色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一层黄色的垢状物粘满了马桶的坐沿,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有呕吐的冲动,即使十年不洗澡的乞丐,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屁股坐在那上面,马桶上面两米多高的墙上,有一个碗大的窗口,除非在这里的人变成老鼠,否则绝不可能从那个窗户里出去,马桶的旁边是床,比房间里那股尿骚味更难闻的大概就是那床被子的味道了,如果说你看到马桶就想吐的话,那么这床被子无疑会让你想起抽象派画家的作品。
无论在怎样的逆境下,保持充沛的体力是必不可少的。
“霍!”的一声,龙烈血拉着床上的被角就把那床“东西”扔到了马桶上,把马桶盖住了,被子一去,钢丝床底下就露出了鱼网一样的钢丝,有些钢丝已经生锈了。
关押室里没有电灯,墙上的那一个窗口和房间外面过道上的灯光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幼女”?“奸杀”?
龙烈血坐在床上,他脸部的轮廓埋则完全陷入了到了房间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脸部的表情,此刻的龙烈血的身影凝重得像一尊石像,关押室内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龙烈血手上的指关节得一阵脆响。
龙烈血在等,虽然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他还是在等,《拘留证》上面说得太模糊了,对于这件事,无论它有多么的残酷,龙烈血都必须亲眼看到它的真相。
第192章 审讯
房间里那个小小的窗口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了,龙烈血坐在床上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晚饭时间很明显已经过了,但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一样,在看守所内,没有人记得给龙烈血送来晚饭。
外面传来铁门不断被拉开的“哗啦”“哗啦”的声响,一阵皮鞋磨擦着地板的声音由远而近,渐渐清晰了起来,那阵皮鞋声来到龙烈血这边的门前的时候,就停住了,然后龙烈血听到了一串钥匙的抖动声,还有钥匙插入锁里的转动声。
“哗!”门被拉开了,外面的光线让房间里变得透亮。
“有人要提讯你!”
龙烈血抬起了头,两个看守所内的警察正站在房间门口,一个年轻的,一个老的。
终于来了。
龙烈血站了起来……
沉重的脚镣拖在了地上,让龙烈血走起路来一阵哗啦啦的乱响,走在路上,押送龙烈血的那一个老警察好奇地打量了龙烈血几眼,笑了笑,“看你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我听说今天抓你的时候好几个便衣一起上去都差点让你给跑了,最后还是开了枪才把你给制住,一送你到这里就马上让你享受了咱们这里的‘高规格’接待,我在看守所工作几十年了,像你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龙烈血看了那个老警察一眼,依旧保持着沉默。那个老警察也没有再说什么。
提讯室在楼下的一间小屋内,从外面看,提讯室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它只是在门头上钉了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粗糙的写着“提讯室”三个字,把龙烈血押送到这里,那两个警察就停住了,对他们来说提讯的事情已经不由他们管了,两个身材高大面容冷漠的警察接过班,把龙烈血带进了提讯室。
提讯室的墙面是灰色的,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灰色,它的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嫌疑犯坐的椅子,在嫌疑犯坐的那张椅子对面,是一张类似教室里讲桌一样的审讯桌,似乎是为了形成一种心理优势,那张桌子布置得高出地面一截,坐在桌子后面的人可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坐在他们前面的人。在龙烈血走进提讯室的时候,坐在桌子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