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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陪侍在一旁心内也高兴的不得了,再过不了几天大小姐就会来了,到时候公子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正当屋内气氛温馨融洽之时突然听见屋外有人正咚咚咚的敲着门,画儿以为是郑老伯过来送药了忙应了一声下床开门去了,谁知房门一打开,站在外面的居然是一脸怒容的净若。
画儿见状有些不情不愿的开了门让净若进来,净若一进房门见慕璃清正半躺在床上,便冷笑道:“璃清小公子和画儿小公子,咱们这月隐寺不是请你们两个来享福的,你们俩倒好,房门关起只管自己在里头消遣,每天还白吃白喝寺内的东西,这算怎么一回事?”
慕璃清闻言忙放下了手里的小衣服,坐起了身子对着净若说道:“对不起了净若大师,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听院里的大叔们说他们前几日所有人都去了后山砍柴,斋堂的柴火还十分充足,画儿这才没有去捡柴火的。”
净若闻言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后便理直气壮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未婚怀孕还是件天大的好事,这满院子的其他男子就该替你们两个干活?”
慕璃清闻言忙想急急解释,可谁知净若拂袖道:“好了,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既然你说你身子不爽利需要人照顾,贫僧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那便给你们主仆俩换个活计!每日去后殿德字辈的小僧那里去领寺内净字辈大师的衣物来洗。”
画儿闻言不禁大怒道:“净若大师,你讲不讲理?这寺内众高僧的衣物本来就一直都是德字辈的七八个小师傅们在洗,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却把这么多人要做的活计安排给我和我家公子两个人身上,你安的是什么心?”
净若闻言冷哼道:“贫僧这又怎么是不讲理了?虽然德字辈的小僧们有七八人,可他们每日都要做功课,哪像你们两个无所事事的,贫僧这话没说错?”
画儿闻言不禁怒火冲天,指着净若说不出话来,净若又说道:“看在你家公子有孕在身需要照顾的份上,贫僧特许你在院中每日提井水洗衣。”说完净若便再不看他们两个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慕璃清见画儿站在屋内气红了眼的样子忙说道:“这每日让你洗那么多衣服怎么行呢?咱们去找净空大师去!”他刚说完便想掀起被子下床来,画儿见状忙上前几步按住慕璃清的手说道:“公子,算了算了,这净若同意我在院内洗衣,这样子我离你也近,若是你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便成。反正大小姐马上就要来找我们了,我也不用洗几天的衣裳!”
慕璃清闻言皱眉道:“不行,这么多个人的衣服要让你一个人洗,这太辛苦了!”
画儿忙说道:“公子你可别想着要来帮我哦,这活也就是手冷了些,其他也没什么的,公子放心。”
慕璃清看着画儿坚毅的小脸心内不禁一阵心酸,心内也更加坚定了想要见冷墨瑾的念头。
正文 40 冻疮,玉佩
入冬之后的天气降温起来极快,山中的天气更是变幻无常,中午还是暖暖的大太阳,到了夜里便是一阵一阵的山风。后山那边的一大片树林到了晚上便“哗哗”直响,穿堂风呜咽得如同有无数的恶鬼在那悲鸣。
慕璃清躺在靠窗的小床上怔怔得望着窗外漆黑如墨般的夜色,眼里满是淡淡的忧伤。自从上次画儿从城里回来已有半月有余,可仍是不见妻主来寻他,她是不是生他的气了,所以才迟迟不愿见他?
想到这他便伸手轻轻地敷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孕育着她与他共同的孩子,也是她赐予他最好的宝贝。
画儿躺在慕璃清身边,见他家公子久久不能入睡,便轻声说道:“公子,都这么晚了,赶紧休息!”
慕璃清转头对着画儿微微一笑,点头道:“嗯,快睡。”
画儿见他家公子面上虽在微笑可眼底却仍是清冷一片,便忍不住劝道:“公子放宽心,在这寺里就算生活再辛苦,我们也能坚持下来的,等到大小姐来接我们了,一切都会好的。”
慕璃清闻言两眼更加湿润了,两只手从自己的小腹上伸到了画儿的手旁,伸手轻轻得握住了画儿的手,一个劲得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画儿闻言便假意羞恼道:“公子你再这样下去,可是要把我也给惹哭了呢!”
慕璃清闻言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用指腹摩挲着画儿的手背,就算此刻他看不到画儿的手也可以想象得出来,原先那双洁白细腻的小手上早就生满了一块块红红的冻疮,有几个指关节处特别严重,甚至还流出了脓水,幸好陆大叔前几天下了山,给他们带了些药膏回来,要不然画儿这双手就溃烂的更加严重了。
画儿见慕璃清眼底满是心疼,便强忍着心底的酸楚,说道:“公子就知道心疼我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都红成这样了!大小姐看见了定是心疼的不得了!”
慕璃清闻言脸上却是微微苦笑了下,原来这几天他见画儿一个人在院子里洗那么多的衣服,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内又怎么坐得住,便怎么也不肯听画儿的劝阻,一定要站在他的旁边替他一起洗衣。
这才半月的功夫,两个人的手都长起了冻疮,只可怜慕璃清这个大家公子,这些天在月隐寺的日子倒是把世间百味都给尝了个遍。
第二天一大早,主仆二人便兵分两路,画儿去后殿净字辈大师那里挨个挨个的拿需要换洗的衣服,而慕璃清则是拿着餐具去斋堂那里领今日的早点。
慕璃清未婚有孕的事在整个月隐寺早就传遍了,寺内众人看法也不一致,有鄙夷的也有同情的,就比如这每日早上给众男子舀粥的小师傅,他见慕璃清一个有了身子的男子不但没有丰腴反而是愈加消瘦了,心内不禁万分同情,故而每日清晨慕璃清来领粥时,他都会多舀一些给他,而且都是最厚实的那些。
院里的男子自从齐氏那件事情之后对慕璃清的态度也逐渐缓和了,见那小师傅偏心,众人也只当没看见。
正当慕璃清小心翼翼得端着手里的热粥走出斋堂时,迎面竟是直接遇上了净若。
慕璃清见他走了过来,忙停下脚步站立到一旁把路让给净若走,谁知净若也不领情,只是背着手慢慢的站到了慕璃清的身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他好几回。
慕璃清僵着身子低头说道:“璃清见过净若大师。”
那净若诡异一笑,说道:“璃清小公子,你也别怪贫僧讲话难听。这月隐寺虽不像灵云寺那般是百年大寺,可好歹也算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之地,你一个未婚有了身子的男子竟是光明正大得在殿内行走,若是被一些香客看见了,你想要将我月隐寺的清誉置于何地?”
慕璃清听完净若说的话一张小脸早已惨白,好一会儿才张嘴艰难的说道:“是,璃清明白净若大师的意思了。璃清这就马上离开。”说完他便端着手里的粥碗,向着净若行了一个佛礼之后便离开了这月隐寺后殿。
回到后院之后慕璃清便向画儿说了这事,只是没有说净若说的那些话,只说了他如今身形也有些显现出来了,再这样公然在月隐寺殿内行走也是不妥,每日三餐便不能去拿了。
画儿闻言二话不说便揽过了这活:“这事本来就不应该让公子你去的,这斋堂来来往往人那么多,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谁撞了一下,那可怎么使得?”
慕璃清闻言也不多说,只是捏着筷子的手更紧了些。
吃完早饭主仆二人便走到院子内的水井旁开始洗今日的衣物了。净字辈的其他几名大师倒是没有什么,每日换洗的衣物都是固定的,每次把洗干净的衣物送去的时候也很是客气。惟有净若,整天想着法子怎么折腾主仆二人,恨不得将自己衣橱内的所有衣物都拿出来让他们俩每日洗一遍,送干净衣服回去的时候更是挑三拣四的,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干净,只气的画儿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放在脚底下狠狠的踩几脚还不得解气。
下午太阳渐渐落下了山,慕璃清便和画儿两个人各自背着一个小箩筐相伴走在后山小道上打算从近路拐回月隐寺后院,然后一个个得把那些大师们的衣服给他们送去。
其他的几名大师还好,慕璃清和画儿把衣物收下来之后都是放在身后的箩筐里,只有净若不肯这样,非要让他们两个捧在手里给他送去才行。
慕璃清一手提着自己的衣摆慢慢的跟在画儿的身后,听他在那不停地抱怨着净若,唇边也只是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正当二人路过一处荒草丛生的杂草堆时,慕璃清眼睛一瞥,忍不住咦了一声。
画儿闻言忍不住回头,却是见慕璃清小心的弯下腰从那堆杂草里捡起了一块脂色的暖玉。
画儿见状忙好奇的凑过身来,却见慕璃清手里的那块暖玉通体乳白,色泽盈亮,玉佩本身也被雕刻成了一朵富贵大气的牡丹花,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块美玉端的不是凡品。
慕璃清抬头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说道:“想必这丢玉之人必定是想从这条小道去大殿的,却是不料丢失了自己的玉佩。”
画儿也环顾了下左右,见四周连个人影也没,便说道:“公子,那咱们怎么办?”
慕璃清想了想便说道:“这块美玉通体莹白定是被主人日日戴在身上的心爱之物,今日丢了必定会回来寻找,咱们在这先等等,他肯定会回来找的。”
画儿闻言便点了点头,两主仆便等在了这山路的拐角处。
可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了也不见有人路过这条山路,眼见着天色慢慢得暗了下去,画儿忍不住说道:“公子,咱们再不把衣裳给送回去,净若大师今日又得骂咱们了!”
慕璃清闻言也是稍稍有些为难,他捏了捏手心里的那块玉佩,皱眉道:“咱们再等一会,若是失主还不来,咱们便把这玉交给净空大师,让他处理。”
谁知慕璃清话音刚落,便看见不远处的台阶上走来了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还一脸着急的低着头在地上找东西,他身后更是浩浩荡荡的跟了十几个奴仆。
慕璃清见状心内一动,往下走了几步,对着那中年男子温声说道:“敢问这位伯伯,您在找些什么呢?”
原先那名中年男子心底正焦虑的不得了,忽而闻言有一声温婉柔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内一动便抬起来头,只见眼前正怯生生得站着一名年轻的小公子,一双单纯美丽的大眼睛让他不禁一下子便对这小公子产生了好感。
那中年男子对着慕璃清善意一笑,说道:“我今日上山祈福,怎料却是把我家妻主祖传的玉佩给丢了,这可怎生是好啊!”
慕璃清闻言心内一动,问道:“那不知伯伯您掉的那块玉佩是什么样的?”
那中年男子答道:“白玉雕的牡丹花样式。”
慕璃清听了那中年男子所言心内便有了底,只见他展开右手手心伸到那中年男子面前,问道:“是这块吗?”
那中年男子见之大喜,忙伸手接过那玉佩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挲着:“是这块是这块!”
慕璃清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伯伯您找到了玉,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那中年男子闻言忙唤住慕璃清,眼底全然是欣赏之色:“今日小公子你帮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