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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阴光!
“你们是谁?”纳兰轩怒吼一声,这些人看来都是有备而来,竟然知道他这个时候要回营地,身边的护卫不多。
那些刺客不发一语,只听一个疑似领头的刺客张狂一笑:“自然是来取你性命的人!”说着,他长剑一挥,其他刺客都一跃而上,一招一式都狠绝毒辣,哀嚎四起。
这些刺客都训练有数,武功颇高,纳兰轩虽奋力厮杀,却也难敌这样多的人,很快,他身上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泊泊。
“王爷,快走!”护卫拼死为他杀出一条血路,大声喊道。
纳兰轩想上去救他们,可见到那些=…新回!忆论、坛…=护卫惨烈的倒在血泊中还不忘低呼:“快逃!”
再顾不得多想什么,他恨恨咬牙,随便翻身上了一匹马,奋力的打马,如疯了一般向前奔去,这里离营地已经不是很远,只要到了营地,这些刺客便奈何不得他!
那些刺客见此都纷纷上马,策马追了上去,只听那个刺客头领怒吼道:“不能让他逃了,追!”
顿时,空荡的官道上一片尘土飞扬,山谷中只传来令人心颤的马蹄声,惊得林中的鸟儿都拍翅四飞!
“停!不能再追了,前面就是营地,全部撤回!”刺客头领愤恨的不已,眼睁睁看着纳兰轩进了营地,只差一点,他们就能杀了他!
纳兰轩浑身是血的进入营地,侍卫都吃了一惊,只见几个侍卫小心的将他抬下来,却听见他气息微弱的说道:“带本王去见皇上。”
金顶大帐内,纳兰晟看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纳兰轩,气的直咳起来,好不容易顺了气才震怒道:“大胆!竟敢几次三番的在朕的眼皮子地下行刺,这些刺客都活腻了吗?”
纳兰轩虚弱一笑:“父皇…父皇无须动气,儿臣…没事。”
自从纳兰轩凯旋而归,纳兰晟便对他寄予厚望,如今看着自己的孩子伤成这样,差点就性命不保,心里是又惊又痛:“都是酒囊饭袋!连朕的皇子都保护不好,都该死!太医呢?没看见轩儿浑身是血吗?赶快为他治伤,快!”
一众太医早早的就侯在帐外,听着纳兰晟怒火冲天的话语,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听见纳兰晟发话,连忙进去将纳兰轩扶了出来,回到他自己的营帐替他治伤。
“少卿?”纳兰晟见纳兰轩被扶了下去,怒声唤道。
宁贵妃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恨恨咬牙,看来纳兰晟如今很是重视那个贱种,这次没能杀的了他,气得宁贵妃心都拧起来了。
“皇上忘了,傅少卿奉了皇上的旨意,去找那个沈氏了。”宁贵妃掩住眼底的恨色,含笑开口。
纳兰晟这次恍然觉悟,他一脸倦容的摆摆手:“朕还真是老了。”顿了顿,他又对一旁的太监说道:“傅少卿一回来就让他立刻来见朕。”
宁贵妃面色一变,难道他是想让傅少卿来追查刺客的下落?傅少卿的能耐有多大,她是知晓的,仅短短几月时间,他便训练出来一支专门保护纳兰晟的暗影卫队,而纳兰晟交给他的每一件事,他无一失手。如今纳兰晟又对他极其信任,只怕要不了多久,她涉足朝政也会被这个傅少卿干涉!
这个傅少卿只怕比纳兰轩还难对付,如此一想,宁贵妃精致的妆容变得阴沉。
☆、第七十六章 劫后逢生
山风瑟瑟,清冷的月光如银纱一般洒在山崖下的茂密丛林上,繁枝错节,月光透过层层的繁枝,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阴影。时不时传来猛兽骇人的吼叫声,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
山洞内,秦逸早早的就已升起了篝火,尽管外面如何阴森寒冷,可看着眼前的熊熊的篝火,也不觉得冷了。沈清忧苍白的脸映着火光,也显出一丝倦意,他们已经在山崖下整整三日,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逸哥哥,我们会一直被困在这儿吗?”沈清忧淡淡开口,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秦逸抬眼看着她,将一块烤好的兽肉递给她:“害怕吗?”
沈清忧伸手接过,苦涩一笑:“我不害怕,只是不甘心。”说着,她低头小小的咬了一口兽肉,寡然无味,如嚼干柴,可她还是尽数咽下。
“放心吧,我们不会在这里太久,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秦逸大口大口的吃着手中的肉,边吃边说。
会吗?他本来就希望她死不是吗?得知她坠崖,只怕纳兰轩高兴还来不及吧?沈清忧心中苦涩,却也不再言语。
可这时,山洞外却响起一阵怪异的声响,秦逸眸子一敛,拔出随身的噬魂剑,起身向洞外走去,却不由吃惊:“傅少卿?”
傅少卿一袭白衣被树枝勾破了几处,略显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从他身上散发出俊雅矜贵的气韵,鸦色的发略略散乱,一张俊美温润的面在月色下更显苍白。当她看见山洞里安然无恙的女子时,略显疲惫的透彻凤眸掠过几不可查的安心。
“你们没事就好。”他的目光只在沈清忧的面上停留一瞬,便转而看着秦逸说道。
沈清忧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每次当她绝望的时候,这个男子总会出现。她缓缓起身,一动不动的看着傅少卿,许久许久,她才嫣然一笑,她的笑映着火光,美得就如不慎跌落人间的仙女,不可方物。
傅少卿看着她的笑微微一怔,这样天真的笑意,他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见,原来这样笑起来的她,才是最美的。
“傅大人,你是如何下来的?就你一个人吗?”沈清忧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不由往他身后看了看,却只看见朦胧的月色。
傅少卿看了她一眼,并不多做解释,淡淡一笑:“走吧,我带你们上去。”说着,便走进山洞拿了一根燃着的的树枝当做火把。
“傅少卿,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我答应。”秦逸忽的开口。
沈清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她都听不懂,可是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秦逸和傅少卿之间肯定达成了什么协议,而现在,秦逸同意了。
“你真的想好了?”傅少卿拿着火把走到秦逸的面前,捂唇低咳了一声。
秦逸寒潭一般的眸子对上他的眼,坚定无比:“没错。”
傅少卿轻轻一笑,映着火光更显妖娆,他看了沈清忧一眼,微微点头:“很好。”说着,不再多言,便往山洞外走去。
沈清忧心中突觉不安,不由问道:“逸哥哥,你答应了他什么?”
秦逸却深深的看着她,答非所问:“挽阳,无论来日会发生何事,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至始至终,我想守护的,也只有你一人而已。”言罢,他默默转身,走入夜色之中。
沈清忧怔怔看着月色下的两个挺拔身影,心中忐忑,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三人延着狭窄的山道走了许久,在山谷的边缘停下,这里,便是他们摔落而下,最靠近山崖上的地方。傅少卿手中的火把已经烧到尽头,一阵寒风袭来,连最后的火光也被扑灭。
惨淡的月色将四周照的很是阴森,山风阵阵,呼啸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沈清忧只觉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意,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她不由抱紧了自己,决不可在这个时候倒下,不可以。
突然,一只强有力却冰冷异常的大手将她环住,耳边响起清冽温润的声音:“秦逸,我先带她上去,锚钩我不会撤走,等我们上去半个时辰以后,你再上去。”
隐隐的月色下,秦逸淡淡点头,他自然明白,若是让纳兰轩知晓他和沈清忧一起坠入悬崖,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他不能,也不可以让沈清忧徒增麻烦。
沈清忧侧头看着将她环在怀里的男子,他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几乎透明。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弱病的男子,却在她无助绝望的时候,屡屡给了她生存的希望。她突然之间有些心疼这个虚弱的男子,心疼他冰冷的手,心疼他苍白的面容……
许是注意到沈清忧的异常,傅少卿环住她的手微微一紧,不由蹙眉,她竟然在发烧!只见他一只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抓住绳索便一跃而起,很快,在崖底的秦逸便再也看不见这两人的身影。
……
纳兰轩和沈清忧前后遭遇山贼刺客,这两件事情纳兰晟甚是在意,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也让纳兰晟心惊不已,在傅少卿将沈清忧救上来的那一夜,他便连夜下旨,让傅少卿务必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同时也对纳兰轩和沈清忧宽言抚慰。
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终于在纷扰中结束。
沈清忧回到王府,因身上的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缓缓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纳兰轩也浑身都是伤,一问才知,他竟然也被刺客行刺,差点性命不保!
纳兰轩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血迹斑斑。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儿,神色复杂,却不发一语。
沈清忧自是觉出了他的神色有异,却不点破,只是乖巧的喝了药,才缓缓开口:“侍身知道王爷在想什么。侍身只能告诉王爷,我对傅少卿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若是王爷还是疑心难消,那杀了侍身便是。”
☆、第七十七章 防不胜防
纳兰轩鹰眸微微一闪,面色变得恍惚,见到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他欣喜不已,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只要她还活着,即便真的跟傅少卿有什么,他也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可当他看见傅少卿抱着她回来的时候,他的心,却又开始翻起滔天的怒火!
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纳兰轩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我怎会舍得杀你,只要你能回来,能继续陪在我的身边,我便不会再多想。”
他愿意相信她一次,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再去追究,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
……
经过一个月养伤,沈清忧身上的拖伤已经恢复了大半,可即便玉露膏如何神效,她嫩白的后背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再也无法消除。玉茭看着既心疼又自责:“主子,都怪奴婢不好,没有保护好主子,才让您留下了这样难看的疤痕。”
沈清忧淡淡轻笑,每个女人除了脸便是这副身子,若说不在意,那是违心的话,她现在除了这张倾世的脸和这副破身子,一无所有。她能靠的也只有这副姣好的皮囊了。只是这件事并不怪玉茭,马为何突然发狂,她心中已有了思量。
“虽说留了疤,但幸而不是在脸上,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淡淡开口,掩住美眸中的黯然,她只是担心,自己可以不在意这些,但是纳兰轩也会不在意吗?若是他在意,那她要走的路只怕更要难上几分了。
玉茭正想开口说什么,却瞧见纳兰轩走了进来,不由噤了声,退至一旁。
沈清忧缓缓起身,问安:“侍身给王爷请安。”
纳兰轩低眼看着行礼的人儿,心中堵上了一口闷气,自从她掉落悬崖,死里逃生的被救上来以后,她和他,无形中生分了许多。纳兰轩不点破,但不代表他没有察觉出来。
“起来吧。”纳兰轩看了她一眼,没有扶她起身,撩袍坐下。她对自己的疏离,究竟是因为她在怪自己,还是因为……那个人?
沈清忧轻轻起身坐下,并不看他,只是低头轻轻抿了一口香茗,两人都没再说话,寝室里突然安静的有些诡异。纳兰轩看着她平静的脸,忽的烦躁起来,他猛地起身,声音冰冷:“准备一下,一会随本王入宫!”说罢,沉着脸大步离开。
待那抹挺拔的身影彻底消失,沈清忧才缓缓抬眸,深邃的紫眸掠过疑惑,入宫?她如今的身份又岂是说入宫就能入宫的?想了片刻也没有丝毫头绪,她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淡淡开口:“玉茭,替我梳妆。”
因为沈清忧素来不喜浓妆,收拾起来倒也简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