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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主子,您还是请回吧。”听风不知怎的,对人冷漠的他,却总是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
沈清忧低下头,接过玉茭手中的食盒递给听风:“王爷是吃不着了,给你吃吧。”听风愣愣的接过,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有,替我转告王爷,就说我等他用晚膳。”沈清忧见他收下,淡淡说完便转身离开,听风本想说:王爷可能不会去。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愣愣的看着那抹清丽的身影消失。
玉茭怯怯的看了沈清忧一眼,低声说道:“主子,王爷会来吗?”
沈清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本以为纳兰轩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可她现在才知道,纳兰轩当真了,若是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失了纳兰轩的宠爱,那才真真是得不偿失!所以无论怎样,她都要试一试。
天色渐黑,沈清忧枯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的精美菜肴由热变冷,寝室内忽明忽灭的烛火将她绝美的脸照的很是恍惚,让人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
☆、第六十章 月兔皎皎
月兔东升,慢慢爬高,一旁的玉茭也静静的侯在一旁,时而看向院外,见天色渐晚,终是不忍:“主子,还是别等了,王爷在王妃处……怕是不会来了。”
沈清忧这才看了一眼门外,淡淡一笑:“再等等吧。”
玉茭一直都知道她不喜纳兰轩,可这会她这样做,玉茭是一点都不明白:“主子这又是何苦?王爷爱来不来,主子又为什么非要这般苦等?”
“为什么?”沈清忧恍惚一怔,随后嫣然轻笑:“自然是为了宠爱。”
玉茭被她这话结结实实一怔,是啊,她的主子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复仇,为了复仇,少了纳兰轩的宠爱又怎么行?
终于月兔西坠,沈清忧长叹一声,轻轻起身,看来纳兰轩是真的不会来了,她不由苦笑,原来她还并未抓住纳兰轩的心呢!
“若是本王不来,你打算一直这样等下去?”耳边响起纳兰轩邪魅的声音。
沈清忧身子一动,她缓缓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可王爷还是来了,不是吗?”有寒风轻轻吹进来,使得她轻柔的发丝微微拂动,在昏黄的烛火下,那张绝美的面容愈发叫人沉醉。
“说不定本王真的就不来了。”纳兰轩怔怔看着她,低低开口,如墨的俊眸中闪出让人看不明白的光绪:“若本王不来……”
沈清忧轻轻走近他,冰冰凉凉的手指放在他的唇间,柔柔的靠在他的胸前:“王爷若是不来,侍身就一直等下去。”为了复仇,对着自己不爱的人说这些缠绵的情话又有何妨?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谁不会?最重要的,是能得到他的宠爱!
纳兰轩冷峻的面容渐渐缓和,眸中全是深深的动容,眼前这个清雅的女子已经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情爱,真的是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入魔,即便他看不透她,可他还是甘愿。
他动情的看着她,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那道修长俊雅的身影一划而过,快的让她捉不到半分……
而另一边,梁云蓉阴着脸听完香儿的禀报,毫无征兆的起身,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在地上,那些上好的青玉茶盏在顷刻间就成了千万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王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梁云蓉心中悲愤,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梳得整齐的发髻也因她刚才使力过大而散乱了下来。
一旁的香儿早已被吓住,看见她哭的伤心,面露不忍,小声劝慰着:“王爷总有一天会看到王妃的好的,现在只是一时被西院那个女人迷住了心窍,王妃消消气。”
“一时迷了心窍?呵呵……你没看见今晚王爷神不思属的样子吗?说什么处理军务,原来是去了那个贱人的院里,王爷以前从不骗我,可为了那个贱人,他竟然对我说谎!”梁云蓉怔怔失笑,她是丞相之女,自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香儿见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心下害怕,可别是得了癫病,可想到梁广山对她的嘱咐,眸子一亮,急忙说道:“王妃无须伤心,您忘了老爷说的话了吗?沈清忧不过是一个小小妾室,您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嫡妻,纵使她沈清忧在如何得宠,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
经香儿一提醒,梁云蓉这才止住了眼泪,她差点都忘了她爹爹的嘱咐,她是正妃,自然要有容人的气度,来日纳兰轩坐上皇帝,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她如果连一个沈清忧都容不了,那日后岂不是天天都要以泪洗面?
如今看来,纳兰轩的心中除了沈清忧,其他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既是如此,她就更不能再惹纳兰轩生厌了,那她就做一个贤良淑德的正妃,得不到他的宠爱,也要谋得他的眷顾!
梁云蓉杏眸沉沉,思忖半晌后才凝声道:“王爷今晚用膳的时候轻咳了几声,明日你熬点冰糖批把叶给王爷送去。”
香儿见她消了气,连忙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奴婢记下了,王妃能想透彻了就最好,可不能便宜了那个沈清忧。”
梁云蓉却长长叹了口气,若不是要为来日打算,她又怎会这般委曲求全?她不喜沈清忧,可也不能因此就断了自己的后路,反正这个王府里想要沈清忧死的人不止她一个,来日方长,慢慢走着瞧!
第二日,沈清忧天不亮就起身亲自替纳兰轩更衣洗漱,纳兰轩面色柔和,看着她低着头略带笨拙的为她系着衣扣,薄唇微勾:“忧儿,你现在的样子甚是可爱。”
沈清忧手上动作微微一滞,这样的事情她从未做过,可如今,她却是一样一样都要慢慢学会。她轻柔一笑:“王爷这是在取笑我呢,左右不会耽误王爷上早朝就是。”
纳兰轩闻言,俊眸中的笑意更浓,他静静的看着她,直至一切妥当,他轻轻将她拥入怀:“忧儿,有你在侧,不上一次早朝又如何?”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沈清忧晶莹的耳垂边,使得沈清忧微微轻颤,她轻轻抬头,嫣然轻笑:“王爷说说便罢,我可不敢当真。”
纳兰轩幽幽看着怀中的人儿,在她的娇唇上印下一吻便大步离开。
直至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沈清忧才仰头看着天边刚升起的鱼肚白,淡淡开口:“玉茭,把药端上来吧。”
玉茭神色复杂的将手中的药碗呈给她,欲言又止。沈清忧面色淡淡,可在接过银碗时候,手轻轻颤了一下,玉茭终是不忍,眼里泛起氤氲:“主子,这药里面含有麝香……若再这么喝下去,会绝育的……”说着,她不禁哽咽出声。
“绝育?死我都不怕,还怕绝育吗?”沈清忧自苦一笑,仰头便将药碗里的汤药喝的一滴不剩,若不是纳兰轩懂岐黄之术,将麝香戴在身上他能闻出味道,她又怎会日日喝这样苦的药!
玉茭不忍的捂唇抽泣,以前的她是最怕喝药的,可如今,她喝药如喝清水,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第六十一章 因她而死
用过早膳,沈清忧左右无事,便让玉茭在院中置了琴。今日她一袭桃色逶地长裙,外披一件同色狐裘,梳了望月髻,几支玉钗点缀,静静的坐在初阳下,少了平日里的那份清冷,却更发美得让人窒息!
平日里她素爱白色,衣物也多半都是白色,但今日不知怎的,她竟穿了白色以外的衣衫,倒让玉茭小小吃了一惊。只见沈清忧白皙的手指轻轻跳动,琴声婉转动听,紫色的美眸格外深邃,深的让人不敢窥视。
琴声渐渐转急,她微微挑眉,脑中为何总是出现那抹修长孤寂的身影?那双能看透一切,充满神秘的眸子总是出现在她眼前,她略显烦躁的闭上眼,心,却更发乱了……突然,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琴音哑然而止!
“主子,当心您的手!”玉茭连忙上前捧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沈清忧看着已断的琴弦,淡淡抽回手叹气:“没事,只是琴弦断了。”
玉茭并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萧索之感,轻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赶明个儿奴婢送去梳宝斋修一下就好了,就怕会伤了主子的纤纤玉手呢!”
沈清忧闻言只是浅浅一笑,琴弦断乃是弹琴之人的大忌,她的琴艺早已是世间无双,若不是心有杂念,又怎会如此,只盼,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才是。
这时,一个婢女进了院子,她拿着一封信向沈清忧行礼:“主子,您的信。”
沈清忧微微一愣,在乾云国她从来没有什么朋友,怎会有人给她写信?她疑惑的接过信问道:“是何人送来的?”
“是青莲观的姑子送来的,说静云师太圆寂前交代的。”婢女轻轻答道。
沈清忧‘嗖’的起身,不禁问道:“圆寂?静云师太怎会圆寂了?”
上次她见到静云师太时,她还神采奕奕,怎会突然间就圆寂了?静云师太曾救过她母后的性命,也救过秦逸的性命,虽只有一面之缘,可静云师太那观之可亲的面容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脑中,是她的恩人!
“奴婢不知。”那婢女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只以为她与那静云师太有极深的香火情,也并不多想。
沈清忧心乱如麻,不耐的挥手让那婢女退下,低眼看着手中的信,她似还能看见静云师太慈眉善目的面容,她捏着信的手微微轻颤,拆开信一看,上面却只写着两句话:有生便有死,红尘往事皆归尘。
她不明白这两句话是何意,只觉心中悲苦,一个对她有恩的好人竟然就这样离开这个世间。玉茭见她脸色变得很是不好,不由劝慰道:“主子,您也不要太难过了,静云师太念佛念了一辈子,如今去往极乐世界,是天意。”
什么极乐世界,什么阿鼻地狱,她从来都不信!静云师太无故圆寂,这时候又送这样一封信给她,其中的缘由定不简单,沉默了许久,她才凝声说道:“去查静云师太圆寂前她都见过什么人!”
玉茭一怔,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应声退下。
一辆马车缓缓在京城最热闹的茶楼门前停下,沈清忧下了马车抬眼淡淡扫过匾额上‘三品轩’三个大字,这座茶楼就是上次傅少卿相邀的茶楼,只是那日是晚上,她也没注意这座茶楼,今日一看才知道,所谓三品:品茶,品人,品世事。
她微微垂眸,静云师太的死真的是跟那个清雅如玉的男子有关吗?为何她突然之间有些犹豫,犹豫该不该进去。
“主子,时辰已经到了,我们进去吧。”玉茭上前轻轻提醒。
沈清忧看了眼玉茭,淡淡开口:“真的跟他有关吗?”
玉茭点点头:“奴婢亲自查的,不会有错,信儿也是奴婢亲自去传的,想必这个时候,傅大人已经在里面了。”
沈清忧淡淡垂下眼帘,有些事,今日是该问个明白了:“进去吧。”玉茭应了一声便扶着她往茶楼三楼雅间走去。
一样的茶楼,一样的雅阁,坐在里面的人也是一样,连傅少卿坐的位置都是一样的。沈清忧缓缓走进雅阁,紫色的眸泛起不明的光绪,她看着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心绪复杂。
今日的他换了一袭青色锦袍,外面披着紫貂皮狐裘,这时正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窗外的天光透过窗棂打在他苍白如雪的面容上,愈发显得不似真人,仿若一不留神,他便会化作青烟消失一般。
“夫人约我来,就是要这样看我吗?”傅少卿淡淡抬眸,浅色的唇边挂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定定看着她。
沈清忧心中一动,轻轻落座,才勉强一笑:“傅大人应该知道今日我约你来所为何事。”
傅少卿低眼看着手中茶盏上漂浮不定的茶叶,微微一笑:“静云师太救过你的母后,也是你师哥的恩人,可,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