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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异常暖和,虽解了一部分甲胄,可纳兰轩的手心还是渗出丝丝薄汗,他看着一袭妃色裙袄的沈清忧亲自为他奉茶,她那一瞬低眉的韵致让他不由轻轻捉住她白皙的手:“忧儿…你…可还怪我?”
沈清忧微微一颤,她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可她已然不能这般任性下去,既然争与不争她的境地都不会改变半分,那她就争,让纳兰轩的眼和心都只容得下她一人,她巧然轻笑:“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见到王爷安然归来,侍身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她不怪他了,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他心下悸动一片,轻轻拥她入怀,怀里的人儿是那般柔弱,仿若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揉碎。吸着她身上清雅怡人的磬香,如鹰的眸子骤然变得深幽。
沈清忧察觉出他的变化,微微抬眸:“王爷……”不容她说完,纳兰轩已深深封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冰冰凉凉,带着淡淡莲花的芬芳,清冽悠长,令人深深迷醉其中。
“王爷…还是白天呢……”沈清忧被他吻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唇边溢出的话语也变得支离破碎。纳兰轩邪魅一笑,对她的话罔若未闻,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柔情的盯着她魅惑的紫眸:“你唤我什么?嗯?…”
沈清忧嫣然的笑了,那笑犹如雪中白莲一般绽放:“轩……”
声音轻轻柔柔,似一片羽毛袅袅拂过他的心底,纳兰轩狠狠吻上她的唇,修长的大手探入她的衣中,寻找那最温暖的去处,她轻轻一颤,不禁嘤咛出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那么暖,却也温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衣裳褪尽,纳兰轩紧紧的贴着她,用强有力的身躯给她温暖,他的身体那么烫,仿佛可以将她燃烧了一般。沈清忧犹如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躯干上,身体微颤,用那不熟悉的姿态迎接着他,他修长的大手眷恋的轻抚触碰着她,引得她连连轻颤。
“忧儿…忧儿…”纳兰轩忘情的唤着她的名,额上渗出一层晶莹的薄汗。
沈清忧魅惑的紫眸半睁半闭,轻轻回应:“对…我是你的忧儿…是你的忧儿…”她是只为复仇的‘沈清忧’,自然也是你的‘忧儿’。说着,她把自己跨坐在他的腰间,他的炙热顶入她的身体里,顷刻填满了身体叫嚣的空虚。
纳兰轩发出低低闷吼,再也无所顾忌,掐着她纤细若柳的腰肢,越发深入的挺进。她如丝绸的发微微晃动,蛊惑人心的紫眸掠过冷冷的细光,哼吟的声音绵绵而起,带着无尽的媚……
炭盆里烧的通红的银碳微微暗了颜色,似也被这声音所迷醉……
东院,梁云蓉的寝室里不断传来青瓷摔地的脆响,上好的瓷器在顷刻间就成了碎片,红色的地毯上狼藉一片,直到梁云蓉再也找不到可摔的东西才愤愤在美人榻上坐下,玲珑的胸脯大幅度的起伏,精致的妆容更显得狰狞。
一旁的香儿早已被吓的小脸煞白,一边蹲身清理着满地的残渣碎片,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可别气坏了身子。”
☆、第三十五章 暗生杀意
梁云蓉阴沉着脸,捏着丝绢的手隐隐泛白:“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我还要这副破身子做什么?!才刚回王府,连茶都没喝一口就火急火燎的去了她的偏院,她沈清忧究竟给王爷施了什么法?竟让王爷对她痴迷至此?”
说着,她‘砰’的一掌拍在桌案上,香儿连忙起身拉过她微红的手轻轻揉着说道:“王妃,仔细手疼。”梁云蓉心烦气躁的抽回手,‘嗖’的起身,美眸中掠过冷色:“去准备马车,我要回相府一趟。”
“可是王爷刚回来,王妃你就……”香儿迟疑的说道,有些猜不准她的心思。梁云蓉冷冷一哼:“她沈清忧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妾,我才是王爷的正妻,我要让她知道,跟我作对,等同自寻死路!”
说罢,见香儿还痴愣的杵着,不耐的厉声喝道:“还不快去!”香儿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的躬身出去。梁云蓉看着满地的碎片,眼中渗出森森杀气。
相国府,梁广山听着梁云蓉絮絮叨叨的说完,心下的怒吼也是愈烧愈烈,他虽然有许多女儿,但梁云蓉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都是众多女儿中最出众的,虽是庶出,但自小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如今看着他疼爱的孩子在自己眼前委屈掉泪,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舒服。
可这毕竟是纳兰轩的家事,女儿家争风吃醋也在所难免,即便是他的岳父,这样的事也不好插手去管。而且纳兰轩如今手中已握有兵权,自不可与往昔同日而语,连他这个丞相也要忌惮几分,深深叹了口气:“纳兰轩宠爱谁也不是为父管得了的,你且忍忍吧。”
梁云蓉老远跑回来,为的就是想让她的爹爹为她出口气,可她的爹爹竟然要她忍忍?她用丝绢胡乱擦了擦泪,一脸委屈:“难道就由着沈清忧骑到女儿的头上吗?”
梁广山奸佞的三角眼突然绽放出一丝诡异的光绪:“沈清忧不过一个侍妾,能有多大能耐?你才是纳兰轩的正王妃,他日纳兰轩荣登皇帝宝座,你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你的地位半分,你又何所畏惧?”
梁云蓉猛地愣住,一脸不信的看着梁广山:“爹爹的意思是…纳兰轩会成为皇帝?”顿了顿,想到纳兰轩立下的赫赫战功,心底也有了几分底气,一扫刚才的沉郁之色,嫣然一笑:“爹爹说的对,我才是纳兰轩的正王妃,区区沈清忧,何所惧!”
可这时,梁广山却面色凝重的叹起气来,梁云蓉见此,不由问道:“爹爹怎么了?”梁广山抬起茶盏在手中把玩,许久才缓缓开口:“宁贵妃有意拉拢我,想让我扶持她的儿子纳兰恒登上皇位,要我三日后给她答复,我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
梁云蓉闻言心下‘咯噔’了一下,这个宁贵妃这几年在朝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大,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她却趁着皇帝病重不能料理国事,全全将朝堂把持住,俨然一副女皇的姿态,她杀伐决断的手段也是让朝中群臣敢怒不敢言。
历朝历代的皇位相争都是骨肉相残,可若真是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那凡是和纳兰轩有关系的人肯定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一想,梁云蓉的脸立马变得煞白:“爹爹,若真是让纳兰恒做了皇帝,只怕我们性命堪虞啊!”梁广山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宁贵妃心狠手辣,若是不答应,同样是死路一条!面对她的拉拢,就使得梁广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皇位之争还未定数,谁也料不准纳兰轩和纳兰恒谁会坐上皇帝,只是如今纳兰轩手握兵权,胜算要大一些,加上纳兰轩又是他的女婿,自然是要偏向纳兰轩。但纳兰恒的身后有宁贵妃,想要登上帝位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形势他自然是两头都不想得罪。
梁云蓉见他不说话,不由一急:“爹爹可要想清楚,这样里外不讨好的事可断断不能做!”梁广山突然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置,精明的老眼高深的眯了起来:“你爹爹我在官场上翻滚了这么些年,自然懂得明哲保身的理儿。”
梁云蓉闻言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松口气道:“那爹爹打算如何回复宁贵妃?”梁广山略略扫过她:“为父自有主张。”
略微顿了顿,他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记住,即便对沈清忧如何不满,也不要在纳兰轩的面前表露半分,可不能让纳兰轩对你生厌。”
听到‘沈清忧’的名字,梁云蓉面色一寒,却还是微微点了头,又嘱咐了几句才款款起身离开。
而让梁云蓉恨得牙痒痒的沈清忧此时正躺在纳兰轩宽大的臂弯里浅眠。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她幽幽睁开眼,微微抬头看着那张俊魅如斯的脸,黯淡了眸子。
轻手将他环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拿开,她轻轻起身,偏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纳兰轩,此时的他少了平日里的那份酷冷,多了几分亲和。性感的薄唇啜着一抹安然的笑意。
她心下微微一动,这样的纳兰轩是她从未见过的,若是没有仇恨,能有这样一个男子相伴一生,那也是幸福的吧?她心里默默想着,不禁苦笑摇了头,她的幸福早已被她亲手葬送。
“在想什么?”
微微一怔,他醒了?纳兰轩慵懒的用手支起头,鸦色的发随意的搭在他健壮的胸前,衬着他邪魅的轮廓更发显得轻狂妖娆。沈清忧抬眼对上他如墨的眸子,心,微微乱了,她略略垂眸:“侍身在想,王爷在蜀地的这些日子,定是十分辛苦……”
话未说完,她已被纳兰轩轻轻扯入怀中,纳兰轩将脸埋在她细嫩白皙的颈上,细细吻着:“有你为我消困解乏,何来辛苦?”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她的皮肤上,那淡淡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檀香气味让她轻颤。
☆、第三十六章 毒妇蛇心
沈清忧紫色的眸微微闪烁,唇微勾:“王爷出征的这几月,侍身每月十五都会去寺庙为王爷祈福,祈求王爷能安然归来,如今果然遂愿。这个月十五,侍身理应去还愿,还请王爷应允。”
纳兰轩修白的手把玩着她丝绸般发,听着她轻柔的话语不禁手中动作一滞,才几月不见,她对他的态度竟变化的如此之大。低眼看着怀中这样温柔乖顺的女子,他总觉着是梦幻,可怀里的人儿却是那么真实。
明明佳人在怀,为何还是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环住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继而薄唇勾起一抹笑意:“过两日便是‘冰嬉盛会’,等过了这日,我陪你一起去还愿。”
沈清忧温顺的在他怀里轻轻点了头,让仇人的儿子给她的父皇母后和外祖父一家上香,若是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也该笑了吧?她紫色的凤眸闪过细细的光,里面的韵致又岂是‘魅惑’二字能形容的。
十二月初十,乾云国的冰嬉盛会在液太池上举行。沈清忧和纳兰轩一行人早早的就收拾妥当入宫参拜,参拜过后便随着御驾前往液太池。像这样的皇族盛会,沈清忧一个妾室本不能与之同行,但纳兰轩早早的请旨,皇上竟也不问原因便准了。尽管梁云蓉恨得脸都青了,但也只能听她父亲的话,忍!
液太池一望无边,白茫茫的一片,彼时波光鳞鳞的湖面此时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整个湖面都有禁卫军把守,一眼看去,这些人都将宽大的湖面围成了一个弧形,好不壮观。
所谓冰嬉,说白了就是在冰上滑冰,这个活动在乾云国已经历经了好几代君王,不但因为这项活动趣味无穷,更是因为它可以促进皇室宗亲的感情,所以这个冰嬉盛会一直被保留了下来,经久不衰。
沈清忧看着眼前晶莹的世界,微微晃神。天山的雪一定比这里的更白更透,那里的雪才是最圣洁的,这里的雪如何洁白,却依旧掩埋不了纳兰晟沾满鲜血的双手。
梁云蓉看着一袭雪色狐裘的沈清忧,那绝代的风姿往雪地里一站,简直就是一幅画一般,不由沉了脸,她怎么可以美成这样?但她心计颇深,掩住情绪勾起一抹亲和的笑意:“妹妹是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沈清忧缓神一笑,看着满头朱钗,妆容精致的梁云蓉,她那张虚假的伪面直看得人心里不舒坦,却也轻声说道:“侍身没事,捞姐姐挂心。”这时纳兰轩已经来到她的身侧,看着她略白的脸,微微蹙眉:“是不是风吹得久了,受寒了?”
说着,帮她拢了拢雪色狐裘,还是觉得太单薄,又将自己的狐裘解下替她披上,环着她往暖棚里走去。沈清忧也不拒绝,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在梁云蓉看来,无疑是矫情的可以,见他们走远,她唇角僵